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筆巨款[三更] 【入v三……
(三更)
派出所幾個公安正在斷案, 聽到有人說報案,不見了十塊錢,并沒有因為十塊錢就輕視這個案子, 而是十分認真負責地接待了她。
一個女公安親自負責,将溫玉婳帶去另一個辦公室,記錄了這個案子。
溫大姐出了派出所, 整個腿都是發麻的, 她不安道:“能找回來麽?一張大團結啊,怎麽有人這麽壞,還趁你不便,還偷錢的。”
她心疼壞了。
在派出所,聽大妹說大伯娘和堂妹來搗亂,她氣得鼻孔冒煙,“大伯娘跟堂妹她們, 就跟我們有仇一樣,我們都已經分出去了, 還來搞破壞。”
溫玉婳道:“正規競争, 倒是無所謂。怕就怕她們用不正當手段, 不過大姐你也不要怕,該怎麽賣怎麽賣。如果她們敢動手, 就直接報案,你今天也看到了,公安同志是為人民服務的, 真有冤屈一定會為民做主的。”
溫玉婳特意帶溫大姐來派出所,就有這個用意。
做生意的人,與派出所,與銀行和政府部門, 聯系可太緊了,要是進個派出所都怕,以後還怎麽成事。
溫總就是帶着人,在慢慢培養溫大姐的膽量和思維。
會恐懼膽小,說到底還是大姐見識和經歷少了,多走幾回,膽量就練起來了。
溫大姐盡管還很怕,身體也瘦弱不堪,好在她有個優點,就是她聽話。
她一邊恨大伯娘三嬸堂妹等人一直欺負她們,一邊又對自己大妹盲目自信,總歸是将話聽進去了。
找到一條固定的供貨渠道,可以說,以後只要将牌子做起來,她們每個月就有200多塊錢。
就相當于每個月有8個溫父這樣的工人給她打工,至少暫時的困局解開了。
溫總就有時間關心大姐的私生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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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倒回到友誼商場前,溫玉婳問:“大姐,你想過你的感情生活怎麽處理麽?是想離還是有別的想法?”
反正在溫玉婳看來,一個能當着女方父母罵姑娘的,這種渣男留着幹嘛,過年麽?
但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跟她一樣想法,她便先問問大姐想法,再看如何處理。
溫大姐一聽這話,臉上閃過迷茫,瘦得皮包骨的身體下意識停下,聲音透着惶恐不安:“我我我是跟媽說過,看能不能讓爸回去,問問他如何處理?”
溫玉婳驚訝:“大姐,你是不想離婚麽?”
溫大姐這次猶豫道:“離婚了,孩子怎麽辦?”
溫總其實不太理解:“大姐,你第一處結婚那,幾個孩子?”
溫大姐也沒去想大妹話的意思,而是認真道:“兩個,一男一女,就在隔壁村。”
“那你不會覺得第一處結婚的小孩可憐麽?反而放不下第二處結婚的小孩?原則上,男方瞧不上女方,即便你為了孩子回去,對方也不會尊敬你。”
溫玉婳這話已經明确表态了,在溫總的世界裏,男人不尊重女人,已經可以不要了。
真擔心孩子,就争取撫養權就行,養孩子嘛,別說一個兩個,就是給她成百上千,溫總有的是辦法養,根本沒什麽苦惱的。
唯一要苦惱的是,等女方發達了,後面渣男的糾纏,那才跟蒼蠅一樣,傷害不大,侮辱強啊。
總歸,一次就要處理好。
這頭,溫玉婳帶着溫大姐去友誼商場買解放鞋等生活用品。
另外一邊,堂妹溫子靜的腳指都被踩腫了,她一路上都在心底罵堂姐,巴不得她倒黴才好。
她本來就嫉妒堂姐,何況還吃了這麽大虧,心底更氣得快瘋了。
她回來,本來都還在想如何欺負回去。
溫三嬸簡直氣死了,自己生的姑娘怎麽這麽蠢,明明今天該是大嫂去找麻煩的,自己姑娘還被挑着去找事,吃了這麽大虧。
她私下将姑娘叫來一頓罵,讓她長腦子,不要事事都沖在前頭。
也許是溫三嬸話起了作用,也許是堂姐溫玉婳今天暗暗讓她吃了這麽大虧,到底有點畏懼。
所以等大伯娘回來的時候,溫子靜忽然就變聰明了會,她道:“大伯娘,我看到了。”
大伯娘直到現在,已經被那媳婦按在地上打臉,已經好一會兒。
臉和頭皮都火辣辣地疼,加上侄女讓她在這麽多人面前丢面子,她對那挨千刀侄女恨得不行。
大伯娘問:“看到什麽了?”
