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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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神君的神識?”玄天赦皺起了眉頭。若是他再傻也能察覺出來不對了, 為何寒訣別的偏偏不提,只提他前主子的神識?
寒訣伸手撫平了玄天赦皺起的眉頭,又替他将碎發攏道耳後,細細地解釋道, “是寒淩神君的神識沒錯。因為他在五百年前跳了誅仙臺, 轉世為人, 所以神識便我替他摘下,就保存在這魔界。”
“寒訣, 有些事情你光是籠統地告訴我,我是不明白的。”玄天赦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點無奈的急躁, “一來,你為什麽要将寒淩神君的神識剝下?二來,還有便是你為何要将剝下的神識存在這魔界之中?”
玄天赦思來想去,寒淩神君五百年前跳了誅仙臺轉世為人, 那便不能與自己為同一人,總是時間對不上的。可他心裏又有些奇怪,若是與自己無關, 寒訣也沒有必要将此事在自己面前單獨拎出來講上一講。
于是,玄天赦的語調更快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與我有何關系?”
寒訣撲哧便笑了起來,“我的阿赦天資聰穎, 怎麽會猜不到這事中原委呢?我剝下寒淩神君的神識,便是因着在前二百七十年裏面, 他轉生了幾次,次次活不過三十歲。”
九回三十歲, 五百年。
玄天赦的算術學的向來好,便是不用算盤也能在心中把這前因後果數了出來。
五百年前玄天赦的前身寒淩神君跳了誅仙臺,九轉十世才成了玄天赦。若不是當年玄天赦在出生之際,被寒訣借着天象之變抽了神識,這輩子的玄天赦也是不能活過三十歲的。
玄天赦忽然間有些茫然失措了起來,若是寒訣是因着他的前主子寒淩神君才待自己好的,那現下的自己便該如何自處?
玄天赦的一顆心酸酸澀澀的,不知是否在吃着自己前身寒淩神君的醋,總覺得寒訣不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也怪不得他總瞧見寒訣的目光灼灼,似是透過自己看向誰一般。
怪不得了。
“寒訣,你這樣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嗎?”
寒訣早便知曉玄天赦定會生氣,或是怒火滔天的模樣。可卻沒想到玄天赦像是洩了氣一般,只是悵然地問了一句,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自私。
他或許自私吧,畢竟一開始的時候,他關注着陪伴着玄天赦是因為寒淩神君的緣故。可往後呢,他卻對着玄天赦失了心。寒訣覺得自己分得太清,又挨得太近。他打心底裏不把玄天赦與寒淩神君看作一人,可事實上呢,他倆不過是前世今生的羁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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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訣自己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可對着寒淩神君的那份情感,又偏偏不似是向着玄天赦這般,摻雜了愛意與占有。
“阿赦……我知道的,我自私極了。從前的時候我想着只要你平安度過三十歲的生日便好,可後來呢……”寒訣的笑意掩蓋不住他眼底裏的無奈,“可後來,我卻發現你與寒淩神君卻是大不一樣的。你有愛有恨,你做事從來都是張弛有度的,不似寒淩神君那般,只當個濫好人罷了,最後害了自己。”
“阿赦,你知道嗎?你的有血有肉才讓我淪陷,你……總是與寒淩神君不同的。我喜歡的也從來都是玄天赦,不是寒淩神君。”寒訣篤定且真摯的語句讓玄天赦不禁有些動容,可是他還是心裏磕磕絆絆,總是不覺得舒坦。
“你說你分得清,可你不怕寒淩神君的神識回到我身上之後,他的記憶會重疊我的,繼而覆蓋嗎?”玄天赦的連連逼問,讓寒訣有些節節敗退。
“不會的!”寒訣一口否定了玄天赦的構想,“你不會被他覆蓋的,我相信你。”
“是嗎?”玄天赦冷冷地發問,他剝開了自己的碎發将整張臉露出來,“那這張臉呢?是不是和寒淩神君一模一樣,是不是你看見我的時候,也能看見他?我從前可是許多次,都從你的目光裏面讀出了你看的是他的意思。”
堂堂屠仙宗宗主,頂頂仙獸寒訣,便是只有在遇見玄天赦的時候才會慌亂了手腳吧?
