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自塗畫畫從徐亞斤那知道“霸王別姬”的另一番解釋後,她的心裏就像是長了一根軟針,不那麽刺痛,卻總是饒的心癢難受。
到後來這根針越長越硬,終于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徹底爆發了。
只見塗畫畫兩眼發光地盯着躺在身側的君如屆,茲茲地就差噴出火來。君如屆被她如此火辣的眼神,盯得破不好意思,掀開被角,撐着身子就要去關燈。
“大王!”塗畫畫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他的身子,眼裏的火苗更旺了幾分。她猛咽了幾口口水,有點緊張地建議道:“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君如屆覺得今天的塗畫畫有點不一樣,你看那小手揪得、那口水咽的……她在緊張?于是,他不動聲色地松□子,靜靜地躺着,等着下文。
得到他的默認,塗畫畫一下子就樂了。生怕他反悔,立馬蹦下了床,往櫃子跑去。
君如屆看着半個身子埋在櫃子裏翻東西的某人,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想到剛才塗畫畫那赤果果的眼神,又覺得這游戲應該會很有趣,只好靜觀其變。
只是兩分鐘後,當他看到塗畫畫興奮地拿着手裏的東西,欲說還休的望着他時,他很想說“我忽然好想去散步啊……”
兩套粉紅的薄紗衣服,一把大刀,一朵鮮活鮮活的虞美人,兩根柔軟的繩子……君如屆的心越來越沉,臉早就黑了下來。
看那新鮮的花就可以看出——這是早就預謀好的!
塗畫畫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到床上,看到他黑黑的臉後,兩手叉腰,換上一副被虐待的表情,“你剛才沒有反對的。你不能辜負我美好的熱情和期盼!”
君如屆默默地轉頭平視前方不看她,兩眼無辜地垂下,睫毛輕顫,選擇沉默。
塗畫畫看到他的樣子,很洩氣地坐在旁邊,開始自言自語:“我特意根據你的身材做的衣服,你不在的時候我想你了就拿出來給你做衣服。人家小妮子和亞斤都玩這個游戲,就你不願意陪我玩。人家小妮子比你還害羞的,人家小妮子可疼亞斤了,人家小妮子……”
她還沒“人家”完,忽然聽到一聲淡淡的“嗯”。
“大王!你真好!”塗畫畫立馬忘記了剛才還在使勁地誇另一個男人,轉眼就狗腿地朝君如屆冒桃心。同時,兩手敏捷地拎起那套男士的粉色衣服,扔給君如屆。
君如屆無語地看着手中薄的跟片紙一樣的紗衣,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起來。粉嫩粉嫩的,兩片布圍成了一個筒子狀,一共有四個洞,他分析了一下,應該是給頭、腳還有兩只胳膊伸展的。他不免感嘆:老婆大人的做工真不咋地。
塗畫畫自然不知道親親大王心裏的埋汰,她此刻正興致勃勃地盯着君如屆的手,笑得眼睛都快沒了。“大王,快穿呀,已經很晚了。”
君如屆很是無奈,默默地退掉身上的睡衣,然後在塗畫畫狼一般的色眼中,以神速換上那件筒子衫。
不會吧……君如屆欲哭無淚。還真是按照身材來的。這衣服正好貼在他身上,把他的胸肌和六塊腹肌明晃晃地照應了出來。而那四個洞,也牢牢地卡住——所以君如屆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領子是低胸,大圓領把他的鎖骨完美地展露無遺;袖子是無袖,兩只粗壯的胳膊很有型地垂着;下面是一步裙?這是一步裙吧……總之小屆感覺涼飕飕的,透風涼,堪堪遮住。兩只粗壯修長的大腿,同樣很完美地暴露着……
君如屆想死了。黑着臉,默默地站在床邊,想着待會要怎麽懲罰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女人。
而塗畫畫已經差不多口水橫流,兩眼瞪得有核桃那麽大,而且——
君如屆看着她套在身上的粉色紗衣,忍不住感嘆:老婆大人換衣服的速度又提高了。
塗畫畫的這件衣服與君如屆大同小異,就是小了一號,還有肩膀處的袖子布料更少了點,有點像吊帶裙。只是那腰收得很緊,把塗畫畫的小蠻腰很好地襯托了出來。最要命的是那剛遮住太極的下擺,她一走動,春光也随之抖動……
君如屆默默地轉頭。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撲上去。
塗畫畫見兩人換裝完畢,也不磨蹭,立馬講起了游戲規則。“大王,我們演霸王別姬,可好玩了。今天就讓你先演項羽,我演虞姬。”
她說着,把那柄漆得金光閃閃的木頭刀遞給君如屆,同時給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虞美人。紅得鮮豔欲滴的花瓣,裏面一層打着卷兒,外面一層微微向下展開,慵懶又誘惑。
君如屆拿着刀,盯着虞美人,靜待下文。
塗畫畫講得很賣力,“床上沒有架子不好綁,我們待會去窗臺邊,那上面正好有一個伸出來的鈎子可以挂兩根繩子。大王,你放心,這兩根繩子很結實的,我專門從情-趣店買來的,SN專用,絕對安全!”
