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1)
“唔……”這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廁所,而綱吉則躲在其中一間裏面,這裏是他尋覓好久的躲避處。廁所大概是荒廢太久了,到處都是雜草叢生,還有各種色彩的苔藓,所幸的是因為太久荒無人煙味道并沒有多重,這也是讓綱吉選擇它的原因之一,并且就他看來六道骸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就躲在這種地方。
雖然他很想逃出去就跟Reborn聯系,但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卻讓他不得不猶豫。如果讓關心自己的人知道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不知道該用什麽眼神看着自己呢。思考很久,他依舊沒有播下電話,擡頭卻不幸看到對面的鏡子,鏡子裏的自己熟悉又陌生,這份心情很快消散,浮現在心底的是一股惡心的滋味,他想起來在和這同樣的鏡子面前身上所發生的的一切。一旦想起,綱吉便止不住地想嘔吐,所幸的是雖然荒廢依舊,排水系統依舊可以使用,也有部分殘留的水在水管裏,當綱吉對着洗手池幹嘔半天才發現自己逃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吃太多東西,嘔出來的東西都不過是酸水。
“哈……哈……”用冷水匆匆忙忙洗了把臉之後,綱吉才掏出手機發送短信給自己信任的人,得到确切只要多待上半天就有人前來接待自己離開這裏,他才将原本被高挂在半空中的心髒緩緩放下。他緩慢走回自己所躲藏的地方,準備迎接最後半天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綱吉也越等越心急,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知道沒有多久就可以成功逃脫但他內心還是有股聲音在隐隐作響着,如同催促某樣大事即将爆發般,他上次有這種感覺則發生了……想到這裏,他驚恐地瞪大眼睛,再也不願意在這裏繼續等待着,他急忙将準備帶走的東西收拾好便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有什麽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感覺到不屬于自己的氣息正在空氣裏擴散開,綱吉的臉瞬間變得很是慘白,因為他猜測到對方的是誰——但怎麽可能?他看不到對方的臉,仿佛只能看到一團黑影,恐懼如同潮水般出現,如同野獸般不斷吞噬着他每根神經,男人每向前走一步,綱吉便後退好幾步,直到他靠到了冰冷的牆上,無路可退。
即使沒有退步,陌生男子依舊不斷向他貼近着,仿佛要剝奪他最後的退路般,萬般無奈之下綱吉下意識地往側邊閃躲,直接往旁邊廢棄的廁所間跑去,一系列動作仿佛一氣呵成,他直接跑了進去然後将隔間的門關上,然後環抱着身體蹲坐在馬桶蓋上,不斷顫抖地告訴自己:“怎麽會……怎麽會是他……”逼近自己的人居然是将自己推向地獄的開始,綱吉光是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便吓得渾身不敢動。如果說六道骸給予他的是信仰上的折磨,而眼前男人所做的一切則會再次摧毀他的人生。等待了很久,綱吉原本以為對方會嘗試破門而入,不過外面卻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份安靜非但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安慰,取而代之的卻是如同惡魔不斷向自己逼近的錯覺。
