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祈嬌(1) 确實叫溫三
主星, 桃源城。
蓮映霧的車子飛在空中,略過一山的桃樹,朝山頂的古宅飛去。
桃源城是主星最特別的一個城, 它由幾座大山構成, 遍地是桃樹。
因為這座城歸屬于斐家, 星系搞城區建設的時候不敢輕易亂動, 因此滿山的桃樹也都留了下來,在發達的主星,是十分獨特的景色。
當然桃源城對于蓮映霧這種上門拜訪的客人而言,是十分不方便的地方。
蓮映霧坐在後座, 看着窗外滿眼的綠,煩躁地皺起眉頭。
這破地方他真是一次也不想來,都是樹路難走不說,地形還十分詭異, 因為斐家精通陣法,還在桃源城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陣法,如果來之前沒打過招呼,貿然闖入跟找死差不多。
蓮映霧第一次拜訪的時候,斐祺星沒同意, 他尋思斐祺星不同意能怎麽樣,于是就闖了進來。
差點把命留在半山腰。
今天如果不是有事找斐祺星商量,蓮映霧也不想來。
車穩穩停在了古宅大門前, 蓮映霧走下車, 緩緩朝宅子內走去。
斐家的古宅有上百年歷史, 通體桃木的房子, 能撐這麽多年, 确實是很神奇。
“斐祺星, 你能不能不讓客人等你啊?”
蓮映霧被黑衣人請進待客室,在裏面坐了兩分鐘才等到輪椅聲靠近,有些不耐煩地吐槽。
“不能。”
斐祺星的聲音不太清晰,像是飄在雪山頂的一陣風,蓮映霧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莫名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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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是不是快撐不住了?”
一聽這缥缈的聲音,就知道斐祺星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蓮家和斐家是世交,蓮映霧知道斐祺星是在藥水澆灌下長大的,也清楚對方現在就靠着珍貴藥物吊着一條命。
大概是能力的代價。
斐祺星的預言能力屬實厲害,但對身體的損耗也很大。
“還能撐一段時間。”
斐祺星擡起眼眸,淡淡回道。
他桃粉色的眼眸在幽暗的房間內格外的亮,看着反而是比上一次見面精神些。
“喲,見過溫稍了?”
蓮映霧見斐祺星看着精氣神比較足,不由得打趣。
能讓斐祺星打起精神的,大概世上也就溫稍一個了吧。
“你也見過。”
斐祺星不置可否,他依舊神色淡淡,像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一般。
如果忽略聽見溫稍時,微微收緊的手的話,是這樣沒錯。
“我們大巫師自然是什麽都算得到。”
蓮映霧朝椅子上一靠,勾唇笑道,他長得很有攻擊性,上挑的眉眼總是帶着嘲弄,很風流的長相。
用溫稍的話來說,看着讨打。
斐祺星沒理會他的嘲諷,只是安靜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麽。
“哦,我今天是來問問你,宜朝星那邊的事。”
“聽說有蟲族軍隊偷偷跑進去了。”
蓮映霧此時才像是想起正事一般,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沉聲說着。
在有關星系的大事上,他還是拎得清的。
“嗯,抓溫稍的。”
斐祺星腿上放着一顆水晶球,他的手就搭在上面,雪白修長的手微微用力,水晶球上編浮現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蟲族軍隊倒了一地,不見溫稍。
“意思是沒事了?”
蓮映霧湊過去看了一眼,看着暈倒的都是蟲族的人,便放心地退回去。
“嗯。”
斐祺星擡起手,他本就雪白的皮膚似乎又白了幾分,多了幾分易碎的透明感。
“但溫稍不是你預測不到的變量嗎?”
“他在會不會出什麽岔子?”
