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誤會
作完死,白玉堂頓覺渾身舒暢,正想拉着展昭起床洗漱,就感到自己耳邊生風,下意識地一躲,他的膝蓋窩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人頓時栽下了床。
“嗷——”白玉堂慘叫了一聲,抱着膝蓋痛苦地擡頭看向展昭,道,“貓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恩?”展昭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睨了白玉堂一眼,道,“你說什麽?”
白玉堂:“……”
“貓兒不帶你這樣的啊……”白玉堂萬分委屈地看了展昭一眼,“咱倆都在床上見真章了你還逼我說瞎話嗎?”
“……你再說一遍?”展昭看着白玉堂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的不爽更加高漲,伸手去掐白玉堂的臉,把他的臉掐變了形,才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白玉堂:“……貓兒,我奏是想和你相戚相愛的過一輩紙啊……”白玉堂的聲音因為他的臉而有些走音,聽起來跟賣萌似的。
“總之你以後老實點,”展昭掐着白玉堂的臉說道,“要不然你就自己回陷空島去過一輩紙吧。”
白玉堂:“……”
沒見過這樣的啊!
別人家的媳婦兒鬧別扭都是自己收拾東西回娘家!他家的怎麽就這麽別致地要把他這個做相公的踹回老家?!
……
雖然他現在在住在開封府的時間比較多,有點像入贅……
白玉堂欲哭無淚。
……
兩人又鬧了鬧,才洗漱穿戴後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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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白玉堂昨晚雖然放縱了些,導致展昭今天走路有些許不适,但他确實知道輕重,至少展昭走路的時候別人都看不出異樣。
但白玉堂就不一樣了……
一來,他的膝蓋是早上剛受的傷,二來,傷在膝蓋,走路難免一瘸一拐……
所以當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出院子的時候,開封府內衆人望向兩人的目光都帶着那麽一點……詭異。
白玉堂:“……”
他媽的剛剛那個看我的人給我滾過來!老子保證揍不死你的!!!
……
總之,昨晚爽了一夜的白玉堂,在今天白天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時來運轉……
“展護衛,馬上就要行動了,有些事必須要有節制才好。”包大人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展昭含笑點了點頭,道:“大人放心,我懂。”
“嗯。”包大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笑了。
白玉堂:“……”
媽了個蛋的,貓兒你等着,今晚讓你有去無回!有!去!無!回!
展昭感覺到了白玉堂的目光,朝他看了一眼,白玉堂頓時就像一只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地看着展昭,湊過去拽了拽展昭的袖子,晃啊晃的。
“別鬧。”展昭無情地揮開了白玉堂的手,道,“要說正事了。”
白玉堂一僵,更加垂頭喪氣地看着包大人,一臉“你好煩”的表情。
包大人:“……”
“咳。”包大人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展護衛,你們可有什麽對付沖霄樓的辦法?”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興致缺缺地說道,“有了,我查了查書,找到了破銅網陣的辦法。但是沖霄樓我們已經闖過了,襄陽王肯定會再加強防範,他會添置什麽新的機關我就不知道了。”
“有沒有什麽萬無一失的辦法?”包大人不自覺地看了展昭一眼,道,“我們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了。”
提到這個,白玉堂的眼裏也閃過一絲殺意,道:“我知道,包大人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展昭再收到半點傷害!”
包大人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又對何一說道,“你在襄陽王的府裏待過一段時間,你覺得他可能會用什麽樣的方式增加沖霄樓的守衛?”
展昭和白玉堂今天來到包大人的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何一和何九已經坐在這裏了。他們兩人不知道何一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看何一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件,就知道他就算回來了,也是剛剛的事情。
兩人對視了一天,都挺好奇趙祯究竟跟他說了什麽,可現在時機不對,就連白玉堂都有些不好去八卦。
何一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才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襄陽王的手下有很多能人巧匠,懂機括暗器的人更多,所以如果他真的想加強沖霄樓的守衛,恐怕會有很多方法。”
“哦?”白玉堂突然來了興致,問道,“你知道沖霄樓都是誰參與設計的嗎?”
