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氣運[一更] 【第一更】除……
(01更)
男人正是大隊長和隊長媳婦, 溫玉婳沖出去,直接被隊長媳婦一把抱住。
看着後面拿着鐮刀追過來的陳老太太,大隊長臉色都青了, “什麽情況?好好說話,鬧出人命,怎麽弄?”
老太太都懵掉了, 她以前也沒有這麽激動, 只是一聽兒子工作都可能會失去,哪裏還有理智?
兩個民兵也過來,直接将老太太的鐮刀拿掉,将人反手拿住小道上立馬響起老太太凄慘地慘叫聲。
後面追着的陳輝等人一出來,臉色也一變:“大隊長都是誤會,趕緊放開我媽。”
陳輝趕緊讓民兵放開老太太,陳老太太一見到兒子, 哭得鼻涕眼淚地慘叫:“你們欺負老婆子啊?”
事情發展得太快,溫大姐此時是完全沒反應。
溫玉婳則是哭的比老太太還兇。
她本身長得好看, 這一哭, 臉上到處都是泥。
淚水混着泥, 那張好看的臉,此時看起來好不狼狽。
先前拖拉機上那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如今這麽狼狽?
陳家欺負小姑娘欺負得路人都看不下去。
先前在拖拉機的衆人,此時紛紛為溫玉婳兩姐妹說話。
陳家後面追出來的人,都被數落得頭都擡不起來。你要好好說教兒媳婦沒問題, 沒道理連人家妹妹也喊打喊殺啊,這得多影響形象啊。
幹得都不是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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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追出來還想說話的陳大嫂,都說不出來話了。
大隊隊長媳婦索性直接道:“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打人那一套。打人家暴是犯法的, 你還拿着鐮刀追,怎麽放你?”
可這個事情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也沒法判罪,大隊幹部們也只能夠批評教育。
溫玉婳便直接接話道:“大隊長,我姐回來問妞妞的事情,結果她們把妞妞賣了還要打我姐。還拿鐮刀追我們,你也看到了,隊長你們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可能就被鐮刀直接砍死了。”
老太太哪裏敢直接砍死人了,也不過是吓唬人。
溫玉婳特意往嚴重的說,陳老太氣得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她平時都是潑辣的,誰知道遇到個混不吝的,既能拳打極品,還能裝得了小白花。
重點,她還能裝得了幹部氣勢,還能嘴巴裏一出來一堆法律款項,左右理都是在她那邊。
這誰能不氣啊?
老太太被她一腳踢出去,頭撞在地上,耳門一直嗡嗡嗡地響,她一摸鼻子都還流血了,偏偏大家眼睛跟瞎了一般,只看到她拿鐮刀追人。
卻沒看到她倒黴的時候,老太太多氣啊,氣到吐血。
現在還被那個小妮子說她要砍死人,老太太簡直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她哪裏敢讓那小妮子将罪名給她坐實,急忙想辯解。
可她一出聲,民兵就臉色黑黑的,“老實點,別還想着砍人,這麽多幹部在,還想犯罪呢。”
老太太一聽,差點沒氣吐血,“窩梅香仨人”(我沒想殺人)
不過誰聽她的?
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老太太拿鐮刀想砍人,可是被這麽多人看到的,認證物證具在,都沒得洗。
想她平時都是欺負別人的多,哪想到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有被人陰得洗不清的一天。
偏偏後頭跟來跟她不對盤的周老太等人,也追出來,叉腰說她們能做證,說陳家欺負兒媳婦,要砍殺兒媳婦親妹妹,接着還落井下石說一堆陳老太平時為人就不好等等。
接着還要奚落一番,說她們陳家将老實人兒媳婦逼瘋了,現在被民兵抓住,也算是罪有應得。
說完,那些跟陳老太不對盤的死對頭們,還歡呼着,一臉看好戲,可算将陳老太氣得呀,差點一口氣背過氣去。
大隊上的幾個幹部,臉色也跟畫板似的,直變個不停。
本來這種鬧離婚的事情,是屬于家事,大隊上根本不太好幹涉太多。
可這鬧出要鬧出人命,大隊幹部們就不能當成私事了了,幹部們得在一旁看着,不能鬧出人命。
大隊長道:“要談事就好好談事,不準鬧事,再鬧事就抓起來,直接送公安局去。”
這下老太太老實了,死活也不肯承認自己想砍死人。
陳老太嗚嗚地表示自己不亂動,民兵才将她放開,不過也在邊上守着,沒離太遠。
“孫女是直接丢的,不是我們賣的?上頭公安局的也來查了,我們也老實說了,要真是我們賣的,公安局的人能不抓我們嗎?”