她特意拉伸了一下兩根暗紅色的繩子,以顯示良好的延展性。
“大王,你待會動的時候要注意曲着點膝蓋,這樣我們才會有飛的感覺。你放心啦,我柔韌性很好的,你力氣又大,我想過了,我們做這個動作絕對比亞斤他們要好看……”
吧啦吧啦……塗畫畫越講越興奮,仔仔細細地把整套流程都介紹了一遍。另一邊,君如屆原本微垂的眼眸,早就睜大擡起,而且越睜越大,到最後,幹脆眯了起來,眼裏也閃了一團火。而那柔軟燈光下的耳朵尖,早已微微泛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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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屆拿着兩根暗紅的繩子,試了試勁,發現果然彈性适中,柔軟又不脆弱,很适合綁人。他看着塗畫畫光禿禿的胳膊,頓覺呼吸急促起來。
“大王,來吧!”塗畫畫把虞美人的枝幹橫咬在嘴裏,兩手一伸,昂着頭,大義凜然地讓他動手。
君如屆微微挪動了下腳步,拿着其中一根繩子,不見他手上有多大動作,卻結出了一個漂亮的活結。他輕輕地把活結穿過塗畫畫的手,然後有把繩子細細地在她胳膊上繞了幾圈,确定不會勒傷才穿過窗臺上面的鈎子,熟練地打好結。另一邊如法炮制,不一會,塗畫畫就面對着窗戶,背向君如屆被綁了起來。
她努力地轉過頭,斜眼盯着君如屆的手,忍不住誇道:“大王,你這繩子綁得真是利落啊!”
君如屆有點不好意思,淡淡地解釋:“部隊訓練過。”
“啊,部隊教你這樣綁?”塗畫畫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曲着腿,整個地晃蕩在兩根繩子中間,因為嘴裏叼着一枝花,說得有點口齒不清,卻更加的誘人。
君如屆的呼吸又重了幾分,拿起放在一邊的大刀,慢慢地用刀背在塗畫畫的身上游離起來。
這柄刀是特質的,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油漆也是專門的綠色環保漆。外面還抹了一層專用的蠟油,滑滑的不會傷害皮膚。刀背所到之處,留下一條條淡淡的紅痕,在塗畫畫雪白的肌膚映襯下,有一種禁欲的味道。
塗畫畫被弄得有點癢,扭着身子笑了起來:“癢……不要碰那邊……”她一直覺得她家大王的領悟能力是一等一的,她剛才可沒教這刀要怎麽用。她只是想着項羽自刎的時候有一把刀,因此特地去尋了一把來。本來就是裝裝樣子意思意思算了的。
君如屆看着她嬌羞的樣子,有點嫉妒起那把刀。于是君大王沉着臉,把刀往地板上一扔,換上自己的手,上下撫摸起來。
光滑柔軟,如絲般細膩。君如屆只感覺自己的手瞬間燒了起來,而且一直燒到了他的心裏,他的腦中。尤其是看到那薄薄一層紗衣下,雪白的身子。他甚至可以看到底下的毛細血管。還有那挺翹的太極,因為塗畫畫彎腰站立的關系,小巧地撅着,一副等着人溫柔撫摸的樣子。
燒起來了!君如屆急需降火。他已經不滿足這樣慢慢的撫摸,幹脆上前一步,把塗畫畫直接從背後抱住,然後俯下頭,慢慢從太極處的紗衣開始,一寸寸往上吻去。
濕濕的吻,把本就薄透的紗衣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底下的肌膚更加清晰起來。君如屆越吻越急,像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窮鬼,恨不得狼吞虎咽。
