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
“你不是……”玉輕雪無法判斷這賤人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姐姐這張臉……咳,當真毀了……”玉輕煙百般惋惜地嘆氣,“以往膚如凝脂、美豔無雙,如今變成了一張麻子臉,姐姐可怎麽尋個好人家呢?這終身幸福哎,算是毀了。姐姐,我真心替你傷心。”
玉輕雪最難過的心事被她一言戳中,又驚又怒,氣憤難忍,卻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讓人看見她這醜陋的樣子逑。
玉輕煙吐氣如蘭地說道:“姐姐,我聽聞,市井坊間流傳着一件事,洛都最醜的女子,玉家大小姐當之無愧。”
玉輕雪咬着唇,熱淚奪眶而出,下一瞬,她捂着嘴,滿心羞憤地跑了。
謝氏恨不得甩玉輕煙幾巴掌,這麽羞辱寶貝女兒,往傷口上撒鹽,太可恨了。
“雪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不饒你!”謝氏氣得牙癢癢。
“你曾饒過我嗎?”玉輕煙冷冷地嗤笑,“今日你來此,不就是看我臨死之際的樣子嗎?”
陰謀被揭穿,謝氏只是略驚了一下,很快便恢複如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玉輕煙知道她絕不會讓自己抓住小辮子的,“我這裏的米糧是你分配的,你指使下人在大米裏摻了一些毒粉,竈房的婆子淘米時沒有注意,因此,我每日吃的米飯都有毒。雖然毒只是極少的量,但連續吃一兩個月,毒積累在體內,身子就會不适。”
謝氏心中詫異,面上卻不動聲色。
這賤丫頭竟然查出來了!
“毒性發作之初,大夫都以為是染了風寒,我繼續吃米粥、米飯,繼續服毒,病情日益加重。”玉輕煙淡淡莞爾,“如若我再吃兩日,就會一命嗚呼,遂了你的心願。”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謝氏死不承認。
玉輕煙行至謝氏面前,輕緩地嘲諷,“我有九條命,你殺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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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終于變了臉,眼眸迸射出陰戾的芒色,森厲道:“你給予雪兒的痛楚,我必定加諸你身!”
“拭目以待。”
“哼!”
謝氏拂袖而去,滿腔怒火。
————
謝氏氣呼呼地走了,冷天晴、東香和南歡齊聲歡呼。
笑鬧一陣,冷天晴關心地問:“二小姐,你身子怎樣?體內還有毒嗎?還須服藥嗎?”
玉輕煙道:“還需服藥兩日鞏固一下。”
冷天晴忽地跪地,東香、南歡見她下跪,連忙跟着跪下。
“二小姐,奴婢伺候不力,沒有及時發現大米有問題,令二小姐飽受痛楚,奴婢該死。”冷天晴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起來吧,誰曾想到謝氏會在大米裏做手腳。”玉輕煙扶她起身。
“奴婢已将夥房的婆子辭退,請了個可靠的。”冷天晴決然道,“往後奴婢會事事嚴謹、事事上心,盯緊天心苑每一事、每一人。”
東香與南歡也表示,往後會更加盡心伺候。
玉輕煙笑道:“你們也不需要這樣草木皆兵,該怎樣還是怎樣。”
再說鬧一陣,便是傳午膳的時辰。
吃過午膳,她上榻午休,卻了無睡意,腦中盤旋着在宮中度過的最後一夜。
因為是最後一夜,她和宇文熙秉燭對弈。
下了三盤,他覺得餓了,便吩咐宮女去弄幾個小菜來。
于是,他們吃了色香味俱全的小菜,還喝了點酒。
她淺嘗一口,是清甜綿長的酒,度數應該不高,便沒有防備,喝了三杯。哪想到,這甜酒後勁很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暈得天旋地轉。
兩分清醒中,她知道宇文熙抱自己上榻,與自己同榻而眠。
胃裏燒得厲害,體內似已燃起大火,手足發熱,頭暈目眩,然而,她竭力撐開眼皮,推他下榻,“我好難受……要睡會兒……陛下回寝殿就寝吧……”
“睡吧……閉上眼,很快就睡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擰出水來,又像是優美動聽的催眠曲,送她入眠。
玉輕煙阖上雙眸,很快就進入香甜的夢鄉,卻有人邪惡地煩她、鬧她,好像存心不讓她睡。
時而用手撫觸她的臉腮,時而吻她的唇,時而愛吻她的身軀,讓她不得安生。她沉浸在睡眠中,只有一兩分意識感覺到有人碰觸自己,于是她惱怒地推拒,卻怎麽也趕不走。
腦子一片混沌,眼前一片模糊,她好像陷在泥淖中,無法清醒。
宇文熙看着她,她眉心緊蹙,雙腮染了桃紅,分外誘人;她口齒不清地呢喃着什麽,雙手軟綿綿地揮着、推着,倒像是欲拒還迎,讓早已心猿意馬的他血脈贲張、情火旺盛。
“煙兒,我迎娶你為皇後,可好?”
