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嗎?
周舒志很欣慰,二弟在族長家沒有長歪,反而仍有一身正膽,伸手拍拍他腰際,問,“菁娘貌美嗎?你覺得。”
按道理講,菁娘是大多人眼裏宜室宜家的好媳婦,要不周夫人也不會選她,除去身世,可以說,菁娘絕對的好媳婦人選,然而,周舒放的回答是,“沒留意過。”
周舒志嘆口氣,就這還遨游樓子裏的風流倜傥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呢,見他主動蹲下回視着自己,又拍的下他腦袋,“那你就仔細留意留意,大哥沒有假話,你不必因為身份就有所顧忌,母親的病已經壓垮了我,難道,你還要欺負我病弱嗎?”
這話越說越偏,周舒放抿唇蹲着不動。
“大哥說的話,你都不聽了?長大了,就有自己的主意了?罷了,你既然不願,就回去吧,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大哥,出任何事,都不需要你來貓哭耗子……”
眼前的男孩突然站起來,腰側的手掌攥成拳,忍了半天,才認錯,“大哥,我知道了,你不用說這些讓我寒心的話,明日,我會再來。”
周舒志看着他的背影逐漸消失,略微扯了個苦笑,但願母親能在聽見這個好消息時緩過來……
文縣裏的樓子都是成閣樓式的,一間又一間的疊上去,最頂端的風景也就越漂亮,此刻有位身着薄裙的女子半倚着欄杆,唇不點而朱,眼眸如水的挑着看向悶頭喝酒的男人,俏麗的甩甩帕子,問他,“喂,怎麽了,從來沒見你這麽嗜酒啊?”
周舒放喝的不過瘾,幹脆直接拎起來酒壺仰頭往嘴裏灌,女子瞧着心疼,主動偎過來想奪下來,卻被男人無情的推出去,見他通紅着眸子攆她,“別耽誤我喝酒,出去。”
女子略縮了縮,起身掩門出去,悄悄又偷瞄兩眼,跟旁邊同樣過來的姐妹們嘀咕,“咱家公子怎麽了,今日,莫名的難過呢……”
一個挨着一個的叽叽喳喳起來,沒錯,這家樓子的真正主人正是周舒放,寄養族長家的這些年,一直是被忽視的,人家念書的時候,他只能勉強當個書童,後來長大了,遇見個镖頭,教了他些功夫,幹脆就自立門戶,想脫離族長的掌控,誰知族長卻想拿他這些年的教養管周夫人要一筆錢,周夫人自然不肯,最後當然是大哥出錢結束了這場官司,他想努力賺錢換回去,所以幹起了這檔子買賣,慢慢的接觸裏,卻知道了女人的許多苦,有些是他從土匪手裏救出來的,有些是丈夫休棄的,反正沒有一個是過的順遂的,他打算把樓子散了,給她們些銀子讓自己謀生,卻不想,這幫姑娘已經過慣了這種生活,不過陪吃陪喝的就能掙錢,若是看着順眼還能春宵一度,有什麽會比現在還潇灑,所以,他的決定沒有被采納,這家樓子也維持至今。
喝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頭疼的睜開眼瞟了眼旁邊坐着的人,果然是她,正是昨夜的那名女子,上前扶着他起身,“喝點醒酒湯吧,還溫的。”
接過來幾口喝了,把碗遞給她,邊說,“昨個兒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兇你,最近沒什麽事吧?”
女子一聽他肯這麽說,瞬間就帶上了笑,溫柔的能捏出水的答,“能有什麽事,就是有個姑娘又被贖身了,還得多賠些銀子。”
周舒放揉着腦袋點頭,嗓子沙啞發澀的,“這是好事,跟她們說,別害怕,背後有我呢,銀子還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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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點點頭,見他要走的架勢,忙攔住,“足夠用了,公子這就要走了?不吃點飯嗎?”