塗畫畫只覺得後背一陣陣戰栗,酥酥麻麻的,又癢又舒服。她難耐地扭着身子,想要避開卻又舍不得他真的停止。
她使勁地扭着頭,用臉頰蹭已經吻上她脖頸的男人。君如屆兩手游曳在她的後背、雙手、前胸,而嘴上,卻慢條斯理地描繪着她的耳線,時重時輕,折磨得她的防線寸寸退敗。
塗畫畫緊咬着花枝,像一只貓咪輕輕地蹭着君如屆的側臉,同時擡起一只腳,勾住君如屆的小腿,輕輕地蹭弄起來。
小腿處傳來的刺激,讓君如屆渾身更加潮熱起來。額頭早就已經汗珠密布,就差掉落下來。他“咻”地放開塗畫畫,轉身來到她的身後,彎腰把她的雙腿抱起,然後自己站在她的兩腿之間。一邊兩手緊緊地抓着她的雙腳,讓她環繞在自己的腰部,一邊指揮者小屆往她的太極挨去。
小屆早就輕車熟路,不用多大交代就摸準了門路。小小畫也早就臉紅心熱淌起了汗,一接觸到小屆就熱情地叫住了它。兩只瞬間就如膠似漆、難解難分起來。
“啊……”塗畫畫努力地昂着身子,兩手借着繩子的力道微微使勁,讓自己的身子随着君如屆的節奏輕輕擺動起來。
而身後的君如屆,感覺到塗畫畫的動作,兩腿牢牢地訂在地板上,更加賣力地扭動起屁-股。他還記得塗畫畫剛才說的屈膝蓋。其實以他們的身高比例,要不屈膝那也是絕對有難度的。
此刻,兩人從遠處看,就像是兩只交疊的飛燕,正欲展翅高翔。兩根暗紅的繩子,随着兩人的動作,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混合着兩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靡靡而誘人。
君如屆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他看着身下的塗畫畫,感覺每個細胞都要跳躍起來。像是得到某種指引,他想都沒想,擡手就拉住塗畫畫的長發,往自己身邊靠。
塗畫畫頭發被拉住,并沒有預感中的疼痛,反而刺激得全身的感覺更加敏感起來。她努力地把頭順着君如屆的力道往後仰,背向上彎曲到一個完美的U形。而随着她的這個動作,小小畫處的壓迫感更加緊密起來,刺激的小屆就快要爆裂而開。
君如屆受不了地伏低身子,嘴狠狠地吻上塗畫畫的嘴角。他的唇急急地描繪着花朵的形狀,然後忽地一口含住了花朵,輕輕一扯,就把鮮紅的花從花托上咬了下來。
塗畫畫感覺到他的動作,立馬松開牙齒咬着的花枝,嘟着唇去迎君如屆的。極有默契的兩人,沒有浪費一秒地探詢到對方的唇。君如屆毫不吝啬地把口中的花瓣度到塗畫畫口中,一股花朵特有的甜膩清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而開。
在這股花香的刺激下,君如屆的動作更加迅速起來。小屆簡直就要脫離身體一般,瘋狂地穿插,寂靜的空間內,只剩下兩人的嬌喘還有羞人的“啪啪”聲。
當絢爛的白光來臨的那一刻,兩人已渾身汗濕,累得跟狗一般。
塗畫畫癱軟在繩子上,感受着酸疼到麻木的腰背,不禁懷疑:“我是不是被徐亞斤那死女人耍了,這動作,是脆弱的兔子男能做到的?”
PS:小妮子與徐亞斤的霸王別姬,确實是另一版本的。詳情請看啊癡新坑《女王的蕾絲草》
☆、73番外之大王
一、成長
君如屆小朋友出生的那天,天氣很晴朗,萬裏無雲,就是冷了點。十一月份,南方已經寒風朔朔。醫生拎着他的腿,使勁地拍了下他紅皺皺的小屁-股,預料中的哭聲沒有聽到。他又加重力道拍了下,還是沒有哭聲。
醫生皺着眉把他放正,發現君小朋友瞪着雙烏黑的眼睛,眉頭微皺。吓得醫生差點把他給扔了。這剛出生不到五分鐘的娃娃,怎麽會瞪人了?
