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章節
正着,帶回草寮。
雖然不想殺生,但此時他們饑腸辘辘,只能委屈小白兔了。
剝皮,取出內髒,放入瓦罐裏煮湯,然後就等着吃香噴噴的兔肉了。
玉輕煙洗淨果子,遞給他兩個,“小鳥也在吃,應該沒有毒。”
二人将果子吃完,就聞到兔肉清香了。
兔肉熟了之後,他們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喝足,二人都累了,躺在稻草上休息。
由于她耗盡體力,剛躺下就睡着了。高晉揚側過身看她,她真的累了,睡得很沉,精致的五官、寧靜的睡顏宛若瑩白無暇的淨瓷,好似輕輕一碰就碎了。
他輕握她的手,阖上雙眸,這也算是同床共枕吧。
不知睡了多久,他并沒有睡沉,半夢半醒,覺得越來越冷,寒氣從腳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冷得打顫,蜷縮成一團,不由自主地抱住身側的女子,似乎她的體溫能給他一點熱度。
玉輕煙被他奇怪的舉動弄醒,發覺他的異樣後,連忙摸他的臉、額頭。
糟糕,他發燒了!
一定是傷口裂開,沒有及時用傷藥,引發了高熱。
她給他灌溫水,接着撕下袍角,浸冷水後放在他額頭,“晉揚……醒醒……晉揚……”
高晉揚微微睜眼,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到,“此次沒帶傷藥……”
“怎麽辦?”她心急如焚,“我去外面看看那些騎兵有沒有找到這裏。”
“不要走……”他拉她的手,雙眸無神,“陪陪我……”
她留下來,躺在他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他低低地問:“這次我真死了,會不會回到二十一世紀?如若我回去了,留下你一人在這裏,你會害怕嗎?”
玉輕煙轉身面對他,手指輕觸他的劍眉,“會害怕,所以你不能死。”
高晉揚揉撫她的芳唇,“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
她愣愣地看他,猶豫着要不要說。
“不說也罷,反正我知道你對我并非無情。”
他翻壓而來,吻她的唇,她熱烈地回吻他,啃他的薄唇,逗弄他的靈舌。
氣息交錯,唇舌交纏。
他解開她的衣衫,吻她瑩白如雪的肌膚,一寸寸地愛撫這玲珑有致的嬌軀。
熱度急速上升,她着火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剝光他的衣袍。
精悍的身軀纏滿了布條,可見他身上的傷有多少,而白色的布條滲透了血色,觸目驚心,令她揪緊了心,熱淚盈眶。
高晉揚吮吻粉紅的蓓蕾,一***的酥麻刺激令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好像将自己送入他口中。
她不安地扭動,小腹熱氣騰騰,一股熱流竄來竄去似的。
他濕熱的唇舌一路下滑,在嬌軀上點燃一簇簇火苗……
她感覺到他的舌尖輕吻平坦的小腹的刺激感,似有一股熱流湧出,她無法克制歡愉之感的沖擊,不自覺地呻吟起來。
稻草中,白皙如玉的嬌軀深陷其中,精悍結實的男子身軀覆壓其上,如膠似漆,交疊纏綿。
他複又往上吻,腰身下沉,昂揚的火熱頂住她的柔軟,逗弄她的唇。
玉輕煙分明感覺到他的強悍,想要他立即充滿自己,卻又猶豫起來。
忽然,她發現,他胸前布條的血色更濃、更豔了,他的傷口正在滲血。
“你重傷在身,以後還有機會,來日方長。”不争氣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哭着說。
“若我死了,卻未曾擁有過你,那便是畢生的遺憾。我不想留有遺憾。”
高晉揚吻去她的淚水,溫柔款款,“願意嗎?”
過往的一幕幕,在她腦中浮現。
他救過她多次,已經數不清了,但她記得一清二楚。這一次,他飛下懸崖救她,這份心、這份情,她無以為報。
今日,他很有可能就此死了,她唯一能回報他的,只有自己。
她含笑點頭,要他躺着,不要動,她吻他的薄唇、耳朵、脖子,吻他沒有纏着布條的地方。
他體內已是火浪滾滾,她再這麽挑*逗,他恨不得立即将她占為己有。
**這一次他們真的會把這事辦了嗎?
111緣深緣淺,緣來緣去(二)
膳案上的碗碟随着他這一掌而跳起,随之又落下。
這巨大的響聲,他凜冽的目光,令所有人心驚膽戰,除了玉輕煙。
她悠然擱下瓷碗,一粒米都不剩,“爹爹,煙兒吃飽了。”
衆人吃驚。
就連謝氏都怕他動怒,因為一旦他動怒,便會家法伺候。沒想到這賤丫頭竟然不怕腙。
她的嘴角滑出一抹陰冷的笑,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待會兒有得你受。
自然,其他人也跟她一樣的想法,斷定玉輕煙要被玉盛澤教訓、修理。
“外人胡說八道也就算了,自家人跟自家人過不去,成什麽樣子?”玉盛澤喝道,滿面不悅,“誰再提起,家法伺候!擢”
“是。”衆人低聲道。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難道爹爹不信嗎?
