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會心軟的殺手
瓶兒弄好了桌椅,拉着水桶到門口的花盆前,看着裏面濕潤的泥土。
她臉色一變,轉身就向廚房跑去。
剛跑到門口,就看哥哥跟姐姐雙雙端着飯菜,湯水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你怎麽來這,事情都做好了。”
花雨煙用腳推了她一下,“別擋路,沒看到我們手上還有東西嗎,快讓開。”
“瓶兒這是怎麽了,跟見了鬼似的!”蘇淩月在後面笑道。
“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好了沒有。”瓶兒暗暗松口氣,是自己多想了嗎?
她向廚房裏瞟了一眼,并沒有什麽不同地方,便笑着跟他們一起到客廳?,“姐姐,我告訴你哦,我哥哥可厲害了,別看我哥哥長這樣,但他很會做飯,比天香樓的大廚還要厲害呢,我會的那些全是他教會我的,就連姐姐喝的這些湯水也都是他配制的,姐姐,你要不要就做我嫂子好了,你看我哥長得好看,也會照顧人,咱們家雖然窮也不愁吃穿,讓哥哥給宸兒做爹爹好不好。”
她一翻話把花雨煙給說得差點跪地上了。
這坑哥的小丫頭是不能要了,怎麽見人就想把親哥給推「嫁」出去。
是生怕他沒人要嗎?
瓶兒這麽說是認定蘇淩月母女是被丈夫抛棄的,再加上哥哥十八歲高齡還沒成婚,以為是別的女子嫌棄她家窮,嫌棄哥哥總穿得花花綠綠去工作,嫌棄哥哥有她這個拖油瓶的妹妹,還有某個女人對哥哥的霸道占有,才害的哥哥找不到老婆。
她看蘇淩月很和氣,也不嫌棄哥哥裝扮後得怪樣子,最主要她很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姐姐。
蘇淩月驚訝的盯着花雨煙的後背,想到他剛才熟練的炒菜,收拾竈臺。
也忍不住的點頭,是個不錯的居家好男人。
但是,恐怕要讓瓶兒失望了……
他們之間……
蘇淩月黑漆漆的眼珠子更加深邃。打斷她的遐想,“瓶兒,要吃飯了,你去幫我叫下宸兒的奶娘好嗎,她們在房間裏,要是宸兒睡着了也一塊抱了來,免得她醒了找不到娘親哭鬧,好不好。”
瓶兒對這樣的事自然是願意的,連忙就過去了。
“你妹妹對你真好,年紀小小就操心你這麽多的事,你要是不在了她可怎麽辦,不像我的妹妹,小從就很優越,仗着父母寵愛從來都目中無人,對我這個姐姐表面陰奉陽違,暗裏無半點尊重,這也就算了,處處還耍心機想要置姐姐于死地,這樣的妹妹想起來就讓人心寒,到比不得瓶兒妹妹這樣暖心的丫頭。”
“你也有妹妹,這麽說你也是有家人的,你是……為什麽沒有回家?卻一直在外面,你的丈夫呢?”
花雨煙漫不經心的問,把已盛好的飯湯送到她面前。
“我當然有家人有妹妹了,我不但有妹妹還有姐姐,哥哥,弟弟,爹娘,一大家子的娘家人,至于丈夫那就不知道了,到是有人給我按了一個不守婦道跟野男人茍合的對像,不知道算不是算丈夫。然後,有了孩子,我就被趕出了家。”
花雨煙驚眼睛睜老大,她怎麽能如此鎮定的說出這種話?
“你……”
“說實在的,在我清醒之後,別人告訴我的事實好像就是這樣,等哪天我遇到我那一大家的姐妹兄弟加父母,我會好好問問他們,還有什麽罪名沒有加在我身上的,他們的良心可還安穩?對自己的女兒搞出如此下作的事,不怕有一天被惡鬼啃噬嗎。”
花雨煙又不是傻子,他聽懂了她話裏的話。
如果事實是這樣,那綠珠給他的信中那些描述,仿佛人間惡魔的女人真的是她?