“砰——砰——”心跳開始劇烈加速起來,從胸口蔓延開的痛苦與折磨正在不斷往全身上下泛濫,綱吉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他只能躲在這小小的隔間裏,以為這就可以得到安全。然而他想得太天真了,只聽到身後一陣古怪的聲響,他哆哆嗦嗦地扭過頭,卻發現如同噩夢般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後,也就是抽水馬桶的水桶上,他居然利用隔間之間的間隙,直接從隔壁爬過來。見到這情景,綱吉感覺自己都快魂飛魄散了,他急忙試圖往門鎖方向摸去,但沒有想到對方的行動比自己迅速太多,他還沒有觸碰到門縫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拉扯回去,整個人都半跪在瓷磚上。
像是想要将最後的掙紮吼叫出來般,他的眼睛裏不斷流出淚水:“為什麽……為什麽是我?”他一點都不明白為何男人會一次又一次地找上自己。是因為他們有仇嗎?還是別的原因?他怎麽想都無法理清這一切的關系,除了被迫接受慘烈的現實。
不過這次陌生男人似乎耐心很好,并沒有像上幾次直接扯開綱吉的褲子便提槍上陣,而是用古怪的聲音開口道:“你想從我這裏逃開嗎?”他冷不丁地問了這個問題。不知道對方詢問這個理由到底是什麽,綱吉還是下意識地連忙點頭着。
“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這是如同機器合成般異常的音調,正在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綱吉想要得到的信息:“你自己做一遍給我看就行。”
自己做一遍?綱吉頓時大腦如同五雷轟頂般爆炸了,他只覺得男人的每個字他都可以聽得懂,然而連在一起卻絲毫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麽。見綱吉沒有同意的打算,男人便突然轉變原本溫和的态度,開始粗暴地扯下他的外褲,綱吉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再做些什麽的話,恐怕下一輪永無禁止的折磨會再次開始。他只能閉上眼睛思考這個要求許久後,才咬着牙詢問:“只要我做一遍就行了嗎?你就能放過我嗎?”明明這是次相當愚蠢可笑的要求,但他還是懷抱有最後一點希望去詢問。
“沒錯。”對方冰冷的語調再次從耳邊響起。
“我做!”綱吉咬咬唇,下定決定。
接下來的事情也相當順理成章,男人并沒有試圖強行剝下綱吉的衣服,而是坐在馬桶蓋上,用空洞的眼神凝視着綱吉的一舉一動。感覺到對方刺眼的目光,綱吉只覺得全身都因為這眼神而戰栗起來,可他卻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意願,前兩次殘暴的過程已經證明了他的任何掙紮都是無用的,如果這一次真的能像對方一般結束所有一切的話,或許也不算是煎熬了。在內心拼命安慰自己的綱吉慢慢脫下自己的外褲,甚至連內褲也一起脫下放在一邊。
就算再怎麽對此一無所知,也因為這些天六道骸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對這種事情有所了解,他先是用手指伸進自己還算濕潤的穴口,先開始做潤滑工作。以前這種行為之所以會那麽痛苦,很大原因上都是沒有做好足夠的潤滑工作,因此即使內心再怎麽羞恥,他都發狠決定繼續幹下去。
等體內産出足夠的分泌物後,他才緩慢地轉頭,看着對方早就暴露在空氣中異常可怕的龐然大物,便就着這副模樣,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男人依舊保持着坐在蓋子上的行為沒有動彈,只是用眼神示意着綱吉得自己繼續接下來的行為。仿佛豁出一切,綱吉先是伸手摸到了對方的兇器,大概是被外人碰觸,這根滾燙的硬物很快便再次膨脹了幾分,體積讓綱吉都不得不驚恐起來:之前就是這樣子的東西在自己身體裏嗎?它真的能夠進去嗎?