正當衆人擔憂的不得了,以為是個小啞巴。君如屆小朋友皺着眉,微微張了下嘴巴,很勉強地“啊”了一聲。君爸爸君媽媽當時喜極而泣——好歹是個會吭聲的!
增肥事件前的君如屆小朋友,除了不*說話外,除了不太喜歡出門外,其他地方也是很活潑可*的。總是喜歡邁着小短腿,到花園裏玩。數草有幾根,研究花怎麽凋謝的,挑戰哈士奇可以邊變多少種表情……小朋友喜歡垂着眼,靜靜地思考,很能自娛自樂。
那萬惡的一天到底是怎麽到來的呢?
那天傍晚的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君如屆小朋友迎着徐徐的暖風,邁着小短腿,吧嗒吧嗒地跑去隔壁花園看熱鬧。
他一開始只是被叫罵聲吵到,後來是被一句神奇的話吸引了過去。那句話是這樣說滴:“你再過來我一個肚子頂死你!”
君如屆小朋友的眼睛唰得亮了,這是一個多麽神奇的肚子啊!于是,他樂颠颠地跑去瞻仰了。跑到隔壁,看到一個200斤左右,肚子比彌勒佛還大的大胖子正與兩個虎視眈眈的大男人僵持。
那胖子剛才那話已經放完,看到兩人要撲上來,一個胖胳膊甩過去,把其中一人給甩到了旁邊的花壇上,然後一跺腳,對着另外一個擡起自己的肚子就撞了上去……
“嘭……”只聽一聲巨響濺起一地的塵埃,等塵埃落定,只看到那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君如屆小朋友看得目瞪口呆,嘴角簡直要留下哈喇。
那胖子這時也看到了站在花園門口的君小朋友,掂着個肚子,像只水母一般飄到了他面前,朝他伸出了一根中指:“崇拜麽?”
君如屆小朋友頭點得如搗蒜般,兩眼大大的忽閃忽閃的,閃得對面那胖子有一陣恍惚。随後,他哈哈笑着抖了抖自己滿身的肥肉,指着自己粗得跟個磨盤一樣的肚子說:“這是咱家獨門武功知道不?”
這是五歲的君如屆小朋友,在現實中看到的第一個如此厲害的“武功高手”,對他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立馬跑回家進行了偉大的增肥計劃。
君爸爸君媽媽神奇地看着吃飯一向斯文的兒子,突然變得狼吞虎咽起來,森森地憂桑了。他們一左一右地圍着君小朋友,擺出一副很好商量的表情,拿走他手中滿袋子的面包、薯片,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兒子啊,這東西不是這麽個吃法的呀。”
哪知,君如屆小朋友立馬垂了頭,然後伸出小胖手,救回面包薯片,輕輕地攏在懷裏……嘟着嘴沉默。
好吧,君爸爸君媽媽對着有了明顯情緒反應的兒子,瞬間妥協。
兩個月後,君如屆小朋友看着胖得都快走不動的小胖腿小肚子,默默地把所有食物扔還給了君媽媽。兩位家長看着每天不停跑步的兒子,繼續憂桑。
增肥事件的最直接後果就是,君如屆小朋友從此徹底成了死宅中的宅神。他人生第一次崇拜人相信人,卻換來這麽一個赤果果的欺騙,小朋友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覺得再也不*了。
從此,他就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覺得力量是要靠自己掌握的。他開始不停地看書,看到有用的就默默地練習。
六歲那年,君家迎來了新成員——君如蒙妹妹。君爸爸君媽媽終于把死活要拖君如屆哥哥去外面兜兜風的美好願望給遺忘了。君哥哥特別感謝這個妹妹的到來。因此,每次她跟他講話,他都會回應。雖然從來不主動說話,雖然回答也只是個簡單的“嗯。”
七歲,君如屆小朋友背着小書包,在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滿目的關懷下,踏入了學校。
那時候的君小朋友早就沒有了嬰兒肥,再加上每天運動,身體倍兒強壯,個頭又高,兩只大眼忽閃忽閃的,面部輪廓已經初顯剛毅,總之是個帥得不得了的小帥哥。因此,他一到學校,只要是個人,見到他都是兩眼冒桃心,就想上來摸摸。
那一天,天氣依然晴朗。君如屆小朋友上完運動課,抹着一頭的汗往教室走。經過走廊的時候,被一個梳着蘑菇頭的小女生攔住了去路。那小姑娘扭捏地塞給他一瓶礦泉水。君如屆小朋友讷讷地看着手中的水瓶,糾結着要怎麽還給人家。
忽然,那女孩子趁他不在注意,湊過來沖着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然後紅着臉跑了。君如屆小朋友如遭雷擊一般杵在原地,完全沒了反應。這可是他的初吻啊!他垂下眼,黑着臉回到座位上,不動不響地坐到放學。若幹年後,那麽不喜歡被人觸碰,大概也是由于這些前置因素的存在。
