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相
【“可是我現在好像有點信了。”】
譚斯錦說完,便癱軟在程謙懷裏,軟得快讓人捉不住,程謙還沒從那句赤裸的表白中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那馥郁到極致的玫瑰香氣熏得神魂颠倒。
他撕下自己的阻隔貼,任由自己的信息素充盈着整間卧室,與對方的味道交織交纏,而後貼上對方脖頸對着那腺體咬了一口。
譚斯錦的口中洩出一絲哼咛,刺痛中飽含接納的快感,程謙立刻感知到了他從身體到心靈的渴求,于是聳動起腰身,朝着那個對他吸咬攪動不止的蜜穴瘋狂地搗弄起來。
交疊的身影在昏黃的蜜色中融合,不停地戳刺,連綿不斷的水聲,動情的呻吟,無法抑制的深吻與啃咬,一切都陷入一場淩亂而決絕的情欲之中。最後,程謙的腦海中只剩那句動人的表白回蕩在耳際——他要讓我标記他,讓我完全标記他。
硬熱的性器很快破開那扇小門,陷入那片最最柔軟溫熱的境地中去,膨脹的龜頭在生殖腔口無比貼合地卡成結,将股股滾燙的精液全部射了進去。
兩個人都在瘋狂地喊叫,喘息,顫抖地享受着射入生殖腔所帶來的巨大快感,接着又抱在一起輕吻,深吻,身體連接的地方繼續交合,在一次又一次情事中到達高潮。
直到他們再也做不動,譚斯錦的生殖腔內已經含滿了程謙的精液,仿佛小腹都微微鼓起一些,程謙摟緊被操昏過去的人,摩挲着他的小腹想,如果懷孕了,他就馬上帶着他去領證結婚,讓他們的孩子平平安安降生。
程謙吻了吻譚斯錦的唇,累得昏睡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程謙盡職盡責地履行着身為一個Alpha的職責,貼心地滿足自己Omega的一切需要,同他做愛,為他清理身體,喂他吃飯,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偶爾處理工作時也緊緊将他摟在懷裏。譚斯錦仍舊除了睡就是不停地要對方安撫,再花一點點小小的力氣咀嚼消化食物,只是需要聞到程謙信息素的欲望似乎比從前更加強烈。
這幾天不免讓程謙想起了他們最初相遇時的那段時光,而這次程謙不得不随時随地釋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任由譚斯錦貼着自己的腺體嗅,親吻,或是調皮地用牙齒磨一磨。
他們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出門,而譚斯錦的這次發情期比之前都要長,或許是因為沒有使用抑制劑的原因。在最後的兩天裏,程謙約摸着發情期的日子應該快結束了,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趁譚斯錦熟睡時,撥通了一個已經保存了許久的電話。
響了一會兒,對方才接起來,聽聲音似乎正在嘈雜中忙着:“喂,你好。請問哪位?”
程謙迅速回應:“你好,是冬哥嗎?我是程謙。”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而後捂起麥克風孔斷斷續續交代了幾句,又貼近手機,說話間夾雜上快步行走的喘息:“找我有什麽事?”
程謙如實道:“冬哥,我跟斯錦在一起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斯錦離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對面沉默了許久,偶爾有風聲灌進話筒,陸冬思索了半天才開口:“阿錦現在怎麽樣?”
程謙:“他在我身邊。我們現在同居了,他這兩天剛好發情期。”
陸冬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他既然沒有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
程謙仍然十分堅持,極力想要說服他:“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冬哥,我必須知道。”
陸冬穿過形形色色的就醫人群,穿過病痛與生離死別的昏暗走廊,朝明亮的樓外走去,擡頭望了望頭頂燦爛的太陽,被映得有些睜不開眼。時間在這安靜的十幾秒裏仿佛只是一眨眼,又似乎度過了好幾個漫長的春秋,在他眼中輪轉着那些不堪回憶的過往。
“等阿錦發情期過去吧,你來中心醫院找我。”
程謙感激道:“好,謝謝冬哥。去之前我聯系你。”
挂斷電話,陸冬再次回憶起五年前接起那通電話的那一刻,而來電的人是這次撥通他號碼的人的母親。
那個女人冷靜而簡短地陳述發生過的一切後,邀請他去他曾調查過的那家私立醫院赴診,理由是他一直在為需要診治的那個病人提供抑制劑,而病人的身體情況也是他最為清楚。
陸冬立刻放下手頭的一切赴約,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譚斯錦時卻仍被震驚到失語,他渾身顫栗着靠近了病床上的人,那個他從小看到大的朋友,在翻看他的傷勢的時候連手都抖出了重硬。
他答應暫時留下來為譚斯錦配藥,也聽到了他被完全标記的消息,在聽到身後的女人向他道歉時,他還是努力克制着怒意,向圍着的他的人和醫生們瞪了一圈,朝身後的女人問道:“程太太,您知道這麽高的匹配度,如果完全标記,受孕率有多高嗎?”
李曼希沉默了片刻,冷靜回答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先治好他。至于後面的事,我會妥善處理。”
陸冬扭過頭去攥了攥衣角:“希望您說到做到。”
三天後,譚斯錦終于在盡心盡力的治療中醒了過來,李曼希也确實找了市裏最好的大夫來會診,為他配備了最先進昂貴的藥物和醫療設備。陸冬見他清醒終于松了口氣,而譚斯錦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曼希單獨聊了一會兒。
聊完後,李曼希便離開了病房,陸冬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也無法從那個外表全副武裝的女人臉上看出什麽,但譚斯錦卻告訴他,他要離開這裏,如果程謙找上他,要幫他保密。
陸冬沉默了一會兒,擡頭望向病榻上那副孱弱的面容,忿忿道:“是那個女人趕你走嗎?”
譚斯錦平靜地否認:“不是的。程媽媽說可以滿足我任何的要求,是我自己要走的。”
陸冬嘆了口氣,手指在大腿處的布料上抓了抓,無奈地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譚斯錦溫吞地笑了笑,像是在安撫陸冬的情緒:“可能我上輩子欠他的吧。”
陸冬又沉沉嘆了口氣,嘴角溢出一絲苦笑:“你不是最不相信迷信這一套的嗎?”
譚斯錦望了眼窗外的陽光,淡淡道:“是啊,可是我現在好像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