何九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看向自己師弟,就見何一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知道,襄陽王從來不讓我們知道太多他的計劃和事情,他就是喜歡那種所有事情都被他掌握在鼓掌之中的快感。”
頓了頓,何一又說道,“但我相信,憑借我們師兄弟和你白玉堂的能力,破一個小小的沖霄樓根本就不是難事,到時候一把火燒了它,襄陽王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了。”
白玉堂微微眯了眯眼睛,探究般地打量着何一和何九的臉色。
何一注意到了白玉堂的目光,岔開話題,說道:“我剛剛起了一局,明天午時時分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所以我們要在明天中午前做好準備。”
“做什麽準備?”何九問道。
何一頓了頓,抿了抿唇,說道,“闖襄陽王府的準備。”
“哦,那我應該做什麽?”何九問道。
何一看了何九一眼,道,“你不會武功,就不用去了。”
“那怎麽行!”何九急了,“你也不會武功,你不是也去了嗎!”
“沒錯,所以累贅有我一個就夠了。”何一說道,“你老老實實地在開封府待着。”
“不行!”
何九強烈地反對着何一,何一也好不想讓。
展昭和白玉堂聽了一會兒這兩兄弟的争吵,白玉堂就煩的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地對展昭說道,“貓兒,咱們走吧,一起床就來包大人這兒了,你還沒見過我四個哥哥嫂嫂呢。”
展昭一愣,這才想起來陷空島的四鼠也來到了開封府的事情,心裏頓時有點發毛。
“怎麽了?”白玉堂看着展昭皺起來的眉頭,握住展昭的手,笑着問道,“你害怕啊?”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微微抿唇,道,“我害怕什麽?”
“那就走吧!”白玉堂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我的哥哥嫂嫂他們現在肯定都起了,正等着和你敬的茶呢!”
展昭:“……”敬茶什麽的,是不是太過了?
……
不管展昭想的是什麽,總之白玉堂異常興奮地拉着展昭從包大人的書房那裏逃了出來。而且在離開前,白玉堂還十分無情地無視了包大人那個“把何一何九也帶走”的眼神,任由何一何九繼續在包大人的書房裏吵,不知道是不是在報複包大人一開始對他和展昭昨晚發生的某些事的推斷錯誤之仇。
就這判斷能力還當開封府知府呢?!
白玉堂不屑一顧。
……
陷空島四鼠住的地方也在開封府裏,而且離展昭的院子還不遠。
白玉堂帶着展昭走進去的時候,四鼠們就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主動從屋裏走了出來。
“玉堂!”
四鼠見到白玉堂後很興奮,畢竟他們這個小弟已經在開封府住了太長時間了,長到他們都有些懷疑白玉堂是不是真的要入贅開封府了。
“大哥!”白玉堂拍着盧方的肩膀,興奮地說道,“我好像你們啊!”
“我們也是啊!”蔣平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白玉堂,問道,“五弟啊,用過四哥給你帶來的東西了嗎?”
白玉堂咧嘴一笑,十分得意地說道,“當然!”
“噗——”
蔣平頓時把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一臉震驚地看着白玉堂,過了半響,才問道,“玉堂啊……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白玉堂一愣,就見蔣平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下半身,頓時明白過來蔣平是什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大吼道:“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膝蓋被磕了!”
蔣平一臉理解地說道:“我懂我懂,你四哥我也是過來人。”
白玉堂:“……”
“不是啊!四哥你聽我解釋,我是……嗷——!”
白玉堂說着,就覺得自己的膝蓋窩又被踹了一腳,當場就給四鼠跪下了。
四鼠都吓了一跳,愣愣地擡頭看向展昭。
只見展昭極其淡定地說道:“他不會說話,四位哥哥不要介意。”
白玉堂:“……qaq”
四鼠:“……”這還是以前那個溫順乖巧的展小貓嗎?怎麽現在隐隐有翻身便老虎的趨勢?
展昭淡定地回望着四鼠的目光。
——這就是傳說中被偏愛的以防都有恃無恐。
……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展昭和白玉堂在五鼠那裏難得地享受了一些放松的時光。
第二天午時,展昭、白玉堂和何一一起站在了襄陽王府的牆邊。
何九最終還是被何一說服了(或者是被武力鎮壓了),此時何九手裏正拿着那個好像羅盤一樣的東西,仔細地看着,然後眉頭越來越緊……
“怎麽了?”展昭問道。
“我們要找的東西……似乎……不止在沖霄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