晚上回到家後,君小朋友扒了兩口飯就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間,這讓爸爸媽媽又是一陣憂桑。那一晚,君小朋友的房間裏,燈亮了一夜。
第二天,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間。來到君爸爸面前,對着吃早餐的兩位家長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句話:“我要在家裏建一個格鬥室。”
沉穩的聲音,不卑不吭,讓人連拒絕都無力。更何況對于他第一次說那麽多話,還這麽主動提要求,君爸爸君媽媽那開心的程度,完全不用形容。自然是滿口答應。
随後,君小朋友從後背掏出好大一張畫滿了線條的稿紙,很牛逼地說道:“我自己做。”
然後……然好就是那樣子了……格鬥室占了整整一層樓,有卧室,有運動地,還有書房……從此,小朋友徹底成了宅男。
十年過去,君小朋友長成了又高又帥的小夥子。臉上已經有了成熟的內斂,完全不同于同齡人。他非常有主見,對于自己的每一件事,都考慮地很周翔。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計劃得很好。而且君帥哥非常有自信,對自己人生的掌握控制得非常好。
而他的心中,從小就有一個英雄情結。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那胖子騙到。而長大後,他對于自己的人生目标已經有了很全面的認識,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十八歲那年,君如屆參軍!
在部隊裏,讓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化!雖然君爸爸君媽媽,還有君如蒙小朋友哭哭啼啼地阻止,過分早熟的君帥哥還是毅然踏上了軍旅。
三個月新兵,被特選入特種偵察連。随後出動各種任務。三年後升到中尉。之後特意又考入軍校,經過一段艱苦的訓練後,擔任偵察連連長。在之後的九年裏,經過不斷的戰功堆積和能力認定,他成了年輕的少校。
而關于卧底任務,是從三年前開始。混混、毒販、政客、保镖……君如屆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扮演過多少角色。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而自己的脾性也越來越複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恢複到君如屆這個身份的時候,他還依然能夠清醒。
部隊生活,也留下了一些陰影。比如:潔癖更加嚴重。因為執行任務或者訓練的時候,往往都是好多天不能洗澡,整個人髒得能令人嘔吐。所以,君如屆在正常條件下,不洗澡絕對不睡覺,不洗澡絕對不能□做的事。這也是那一次,塗畫畫能在畫室順利調戲到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氣的原因。
再比如,他原本就不太喜歡被人觸碰的習慣,被更加地強化起來。卧底,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必須時時保持警惕,只要人一靠近,他就會條件反射。因此,當他一次次控制不住要隔開塗畫畫的靠近時,他心裏其實很是無奈很是難受。這種習慣,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會與塗畫畫領證,其實原因并不浪漫。純粹是因為君太後一哭二鬧三上吊,死活要讓他給君家留後。而那時候,君少校接的任務一次比一次危險,耐不住君太後的折磨,他終于同意。
他會上網聊QQ完全只是一個任務關系。那時候他去一個毒枭身邊卧底,這個毒枭為人特別多疑,一有風吹草動就卷鋪蓋走人,狡兔十幾個窟。為了安全起見,君如屆與外界聯系都是利用QQ,用密碼譯成一串數字。而好巧不巧,那竄密碼組成的數字就是2291140534。為了顯得正常合理,君如屆加了這個QQ,對方正好是——塗個啥。
之後,大家已經知道了。
其實,這麽來說,君如屆是很自私的。自身任務那麽危險,卻硬是拉了塗畫畫下水,最初的目的,只因為一個孩子。