“嗯……不要……”
“今夜成為我的妻,可好?”
“嗯……”
她根本沒聽清楚,胡亂地應着,他卻不管,當她答應了。
宇文熙覆壓在她身上,吻她柔嫩的唇瓣、細致的鎖骨、粉紅的蓓蕾、柔滑的雪玉,吻遍她全身,愛撫她全身。
最後,他滿足地将她摟在懷中,沉入夢鄉。
天亮了,玉輕煙蘇醒時,看見自己一人霸占了整張寝榻,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可是,令她崩潰的是,她身上不着寸縷,就連亵褲都在床尾。
怎麽會這樣?
她又發現,胳膊、胸脯等地方布滿了吻痕。
是宇文熙?
她慌張地檢查,并無任何不适之感,不痛不癢,應該還是清白之身。
想到此,玉輕煙愈發苦惱,長聲嘆氣。
本以為小皇帝對她已經死心,沒想到變本加厲。
她一定要想個好法子讓他徹底死心!
————
二月初一,吉日吉時,“花間集”開張。
此花間集非彼花間集,玉輕煙決定做品牌效應,開一家名為“花間集”的鋪子,專營女性用品,比如胭脂水粉、金玉珠寶首飾和衣衫袍子,自然,鋪裏頭款式獨特的金玉珠寶與衫裙是她設計的。
放喜炮,舞龍舞獅,派發喜糖喜餅,熱鬧過後,貴婦、閨秀、小姐們湧進鋪子挑選喜歡的東西。
最惹眼的自然是放在鋪子正中央的兩條裙子,一為歐洲宮廷禮服,一為魚尾裙,新奇的款式、合體的剪裁吸引了不少名門閨秀的目光。她們還聽說蘭陵長公主在宮宴上穿過這兩條裙子,便有不少閨秀扔下銀子買了昂貴的裙子。
甫一開張,便賓客如雲,一***地進了鋪子。
因為,開張前十日,玉輕煙在鋪子門上貼了一張廣告宣傳單,說明以下三點:其一,花間集專營女子閨房之物,應有盡有;其二,開張之日大酬賓,滿五十兩贈胭脂水粉,滿二百兩贈銀镯一對;其三,衫裙可試穿;其四,金玉珠寶首飾、衫裙款式新穎,超乎想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幾乎整個洛都的貴婦、閨秀和小姐齊聚花間集,寬敞的鋪子幾乎擠爆了。
玉輕煙看着外面熱火朝天、人聲鼎沸的場景,慶幸之前請了四個女夥計做售貨員,否則,今日這場面,還真應付不了。
沈凝連聲驚嘆:“沒想到慕名而來的這麽多,玉妹妹,你這做買賣的頭腦太厲害了。”
沈昀也贊嘆:“我自愧弗如。”
“她們應付不了,我去幫忙吧。”沈凝被這氣氛感染,想參與其中。
“你是大家閨秀,怎可抛頭露面?”玉輕煙笑道,“再者,沈家大小姐,我可請不起。”
“我只是覺得好玩。”
沈凝不理會兄長的阻止,去接待貴婦、閨秀了。
沈昀搖頭嘆息,“妹妹越來越不像話了,若是讓母親看見,她必定要受斥責。”
玉輕煙莞爾,“好像是被我帶壞了。”
他尴尬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笑起來,“我說笑的。”
他溫潤一笑,眉宇舒展。
“沈公子,有件事,我想……請教你。”
“請說。”
“我是從一本舊書上看到的,話說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她和一個公子交情甚好,在一起時很開心,但只視他為手足。不過這位公子喜歡她,想娶她為妻,這位小姐知道他的心思,想讓他死心。”玉輕煙不無惋惜道,“後面幾頁被人撕了,看不到結局,你覺得,這位小姐可以用什麽法子讓這位公子死心?”
沈昀自然明白她說這個故事的目的,也理所當然地認定她說的是她和樂陵郡王,他淡淡道:“若我是那位小姐,我會對那公子委婉地說出心意。”
她苦惱道:“她已經說過了,不過那公子死心眼,纏着她,伺機令她改變心意。”
他沉吟道:“若是如此,只能用猛藥。”
“什麽猛藥?”
“那位小姐可以找個公子訂親、嫁人,若是不想倉促行事,便假訂親。”
“假訂親?”
玉輕煙心動了,這倒是一個好法子,可是找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