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節
手中的狼毫擲向宇文策。
宇文策吃驚,敏捷地閃身避開,狼毫從手臂擦過。
緊接着,宇文熙擲出硯臺,宇文策狼狽地閃避,差點兒被硯臺砸到。
如此驚變,玉輕煙完全沒料到,連忙閃到一邊。
宇文熙奔過去,想制服宇文策,宇文策想起手中的鈴铛,立刻搖響鈴铛。頓時,宇文熙從一條龍變成一條蟲,劇烈的痛令他無法站立,屈身如蝦,慢慢蜷縮在宮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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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宇文熙還是寫了禪位诏書。
宇文策帶着禪位诏書和玉輕煙離開,宇文熙追出去,卻被黑衣人攔住,“輕煙……”
安西王巡視了一圈,如今在一間殿室歇息。
宇文策進去進獻禪位诏書,安西王驚喜萬分,立即拿了玉玺蓋印,高舉诏書,笑眯眯的。
“父王得到禪位诏書,大業将成,可喜可賀。”宇文策恭賀道。
“五更時分,本王送那對姐弟上西天!”安西王目光如炬,“那幫冥頑不靈的大臣,殺無赦!”
雖然早已猜到父王會斬草除根,但宇文策還是心驚。
安西王忽然想起什麽,鄭重地囑咐:“今夜你便娶了玉輕煙。”
宇文策驚震,“娶她?”
“男子漢大丈夫,娶便娶,磨蹭什麽?”安西王看不慣兒子的優柔寡斷,“本王意思是,今夜是洞房花燭,今後她便對你死心塌地。”
“父王為何要孩兒這麽做?”其實,宇文策多多少少猜到了父王的用意。
“你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她還能跑?”安西王恨其不剛地訓道,“她是本王的媳婦,玉大将軍想反本王,也該掂量掂量。”
宇文策拉着玉輕煙回到那間殿室,她關門時,發現兩個黑衣人走過來,守在門前。
這兩人是安西王派來監視他們的?
她見他呆呆地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郡王在想什麽?”
他回過神,眉頭微蹙,“煙兒……”
“怎麽了?”直覺告訴她,安西王一定對他說了什麽話,難道安西王又不同意這樁婚事?對她來說,是好事。
“小皇帝和蘭陵長公主活不到明日,這是父王的意思。”
“那怎麽辦?郡王,想想法子救他們!”玉輕煙慌了。
“你看見外面那兩人了嗎?父王派他們來監視我的。”宇文策無奈道,“為今之計,只有……”
“怎樣?”她着急地問。
“今夜你我圓房。”
“圓房?”她震驚。
他在她耳畔道:“假圓房,吸引外面那兩人的注意力,然後我從窗臺出去,将他們打暈。”
玉輕煙明白了,覺得這法子可行。
宇文策彬彬有禮地問:“逼真點,可以嗎?”
她點頭,在他吻來之際,雙臂環上他的脖子。
他将她抱上小榻,吻她的脖子、香肩……
**策是騙她的嗎?會不會真的吃了她?
109掌心相握,心意相通(十)
他将她抱上小榻,吻她的脖子、香肩,體內的欲火迅速燃起,瞬間燎原。
她盡力配合他,卻在他吻上自己的唇的時候,巧妙地避開。
情潮湧動,火勢漸旺,他解她的衣衫,動情地吻她的身,大掌愛撫這令人血脈贲張的嬌軀。
“郡王,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我們……”她覺得他過于投入,有點不安。
“叫大聲點兒。”宇文策低啞道腙。
玉輕煙叫起來,卻還是不夠大聲,只能努力地大聲、再大聲,直至他說可以,才不再提高音量。
這誇張的歡叫聲帶給他異樣的刺激,他的腰腹漲得快要爆炸,他躁動地吻她,右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滑去,愛撫她的玉腿,深入她的隐秘之地。
叫得這麽大聲,殿外兩個黑衣人自然聽到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攥。
她的感覺更不好了,抓住他的手,“郡王,适可而止。”
宇文策強硬地頂開她的雙腿,“煙兒,你遲早要嫁給我,今夜便洞房花燭,可好?”
