贖罪

第18章

吳李醒來的，已經是晚上十點。

“嘶，老子的腰”吳李咒罵一聲“咦，我的烤全羊…”

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只開着一個暖燈，沒人？外邊有音樂。起身穿好衣服出了蒙古包。

“吳李，你起來了，正好，烤全羊馬上就好了”程厲看到他打招呼。

“真香”吳李四周瞅了瞅沒見喬嘉琰和張宇航“喬嘉琰和學長呢？”

“學長下午一直沒起來，喬嘉琰說要給你熬點粥吃，去借用牧民的廚房了”宋寧解釋着。

“一下午都沒起來？”吳李皺了皺眉“你們都沒人去看他嗎？”

“沒有，都想着他可能累了，所以就沒去…哎，吳李，你去哪？”程厲話沒說完吳李轉身往張宇航的蒙古包走去。

“沒事，讓他去吧”宋寧眼神有些無奈。

“學長？”吳李打開門進入漆黑一片，他摸着把燈打開看見張宇航背對着門躺在床上。他走過去看了眼一下子緊張起來“學長？學長？你醒醒，學長？”吳李着急的喊着張宇航。

張宇航這兩天在山上有些着涼，騎馬的時候頭腦就有些暈，想着睡一覺就好了，但是發起了低燒，整個人都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吳李着急的模樣。

“吳李…我冷”張宇航顯然很虛弱“好冷”

“你別睡了，我再給你拿床被子”吳李連忙想跑出去拿被子，手被張宇航拉住了。

“別走……陪陪我…好不好？”張宇航好像用了吃奶的勁才說完這幾個字。

吳李想拒絕，又覺得張宇航很可憐，生病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坐在床邊。

“學長，你別睡了，我陪你聊聊天”吳李壓了壓被角“我去弄個熱毛巾給你敷一下”吳李起身又被拉住了，“我不走，蒙古包就有熱水”吳李指了指桌上的熱水壺。

張宇航這才放開他的手，眼睛一直跟着吳李，看着他拿着毛巾端着個盆走到跟前才笑了笑“如果我生病了你能在我身邊照顧我，我寧願一直生着病。”

“說什麽呢，生着病就不能吃烤全羊了，你掏錢了吃不着不就虧了嘛”吳李把毛巾用熱水侵濕擰了擰水，折成一個長方形才放在張宇航的額頭上，“好點了嗎？”

“嗯，有你在身邊已經很好了”張宇航繼續說着情話。

“學長！”吳李硬了一口氣。

“好好好，不說了”張宇航感覺額頭的溫度慢慢開始變暖，“我冷”身上冷。

“還冷嗎？你這是低燒，我去找程醫生過來看看”吳李起身出去，張宇航緊緊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開。

“別走…我不冷了…”張宇航繼續耍賴。

“………”吳李簡直無奈極了“學長，你…”唉，我他媽就不該進來看你。

“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張宇航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過去。

“你看”張宇航從枕頭下邊拿出一個吊墜，中間是吳李過生日時候和他的合影。做的很精致，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吳李。

“呵呵，你這什麽表情啊？”張宇航想起身“幫我墊個枕頭，我想靠會”

“哦…好”吳李幫他把兩個枕頭墊在後背，張宇航突然拉了一下他的手整個人都趴在了張宇航的身上。

“……唔…學……”吳李還未反應過來張宇航已經按着他的後腦勺吻住了他的唇。

喬嘉琰熬好粥以後見床上沒人，問了程厲便三個人一塊過來看看是不是真出事了，門并沒有關着，三個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吳李趴在張宇航身上，張宇航按住他的後腦勺已經吻了起來。

“嗯…學長！”吳李咬了一下張宇航，推開他轉身出去，卻在門口看到了臉色都難堪的三個人。

“吳李…對不起”張宇航嘴角流出血，淡淡的笑了一下“是我自己沒控制住…”

喬嘉琰手緊緊握着，骨節突出，咯吱作響。“繼續呀？怎麽不繼續了？還沒親夠吧？”他向前走了兩步雙目赤紅的瞪着吳李“怎麽？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嗎？”

吳李覺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像被針下了一樣疼“學長他生…”

“生病了是嗎？”喬嘉琰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生病了有個現成的醫生在這兒，你不知道嗎？你覺得自己是神仙嗎？”喬嘉琰吼了一嗓子，吳李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喬嘉琰從來沒有這麽大聲吼過他，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喬嘉琰，你聽我…”吳李帶着哭腔。