昨天他已經見過她出神入化的武力值了,能殺掉那些殺手根本就是小意思。
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家人又是誰?她好像并不記得被趕出家門前的事。
她說得是真話嗎?
如果她說得真話,那綠珠就是假話了,可他不相信綠珠是這樣人的。
蘇淩月拿起湯剛要倒進嘴裏,手鏈緊緊一縮,她一頓,湯撒出了好幾滴掉在桌上,花雨煙伸手就奪過了她的碗,“不要喝。”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剛做了這事花雨煙就後悔了,這碗裏加的東西就是為了殺掉她,這是綠珠的吩咐,但聽了她的話,他卻不想讓她死了,難道他心軟了……
他怎麽可能會為了別的女人心軟,女人在他心裏可有可無,除了綠珠跟妹妹,沒有任何人能軟化他的心。
花雨煙永遠不知道,他就是因為如此才救了自己一命。
“哥,你幹什麽?幹嘛不讓姐姐吃飯!”
剛好叫了奶娘過來的瓶兒看到這一幕,生氣的沖上前去把哥哥手裏的碗奪了回來,繼續放在蘇淩月桌前,怒瞪着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舍得那些藥材了,藥材是我去采的,又沒有花哥哥的錢,是我要姐姐吃的,哥哥不許你這樣苛責姐姐的飯菜。”
她轉回頭溫和的對蘇淩月說,“姐姐,你不要管我哥,他平日不是個小氣的人,你吃吧,等一會我去集市買只老母雞回來,繼續給你做好吃的,我自己有零花錢不用他的,剛都奶娘說,你就應該吃這樣的東西才能養好身體,女人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你別理我哥。”
花雨煙一臉黑線,這妹妹不能要了,不但坑哥,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喂,花銀瓶,你怎麽……”
蘇淩月打斷他的話,笑道,“好,我喝就是了,不過,這湯放涼了味道好像也變怪了,拿去重新熱熱倒是好的。”
花雨煙趕緊說,“我去吧。”
早飯過後,瓶兒果然去集市上買老母雞去了,對哥哥千叮萬囑不許他欺負姐姐母女。
奶娘哄着孩子在屋裏瞌睡,花雨煙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在院子裏種着花花草草,他提着的籃子裏,一把漆黑像三角形,很怪異的東西躺在裏面。
蘇淩月慢步在走廊裏,轉臉看向他,眼神淡定……不含一絲雜質。
她的視線瞟向籃子,看着那把漆黑的三角形物件,說不上來它的樣子是什麽,奇奇怪怪,仿佛是暗器,明明很普通而且還不起眼,手鏈卻告訴她,這是個極度危險的東西,透過手鏈給她的視覺,他看到那東西周圍飄散着紫色的惡氣。
他果然還沒放棄殺她,對一個殺手說那些話并不會得到同情。
怎麽辦呢,瓶兒,你哥哥竟然不放棄動手,那我也只能反擊的殺掉他了,你會怪我吧。
砰的一聲巨響,劃破安靜的晌午。
花雨煙舉着那三角形的暗器對着蘇淩月的心髒射出第一個暗器,蘇淩月的身體如一只彈起來的蚱蜢,躲過散着死亡氣息的暗器,金色的大劍散發着比陽光還要耀眼的色彩在她手上出現,直沖向了花雨煙。
花雨煙的身體不可思議又靈巧的躲開。
但在下一秒,他的身體被背後另一把金劍分身給刺穿了胸膛,像一只毫無還手之力的破布娃娃被釘在牆壁上。
而他,繼續頑強的對着蘇淩月發出另一個暗器。
随着第二聲巨響,被驚吓到的奶娘手腳發軟的爬到門口小心打開門,呆愣的看着滿院子東倒西歪的盆載花樹。
還有地上那一灘恐怖的血跡,沒有發現任何人。
出……出什麽事了?
“姑娘,公子……你們去哪了……”
奶娘抖着聲音,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