關鍵時刻,老太太精明了一回。
孫女确實不是她賣的,不過她确實是大意才将孫女弄丢了,所以才心虛。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所以陳妞妞丢了還真跟陳家沒關系,構不成犯法,即便大家真看不慣陳老太,還是得放人。
隊長媳婦将溫玉婳兩姐妹拉起來,讓她們先去洗一把臉。
大隊長陰沉着臉,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
“不管什麽情況,都去屋裏說,在外面吵吵鬧鬧,喊打喊殺像什麽話?”
說完,他臉色和緩很多,轉頭對溫玉婳解釋:“鎮公安局和市區公安局,的确都來查過,的确不是她們賣的。如果真涉及買賣孩子的,不管是公安局,還是村裏,都不會包庇他們,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大隊長沉聲解釋,溫玉婳就知道,小外甥女确實不是陳家有意賣的,這也算讓她長長地松一口氣。
這真要如此喪盡天良,她都要懷疑人心。
重要的是,如果這要是真的話,小外甥女長大了真知道親人要賣她,對她成長也不好。
幸好陳家守住了最後的底線,不然她就不是這麽幹事兒的了。
不過,陳家對她姐的态度,着實太不是玩意兒了點。
她今天要不将她姐的離婚協議,戶口遷出證明等全部帶走,都對不起她如此一番折騰。
溫總多懂揣摩人心吶,她當然知道大家只是同情弱者,索性直接戲精上身,幹脆讓大隊幹部們徹底站在她們這一邊。
那戶口遷出證明,等下勢必會受到陳家阻攔,她當然得争取大隊強勢幹涉進來,将戶口遷出一次性搞定。
溫玉婳将大姐推到前面來,指着她狼狽的臉哭得一臉傷心:
“隊長,你們看看我大姐被打成這個樣子,她婆婆還敢拿着鐮刀要砍我們。這還是在外面,有這麽多人看到的情況下都拿刀追,要是我們都沒人在,我姐豈不是很快就被打死了。”
大隊長看了看溫大姐臉上的巴掌印,面色黑如鍋底:“以前就教育過,都說了不能随便打人怎麽還打人?”
“我媽那是被她氣得,也不是故意打她。”
陳輝出來,在大隊幹部前賠罪道:“這點我們确實沒做好,不過以後都不打她了。我也想好好過日子,大隊長,都說都說勸和不勸分,現在我們要找閨女,找到閨女後就好好過日子,婚就暫時不離了。”
溫子娴很激動:“我要離!”
陳輝臉色很不好看:“都說以後好好過,不打你了,你怎麽還鬧?你還要不要找妞妞了。”
這話一說,溫子娴沒法說話了,她倔強地抿唇,對這個事情表示無聲抗議。
離婚這個事情吧,兩邊态度不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大隊長索性拍板道:“去屋裏說,孩子走丢過程,離婚的事情,都去裏面說。”
溫玉婳帶着大姐去洗了把臉,最後才跟着一衆幹部去到陳家屋裏,坐着談事。
這次陳家也不敢随意打人。
又有幹部在旁邊壓陣,溫玉婳有了很大底氣。
她也不敢讓大姐沖在前面,沒了理智,女人很容易壞事情,首先還是要問妞妞的事情。
大隊長沉聲說:“好了,你們各自有什麽困難,都可以提出來,隊上做調解,盡量解決困難。”
溫玉婳主動出來問:“我們去公安局那邊問了,也清楚了基本情況,但是一些細節問題,我還想認真聽一下,隊長這個可以吧?”
大隊長對于聽話,說話很有理智的小姑娘很有好感。
何況媳婦來前就反複強調說,怎麽都不能讓小姑娘被打了。
大隊長本來也不擅長這些溫柔小意,聞言難得将臉盡量扯出個溫和的表情,朝她點頭:“你問。”
溫玉婳:“我想問那天妞妞不見的時候,最後一個是誰跟她在一起的,具體是什麽情況?”
當時問這話,是公安局的調查的,大家都是說在看表演的時候丢的。
快過年了,省城市區那邊确實有一些彙出表演,很多還是婦聯那邊組織的,諸如宣講各種知識等等,幾人說的跟公安局查來是沒多大出入,也就去別的地方繼續查了。
不過溫玉婳這話一問,非得要糾纏最後一個抱妞妞的人,衆人被帶着,也聚精會神聽起來。
老太太跟她侄女都沒敢開口。
陳輝開口說道:“妞妞當時哭着要吃大白兔奶糖,我去給她買糖了,回來的時候妞妞就不見了。”
妞妞也是陳輝的孩子,雖然不是兒子,但到底是他第一個孩子,雖然是姑娘,但是那時候他跟媳婦感情好,對孩子還是疼愛的。
聽小姨子這麽問,雖然不耐煩她問得多,不過想到姑娘,還是很認真配合。
“那最後是誰呢?”
