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在宮裏好吃好喝的養着胎,閑來無事時,傅青桑想起來了一件快被自己遺忘的事。
那就是原本打算給宋承修做件定情信物的。
她思索了幾天,終于想好了要做什麽,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
傅青桑看着每日都黏着自己,連批奏折都要自己陪着的人,連連嘆氣。
這樣還怎麽制造驚喜!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某人開始被冷落了。
宋承修回到禦書房,渾身氣場散發着一股冷氣,身後李公公抱着一堆公文奏折,大氣不敢出地跟着。
宋承修不知曉哪裏出了問題,這幾天傅青桑似乎不太想見到他,當然,晚上除外,白天簡直變了個人,他若在房間待着,那她定要說出去走走。
天氣炎熱,宋承修怕她累着,白天便自動識趣地回了禦書房辦公。
他也曾好奇私下派人去打探,想看看傅青桑都在做什麽,然而對方也似乎早有預料,每每都派人守着。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終于某天晚上,宋承修将人攬在懷裏,趁她被親得情迷意亂時,順勢套話。
“這些天都在做什麽?可會覺得悶?”
他氣息噴灑而來,很撓人,傅青桑笑着閃躲。
一邊道:“沒做什麽,無聊是有那麽一些,但我現在懷着孕也去不了什麽地方。”
“那我明天陪着你。”
傅青桑聽聞立馬清醒了下,搖頭拒絕道:“不用,你好好忙政務吧,是你要當這個皇帝的,那你可得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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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修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不發一言。
傅青桑:“怎麽了?”
過了一會兒,宋承修直言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傅青桑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麽,心虛了一下,否認道:“沒有啊。”
宋承修依舊看着她,傅青桑哎呀了一聲,連忙貼上去親他,為了趕快略過這個話題,她手不安分地向下摸去,正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然而卻被人中途攔住。
宋承修拒絕:“不行。”
傅青桑在他耳邊吐氣:“我們小心點沒事的。”
宋承修感覺癢,也躲了下,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深沉的看了眼懷裏的人,問:“為何你懂這麽多?”
“當然,我一向理論知識豐富,就差實踐了。”
她一臉驕傲,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麽羞恥之事,不僅坦然承認,還一副我“我厲害吧”的神情來邀請他加入。
宋承修被她說得耳根直發燙,但他還是起身拒絕了。
“你早些休息,突然想起來還有公務未忙完,我先去處理完再睡。”
說罷,人便溜了。
傅青桑原地愣住,傻了。
第二天醒來了,傅青桑發現身邊是空的,人一夜未回,問了巧玉才知道宋承修昨晚歇在了書房。
……搞什麽,難道真怕她餓狼撲食吃了他?
傅青桑起床洗漱,約摸着散朝了,拿上這幾天做好的東西過去哄他。
禦書房外李公公在外面候着,見此情形,估摸着應是裏面在談事情。
果然,她剛到門口時,恰好裏面走出來三四個人。
其中,傅青桑和周時正好打了個照面。
說起來,這還是幾年前分別後,兩人再次相見。
朝中的人只以為她只是和原來的女帝相像了些,被陛下強行寵幸有孕帶了回來,但周時是知曉內情的。
彼此撞見的那刻,兩人都愣了一下,然後莫名有點尴尬。
傅青桑心說,沒想吧,我又回來了。
好在身邊還有其他大臣,衆人朝她點頭示意了下,然後攜手并肩走了。
只不過嘴裏都念念有詞,是在談論她的。
“還真和之前那位陛下長得像,只不過,終究是被當成了別人的影子……”
“……”
傅青桑:其實你們可以大膽想一下,我就是你們先前的那位昏君。
不過算了,也不重要。
傅青桑沒在門外多逗留,見議事完了,她直接走了進去。
書房內,宋承修正埋頭在桌案,神情認真入神,不知道在寫些什麽,直到傅青桑出聲才知曉人來了。
“這兩日竟這麽忙,忙到都快廢寝忘食了?”
宋承修聞聲擡頭,下一秒收筆擡步迎了上去。
“你怎麽來了?”
“自然是來哄你呀。”
宋承修擡手禀退了殿內的侍從,将人抱坐來腿上。
他說道:“你也知曉這些時日冷落我了?”
傅青桑疑惑臉:“什麽時候冷落過你,我明明對你很熱情啊,昨晚不還将你吓着了?”
宋承修:……
他也不辯駁了,只見這時,傅青桑将一個盒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把扇子。
“喏,送你的。”傅青桑遞給他,這是她花了幾天時間做的,看似是把扇子,實則也能用來當武器,扇柄處有個機關,能用來發射暗器。
當時她不知道該送他什麽,後來想起來以前在丞相府見他練劍,就突然覺得或許能做個輕巧點的武器,于是便有了這個想法。
宋承修疑惑道:“這些天你便是在做這個?”
傅青桑點了點頭。
宋承修勾住她的下颌,溫聲道:“何須如此費心。”
傅青桑問道:“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
“自是喜歡,你送的都喜歡。”
傅青桑滿意一笑,又想起盒子裏還有一樣東西,是一個香囊。
想着這裏大多女子都以送荷包香囊定情,于是她也弄了一個,畢竟送武器當定情信物什麽的,感覺不夠柔情蜜意。
宋承修:“這些也是你親手繡的?”
傅青桑這回倒搖了搖頭:“太累了,我也繡不好,但這些珠子是我親手串的,裏面的東西也是我親自配得,研究了一番,不是亂放的,你放心。”
宋承修笑了。
“只要是你送的,怎麽樣都喜歡。”他還是那句話,“對了,我也有東西給你看。”
他将桌上寫好的聖旨拿給她,上面寫着的是封後的诏書,只差落印了。
傅青桑:“你要……”
宋承修知曉她問什麽,點頭道:“成婚做我皇後吧,我唯一的皇後,也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有什麽難哽在喉,傅青桑并不在乎皇後不皇後,只為他最後一句話所動容。
“好。”
……
于是懷孕的第六個月,在百官有些持反對意見的勸谏下,宋承修依舊舉辦了封後大典。
那天場面盛大和隆重,但因為傅青桑身子不便,一切禮儀都讓禮部從簡。
從這天起,傅青桑和宋承修不知道的是,自此民間關于新皇的事,又多了一個版本。
懷孕九個多月的時候,已臨近年末,在小年那天傅青桑生了,平時一直念叨着女兒,然而生出來的是個男孩。
看着嚎啕大哭,啼聲吭哧有力的小人,傅青桑覺得将來這孩子一定很皮,畢竟小時候在肚子裏就沒少鬧騰。
嬷嬷将人抱了下去,宋承修在床邊握着傅青桑的手,然而她此時很累,臨睡前想起來一件事。
“宋承修,你該重新想名字了。”
“想好了。”
“這麽快,叫什麽?”
“宋歸青。”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兩個,一男一女。
傅青桑莞爾一笑,貼着他的手背閉眼入睡。
此刻,她重新有了歸屬感,當初許下的那些願望,老天還是幫她實現了。
國沒滅,雖然她不再是芝麻國女帝,但這個江山,未來依舊能和他一起攜手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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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想了想,還是寫了個簡短的番外,後面就真的結束了,感謝觀看,隔壁新文過兩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