堂妹溫子靜道:“我看到堂姐溫玉婳賣的東西了,是米糕,還很香,是紫色的。”
“大伯娘,三堂姐又不是子怡姐,她連初中都沒畢業,居然一賺就賺一張大團結啊,要是大伯娘做的話,肯定不止賺一張大團結。”
溫子靜說得時候,幾乎句句說得大伯娘臉色發青:
“要是子怡姐再給大伯娘出出主意,豈不是我們賺翻了。像今天這種情況,大伯娘又是被這麽多人嘲笑,又是被按在地上踩臉,我都看到邊上好多人看到哦,都是三堂姐害的。”
溫家姑娘,二房溫大姐最大,離婚兩次被夫家嫌棄,一直擡不起頭懦弱自卑。
大房溫子怡排第二,考上大學啦,是溫家最出息姑娘。
二房溫玉婳排第三,因為勾引姐夫,名聲在大壩村差得不行。
剩下三房堂妹排第四,跟溫玉婳差不多大,因為又黑又胖非常自卑。
二房小妹排第五,只比兩人小十個月,因為未婚先孕被嘲笑追打,如行屍走肉一般幾乎不出門。
溫三嬸聽得眉眼直跳,心底直罵姑娘蠢,一邊又踢姑娘,都沒止住她。
“大伯娘,子怡姐不是考上大學了嗎?為什麽她們還敢打你呀?”堂妹溫子靜幾乎是發出靈魂吶喊。
“大伯娘,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不太好。只是大伯娘,你開始不是說去找堂姐麻煩麽?怎麽最後都不敢過去了,害得我被堂姐踩了好幾腳。”
大伯娘聽着三房侄女,左一句罵她丢面子。
右一句‘子怡姐不是大學生麽,為什麽大家都沒将大伯娘當回事一樣,還将大伯娘打這麽嚴重?’的埋汰。
大伯娘簡直聽得火冒三丈。
以前她覺得三房這個侄女蠢笨如豬,她拿捏着還好掌控,現在聽她這句句不過腦子的話,都快氣瘋了。
大伯娘幾乎咬着牙丢出一句:“當時我也是說去看看而已,沒想找你堂姐麻煩的,你不要亂說。”
不過生氣歸生氣,大伯娘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她壓下情緒,認真問;“真看清楚了,是賣的米糕麽?”
堂妹溫子靜道:“是米糕,還賣很貴一個,我後面聽得真真的,賣4毛錢一個。”
“4毛錢一個?”
“天。怎麽不去搶?”
大伯娘和溫三嬸都驚呆了,繼而臉上閃過嫉妒的怒火,二房有這麽賺錢的生意,居然都不帶溫家一個,死沒良心的。
此時幾人已經到了糧站附近,等回村裏的拖拉機。
聽到這話後,大伯娘妯娌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點頭道:“大嫂,米糕生意這麽賺錢,我們也可以做做看的。”
二人話音剛落,就聽啊一聲興奮聲響起:“啊,天。”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大伯娘今天被三房侄女埋汰夠了,心底厭煩她得不行,聽她大叫,不耐煩問。
堂妹溫子靜呆呆地看着衣服裏面的一張大團結,沒明白怎麽忽然就多了這麽一筆巨款?
溫子靜長這麽大,還第一次摸到大團結,稀罕得不行。
她急忙将母親拉到一邊,說她撿到一張大團結。
不管怎麽到身上的,總之這麽大一筆巨款,她發財了。
至于還回去?
那是什麽,堂妹溫子靜沒這個覺悟。
溫三嬸眼睛都瞪圓了:“死丫頭,你在哪裏撿到的?拿給媽給你保管,你一個人丢了怎麽辦”
一張大團結啊,現在結個婚,彩禮錢也就七八張大團結啊,能不珍貴麽?