斐祺星聞言,掃了蓮映霧一眼,蓮映霧真切感受到了對方眼神中傳來的寒意。
“不會。”
斐祺星反駁道,他本來不願意多說話,但是思索片刻,還是繼續解釋道:
“他只會讓蟲族的人消失得更快。”
“你也了解他,有些話不需要我解釋才對。”
蓮映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随後才回應道:
“也不是很了解。”
“你倒是信他,那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宜朝星我就不去幹涉了。”
蓮映霧說完,便準備起身離去。
他原本就是來問問宜朝星會不會爆發戰争,他好做準備,但斐祺星的意思是不會,戰争爆發前應該能被處理完。
有事可以跟蟲族星系的人談談條件,沒事最好。
斐祺星注視着蓮映霧的背影,在對方要走到門前時,補充了一句。
“你是故意的。”
蓮映霧是故意暴露溫稍的,為的就是吸引蟲族的人過來搞事,然後再去跟他們談條件。
畢竟簽署了和平協議,在植物星系鬧事怎麽也說不過去。
蓮映霧聽到這句話,身形愣了片刻才繼續往前走。
“确實。”
他笑着回應,聲音中帶着嘲諷,不知是對誰。
斐祺星聽他這麽說,緩緩垂下眼眸,看向腿上的水晶球。
其實,他測不到的變量增加了一個。
那個幼崽,也是他的預言術裏看不到的存在。
不過斐祺星沒有和蓮映霧說這件事,心機深如蓮映霧,不知道會對那只幼崽做出什麽事來。
蓮映霧哪怕是對着溫稍都能利用一番,更何況是一個能力強到逆天的小幼崽。
斐祺星手掌泛着微光,水晶球上浮現出溫稍的臉,他似乎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麽,眼睛聚着光,十分認真。
“你啊,笨。”
斐祺星輕輕點了點水晶球,接近純白的指尖觸到溫稍的臉頰,下一秒,水晶球中的畫面消失,斐祺星看着自己的手指,回想剛剛溫軟的觸感。
随着一聲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冷冽聲音飄入耳中,溫稍的臉被輕輕戳了一下。
若不是感受到那根手指上傳來的寒意,溫稍就要炸毛了。
“幹嘛?幹嘛突然罵我?”
溫稍看看四周,捂着臉頰,感受着殘餘的涼意,委屈極了。
動用這麽耗能量的法術,就為了罵他一句笨?
那小子知道罵完這句話他自己要吃多少藥嗎?到底是誰笨啊?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如果不是沒錢,溫稍真想即刻坐星艦飛到主星給罵斐祺星三天三夜。
“怎麽了?”
躺在溫稍頭頂的肆江感受到溫稍的情緒波動,好奇地踩了踩溫稍的頭頂心,問出聲。
“沒什麽,你斐祺星叔叔動用了些手段,罵了我一句。”
肆江見過斐祺星,因此溫稍也沒有隐瞞。
“你不是說你們關系一般?形同陌路?”
肆江還記得溫稍最開始跟他說,他和斐祺星關系很一般,來往不多。
“也沒錯吧,關系好他至于費那功夫跨星球罵我嗎?”
溫稍摸着臉頰上沒了涼意,撇撇嘴,放下手。
“他罵你什麽?”
“他罵我笨。”
“倒也沒罵錯。”确實很笨。
肆江點點葉片,繼續躺下。
就是不惜費這功夫都要過來罵一句,才是真的關系不一般。
“哼。”
溫稍不滿意地抱着手,但也沒反駁幼崽什麽,只是繼續看自己的占蔔節目。
“今日運勢不好的朋友們,先吃兩顆辣椒,再吃兩顆大蒜,最後啃一顆大蔥,蔥要有一米長。”
電視中,下巴尖細的暗月女巫正在教大家如何改變運勢。溫稍聽着,點點頭,随後開始找這些東西。
巧了,他從來不做飯,家裏根本沒有這些食材。他只能失落地坐會位子上,祈禱今天倒黴的不是他。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找個通風涼快的地方等死吧。”
暗月女巫的聲音很冷,十分嚴肅正經的語調說出這種話,畫風一下子就變得恐怖片了起來。
“以上,就是讓倒黴人變得更倒黴的辦法,希望大家不要學習。”
暗月女巫說完,節目也随之結束,溫稍開心地拍起手掌。
“還好我家根本沒有這三樣,不然我就倒黴了!”