然而形勢已經由不得他多思考別的東西,因為他的速度緩慢,男人已經相當不耐煩,甚至直接用手幫助綱吉擡高他的臀部,然後用自己的陽物頂在綱吉的入口處,雖然身體上已經熟悉這種行為,但心理上依舊無法接受,綱吉磨蹭了好久沒有讓對方插進來,嘗試了幾次都直接滑到了一邊。大概是不願意繼續等待,眼前的男人直接将綱吉的臀部強行掰開到最大,然後在他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将整個分身捅進綱吉的身體裏,甚至還為了加速這種行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部,加深進入的力度。
“啊啊——”即使內心已經準備好,但這比之前幾次要深入太多的交合很快讓綱吉發出一聲呻吟,“自己動吧。”男人不含感情的語氣提醒了他接下來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即使還沒完全适應良好,綱吉還是扭動起腰部,開始進行最原始的律動。不過這一次因為是他完全掌握節奏,很快他便讓對方的前端來回摩擦着自己的敏感位置。綱吉雖然并不是習慣于性愛,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太過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讓男人胡亂進行,大概到時候疼得厲害的還是自己吧,想到這裏他只能将內心的羞恥抛之腦後,先讓自己也一同感受到這段過程的快樂來,才能好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在來回進行好幾次抽插活動後,綱吉便有了第一次高潮,倒不是他的時間有些短,而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六道骸的調教下,他的身體已經敏感得不成樣子,甚至在很多時候光是讓分身插進子宮口便高潮疊起,而因為在自己的控制下,他已經進行的相當不錯了。
不過他的速度還是相當緩慢,讓原本蠢蠢欲動的男人有些無法繼續等待,等綱吉結束完第一次噴發後,對方便直接化被動為主動,直接用手抱住綱吉整個上半身,開始了越來越迅猛的加速中,綱吉也因為對方一連串改變速度的行為而被打得措手不及。他都不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只感覺自己已經如同一臺上下震動的機器般,伴随着對方的行為而一次次地進行下去。可這和以前完全被迫的行為相反的是,這是他完全自主行動,因此也更加讓他尴尬和羞愧,因為心理上的緊張從而引起了身體上的緊繃,這次倒是讓他完全享受到從頭到尾的刺激和高潮。
等對方将精液射入自己體內多次後,男人才緩緩地從他的身體裏退出來,讓綱吉止不住地從大腿內側流出白色的液體後,綱吉這才慢慢擡頭問對方:“這算結束了嗎?”他只想得到這份答案,仿佛得到這個結果便可以讓他完全放松下來了。
“不……”男人的回答卻讓他心裏發涼起來:“并沒有呢……”
綱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而他還沒有試圖多說什麽的時候,就感覺到有重物狠狠砸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卻再次見到噩夢的延續。
——他再次回到了被囚禁的房間裏
而眼前依舊對自己微笑的六道骸,輕聲在耳邊說着:“綱吉,歡迎你回來。”
這份絕望,依舊在繼續延續着。
而在另一方面,因為和暗黑幻術師的戰鬥耗費不少力氣,淺見雪奈子自從期中考試之後便請假回家調養了,然而等修養完精神返回學校的第一天,她卻發現個驚天大秘密,澤田綱吉被某個人代替了。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眼前的澤田綱吉和自己所認識的完全一致,但作為女性的第六感卻在告訴自己這并不是他。這種強烈感知和認知的差距讓淺見開始不安起來,于是她下意識用最後一次見到真正澤田同學時候留下某樣東西查看了下他的具體位置,結果卻讓她暗自心驚。明明肉眼所能看到的澤田綱吉就在眼前,然而位置卻告訴自己對方在另一個地方。
那麽真正的澤田綱吉去了哪裏呢?淺見試圖用自己的能力去揭開眼前虛假澤田綱吉的真面目,然而覆蓋在他身上的幻術實在太過于可怕,淺見費了不少功夫卻一無所獲。而更加讓她驚恐不已的卻是幻術的主人——六道骸。六道骸想要做什麽?當得知一切的幕後真兇後,淺見下意識浮現出無數的奪權陰謀論,因為六道骸不滿于澤田綱吉的統治而終于忍不住下手了嗎?但就自己得到的線索,澤田綱吉并沒有死去,而是被囚禁在某個地方。這一點卻讓淺見很是奇怪: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得到澤田綱吉的家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找個傀儡代替他。所幸貼在綱吉手臂上的追蹤器可以确認他是否有生命危險,不然淺見會更加沒有辦法。雖然她并不清楚六道骸是出于何種原因暫時留下澤田綱吉,但很有可能随着時間推移而改變原本的計劃。
不管是從哪點考慮,都沒有時間繼續等待下去。即使知道自己對上六道骸也不過是螳臂擋車,不過淺見在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幫助澤田同學。
接下來她便遇到極大的困難,自己該如何幫助對方呢?淺見并不認為六道骸會留有什麽漏洞給自己鑽,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偶爾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提起幾句澤田綱吉。不過出人意料的,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六道骸對待自己的态度并沒有像是之前那麽冷淡甚至有些敵視,對于淺見的試探毫不在意,提起澤田綱吉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波瀾,完全變個人。然而淺見卻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更加擔憂起來,因為六道骸的這種變化意味着他對澤田綱吉做了某種事情,從而導致他對其存在不再有任何重視,這難不成是意味着對方即将死亡還是?