而在君如屆的身影踏入柳市開始,他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完成手頭的最後兩個案子,然後做一個合格的丈夫。那時候,他還沒見到塗畫畫。
至于最後出現的第三個任務,以及後來總總。一切都變成了一個“情”字。君如屆,墜入了情網,不可自拔。
二、*情
關于*情,遇到塗畫畫前,君如屆從來沒有想過。三十歲的老男人,卻仍然是個處-男,連撸都不會撸。從某種角度來講,他的內心是極其純淨的,像一張沒有被污染過的白紙,慢慢地被描繪出一幅絢爛多彩的畫。
而很不幸地,本來君大王可以不用那麽騷,他可以很沉穩、很淡定、很酷。可惜,他遇上了塗畫畫。乖張的小色女,完全地把這張白紙污染了。她用她別樣的處事方式,深深地融入了君如屆的世界裏。
第一次見面,他拿着軍隊的證明,支開了塗畫畫。那時候看着似乎很活潑的她,他選擇了默默地接受。因為沒有時間去再找一個。
而幾個月後,他多麽慶幸,那一天他沒有反悔,多麽慶幸,那一天他難得的懶惰了一下。
塗畫畫做的食物真的很難吃。但是當你吃完那些食物,看到她臉上滿足的笑容,你會覺得世上任何色彩都失去了顏色。君如屆看着笑得雙眼眯成一條線的塗畫畫,忽然覺得她應該和自己一樣寂寞。
他寂寞?那時候君如屆确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遇到了塗畫畫,然後在她的笑容裏感覺到了那一絲寂寞,從此,他們都慢慢學會了思念。
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塗畫畫遠遠地跟着。他的心一直是揪着的。他雖然從小感情淡漠,但對于這個自己主動招惹的女人,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責任。而塗畫畫小心翼翼的體諒,讓他再也放不下。
當站臺上,塗畫畫大着膽子,死皮賴臉地挨到他身邊站下的時候,君如屆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充盈地滿滿的,那種滿足感這輩子都沒有得到過。夫複何求,大概就是這種。
塗畫畫對他來講就像是一陣風,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不能掌控。他發覺他居然一點也看不懂她。你雖然看着她嘻嘻哈哈的粘着你,可下一秒,她卻仿佛能忘記所有的事情。
他一直知道塗畫畫*得很勇敢,堅強又敏感。當他看到冰箱中那塵封的蛋糕時,“傾君一生”四個字讓他瞬間紅了眼眶。那個滿身傷痕的小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這四個字。他忽然很恨自己,明明還不能給她安穩,卻過早地去打擾了她安靜的生活。
他想打破這一切,想盡早完成任務退伍,和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他向彭季娜求婚,以此來接近彭季天。他早就知道彭季天與塗畫畫父母的糾葛,知道彭季娜對于彭季天的意義。而與彭季娜結婚,會是最快的捷徑。
可是塗畫畫卻突然闖了過來。他看到她笑眯眯地對着自己,然後冷漠地說“不認識”。那時候他的心一點點的碎掉。多想跑過去對她說他的無奈,可是卻只能保持沉默。
他不敢說不認識她,只敢說“幾面之緣”,他一個勁地告訴自己現在是“姜浩”,姜浩與君如屆不一樣,姜浩與塗畫畫也不會有交集。一開始,這種心理暗示還可以起作用,可到後來,完全失了控。
看到教堂裏忽然爬出來的烏龜,他其實很高興。他知道塗畫畫的畫室角落裏,有四只生物——錢多多1234。這四只是以前馬戲團裏退役下來的,能根據特定的聲音前進。
他知道塗畫畫當時肯定是故意的。可是當他看到她居然把四只放入胸口,真是恨不得劈了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承認,他赤果果地吃醋了。
他不得不感嘆,塗畫畫吐得好!想必那時候已經有了肉末和肉團了吧,看來他家兒子們也一樣地護短。只苦了他,為了安撫彭季天兄妹,不得已要抱着那個不知道長什麽樣的女人進去。
他發誓,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她。哦,對了,CS長那次是個意外。當時完全是因為他看到塗畫畫,情急之下腦子一段路,落荒而逃了。至于為什麽扛着人就跑,完全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自家老婆。誰讓兩人在家的時候,扛習慣了。