“解釋個屁呀，解釋你和他接吻是不小心碰上了還是情不自禁啊？”喬嘉琰情緒失控，指着吳李大聲吼着。

“喬嘉琰，你他媽有病是不是？”張宇航撐起身子下來把吳李拉倒自己身後。這個動作徹底惹惱了喬嘉琰。

“我□□媽的”喬嘉琰揚起拳頭便打了過去，“老子今天他媽讓你看看到底誰有病”說着又打了一拳。

張宇航本來就生着病，被打了兩拳已經倒在地上，吳李下意識去扶着張宇航。嘴角流出新鮮血液“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

程厲和宋寧也過來拉着喬嘉琰，“吳李，你和喬嘉琰出去，我和寧寧留下來照顧張宇航，他還發着燒”

程厲說完見吳李已經扶起張宇航躺到床上。

喬嘉琰見狀低罵一聲轉頭出去。

“學長，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然我們以後就只能是陌路人”吳李說完轉身給程厲和宋寧說了幾句便走了。張宇航手緊緊攥着被子。

“壯壯？”宋寧跟了出來，“你沒事吧？別搭理喬嘉琰，他就是吃醋了”

“嗯，我知道，我去看看他”吳李不想多說“你等會給他要一點清淡的東西吃”

“我知道了，你們別吵架，畢竟你自己理虧，哄哄他”宋寧道。

吳李點了點頭。

他來到住的地方沒看見喬嘉琰，也不意外，拿了件外套出去找他。想了想又拐進去刷了個牙，漱了好幾次口，順便把自己臉洗香香才出門。

“坐着幹嘛？等會該着涼了”吳李在蒙古包後邊的馬場看見喬嘉琰一人坐在哪裏，走過去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喬嘉琰把外套取下來放到一邊不穿。

吳李“……”

吳李走到他面前半跪在面前，就像喬嘉琰平時哄他一樣“嘉琰…我屁股疼”先撒嬌。

喬嘉琰“………”

“我腿軟”吳李繼撒嬌。

喬嘉琰“………”

“你摸摸…我這裏也疼？”吳李拉過喬嘉琰的手摸着自己胸口，喬嘉琰始終都低着頭沒看他。

吳李 “………”咦，撒嬌不管用了。

“我想在草原上和你做”只能用□□了。

喬嘉琰“………”

“……”還不行，豁出去了“我想在馬背上和你做”這已經是極限了。

喬嘉琰“………”繼續，再多說點。

吳李“………”這樣還不行呀。

“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的寶貝肚子餓了”吳李只好又耍賴，又撒嬌，樹袋熊一樣挂在喬嘉琰安逸上“你聽聽，你的寶貝餓了”說着把衣服掀起來露出白皙的肚皮湊到喬嘉琰眼前。

“……”喬嘉琰趕緊把衣服拉下來又四周看了看沒人才放心，他的寶貝只能他一個人看“肚子餓了去吃飯呀，和我說什麽呀”

“……”嘿，小樣，還收拾不了你了“寶寶餓了，我的嘉琰不給吃的”說着嗲聲嗲氣的嘟着嘴吧想要親親。

“……”喬嘉琰，怎麽辦堅持不住了“過來”喬嘉琰拉起人讓坐在自己腿上，拿起外套裹在了吳李身上。吳李見有希望趕緊摟着脖子親熱的蹭着。

喬嘉琰“………”自己慣的祖宗，牙碎了都往肚子裏咽。

“給我坐好”喬嘉琰把纏在脖子上的胳膊拿下來“老實點”

“好”吳李做出一副乖媳婦的樣兒，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喬嘉琰“………”

又眨巴眨巴了下，看我可愛不？

“不準動”喬嘉琰又說道“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什麽錯了嗎？”

嘿，終于說話了 “知道知道”先回答了再說“我不該自己一個人跑去看他，應該和程醫生一起……”看着喬嘉琰眯起眼睛連忙道“不對，應該讓程醫生去看他，男男授受不親，孤男寡男同處一室不合規矩”說對了嗎？快誇誇我。

“還有呢？”不誇。繼續說。

“還有？嗯…下次要和他保持兩米遠的距離”吳李甜甜的笑着“他這個月就走了，要去北京上大學，以後不用擔心了，我們在這邊最多再待一個星期就回去了，放心吧”

“如果換成我今天和別的男人接吻了，你怎麽辦？”喬嘉琰本是不想說太多，但是這種事情好比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對不起…”吳李站起來和他并排坐下“我知道…我這個人缺點很多，家裏慣着，男朋友寵着”吳李看着遠遠的天空，“…我給你說過我不是同性戀，但是我只喜歡你，是那種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的喜歡，學長對我來說就像我大哥一樣，我對他的好僅僅只是普通的關愛。他說四年以後如果我們還在一起，他就不會再追求我。剛才應該是他先看到你們進來了，所以才會想起親我來刺激你。”吳李裝可憐，你從來都舍不得沖我發火“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解釋，但是我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喬嘉琰看着眼圈有點紅的吳李，把他摟在懷裏。