“洞房花燭是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夜,僅此一次,怎能随便?”她虛與委蛇,想着他是假戲真做,還是根本就是騙自己的。
“待你我大婚之日,我會補償你,絕不會令你失望。”他信誓旦旦地承諾,雙眸染血似的,紅得可怕。
“原來郡王是騙我的。”她氣憤地推他。
“箭在弦上,你教我怎麽辦?”他氣急敗壞,又痛苦不堪。
“起來!”她怒喝。
宇文策非但不起來,反而制住她,發瘋般地吻她。
玉輕煙激烈地抗拒,無奈他力氣太大,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她唯有趁他不注意時咬他的手臂,迫他停止。
她怒不可揭道:“若你強來,這輩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他松了手,放過了她。
她立即起身穿衣,道:“郡王還不去擊暈外面監視的人?”
宇文策冷冷道:“實話告訴你吧,父王命人嚴密看守小皇帝,即使是我,也無法救他一命。”
“你不是沒法子,而是不想救。”她嘲諷道,“沒想到我曾喜歡過的男子竟是個言而無信之人,算我看走了眼。”
“随你怎麽說都好。”他不以為意。
玉輕煙懶得跟他廢話,往外走去。他快步搶上,擋在門前,“你不能踏出半步!”
她凝視他,他五官依舊,卻組合成一張冰冷、陌生的臉,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樂陵郡王。或許,更早之前,他就已經變了,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軟禁我?”
“小皇帝必死無疑,你想救人,也要看自己有沒有本事。”
“我有沒有本事,你又知?”玉輕煙莞爾道。
“你最好乖乖待在這裏。”
宇文策沒有鎖住她,吩咐下屬看好人,便走了。
其實,他只想她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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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染,深沉得好像永遠不會天亮。
玉輕煙了無睡意,察看了門窗,都打不開,怎麽辦?
再耽誤下去,宇文熙就危險一分。
她站在門前,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痛:“啊……肚子痛死了……開門,快開門,我要上茅房……”
殿外沒有動靜,她繼續拍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黑衣人問道:“何事?”
她将金簪抵住脖子,正氣凜然道:“我是玉大将軍的女兒,我要見安西王,速速帶我去見王爺!”
“王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黑衣人喝道。
“我父親駐守邊疆,兵強馬壯,威望極高,倘若我死在宮裏,死在今夜,父親定會以為安西王害死了我。到時,父親會親率大軍踏平洛都!”她傲然道,“而你們倆,會不會因為沒有及時通報而被安西王處以極刑?”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終究帶她去見安西王。
看見她,安西王頗為驚詫,更為驚詫的是宇文策,他眸色凝沉,使眼色要她速速退下。
玉輕煙視若無睹,行了個禮,“我想與王爺單獨談談,關于我父親,王爺不會拒絕的,是不是?”
安西王示意宇文策退下,笑道:“玉二小姐想與本王說什麽?”
“王爺大業将成,登基為帝的那一日指日可待,可喜可賀。”她輕笑。
“承你貴言。”
“不過,倘若平西王、我父親聽聞京中大變,不知會不會率軍回京平亂?”她笑眯眯道。
“你無須擔心,本王有小皇帝親筆寫的禪位诏書,本王登基乃合情合理。本王乃真龍天子,縱然他們不服,又能如何?”安西王豪氣道。
“可我知道真相呀。”玉輕煙這是在老虎頭上撸須,“我會對父親和平西王說,陛下被逼寫下禪位诏書,并非出于自願,這大魏江山是被人密謀政變奪走的。王爺覺得,他們會不會一怒之下踏平洛都呢?”
他那雙虎目急劇收縮,面龐微抽,顯然已經震怒了。
宇文策站在殿外聽他們談話,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她這麽說,無異于自尋死路。
他自幼就怕父王,長大後也很少與父王公然起争執,除了婚姻大事,她竟然笑眯眯地與父王說這樣的話,而且像是談笑風生,膽色不小。
玉輕煙有恃無恐地笑,心中卻擔心安西王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不過,他到底要顧及父親的兵馬,應該不會沖動地殺人。
安西王怒氣微斂,聲若洪鐘道:“玉二小姐不愧出身将門,有膽色,策兒喜歡你,眼光不錯。”
“郡王錯愛。”她伶俐地應對。
“你倒是不像尋常的女子。”他到底有點驚奇,尋常閨閣女子,只要說到婚姻之事,便會羞窘得滿面通紅,她倒是雲淡風輕。
“這是稱贊嗎?謝謝。”
“方才你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有事求本王,說吧。”
“王爺終于入正題了。”玉輕煙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王爺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說服父親不反對王爺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