越想越糟糕的淺見憂心忡忡于自己之前的不提醒,如果自己早點告訴澤田綱吉六道骸身上的不對勁,大概也就不會引發之後的事情了。一旦想到澤田綱吉的遭遇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她便更加着急。
只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一次偶然的談話便徹底摧毀所有的現狀。
起初不過是她對六道骸提及他對如今的“澤田綱吉”态度比較冷淡,一點都不像是之前。淺見并不認為這能夠打開她和六道骸之間的缺口,出人意料地卻是六道骸反問她:“我們關系很好嗎?”淺見先是被他的問題一愣,後來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他和澤田綱吉。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們不是戀人嗎?”當然這個反問她是放了很多陷阱在裏面的,如果他們真的是戀人,六道骸就該立馬回答自己,如果他們不是,那就會露出馬腳。淺見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六道骸如何看待澤田綱吉這個存在。
然而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這樣子的反應。
六道骸的身體一僵,原本漠不關心的臉上開始慢慢浮現上一種奇怪的神色。淺見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像是茫然不知所措混合在一起的古怪臉色,而這種反應出現在誰的身上都可以,唯獨不該出現在六道骸的臉上。
帶有少許不安和疑惑的,淺見再次問了一句:“你難道不喜歡他嗎?”
——喜歡
這個詞語仿佛再次刺痛了六道骸般,他原本茫然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全身也開始輕微顫抖了下,即使他極力掩蓋地很好,淺見依舊發覺他身上發生的異變,對于這一變化,淺見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緊接着,六道骸從椅子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淺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見到他如同風一般地跑出了教室。
從此以後,淺見便再也沒有在學校裏見過六道骸。
☆、番外1
六道骸消失了。
他就這樣子突然不告而別,只留澤田綱吉一個人。
當淺見費勁千辛萬苦從六道骸宿舍裏将他救出來的時候,綱吉終于在赤身裸體近幾個月的情況下穿上了衣服。當感覺到衣服給予他的安全和溫暖感的時候,他差點沒有哭出來。姑且算是維持他最後的自尊,淺見沒有詢問他任何事情,只是将六道骸消失的消息告訴了他。聽到這個事實,綱吉并沒有說任何事情,只是請求淺見幫他一個忙。然而這場談話還沒有進行太久,就因為綱吉的身體陷入不适而被迫終止。所幸的是,六道骸囚禁澤田綱吉的真相因為他掩蓋地太好而沒有遭到任何人的懷疑,甚至他都幻術催眠了幾個學生輪流替代澤田綱吉的存在,如果不是淺見也是相當優秀的幻術師的話,恐怕澤田綱吉的消失會天衣無縫。
而如果不是淺見一時興起的留意的話,綱吉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會變成何種模樣。可淺見卻覺得綱吉并沒有因為六道骸的消失自己終于擺脫折磨的現實而變得高興起來,反而他變得比之前更加沉默和自閉。雖然綱吉并沒有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麽,然而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綱吉身上傷痕累累代表着某些不能說明的秘密。
終于再次被抓回的第三個月後,綱吉重新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因為長時間沒有正常行走,他走每一步都非常困難,走幾步就因為站立不穩而差點跌倒,淺見原本想要幫助他,卻被對方臉上存在的毅力所打動。見着綱吉咬着牙繼續前進的背影,她突然隐約有些莫名的預感,如果說初次遇見的澤田綱吉純白得如同一張白紙,而後續發生的時候則讓這張白紙上增添不少顏色,最後六道骸所做的事情則讓他徹底染上黑色。