“嘉琰……是我不好…對不起…你別不理我”吳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不喜歡看到喬嘉琰對着他滿臉煞氣的樣子，他喜歡看喬嘉琰對着他寵溺的眼神和叫着寶貝疼愛他的樣子。

“不哭…啊…不哭不哭…寶貝，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發火，別哭好不好”喬嘉琰最怕的就是吳李的眼淚。吳李一哭他的心都跟着揪起來。傻瓜，我是在乎你才會生氣，我要是不在乎，你就是和他上床了我都不會在意“寶貝，你看着我”

喬嘉琰捧起他的臉把眼角的淚親吻幹淨“我什麽都可以給別人，但是唯獨你，別人沾染你，對你懷心思，對你有任何不正當的想法我都接受不了，我是個比較霸道的人。你是我的，我不想讓別人對你動手動腳。”喬嘉琰用拇指又擦了擦掉下來的眼淚“我沒有不理你，我是想讓我自己冷靜一下，我怕自己沖動又對你發火，不哭好不好，”

“可是……可是剛才……剛才你都不理我…”吳李泣不成聲，嘟着嘴吧，很是委屈。

“對不起，寶貝…我的錯。”喬嘉琰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嘴裏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喬嘉琰心痛了一下。他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吳李配合着把嘴巴張開，讓喬嘉琰盡情的親吻着。喬嘉琰恨不得把人吃進肚子裏，他嘗着他的口腔每一寸，就像永遠都吃不夠。

“低燒，最好不要用退燒藥，你身體素質挺好，打你兩拳也沒啥大礙。等下給你拿點感冒藥，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程厲拿着體溫計給張宇航檢查完身體。“你應該也知道他們倆個在一起了，你不能這樣随随便便去碰人家”

“我知道，當時糊塗了，沒忍住”張宇航微微一笑。

“你這一句沒忍住，讓喬嘉琰從來不沖着吳李發火的人指着鼻子質問他”程厲被他一句沒忍住也激出了火。“你不知道喬嘉琰平時多寵着他，就差把自己的腦袋給他當球踢了”

“我也可以寵着他”張宇航收起笑容回了一句，“我不比喬嘉琰差，只是比他晚了一步而已”要是我早一點認清事實，吳李現在會和他在一起嗎？

“你簡直無藥可救”程厲轉身氣沖沖得出去。正好碰到了給張宇航端着粥的宋寧。

“程哥？怎麽了？”宋寧看着一臉怒氣的程厲以為喬嘉琰又來了。

“沒事”程厲低頭看了看宋寧端着的粥，拿起一口氣吃了個幹淨。

宋寧“………”那是給張宇航的

“餓了，晚上烤全羊都沒吃上，都他媽怪這傻逼”程厲把空碗還給宋寧揚長而去，餓死了個狗日的。

“………”

宋寧嘆了口氣又重新拿了一碗送給張宇航。

“學長，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宋寧扶他靠在床頭，把碗遞給他。

“謝謝”張宇航接過碗慢悠悠的開始吃起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讓我吃完再說”

宋寧只好站在一旁等着。

“我是故意的”當時吳李幫他墊枕頭的時候他就看到門口有人影，所以才拉了吳李，“我就是想看看喬嘉琰看着吳李和我接了吻，還能不能對吳李依舊如此”

“學長…你…唉，我覺得這些情節只有電視劇裏應該才有的，太戲劇化了”宋寧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吳李真的很喜歡喬嘉琰，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從來都沒有對那個同性如此上過心，”包括大哥“所以我希望在他們還沒分開的時候，你別再給吳李添堵了，他是個心裏容易藏事的人，可能因為你今天這麽一出戲，他能在心裏愧疚一兩個月”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我會先離開，我要去北京上大學，”張宇航攤開手裏握着的吊墜寶貝的看着“我答應過他，如果我上完大學以後他們還在一起，我就放棄，不會在纏着他”他拿着吊墜戴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裏。自言自語道“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能對我有些改變”

宋寧“……”無藥可救！

“洗了嘴巴？”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祖宗，趕緊抱在懷裏疼着。

“嗯，我怕你嫌棄我”吳李貼在他的脖頸蹭了蹭。

“我怎麽會嫌棄你了，不過你有這個自覺還是值得嘉獎的”喬嘉琰又把外套裹的緊了緊“今晚烤全羊也沒吃上，明天給你重新考一只好不好？”

“好”吳李閉着眼睛。

“寶貝兒真乖。”喬嘉琰親了親頭發，“回去吧，太冷了，不然要感冒了”

“好，你抱我好不好，我腿軟”吳李撒嬌道。

“腿軟？”喬嘉琰挑了挑眉毛“屁股還疼不疼了？”