“我媽和我表妹,她們說,當時有表演,妞妞要看表演,她們帶着去看表演,因為人太多太擠,中途沒拉住妞妞手,不過轉個眼睛,後面就沒看到人了。我們很快報警了,公安也沒有找到人。”
陳輝也不感覺這個事情有什麽異議,他也想快點找到姑娘,這些沒什麽不好說的。
他這話一說,老太太身後那侄女,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又很快壓了下去。
溫玉婳道:“這麽說,當時是老太太跟您侄女,最後看妞妞看丢的?”
老太太立馬尖聲道:“她自己長了腿要跑,我們有幾只眼睛能看住啊,我們已經追了很久還是沒找到人,說來說去還是你姐自己不看孩子跑回去惹的事,難道要怪我老婆子嗎?”
大隊長立馬組織秩序:“好好說話。”
老太太不敢耍橫,眼睛只氣呼呼地直往溫玉婳姐妹兩人這邊瞪。
溫玉婳總感覺聽了,每一次問到誰最後見妞妞的,那個侄女一直眼神閃爍,這一看就不正常。
溫總懶得跟她們扯,直接問:“最後跟妞妞一起的,是老太太還是這位姑娘?”
這是一位穿着粉紅色棉襖的年輕女人,年紀大概20多歲。
從她們進來後,就十分安靜地待在老太太身後,從大家的了解中知道,這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妞妞丢了時,當時她也在一起的。
老太太侄女叫闫松芝,大家聽到溫玉婳的話,這才将視線打向她。
衆人一驚,老太太侄女存在感非常低,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注意她,溫玉婳還是注意到了。
見躲不過,闫松芝只好解釋道:“是我跟她一起的,表哥去買糖很久都沒回來,路上有人賣糖葫蘆,我就去買了糖葫蘆,轉眼就沒見到她了。”
她有句話沒說,妞妞脖子上有一顆小玉珠,省城的小寡婦說,只要将小玉珠給她,就給她安排一份工作。
省城小寡婦看上她表哥了,兩人接觸也深,小寡婦打扮得比屋裏這個表嫂時髦多了,在她心裏,屋裏這個表嫂随時都會離的。
那個表嫂進門,又能給她安排工作,還能提前結交到,算是一次好的投資。
她知道姑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孫女,就算是讓孫女丢了一會,回頭找到孫女就行,姑姑也不會說什麽。
但是離開這一會兒,她就能将小玉珠拿到,回頭妞妞要,就說她在外面丢了或者換一顆假的,也沒人找她麻煩。
省城那份工作安排的可是售票員,每個月工資有50多塊錢,就拿一顆小玉珠換,她沒覺得不劃算。
她本來一開始是讓妞妞将那個小玉珠取下來,她看一下。
因為這小玉珠是她媽給的,妞妞怎麽都不肯。
眼見終于把家裏的兩個人都甩開,闫松芝索性就直接動手搶,誰知道妞妞就大喊大哭的。
她只好抱着妞妞走遠一點,等她不哭了再回去抱,誰知道再倒回去的時候,就不見人了。
好在大姑這個時候,還真的是在看表演,所以就忽略了孫女。
小孩子不見了,總歸是心虛的。
但是她也确實不是将孩子賣了,只是想懲罰一下她,讓她別哭了。
何況,她只是将這個珠子準備給她換一個,拿去送給那小寡婦工作安排了,再買一顆假的給她就行。
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麽不識趣,那給她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首都對外經貿學院,溫子怡下課過後,一臉體貼幸福地給男朋友打了飯菜。
這個時候剛下課,男友刻苦學習,還沒回來,她就先回了一趟宿舍。
宿舍的人都在誇贊她有一個學習好,長得帥的男友。
她都一一禮貌謝過後,等沒人注意她時,她才偷偷問腦海裏的系統:“系統,你說那顆小玉珠很重要,是吧?”
系統道:“拿到陳妞妞這顆小玉珠,系統就可以升級。另外陳輝未來靠古董發家後,自然瞧不上媳婦,溫家二房只會一個個被打壓下去。”
溫子怡還是擔心出錯,問道:“我堂妹真沒辦法拿回氣運嗎?”
系統肯定道:“除非她能找到這個世界兩個逆天氣運者,其一是被你奪過來的男友,另一個就是你男友在秦家最大的靠山之一秦烨霖,不過秦烨霖很快也要死了,溫玉婳自然沒辦法要回她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