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
縣老爺連忙哼哈的答應,少女一摔鞭子,狠辣的瞪他,“老頭,你把我傅哥哥的東西都要回來,否則,我讓你回家種地去。”
別想糊弄我傅哥哥,哼。
“哎呦,不敢,不敢,林姑娘放心放心。”
三日後,宣城公堂,周圍一群人旁觀,縣太爺坐于中央,一側的座位是當朝的皇貴妃林氏,再旁邊是傅将軍和那個少女,首先審的是吳仁毅,他口口聲聲傅雲瑤是自殺,然而死者頭部将近三公分的傷口,又是由何而來?
吳仁毅矢口否認,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縣太爺再宣傅雲瑤的丫鬟上堂,跪着的男子回頭見着漪菱,莫名的有些不安,因為,原本夜夜笙歌的共榻人竟然全程冷漠,沒給他過一個眼神。
“回縣太爺,姑娘……”
說着說着就開始哽咽,拎帕子擦了淚珠,繼續敘述,“姑娘死的太冤了,都是姑爺,一步一步給姑娘逼成這樣的,那日,姑娘想要去找姚奶娘,結果姑爺不讓,就拿花瓶敲暈了姑娘,等奴婢進去的時候,姑娘,姑娘她已經,已經沒氣了……”
嗡嗡嗡的一個勁兒的哭,上首的三位都聽的不耐煩,直接敲下驚堂木,呵她,“公堂禁止喧嘩,繼續,你親眼見到吳仁毅拿花瓶砸的傅雲瑤嗎?”
漪菱低垂的眉目顯得羸弱憐人,說出口的話卻讓旁邊不遠的吳仁毅氣的掐死她。
“奴婢聽見争執偷偷的在窗棂底下偷聽的,确實如此。”
漪菱說完,吳仁毅就憤怒的指着她罵道,“賤婦,你信口雌黃,明明是你砸的,怎麽空口污蔑于我?”
哦?上首的貴妃眼波流轉,這是狗咬狗,還真是一出好戲呢……
“姑爺如今別胡亂攀爬了,奴婢為什麽要去砸主子,不要命了不成?”
縣太爺反問她一句,“那你說,吳仁毅為什麽要砸傅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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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菱本不欲如此無情,可想着她揣兜裏的那些好東西,就只能把吳仁毅推出去了,假裝回想一番說道,“因為姚奶娘,姑娘想奶娘了,所以要親自坐車去找,姑爺不讓,所以就氣急砸了她……”
傅将軍懶得聽他們瞎咬,遞個眼神給縣太爺,示意他速速審案。
“吳仁毅到底為什麽不讓,你給本官說清楚。”
驚堂木之下,漪菱突然哆嗦着看了眼立着的衙役,“回,回禀大人,因為,因為姑爺也殺了姚奶娘。”
随後,府中丫鬟婆子進來依次做供,證實姚奶娘确實在吳仁毅的院子裏突然死亡,而且,在傅雲瑤死前,吳仁毅也确實去過,如此兩樣,就将他定了罪。
上首的皇貴妃和傅将軍相當于看了一場鬧劇,而那位林姑娘是全程都在看蹙眉的男人。
傅府的牌匾又重新挂了上去,吳仁毅因殺人罪而被關入獄,擇日斬首,而漪菱卻比他更早的就見了閻王,雖說縣太爺沒判她的罪,但剛出門就被人套了麻袋擡進林姑娘的院子裏,理由很簡單,就因為傅哥哥專注的看了你半個多時辰,只憑你賣弄風騷就該死,而且還得死的有深度。
林姑娘是個少女的模樣,卻狠厲非常,親眼看着對面的女人套上漁網的袋子,然後吩咐侍衛使勁勒住,她拿着小刀一步一步過去,沖着鼓出來露在漁網外的皮膚紮下去,紅色的污血呲的冒出來,林姑娘嫌難看,幹脆直接把肉割下來,扔旁邊喂狗,聽着咀嚼的咯吱聲,異常的痛快淋漓,真好,她的傅哥哥,只能是她的。
前言完結
盲婦
小青蛇的一縷思緒随着傅雲瑤的香消玉殒也逐漸消褪,漂浮在空中慢悠悠的沒有意識的胡亂飛舞呢,眨眼間突然被眼前乍然出現的金光打的渾身一凜,仰躺着的身形猛的彈坐起來,菱形的眼睛精光閃現,圓睜着四處瞧瞧,果真,她又成了這個叫傅雲瑤的女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仙君也在?而且,他們這是在所謂的歷劫?