“疼”其實不疼的，但是戲要演全套才行。

喬嘉琰看着懷裏的人乖乖順順的，像只小貓咪一樣撓在他心上。“好，我背你回去”

馬場離蒙古包還有一段距離，喬嘉琰走的很慢，“寶貝，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好，不好聽退費”吳李往上爬了爬。

“好，唱給我寶貝聽的肯定氣最好聽的”喬嘉琰聲音很好聽，唱歌嗓音也特別有感覺。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愛你。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我說想送你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你帶我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你講我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那也哪也去不了。

我還依然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

月亮星星給倆人點亮了路，兩人影子在月光下緊緊連在一起。

吳李聽着愛的人給他唱着浪漫的歌，眼睛早已濕潤，把喬嘉琰的脖子摟的緊緊的。他覺得和喬嘉琰在一起變成了愛哭鬼，太感性了。

等喬嘉琰把他背回蒙古包的時候，已經趴在背上睡着了，眼角還有淚液，長長的睫毛被黏在了一起。

喬嘉琰把人放在床上用濕毛巾擦幹淨了臉上，又摸了摸紅腫的眼睛，滿臉的疼惜，低頭親了一下才蓋好被子出去。

-----

“怎麽還沒休息？”程厲見喬嘉琰進來有些意外，手裏怎麽還拿着酒？

“寶貝睡了，我想和你聊聊”喬嘉琰手裏拿着四瓶奪命大烏蘇。

“不會還沒和好吧？”程厲試探道。

“哄好了，有吃的嗎？餓了”喬嘉琰拿着酒坐在了地毯上“寧寧睡了沒有？”

“應該沒有吧，好不容易放假了，那也是個網瘾少女”程厲在櫃子裏拿出零食放在地毯中間的桌子上“怎麽？有事？”

“沒事，坐”喬嘉琰用下巴點了一下對面的位置，“我不想出國了”

“什麽？”程厲有些無語“你他媽又抽哪門子瘋呢？最開始讓你去，你說你考慮考慮，後來你說你要變強大才能保護吳李，你不想依靠家裏，想去出國留學。現在他媽的又給我說你不去了”真他媽比女人還善變。

“我舍不得他，也放不下。”說完對着瓶子幹了一大半酒。

“要不你帶他一起去？”這個建議不錯。

喬嘉琰搖搖頭“不行，他家人不會讓他走的。”

“那怎麽辦？”程厲也喝了一口，卧槽，好烈。“你要是不走，你爸爸會對吳李下手，到時候可能會牽扯到他家人，甚至宋寧一家人”

喬嘉琰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按照他爸的性格，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吳李，可是，他舍不得，看着吳李今晚因為自己沒理他哭成淚人，他就狠不下心離開。到時候怎麽給他說，說他去國外留學，讓他等着他回來？鬼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唉，看你們談戀愛真是太累了，搞的我都不想找男朋友了”程厲有些擔憂自己的終身大事。

“你喜歡他大哥？”喬嘉琰碰了一下他酒杯，示意他幹了“啊…這奪命大烏蘇真不是浪得虛名”

程厲也幹了一瓶啤酒呲牙咧嘴“不确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大哥不喜歡男的”是個鋼鐵直男。

“呵呵，瞧你那個慫樣，喜歡就去追，直的也給他掰成彎的。”喬嘉琰建議。

“放屁，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我這總弱雞和人家特種兵鬥，不自投羅網嗎？“你以為都像人吳李那麽好騙呀，被你勾勾手指就給騙走了。”

喬嘉琰抓起一把花生扔在程厲身上“你他媽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什麽叫騙，老子那時愛”說着又扔了一顆過去“愛，你懂嗎？你不懂。”有點漂了。

倆人你争我吵的直到淩晨五點多才回去休息。

“嗯？”吳李聞到了酒氣“你喝酒了”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嗯，不多，再睡會。還早”喬嘉琰進來的時候已經在程厲的房間洗漱完了，他鑽進被窩一愣“怎麽不穿衣服？”吳李光着身子在被窩裏了亂竄。

“我熱”吳李閉着眼睛懶懶的說道“你去哪了？我醒了沒看見你？”

“熱？”喬嘉琰趕緊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吳李的額頭，還好沒發燒“我去程厲哪兒了，晚上沒吃到烤全羊，硬拉着我陪他喝酒”

“嗯，睡吧，把衣服脫了，”吳李仍然閉着眼睛。

“好”喬嘉琰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摟着吳李，“我給你說了不許讓你裸睡，你怎麽老是記不住呢？”喬嘉琰捏了一下他屁股。

“有你在沒事”吳李翻身熟練的趴在喬嘉琰身上，找到了脖頸處才安穩的摟着他脖子重新睡着了。喬嘉琰也因為酒精的作用很快進去了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