周舒放折身把外袍換了,搖搖頭,出了樓子。
繞着東街晃悠一圈,坐地攤上要了屜灌湯包,又要了壺豆漿,吃飽了才往周府走,直至傍晚,明梅過來送了碗酸梅湯,說是大公子讓他務必全部喝掉,周舒放正好發渴,咕嘟咕嘟喝了,再說菁娘這,也是同樣,大公子親手端過來的,就算是毒.藥,她也得喝的一滴不剩,這就是盲目的相信。
晚間,窗戶開着半扇,透進來的風涼爽和煦,偏的屋內的兩人都覺的燥熱無比,從心底裏燒出來的火,菁娘今天沒勇氣脫衣裳了,靜靜坐着,低垂着眼睑,周舒放就坐她一側的椅子上,二人沉默着許久,等着月亮爬上了樹梢,周舒放才覺得受不住,額頭上一層汗,起身把窗戶全開了,回頭看向菁娘,嗓子裏都湧出來火,“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菁娘端坐的身體一顫,微微點頭。
青灰色的帳幔撒下,隐約的透出來兩人交疊的身影,菁娘還記得張媽教她的閨房之術,主動躺下,全身只有一個水藍色的肚兜,男子撐臂在上,逐漸貼合的身體越來越熱,像塊磁鐵,一觸就分不開,白皙的臉頰帶上暈紅的醉意,分挺而入,顫粟及震動随之傾巢而出,裝滿了整個身體,即便窗子大敞,可兩個人就是沒有一絲聲音的,只有床帏随意的搗亂飄搖,女子突然把手背擡起來塞嘴裏合牙咬住,淚眼婆娑的試圖退後,卻被男子更加用力的抓回去,周舒放還有點精神,左手從一片白皙上繞下去,捏着她手腕不讓她咬,一圈的紅痕尤其的顯眼,他的心突然就塌陷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憑什麽不會得到最好的呢?
對不起,是我周舒放對不起你,貼着她額頭,輕輕一吻後,就那麽抱着她許久許久,直到相觸的肌膚愈加的炙熱後,男子才赤紅着眸子又低語,“咬我的……”
炎夏的白日長,夜更長,周舒放覺得怎麽都不夠,像是掉進了個深淵,正趕上雨水濃厚的時候,身下的女兒家像雨過天晴邊上的樹枝,連葉子都晶亮的惹人疼,起碼他疼愛的很,任何一處都是美景,疼痛已經褪的一幹二淨,菁娘眼睛睜不開,就那麽柔軟的任人折騰,直至床頭的燭火沒了光,一切才暗淡下去,手心輕輕的推他,卻更像撫摸,男子頭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拍拍她胳膊,悄聲說,“睡吧,我坐床邊的椅子上看着你。”
別害怕,睡吧,菁娘。
新婦
明媚的陽光斜着打進來,正好将帳子蘊成了奇異的紫色調,也完全的現出了裏頭的蜷成一團的女人,周舒放親自給她整理幹淨,又套上件裏衣,才出門去尋周舒志。
“大哥,既然我做了,就會對她負責,若是,真有孕了,我想讓大哥與她合離,我再娶她一次。”
周舒志卻沒料到二弟性格如此,他想的始終是母親,示意他坐下,他們好好談談,“舒放,我知道你心裏對菁娘過意不去,但這件事我們一開始就說定的,先讓母親的身體好轉過來,然後再提其他,好不好,就當哥欠你一回。”
男子冷硬的眉眼終是聳耷下來,手指還帶着熾熱的餘溫,盈盈繞繞的纏着他的心,“大哥,那我,我就先回了。”
還不知道這一切的是非對錯到底如何解決,他想到的唯一的就是逃避,卻不成想,女子會面臨的是什麽……
早起,菁娘剛醒,記憶回籠後,揉着腹部坐起來,瞧着身上歪歪扭扭的衣裳,略微扯了個無奈的笑,小叔子确實挺會照顧女人的,連衣服也會穿,尤其床榻上的那套手段,還真是身經百戰呢,既然接受了這個事實,索性徹底死心,剛想收拾呢,聽見門口進來個人,透過帳子能隐約的看見輪椅上面男人的影子,聽見他問,“菁娘,你醒了?”
她還沒答,瞧見後頭又進來一人,正是張媽,滿臉喜氣的掀了青灰色的帳紗,上下打量她,臉頰上的憔悴,以及濃厚的奶腥氣是騙不了人的,邊恭喜她,邊從床下的腳踏上撿起來個白色的帕子,上頭一朵暗紅色的花,“恭喜少奶奶,賀喜少奶奶,要是夫人醒了,老奴一定先頭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菁娘想笑,卻笑不出來,從心底裏往外的厭惡,她都不記得這帕子的事,顯然都是小叔子幹的,略微擡頭看一眼大公子,想從他平靜的表面上看進他的內心,竟然能讓弟弟替自己幹這種事,怪不得是一家人,此刻的菁娘是對這個周府深深痛恨的,甚至于,她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像是認錯人之後的悲怆,沒搭話,自顧自的穿好衣裳。
周舒志在張媽面前特意表現的精神,等着人走後,又恢複了以往的虛弱,沖着菁娘擺手,“今日你就歇着吧,別出去。”
如此,菁娘被軟禁了,三天沒有見過外人,吃的東西也變成了沒有滋味的月子餐,每日除了熱還是熱,因為,不允許用冰,這一切都充斥着一個事實,就是,菁娘她成為了一個專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