但是,那次開始也讓他揪心起來。他感覺到塗畫畫的不正常。天知道當他知道塗畫畫得了妄想症,心裏有多麽的自責與恐慌。他不顧一切地跑去畫展救她,好歹讓他瞧出了點破綻。一切只是虛驚一場。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直消失,讓她難受不安在先。他真想扒下她的褲子,狠狠地揍一頓。誰家老婆這麽調皮,不但喜歡發瘋的玩游戲,還喜歡裝病吓人。而且還裝這種讓人無力的精神病,弄得一大圈子人都為她擔心。
但是他舍不得。看到塗畫畫害怕卻咬着唇回憶失去的記憶。他忽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小女人的一個局而已。她只不過是不夠力量,所以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局,把他們全部都推入了一個無法回頭的路上,直到得出真相。
裝病才能讓一直緘默的塗爸塗媽道出當年的往事,才能對症下藥。君如屆看着脆弱的塗畫畫真的好心疼。他很想說,關于當年的事情,他在努力地查證,他會幫她報仇,會幫她一起去面對。可是,她沒有等他。這不能怪他,只怪自己悶葫蘆,什麽都不曉得解釋。
其實,他的計劃真的是天衣無縫。可是最後曾援按響炸彈的時候,還是被餘波危及了。他本可以逃出去,可是最後匕首劃向曾援脖子的那一刻,他忽然沖他喊“塗畫畫死了”。就那麽一秒地停頓。他沒能逃出去。
昏迷中,他模糊地聽到塗畫畫的哭喊。還有聽到旁人的喊叫。他知道她肯定出事了,于是掙紮着,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想要蘇醒。
好在她平安。可是當她第一次來病房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激動難耐。結果一激動,這個破敗的身子一時受不住,居然休克過去。他真是又急又氣,恨不得跳起來。
後來,他用腦電波跟塗畫畫交流。她不知道,其實要控制腦波,真的好累。他也不知道昏迷中的自己怎麽會有這個能力,總之他當時的信念就是:一定要讓畫畫安心!
而兩個月後,他開始吃力。他不得不停下來,積蓄力量,努力地蘇醒。可是這個笨蛋,卻帶着兒子們逃跑了。
好吧,他知道她害怕,她怕自己醒不過來。她想要刺激自己,讓自己努力地沖破障礙。對于植物狀态的人來說,往往一個刺激,就得得到重生。
好不容易醒來,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去見她。君家派了很多保镖保護不安分的孕婦。當看到在蝴蝶翩飛中的女人時,他是多麽的激動,激動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那就是他心心念念,讓他連死神都不怕的女人啊。她扶着已經攏得老高的肚子,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就跟每次想要使壞時那樣。
他忽然有點嫉妒。她應該對人繼續面無表情才對,她只可以對他一個人使壞,怎麽可以對着別人笑得像個狐貍。他生氣了,沉着臉走過去。努力讓自己的的聲音很淡定:“走吧。”
看着身邊小媳婦一樣挨着的女人。他的心在狂喜!
君如屆:我并沒有什麽非娶不可的理由。只因為那個時間遇到了那個你,然後我們開始了,就不允許停下。
☆、74(大結局)秋千上的秋婚禮
“你們真的決定現在舉行婚禮?”君家別墅裏,衆人在沙發上坐了三排,嚴肅地盯着坐在中間的兩人。
塗畫畫舒服地窩在君如屆懷裏,懶洋洋地出聲:“大王,你說呢?”
君如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擡頭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待看到大家都低垂了頭,才低頭溫柔地對着老婆道:“嗯。”
塗畫畫頓時笑得眯了眼,伸出爪子使勁地摸了摸君如屆的臉,然後低頭繼續啃猕猴桃。肚子裏這兩只太能吃了,弄得她現在就跟餓死鬼投胎一般。
其餘幾人看兩人的樣子,很是無奈地站起身,默默地去偏廳進行三方會談。
君家夫妻與君如蒙妹妹坐在一處,對面坐了塗爸塗媽,旁邊是徐亞斤與徐爸爸徐媽媽。
“你們說這可行嗎?雖然還不到八個月,可那肚子比人家九個月還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