寒訣的目光開始有些閃躲,可最終還是定格在了與玄天赦視線持平的位置。他驀地笑了起來,“阿赦,是,你說得對。我确實有些時候是在透過你看向寒淩神君,你與他,也長得一模一樣。可我總在想着,他不是你。他空洞洞的,而我的阿赦卻是有愛有恨,真實的一個人啊。”
玄天赦還是漠然地瞧着寒訣,抿着嘴不說話。
寒訣伸手去拉玄天赦,卻被玄天赦一側身躲開了。寒訣阖上雙眼,嘆了口氣,再張開的時候眼神裏盡是清明,可看向玄天赦的時候,卻仍是滿心滿眼的全是他。
玄天赦看得見,可他卻裝作看不見的模樣。
他不知道到底自己是怎麽了,是怨着寒訣欺他騙他,還是根本就是嫉妒,嫉妒寒訣曾是因為寒淩神君才留在自己身邊的。玄天赦愈是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心,他便是愈加地想要離寒訣遠遠的起來。
“走吧。”寒訣說道。
“你去吧,我随便逛逛。”玄天赦恨不得片刻都不願再與寒訣呆在一處了。
寒訣垂下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眸。映着天邊那抹殘陽,更是平白多了幾分酸楚與惆悵。
他的聲音輕輕的,可是卻猛然錘進了玄天赦的心裏,“你都不在了,我又要去哪呢?”
一瞬間,一切似乎豁然開朗了起來。
不知怎麽的,玄天赦的心中驀地不再糾結了起來。管他寒訣當時看的是誰為的是誰,現在是他玄天赦不就罷了。是自己的不自信,偏偏讓寒訣傷了心。
玄天赦忽然間的發笑,讓寒訣有些懼怕起來,他恐着下一句玄天赦便會說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那樣的話。就連寒訣那看向玄天赦的目光,都帶上了些許哀求。
可憐這不可一世的寒帝,總算是遇上能拿捏他的人了。
“寒訣,我只問你一句。”
“你說。”寒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的。可玄天赦偏要吊着他,足足等了許久才開口說上那個問題。
“你平心而論,你在意的是寒淩神君,還是玄天赦?”
寒訣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答道,“是你,是玄天赦。也許我心中曾在意過寒淩神君,可那便是尊敬的情誼在。”
“可我們不是一個人嗎?”玄天赦的眼睛彎起,目光暗暗的看不清神色,“走吧。”
到底還是玄天赦用行動給了肯定的答案,寒訣既已得了答案,便不再糾結于此,多邁了幾步便跟上了玄天赦的步伐。
回到魔宮的時候,林言實父子倆仍在不停歇地訴說着這些年各自發生的事情,只都掩了那些個悲慘痛苦的,挑了些歡樂地說着。還沒走近,便聽見了兩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寒訣本想直接推門進去,可瞄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玄天赦,還是往後縮了又縮。他家阿赦現下正在氣頭上,他是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了吧,省的再引火上身。
玄天赦叩了三下門,便聽見裏面傳來一聲,“請進。”
見是寒訣與玄天赦二人回來了,林言實父子倆也有些意外,只問道,“何事?”
玄天赦見寒訣不搭話,便随手扯了下他的衣擺。寒訣方才從愣神中緩和了過來,他現下滿腦子都是回去了要拿什麽話來哄玄天赦,就連正事都要甩到腦後去了。
“嗯?”寒訣見狀,立馬換了副高不可攀的模樣,“陛下可是忘了?我還有一物件存在陛下這裏。”
魔君現下沒了災病,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寒訣提起的時候便想起了是存放錦盒的鑰匙,便從自己卧房的密室裏将他取了出來。
“是該物歸原主了。”魔君鄭重地将鑰匙交還給寒訣,又道,“寒淩神君的神識,若不是存在魔界,恐怕早已被人奪去。也便只有這魔界,能掩蓋神識的氣息,讓他得以保留。”
寒訣接過鑰匙,也不含糊,只道了一句“多謝”。他們沒必要再就着這事說上幾句,便是将時間都留給只有這一日的父子倆為好。
魔君聽了寒訣的“多謝”,卻自己也道了謝,只說謝謝對林言實的知遇之恩以及這麽多年的提拔罷了。
寒訣也只是颔首一笑,沒做過多的言語。
寒訣領着玄天赦七轉八彎地來到了魔宮後山的一座水池邊,那水池幾乎幹涸,只餘着一丁點的水流不時地冒出來一下。
寒訣一揮袖子便将水池裏所有的水都倒抽了個幹,便見其中的一朵蓮花綻開,托出了一尾錦盒。
玄天赦飛身下去将錦盒取了出來。那錦盒飛龍花紋勾勒,漂亮極了。可拿在手上卻是輕晃晃的,沒半分重量。
玉制的鑰匙擰進去後,玄天赦便見眼前的白光一閃,萬分意識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他竟是一時間接收不了,昏厥了過去。
“阿赦!”寒訣忙伸手接住了他,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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