溫三嬸看得都眼紅。
母女兩人為争誰保管這個大團結,差點沒在外面争起來。
恰好此時,溫玉婳和溫大姐也買好澱粉和小米,以及下次做紫薯米糕需要的材料,順帶還買了一副豬下水回去加餐。
一出來,就見到三嬸跟堂妹在争執。
忽然人群一陣湧動,就見人群散開,接着兩個公安就走到了堂妹母女跟前:“你是溫子靜麽?有人丢了錢,你是嫌疑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溫三嬸母女兩人都吓瘋了:“公安同志,我們都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什麽嫌疑人?我們不知道啊。“
先前還是滔天狂喜呢,哪料到下一秒就天降災禍?
母女兩人吓得臉色慘白,拼命解釋說不是什麽嫌疑人。
偏偏,先前兩人搶得大團結,還沒來得及藏好,幾乎來了個人贓并獲。
最終溫三嬸母女兩人,還有跟二人一起走的大伯娘,都被帶去派出所做筆錄了。
離開前,派出所那女公安十分同情她,特意走到溫玉婳跟前,并且跟她保證,公安同志一定會破案,請她放心。
最後态度很好地留下她聯系地址,說找回來錢,就給她送來。
溫總多上道啊,笑眯眯地握住女公安的手,對公安同志的工作态度十分認可,并且感謝了又感謝。
女公安對她态度,那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好。
回家前,溫大姐都在感嘆,原來做壞事的人真的會有報應。
誰能想到,大伯娘堂妹幾人,先前還對她們賣紫薯米糕使壞,回頭做壞事就被發現了,還被公安同志傳喚。
溫大姐是真興奮得瘋了。
溫玉婳笑道;“當然,不管多難纏的人,做了壞事,自然是要受到懲罰,只是早晚而已。”
對別人使壞,溫總不能保證讓對方付出相應的懲罰,總之搞事到她身上,她自然是有很多種方法收拾對方的。
因為路上沒讨厭的人,姐妹兩人還搭了一次拖拉機的順風車回的村裏。
一到村裏,兩人都沒來得及放下滿背簍的糧食和生活用品,就聽隊長媳婦叫溫大姐去接電話。
是溫大姐夫家打電話來了。
溫大姐立馬興奮得放下背簍,幾乎都沒停頓得,只跟溫玉婳說去接電話,就興沖沖跑去大隊接電話。
接電話前,溫大姐整個都是興奮的,她以為,丈夫是來跟她低頭的,是來請她回去的。
即便不認錯,只要丈夫說兩人為了孩子,還能過下去,她都會好好過下去,她真的沒想過離婚,無論對方怎麽瞧不起她,怎麽罵她。
誰知滿心歡喜地以為是丈夫的電話,沒想到接起來後,居然是婆婆打來的。
婆婆嘴裏還罵罵咧咧道;“你個沒良心殺千刀的媽,你到是跑回去了,你姑娘被人拐走了,到現在都沒找到人。”
一句話,溫大姐腦袋一陣天旋地轉,腦袋嗡嗡嗡直響,人直挺挺朝後倒去。
傍晚,晉陽省南都市火車站,沈小公子早早就等在那,心心念念等着他的霖子哥。
随着火車一聲鳴笛聲響,沈小公子和沈小妹巴巴在候客廳等人。
誰知兄妹兩人等半天沒等到人。
沈小公子急了,去找工作人員詢問了列車信息,最後對方認出他身份,也知道他找的人身份特殊。
工作人員打了進站通行證給他,讓他拿着通行證進去找人。
兄妹兩人急匆匆進到出站口,也沒找到人。
二人心慌,剛準備去辦公室打電話尋人。
哪料到,二人剛轉身,就從後面進來一個一米九左右的青年。
青年長着一張俊朗英氣的俊臉,五官俊朗,身姿挺拔,那一雙桃花眼不笑含情。
那雙大長腿,與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大腿比,足足高了一大截。
此時他流星大步地朝兄妹兩人走來。
而他懷裏,正抱着個哭紅雙眼的小姑娘。
青年一到兩人跟前,就道:“我在這裏,走,先去一趟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