如同蝴蝶破繭重生般,澤田綱吉的改變顯得太過于可怕。他的臉上不再有笑容,嘴唇總是死死地抿緊,仿佛不想透露任何答案。然而他的眼神卻更加深不可測,淺見曾經評價過澤田綱吉這個存在,說他的眼睛裏總是蘊含着和黑手黨圈格格不入的天真和單純,然而現在他的眼神裏她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被漆黑的黑洞吞噬,此時在他眼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
淺見雪柰子以為在這所學校裏能讓她忌憚的人無非只有比自己能力強上太多的六道骸,然而她卻隐約感覺到澤田綱吉正在蛻變成另一個人,如此陌生而恐懼的存在。他先是告知淺見自己真實的身份,當得知對方并不是什麽小家族而是赫赫有名的彭格列家族的下任首領後,淺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面對他。不僅是因為對方太過于顯赫的身份,對方的行為舉止也變成她所熟悉的黑手黨,甚至對方的手段比自己所認識的任何一個繼承人要無情太多。
當她第一次發現澤田綱吉将因為六道骸的消失而開始報複其首領的同學打到差點病危死亡後,她才猛地恍然大悟:六道骸的存在不僅摧毀了澤田綱吉原本的一切,而他的離去也讓澤田綱吉立馬轉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擁有澤田綱吉的相反的一切,他不再軟弱被動充滿積極,與之相反的是他變得冰冷無情果斷。在第十幾次他将前來挑釁的學生教訓到不敢再來招惹他的時候,淺見正不巧看到了這一幕,原本她并不太想和對方打招呼,因為現在萦繞在澤田同學身上的卻是如同死神般的煞氣,這種強大的氣勢甚至能穿透每個靠近他存在人的皮膚。
然而綱吉卻看到她,并且揚揚手跟她打了下招呼:“淺見最近過得怎麽樣?”這是他們距離上次見面的一周後事情。因為淺見家族有事而再次外出離開了學校,在離開前淺見還麻煩了護衛覺好好注意下澤田綱吉的事情,畢竟六道骸所遺留在對方身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她很怕弄個不好對方又折騰出什麽新問題來,然而當回來的第一天她就碰見有人向澤田綱吉找茬,她原本想要出手阻止,卻萬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印象裏以人為善甚至只能用好好先生形容的澤田綱吉出手比自己還兇狠。
等澤田綱吉教訓完原本不懷好意的人後,全身是對方鮮血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而是露出微笑向淺見問好,這一如同和他之前截然相反的行為讓見過不少市面的淺見也感到不寒而栗。不知道沉默有多久,淺見努力鼓起勇氣跟他說道:“澤田……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她隐約想要想要提醒對方正在往一條未知的道路越走越遠,綱吉卻莫名笑了起來:“沒有啊,這不是我應該走的路嗎?”這明明是個相當開心的笑容,淺見卻越發覺得恐懼起來,甚至她有種對方會在下秒殺死自己的錯覺。
不過這份殺氣只存在了一會兒,很快綱吉又暫且恢複成原本的模樣。只不過他問了淺見一個問題:“淺見,你知道什麽是ABO嗎?”這個問題一瞬間讓她瞬間明白了什麽,她張了張口想要問對方很多問題,後又被迫卡在喉嚨裏。如果沒猜錯的話,澤田的意思應該是……這個事實如同晴天霹靂般爆炸在耳邊,只聽她不斷喃喃着:“原來是這個樣子……但怎麽可能……”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O可以當繼承人啊,而且對方表現地也太晚了。
接下來綱吉的話:“我需要你的幫助。”他冷不丁地抛下一個炸彈:“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淺見愣了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恩,你想要成為首領對吧。”而綱吉的下句話卻整個讓淺見傻住了:“你……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你的眼神裏充滿對力量的渴望,我可以幫你成為你們家族的首領。”綱吉指了指她的眼睛,繼續笑了笑說:“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這一利益實在太過于誘人,淺見好不容易遏制住立馬回複的心情,她平穩好久才緩緩開口道:“但是你有什麽要求?”她對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很是清楚,更何況是這麽大的誘惑。