“因為貧窮,你現在感到十分高興。”
肆江默默潑上一盆冷水。
萬俟池前兩天臨走前留下一張卡,裏面數額很可觀。
溫稍是個花錢停不下來的主,他給肆江買了一堆高級營養液,用來晚上泡澡。
然後剩下的錢,溫稍說是拿去博摩托車了。
肆江大概知道,應該是賭馬輸光了。溫稍人菜瘾還大,以前沒錢倒也不敢玩,有了點錢之後打算就玩一局,結果一局全輸光了。
好在九成的錢都買了營養液,溫稍還能蹭着肆江的洗澡水喝喝,日子還是過得下去。
“篤篤。”
敲門聲響起,溫稍和肆江一起看向門的方向。
“你沒欠債吧?”
肆江幽幽問道。
“沒,我從不欠錢!”
溫稍為數不多的優點,不愛借錢也不欠錢,他可是連索焰幫忙墊付的醫藥費都還清了!
“篤篤。”
敲門聲變響了一些,顯然門外的人沒什麽耐心。
“那你去開門。”
看着脆弱的木門即将被敲壞,肆江踩踩溫稍,催促對方去開門。
“還有誰來我家會敲門啊?不會是蟲族那幫壞家夥吧?”
溫稍站起身,嘟嘟囔囔地走過去開門。
會來他家的索焰、阮聞覓,都是直接開門進來的,可從來不敲門。
“您好,速風快遞。”
溫稍一打開門,先聽見這樣一道聲音,沒看見人,奇怪地左右看了一下。
“看下面,麻煩尊重一下我,先生。”
好在這個快遞員好像脾氣不錯的樣子,溫稍一低頭,看見一個臉上嬰兒肥還沒消的卷毛雀斑小少女,對方棕褐色的眼睛很清透,亮晶晶的。
長得可愛又有特色。
“你成年了嗎?速風招童工?”
溫稍低頭打量完少女,得出來一個結論:沒十六歲。
“這……我長得顯嫩,先生,您的快遞。”
少女一愣,眼中閃過些許慌亂,把手中的包裹往溫稍懷中一塞,轉頭就要跑。
溫稍長手一伸,抓住少女的衣服後領。
“你小心我打投訴電話,速風處理投訴電話的速度和送快遞一樣快。”
溫稍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他想起來了,這份快遞早該在兩天前就送到,速風做為一家沒到規定時間送到就下跪認罪的運輸公司,顯然不可能遲兩天。
溫稍現在處于時刻可能被蟲族關照的敏感時期,不得不多關注一下生活中遇到的這些不尋常。
肆江感動于溫稍的腦子終于靈光了一回,不知道是不是被斐祺星罵醒了。
看見少女慌張得都快哭了,肆江出聲安慰道:
“別怕,我們沒電話。”
“先進來聊聊吧。”
肆江軟聲軟氣的安慰十分有效,那少女一聽這話,眼中流轉的眼淚止住了,大大圓圓的眼睛開始盯着肆江直看,滿是好奇。
“你是四葉草诶。”
“那我們聊聊吧。”
少女驚喜地發現肆江是四葉草,一改态度,着急地要往屋內走。
溫稍松開她,關上了門,轉頭囑咐少女道:
“別坐沙發。”
卷毛少女轉頭,歪頭問道:“那我能坐哪裏?”
屋內除了一張沙發外沒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了,又小又空的屋子無一不顯示着這個家的貧窮。
“站着。”
溫稍無情地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肆江看不過去讓小姑娘一直站着,于是說道:“也可以拿塊磚頭坐會兒。”
少女聞言,眼中亮起光,一副肆江說得有道理的模樣,在屋子裏找到一塊溫稍用來墊桌角的磚塊,乖巧地坐下。
見小女孩對肆江實在感興趣,溫稍把肆江放到小女孩眼前,問道:“你不是快遞員吧?原來的快遞員呢?”
“發生了一點點意外,這個快遞就到了我手裏。”
少女說道,怕溫稍聽不明白,還仔細解釋道:
“就快遞員坐的星艦被燒了,他當時轉移星艦的時候這個快遞掉出來了,我正好路過,然後就撿了送過來。”
簡言之,萬俟燼造的孽。
“喔。”
溫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真準備放少女離開,肆江卻開口追問道:
“你怎麽路過的?”