女子盤腿坐着咬唇考慮,從頭開始捋,她記得她是頭一次幻成人形,然後咬了個人,再之後,她就沒印象了,莫不是仙君救了她?那麽說來第一次成為莺兒就是歷了一次劫,但問題是,她本命明明是條青竹蛇,為什麽會變成一只胖嘟嘟的毛毛蟲呢,這也太詭異了,還有那一片的虛空又是什麽,難不成是天上的某個地方?只不過恰巧圈住了她。第二回應該就是婉容了,虧的她每次都戰戰兢兢的,唯恐很快就被打回原形,原來只是歷劫啊,并沒什麽大不了的。
如此變換了想法,就松下心神,再一回想傅雲瑤的一生,真是夠嘆半天的氣了,反正如今她成了傅雲瑤,絕不會放任那個虛僞的小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吳仁毅特意從東街繞回來,買了妻子最愛的八角淩香糕,裏頭是茴香的餡兒,雲瑤每次都愛的不行,偏傅夫人不讓多吃,所以很少派人去買,今個兒趁着岳丈岳母大人都出去了,所以偷着給她買一回。
男子着竹青色白底袍子,行走間袍角的綠叢隐隐而生,中間繡着銀線,尤其是在陽光下,清楚的閃着光芒,再加上俊秀的面容,猶如神人下凡一般,然而在傅雲瑤的眼裏,該人就是恭房裏陰角旮旯裏最臭最髒的那塊石頭,根本見不得人。
“瑤兒,你看這是什麽?”
檀香木的雕芙蓉花的美人榻上,女子仍坐着沒變換身形,眸光上下打量他一圈,長的也并不怎麽樣,還沒有仙君的萬分之一好看,怎的就迷的傅雲瑤眼瞎心盲的,費解。
吳仁毅在她的目光下突然就短了半截氣,雖然他們已經拜堂成親,可,新婚這三天,他很不好過,新婚之夜,他竟然被岳丈大人拉着喝酒至天明,那不是不醉不歸,而是醉了也不讓歸。第二日,他早早的就拿話搪塞,酒喝的頭疼,吹不得風,借機不過去,然而岳丈大人的招數實在令人目不暇接啊,竟然直接裝病躺新房門口,你說誰還能摟着嬌軟的妻子幹點什麽暖床的事,休想。第三天,可算岳丈大人對他滿意了,而岳母大人出手了,他老人家一出手就是個全滿貫,直接拿銀子砸他母親那,說什麽三天回門,讓親家母置辦點兒能用的上的東西,他那個老母親,興奮的直接拉着他上街去量身定做衣袍,晚上了還拉着他吃了一頓大餐,然後就拉肚了,這一宿都在恭房呆着,可算在第四天把兩邊的父母大人給安頓好了,特意去買的雲瑤最愛吃的糕點,準備回來摟着美人好好的紅袖添香。
“瑤兒,你是不是生氣了,這幾日為夫做的不好,讓你獨守空房……”
女子看着男人靠近,無比厭煩,突然陰沉着臉打斷他,“今天是我們拜堂後的第幾天?我爹娘呢?”
吳仁毅略微詫異的揚眉,新婚之前他們也曾見過幾面,每次都感覺她很溫柔很羞澀,連眼神都不曾擡起瞧他,今天是怎麽回事?
見男子慢吞吞的半天不答,傅雲瑤也沒那個好心氣等着他,起身到床頭拽了兩下鈴铛,揚聲喊姚奶娘,“奶娘,奶娘,外頭丫鬟呢……”
她穿着瑩白素雪色的薄紗裙,外套一件同色馬甲,腳上沒穿鞋,白嫩的腳丫露在外頭,姚奶娘一進來就瞧見,忙拎着軟底鞋過來蹲下伺候她穿上,邊說着,“我的姑娘喂,快秋末了,這地上多涼啊,不能光腳,要不,我去庫房裏拿出塊絨毯鋪上,省的您遭了病竈。”
傅雲瑤只在一個細節上就能輕易看出誰真正關心她,吳仁毅一直站着不知道神游到什麽地方,不願理他,幹脆低頭詢問,現在這個時間點很重要,“奶娘,我爹娘出發去祭祖了嗎?”
地上蹲着的婦人有些胖,起身的時候費勁,笑容滿面的回答的自然,“姑娘睡迷糊了,今天早起走的,估計快到了都,怎麽,還沒到一天,您就想夫人了?”
明明是一句調笑的話,偏生讓傅雲瑤聽的卸了力氣歪坐床上,完了,完了,她怎麽就沒有爹娘的命呢,每次都這樣,真是,感到絕望。
“那,你速速派人騎馬去追,我記得爹有個镖局的朋友,快馬加鞭的去追,就說,我病了,快死了,讓他們馬上回來,快去。”
姚奶娘吓了一跳,連忙摟着她上下的看,疊聲問到底怎麽了,傅雲瑤卻急得火上房的催促她快去,姚奶娘看着她面色紅潤,估計又是鬧騰,喊了前院的小厮按照姑娘說的話去做。
吳仁毅在一旁全程旁觀,實在鬧不清自己妻子怎麽了,按理說兩人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之時,怎麽,感覺異常的冷淡,因為她的下句話就是對着他說,“你坐下,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