謝氏倒是鎮定,“老爺息怒,他們也是道聽途說,菜都涼了,吃吧。”
玉輕煙淡淡地看她,她也看玉輕煙,眼底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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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玉輕煙正要回天心苑,一個下人來說老爺有請。
來到書房,她看見玉盛澤面向書案後的一幅駿馬圖而站,便柔聲道:“父親。”
“你來了。”他緩緩轉身,一張冷厲的臉龐沉澱着經年馳騁沙場的鐵血與風霜,虎目炯炯有神,犀利得動穿人心。
“爹爹有事吩咐?”
“我不常回京,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他不善言辭,想表達對二女兒的歉疚之情,卻詞不達意,“我知道你在府裏……過得不好……我對不住你……”
她徑直問道:“爹爹為什麽三年才回京一次?不喜歡煙兒嗎?”
生母長樂公主寧願當平妻也要下嫁玉大将軍的原由,她很有興趣知道;長樂公主去世後,初時他一年回京一次,後來三年回京一次,她也很有興趣知道原因;而長樂公主與玉大将軍是否有感情,她更有興趣知道。
玉盛澤的虎目泛起一絲痛色,“不是……我只是……”他擡手輕撫她的青絲,憐愛道,“你和你娘長得很像……”
“爹爹喜歡娘親嗎?”玉輕煙尖銳地問。
“我……”他猶豫了一下才點頭,“你娘風華絕代,誰不欽慕?我慶幸此生此世娶了你娘……”
她看得分明,他眼底的悲痛越來越濃,“娘親去世,爹爹一定傷心欲絕。”
他的眼眸濕了,泛着淚光。
“因為如此,爹爹才不願回京,不願觸景傷情?”
“算是吧。”
玉盛澤凝視這個女兒,透過她的音容笑貌,他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風華正茂、姿容傾世的女子……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一哭一傷,讓他心醉、心碎……
玉輕煙又問:“既然爹爹喜歡娘親,為什麽讓娘親當平妻?”
他回過神,黯然道:“雖然我思慕你娘,但皇家公主高高在上,不是想娶就能娶的。那年,父親為我訂了門當戶對的親事,便是你嫡母謝氏。不久,你娘說要嫁給我,即使是平妻也願下嫁。我不願委屈她,但你娘堅持,我便依了她的意。”
這個說法,她早已知道,卻不能茍同。
堂堂皇家公主,不可能心甘情願當平妻,除非長樂公主有萬不得已的苦衷,急着嫁人。
玉輕煙問過晴姑姑,晴姑姑說,雖然她是長樂公主的近身侍婢,但她從來不問主子的心事。當年長樂為主為何下嫁玉大将軍,當平妻,她确實不知原由。
玉盛澤輕拍她的肩,“煙兒,家和萬事興。”
“煙兒銘記在心,爹爹放心。”她燦爛地笑,“爹爹難得回京一趟,不如接祖母回來聚一聚。”
“我已派人去玉竹寺接你祖母回來。”
“祖母年紀大了,玉竹寺确是清靜,但畢竟是寄人籬下,吃得簡單,身上有什麽病痛,那些姑子也不會盡心伺候,倘若病情延誤,便不好了,追悔莫及。”她善解人意地說道,“再者,祖母一人住在玉竹寺,兒孫滿堂卻不能享受兒孫之樂,這如何說得過去?煙兒覺得,不如接祖母回府長住,也讓母親和煙兒盡盡孝心。”
“煙兒所言極是,稍後我跟你母親說說。”玉盛澤慈祥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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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王斬首這日,天清氣朗,陽光燦爛。
宮門前聚集了全城百姓,圍觀逆賊的下場。
安西王一黨與其家人,共有二十餘人,排成兩列跪在地上。劊子手手中的大刀銀光晃晃,與日光輝映,折射出刺人的芒色。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都在說安西王犯上謀逆、活該有如此下場。
玉輕煙站在人群中,望着安西王。
他猶自不甘心,望天道:“天啊,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