“我……我……我坐着家裏的星艦路過的。”
少女被問到這個,肉眼可見地變得慌亂。
“嗯,你趁亂跑到了轉移的星艦上,然後來到了這顆星球是嗎?”
“你這是離家出走吧?”
肆江一如既往,只需要得到一點點信息,就能推出更深層次的信息。
少女被肆江的推論吓到,張着嘴呆滞片刻,才猛地點點頭,眼中是仰慕的星星。
“你好聰明啊!這裏的幼崽都這麽聰明嗎?”
“你叫什麽?”
肆江沒有理會少女的彩虹屁。
“我叫祈嬌。”
“哪個祈?”
“祈福的祈!”
“很罕見的姓。”肆江點點頭,轉頭看向溫稍,問道:
“你知道姓祈的裏面,比較出名的家族有哪幾個嗎?想辦法聯系到最富有的那家,告訴他們,他們的大小姐在我們手裏,贖金兩百萬。”
“……崽。”
饒是溫稍,也被肆江這一串話的內容吓到了。
他只會流氓撒潑要錢,看看他的乖崽,都能搞綁架勒索這一套了呢。
但是……
“這犯法吧,我的崽。”
“嗯,我随便說說。”
肆江轉回頭,看着呆呆的少女,少女身上還穿着做工十分講究的裙子,哪怕是滾了一層灰,也能看其價值。
更何況,祈嬌看着就是那種被養得很好的大小姐。
單純熱情,沒怎麽見過人一樣,看見什麽都好奇,但又還算博學,能一眼認出肆江是四葉草。要知道,溫稍和萬俟燼都認不出四葉草是什麽。
還十分負責,有自己的原則,會撿到的快遞送過來。
稍微想想,就能想通。
“你們……要把我送回去嗎?”
祈嬌慌張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睛一眨一眨,有幾分懇求。
很顯然,她不想回家。
“你自己決定,你可以走了。”
肆江也只是探一探祈嬌的底細,避免祈嬌是個很會演戲的壞東西這種可能性。
現在問出來了,祈嬌就是個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那沒事了。
“啊?”
祈嬌張大嘴,疑惑了一下,随後撲通一聲,跪倒在溫稍和肆江面前。
溫稍吓得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別這樣別這樣,沙發給你坐!”
“怎麽了?快起來,有事直說。”
肆江也被祈嬌的突發行為吓到,連忙勸道。
“我能不能晚上的時候,在你們這裏睡個覺?就這兩天就好了。”
祈嬌沒有起來,她小聲地詢問道。
“外面的長椅很涼。”
她昨天就睡在路邊的長椅上,差點被巡邏的保衛帶走。
“可以,你起來吧。”
溫稍那邊看着下跪的祈嬌不知所措,肆江就已經同意了。
肆江在祈嬌身上感受不到什麽威脅性,更何況溫稍在家,能打得過溫稍的人很難找。
祈嬌的眼睛瞬間放光,肆江看着對方像是想撲過來壓死自己的架勢,冷酷地說道:
“不過你要給你們家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五百萬贖金。”
哇哦,一下子就漲了三百萬。
不愧是我的崽,貪錢的樣子和我一模一樣!
溫稍走過去把祈嬌一把子拎起,扔沙發上,贊許地看了肆江一眼。
“可……我要是打了電話,他們一定馬上就能找來。”
祈嬌猶猶豫豫地說道。
她倒是不介意從家裏搞點錢給肆江,雖然她跟肆江沒說幾句話,但她已經很崇拜這只沒化形就如此聰明的小四葉草了!