“很簡單,答應我一件事情就行了……”澤田綱吉露出一絲微笑,将答案慢慢說出口,而對面的淺見則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确定!”淺見讓對方重複了好幾遍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澤田綱吉到底想做什麽?他真的沒有腦袋發瘋嗎?她原本以為對方是有求于自己,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提出的居然是這樣子詭異的要求。
如果是普通的家族成員大概會高興到忘乎所以,一口答應。但淺見雪柰子卻不是一般的人,她自小就以立志成為家族的繼承人以及未來的首領為目标,思考事情的時候總喜歡考慮很多方面,而澤田綱吉的要求非但不是請求,而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好處,這實在太令人覺得奇怪了,特別在眼前的澤田綱吉不再是自己所熟悉那個單純又簡單的少年後,他的這次要求便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但即使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淺見卻依然想要拼一拼,明明她才是家族中最為傑出的存在,卻迫于各種原因屈居于此,想到這裏她的眼神裏也閃爍出熊熊的權力之□□,“好,我答應你。”
象征新時代的兩只手便這樣子握在了一起。
☆、番外2
今天又是受難日。
細小而痛苦的□□聲不斷從房門的另一側傳來,淺見聽得很清楚,也非常明白在門的另一側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綱吉變成這副模樣,事實上她也想了很多辦法來改變現在的局面,至少能讓澤田綱吉熬過這段相當痛苦的日子。但很可惜,賦予在他血液裏的屬性将他們的努力一次又一次地摧毀。
“唔……啊……”略帶撩人又如同海妖蠱惑水手的低吟持續作響着,是任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絕對誘惑,然而早就在一開始用幻術封閉房間的淺見自然可以避開這場災難,不過她更重要的任務卻是隔絕澤田綱吉的氣息。自從六道骸離開後幾個禮拜,澤田綱吉迎來了第一次的發///情日。或許是因為長時間不正常地侵犯,原本只會維持幾天的每月一次被足足延長到一周之久,這段時間綱吉基本上連房間都無法出去,更何況是見其他人。雖然他們想辦法糊弄了Reborn,但如何處理他身上所散出的香甜氣味卻是極大的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引起全市暴動也是相當有可能的。淺見很清楚O在沒有結合的A陪伴下來将會是怎樣漫長而煎熬的日子,但她不能讓綱吉吃下抑制藥物,因為這不僅對他身體很有損傷,更何況他……想到日益臃腫的對方,淺見只能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雖然她可以使用幻術幫忙阻止其他人感覺到綱吉身上的不對勁,卻不能幫助他克服這種痛苦,只能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裏自我煎熬。
澤田綱吉也是相當硬氣的存在,每個月都有這段相當難熬的日子,他非但沒有因此而崩潰,反倒咬着牙堅持下來。更何況有時候還要假裝在別人面前什麽都沒有的模樣,讓淺見思考如果自己身處和他一樣的位子,自己大概無法很好地堅持下去吧,可綱吉還是熬過來了。今天是第一天也是最為痛苦的一天,即使淺見幫綱吉準備了很多道具來讓他自己渡過發/////情期的欲望,但這些因為生理而引起的反應并不是純粹有東西代替就可以避免的。
“啊……哈……”門背後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甚至時不時還可以聽到裏面有東西墜落的聲響,淺見扭過頭假裝沒有聽見綱吉的苦苦哀求,雖然她之前也有幫綱吉設置過幻術,但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處于發情期的模樣。就算沒有信息素誘導,只是個普通人都會忍不住吧,淺見心想還好自己準備得充分。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幾個小時之後吧,門背後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不過淺見依舊沒有開門,因為澤田綱吉給她的死命令是等晚上之後才将他放出來。
