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讓你強調我醜的?
“你錯哪了?”殷姝拎着棍子站起來揉了揉酸痛的手腳。
“我錯……錯在……”話沒說完,李三功揚起一把剛剛趁亂抓在手心的土想要逃走。
殷姝一個飛踢揣在他的後背上,李三功一個踞咧重新倒地。殷姝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我脾氣不好,別挑戰我的耐性。”
李三功這下終于知道害怕了,“大爺,大爺,我真的錯了。我錯在不應該笑你長得醜,叫你醜八怪。”
殷姝腳下一用力,“誰讓你強調我醜的?”
“嘶——”翠屏頓時感覺到太陽穴突突的痛,太殘暴了——下次說話要注意,「醜」這個字不能說。
“我……”李三功快要哭了,“小的錯在不應該把你的鞋子弄髒,我給你重新買對新的,買對新的,衣裳也給你買新的,大爺,你就放過我吧。”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殷姝拿開腳,還不忘踹他兩腳。
李三功重獲自由,顧不得像暈船一樣雙腳綿軟腦袋脹痛,馬上站起來準備拔腿就跑。
“你敢再動,腿給你打折了。”
身後涼涼的一句話,讓他的腳步生生頓住了。
他轉頭獻媚的笑道,“大爺,大爺還有什麽吩咐?我這不是去給你重新買衣裳買鞋子嗎?”
“買衣服什麽的不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李三功抖着聲音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大爺請問。”
殷姝:“你今年多大了?”
李三功:“二……二十三……”
Advertisement
殷姝:“可有妻室?”
李三功:“尚……尚未,大爺可是看中了小的?可是小的不喜歡男人啊。”
“閉嘴,哪來戲那麽多的?”殷姝一巴掌拍在李三功的腦袋上。
看到李三功低垂着腦袋,殷姝繼續問道:“家住哪裏?”
李三功:“城南……大爺你問這個做什麽?”
殷姝:“回答我……”
李三功:“城南六路柳花巷二十一號李宅。”
殷姝:“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否則你就要祈禱不要再遇到我了。”
李三功:“是……是……”
殷姝:“你家世代都在這安京嗎?”
李三功:“談不上世代吧,應該是從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殷姝懶得聽他廢話,繼續開口:“平時你也是這樣欺男霸女的?”
李三功:“也……也不是……碰到感覺打不過我的,就欺負一下……”
殷姝:“所以你是目測我打不過你,才訛我?”
李三功:“是是是……啊……”
耳朵被殷姝擰住了,他連忙否認,“不是不是不是。”
看自己頭都快搖掉了,殷姝還不相信他,他只能把實情說出來,“其實也是因為我最近牙疼的厲害,想去找大夫,結果跑了好幾個醫館都沒大夫,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寧國侯那個麻子臉侯爺把大夫都請到寧國侯府去了。”
聽到寧國侯府,殷姝一下子來精神了,擰着耳朵的手力度也加大了幾分,“大夫去寧國侯府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耳朵……耳朵……”李三功提醒道。
殷姝連忙松手,李三功捂着自己被扯痛的耳朵,龇牙咧嘴的回答道,“就剛剛在大街上碰到大爺你的時候。”
“好,老……老子暫時相信你的話,別再讓我知道你做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聽到沒。”
李三功如蒙大赦,“是是是,再也不敢了,要不是大爺你的麻子跟寧國侯爺的麻子長得那麽像,小的又怎麽會把火氣撒在你身上呢?”
殷姝氣笑了,重新擰着他的耳朵,“敢情我臉上長了紅印,還變成了我的不是了。”
“大爺,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的吧。”李三功無比後悔,要是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惹這個脾氣暴躁的煞星。
“行了……”殷姝松開了手,“你再幫我做一件事,做完了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真……真的?”李三功快瘋了,巴不得趕緊離這個瘋子遠遠的。
殷姝睨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不像……不像……”他笑得一臉讨好,滿臉的肥肉都擠在一起了。
殷姝一口氣說了幾個店名,“你幫我留意一下這幾個鋪子的客人往來。”
“還……還有嗎?”李三功卑微的問道,“除了這幾個鋪子,還有沒有其他需要一起留意的?”
“沒有了……”殷姝不耐煩的朝他擺了擺手,“你可以回去了,記住別想着渾水摸魚,我是有暗哨盯着你的。”
聽到還有暗哨盯着他,李三功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是……”
連滾帶爬離開的同時,心中咒罵了半個時辰前的自己不下幾十遍——為什麽,那麽多人不惹,偏偏惹上麻子臉?
殷姝揉了一下發酸的胳膊,吩咐在一旁發呆的翠屏,“好了,拿上你的板凳,我們回去。”
翠屏連忙回神,“這個板凳也要帶回去嗎?”又長又重,拎着有點麻煩啊。
殷姝誘哄道,“乖,帶回去,等我有時間,找人改良一張折凳給你,讓你方便攜帶。”
翠屏一下子來興趣了,“公子,什麽叫折凳,是可以折疊起來的板凳嗎?”
殷姝打了一個響指,“聰明……”
“哇,好厲害,奴婢還沒見過可以折疊起來的板凳。”翠屏滿臉期待。
“會有機會見到的。”
“公子,你為什麽打了那個胖子一頓又放過他呢?”翠屏不解的問道。
殷姝神秘一笑,“眼神騙不了人,他的壞是表面的。”
“奴婢越來越覺得公子你厲害了,那個胖子不會報複吧。”
“他的面子,不允許他找回場子……”說到這裏,殷姝忍不住笑了,“我感覺這個胖子以後會是一個很有義氣的朋友。”
“這又是你的直覺嗎?”
“對啊,主要是現在我們能用的人沒幾個,他自己撞上來的,就先湊合用着了。”
主仆二人的對話慢慢消散,後巷暗處的拐角處走出來了一紫一青兩個身影。
“這真的是那個花癡?”紫袍男子擰眉問身後的青衣抱劍男子。
“從聲音,體型來看,确實是同一個人,不過……”
“不過什麽?”
“她的武功路數很奇怪。”
“她會武功?”
“屬下不敢确定,因為在她身上并沒有任何內力,靠的是速度以及巧勁。”
“找兩個信得過的人,盯緊一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