“嗯,随便說說,我家沒電話。”
肆江淡淡說道。
祈嬌這才反應過來。
對哦,他家沒電話,一開始就說過了。她好笨啊,怎麽這都記不住。
祈嬌嘴一撇,眼中又有淚花打轉。
“我們不關心你為什麽離家出走,也不在乎你的人生安全,但你在這裏住,需要交房租。”
眼看着少女被勾起難過的事,就要落淚,溫稍給了肆江一個眼神,肆江點點頭,張口就吐出一串無情的話語。
祈嬌的淚水又被肆江逼停,她愣愣地看向肆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沒錢……”
因為有些羞澀,她的臉頰變得紅撲撲,滑稽又可愛。
“嗯,這個我們也不關心,你也可以欠着,到時候我去你家找你要。”
“那好啊。”
祈嬌驚喜地瞪大眼睛,這不就是代表着她回家之後還能見到肆江嗎!那感情好!
她媽媽常跟她說,要跟聰明的孩子玩。
肆江就很聰明,她想多跟他玩。
“說定了!”
祈嬌開心了,習慣性地伸出小拇指,想要和肆江拉鈎。
後知後覺的祈嬌高興完才意識到肆江是幼崽,不能拉鈎,正要收回手的時候,小拇指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
肆江用自己的葉片輕輕貼了一下祈嬌的小指。
“說定了,住一天三百萬。”
“嘶。”
溫稍剛剛還想感嘆肆江會哄小女孩,一聽他獅子大開口,不經倒吸涼氣。
這孩子,這副搶錢的模樣,跟誰學的啊?
“崽,你的身份證。”
在肆江和祈嬌聊天的時候,溫稍把快遞拆開了,裏面只有薄薄的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只有一個姓名和一個能力,還有一串編號。
肆江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祈嬌倒是感興趣地多看了幾眼。
“你叫肆江啊!你怎麽沒能力啊?這不合理。”
“你怎麽也得有個聰明過人的能力才對!”
“好提議,下次讓聖堂給我加上。”
肆江随便敷衍一句。
“叔叔,你叫什麽啊?”
祈嬌轉頭看向溫稍,在看清溫稍的臉後,又覺得自己叫叔叔不合适。
對方看氣質有些滄桑,但是臉是實打實的精致俊美,看着還很年輕。
一點也不像有崽的。
“我叫溫三。”
溫稍笑笑說道,在感受到肆江的疑惑眼神後,溫稍繼續解釋。
“本來不叫這個名字,但是負責身份證登記的人只聽得懂方言,我又不會寫字,就記錯了。”
“那你身份證呢?”
肆江問道,他還挺想看看溫稍登記的能力是什麽。
“丢了,打仗的時候不知道丢哪去了。”
溫稍摸摸後腦勺,他後來打完還返回戰場找了一轉,沒找着。
“哥哥,你也打過仗啊?”
祈嬌猛地湊到溫稍跟前說道,溫稍突然聞到她身上不淡不濃的蒜味。
“嗯,當後勤的,你是不是吃蒜了?”
溫稍捏着鼻子,稍微站遠了。
一開始隔得遠還沒聞到,離近了一聞,真窒息。
“嗯!”
祈嬌點點頭。
“我剛剛看到節目說,說六月三號出生的,要吃蒜、辣椒、大蔥。”
“我就用我的首飾換了這些吃,能轉轉運勢。”
“你節目是不是沒看完?”
肆江冷不丁地問道,祈嬌一愣,随後點點頭。
“我就在集市聽到這麽幾句,吃完就趕着來送快遞了,後面還有嗎?”
肆江看向溫稍,溫稍長手一伸,把肆江抓起放在自己頭上。
“後面是還有點東西。”肆江回到安全熟悉的地方,心裏多了些安全感。
“你現在坐的地方,涼快嗎?”
“涼快!”
祈嬌用力婪赴點點頭。
這裏會有微風吹過,可以說很涼快舒适了。
“那就好。”
“嘭!”
肆江話音剛落,一陣巨響從天花板傳來,年久失修的天花板整塊掉落。
眼看着就要砸到祈嬌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溫稍:我——的——房——子——
本來是溫稍篇,但是溫稍這麽重要的名字放在前面做篇章不合适,于是給了我們的新角色。
放心,妹妹會賠錢的,她很有錢!(懂我意思吧?)
題外話:我昨天打了第三針疫苗,今天手臂腫了一圈,那塊地方還發燙發癢,這是正常的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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