現在看看時間至少還有一兩個小時,這段時間是異常漫長的,甚至她都用一邊看着秒針一點一點地擺動一邊豎起耳朵聆聽房間裏的聲音。不過除了澤田綱吉持續的喘息聲和輕微的水聲以外,其他什麽都沒有。就算沒有和人有過這種經驗,淺見也清楚地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一旦想到她的臉忍不住有些泛紅起來,再怎麽說她至今還沒有和人交往過,更何況這方面的經驗。不過,真正讓她佩服的卻是,對方即使身為一個家族的首領,也能夠在毫無優勢的方面堅持自己的原則,她想至少沒有見過任何黑手黨是這樣子吧。
等鐘聲晃蕩地響起,她終于等到了釋放綱吉的時間。淺見先是努力從沙發上爬起來,活動下早就酸麻的四肢,然後緩步走到了房間面前,先是敲敲門問:“可以開門了嗎?”對面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回答道:“開門吧……”這股聲音因為太長時間的叫喚而喑啞極了,不過卻依舊帶有原本的堅韌。淺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扭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特殊的房間,四面是牆,沒有任何家具也沒有裝飾物,白色的瓷磚上到處都是乳白色和透明雜交的不明液體,淺見在進入前便帶好了隔離空氣的口罩,倒不是她見此害羞,而是她并不确定發情期O所釋放出的信息素對于普通人是否也有效,就算沒效她也不想自我嘗試下。在蒼白的房間中心,衣衫褴褛的澤田綱吉正半跪在地板上,他雖然換上了新的衣物,但是□□在外面粉紅般的肌膚代表着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淺見只是一掃眼,便發現她為澤田綱吉準備的玩具上面無一不是濕漉漉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言而喻。她強行将內心的尴尬撇去一邊,急忙将內心的詢問問出口:“你現在還好嗎?”
“恩……”澤田綱吉艱難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長時間的縱/////欲過度讓他現在此時有些體力不支,然而他并不想浪費接下來的時間,第二輪發///情期是在午夜時分到來,在此之前他必須處理這幾天堆積如山的公務,光是離開一天時間就有足夠多的事情來榨幹他最後的精神。“我建議你……”看着綱吉雙眼上沉重的黑眼圈,淺見原本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對方眼睛裏殘留的堅持給改變想法:“我将你的公務帶過來了。”她将原本碰頭的初始說出口。
綱吉感激地點點頭,但很快又恢複成為日常那個冷面無情的首領形象,不過他原本想走幾步的時候,卻感覺到肚子裏一陣不自然的疼痛感,這股痛楚很快如同抽搐般傳遞了他的全身,讓他猛地一哆嗦并且緩緩地跪了下來。“沒事吧!怎麽了?”注意到綱吉這一反常現象的淺見三步兩步走到他的面前,此時綱吉正在撫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試圖緩和這股疼痛。見綱吉這個樣子,淺見不由內心升起幾分無奈:“果然O沒有A的陪伴會相當夠嗆,綱吉你……”她原本想要提起關于這個孩子生父的問題,如果有他的存在,綱吉會好過太多,然而她還沒将對方的名字說出口便卡在喉嚨裏不敢說出來了。她還清晰地記得當在學校裏時候,有人在澤田綱吉面前提起六道骸存在的時候,綱吉是以何種态度将對方毀滅的……想到這裏淺見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于是她急忙轉移話題:“我再去找人想想辦法吧,你這個樣子實在太……”“沒事,我一個人能行。”換來的卻是對方近乎冷漠的态度,只聽到綱吉搖搖頭繼續說:“就把它當做一個月發作一次的傷痛好了,我能熬過的。”說完他便像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意志般,咬着牙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先是一步步慢慢往房間外走去,很快他的速度趨近于普通人,淺見望着他的背影,注意到對方從未有一次屈服于現實,不禁在內心感嘆:眼前的人真的是澤田綱吉嗎?恐怕沒有任何黑手黨首領可以和他的意志力相媲美吧。
等處理完淺見帶來的厚厚一打文件後,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