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與第三章合并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 (20)
痛苦的,因此她出現了短暫的思維混亂現象。”
徐亞斤瞪大了眼睛看着楊院長。雖然心裏已經有猜想過會是這個樣子,但是當醫生證明後,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楊院長看她的反應,臉色不覺柔和起來。相對于其他病人家屬聽到類似病況,這位徐亞斤小姐要鎮定許多。心裏再次感嘆:“不愧是律師,楊朔那小子眼光不錯!”
“那……之後會怎麽樣?”徐亞斤輕輕地問道。
“需要藥物與心理治療。其實妄想症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可怕,只要找到發病病因,對症下藥,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病因?會不會是……”徐亞斤驚訝地擡起頭,腦中忽然想起一種可能。
“對。病因。好運的是,在剛才的交談中,塗小姐很合作。我們有談到一些關于她小時候的事。幼時的一些心理創傷,很有可能是造成日後某些心理疾病的真兇。唯一的遺憾是,她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不進行深度催眠的話,并不能得到太多訊息。”
“她真的說了嗎?關于她小時候的事,一直是我們兩家的禁忌。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發生過什麽事。”徐亞斤很驚訝,畫畫今天怎麽這麽肯合作?
“最好是通知一下她的家人。在剛才的交談中,塗小姐對幼時的記憶很抗拒,但同時卻表現地非常堅強。一般來說,人成年後,不會對幼時的記憶完全消除,但塗小姐明顯是強迫失憶。如果處理不好,估計以後不單單是妄想的症狀了。”
“好,我會去跟她爸媽溝通。我們要商量一下,看畫畫是否要接受催眠。”徐亞斤臉色已經整個地嚴肅起來。畫畫的小時候,真的要解開謎面了嗎?
“我的建議是,最好進行一次催眠,對她進行一些心理疏導。遺忘并不代表不存在,那些負面情緒很有可能潛伏在她的某些意識層面裏,一旦她受到刺激或者情緒低落時,就會爆發出來。那時候,對她的傷害就會更加大。”
楊院長言辭懇切地講明自己的觀點。對于家屬的這些擔心,作為醫生她是最了解不過了。
……
徐亞斤面色沉重地離開院長辦公室。本以為只是妄想而已,沒想到牽扯出那些一直被塵封的事情。她猶豫再三,還是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
傍晚,岩城的不夜城,開始慢慢熱鬧起來。
一家會所的VIP包廂裏,氣氛卻有點緊張。
“嘿嘿……”
“嘿嘿……”
一陣傻笑接着一陣傻笑。
姜浩面無表情地略過面前裝傻充愣的人,冷冰冰地丢下一句:“馬上消失。”
“啊浩,我回不去了。”那人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臉上已沒了嬉皮笑臉。
“艾由,你這是找死!”姜浩丢掉手上的煙,語氣裏含着怒火。
“你也知道是送死,憑什麽要你一個人承擔?”艾由板着臉,因為情緒激動而有點面紅耳赤起來。
“你打得過我?”姜浩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斜着眼挑釁地看着哎呦呦。
“不管,反正我簽了生死狀,回不去了。”哎呦呦脖子一橫,就是打死也不回去。
“那我就讓你直接去醫院躺到事情結束!”姜浩說着,拳頭捏得咯咯響,一步步向艾由走去。
“別,我有事情要說!”哎呦呦邊跑邊說。
“跟醫生說去吧!”姜浩不管他的借口,輪起拳頭就要揍下去。
“她去看醫生了!”哎呦呦自知打不過他,也不還手。蹲□,用手護着頭,閉着眼睛就喊。
預料中的,拳頭沒有落下。
哎呦呦偷偷地睜開眼,發現姜浩的臉色幾近寒霜,正陰沉着臉看着他。
“呵呵……那個……我好奇……好奇……去稍微調查了一下……就一下,沒去打擾她!”哎呦呦幹笑着,心裏一點底氣也沒有。
“說重點!”姜浩放下拳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真難得,你也會有在意的人。”哎呦呦癟着嘴,小聲嘀咕。看到姜浩忽然橫過來的眼刀子,立馬乖乖彙報起來。“她去看了精神病醫生,我打聽了一下,應該是精神方面出現了一些問題。但具體的,我怕被這邊的人發現,沒有打聽下去。”
姜浩只感覺當頭一悶棍,直愣愣地打了下來,耳中嗡嗡地發想,連思緒都亂了。
過了好半響,他才幽幽地出聲:“啊由,我真的等不及了。你要回去還來得及。”
“啊浩,這個女人真的那麽重要?我知道原本你不用和彭季娜……”
“艾由!”姜浩厲聲打斷了他,“注意你的言語!”
“我錯了。”哎呦呦跟霜打的茄子,立馬焉嗒嗒一片。
“小心點。出去吧。”姜浩揉着眉心坐到了沙發上,揮着手讓他出去。算是默認了讓他留下。
哎呦呦出去後,姜浩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
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這些日子以來,與塗畫畫的幾次碰面。
“姜浩,你只是姜浩而已啊!”雖然在心裏一個勁地告誡自己,但思想還是迅速叛離着。
長那麽大,第一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凡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心就開始變得很奇怪。
“我們認識嗎?”
“我為什麽要來參加你的婚禮?我怎麽記不起來了……”
“你不是大王……我不認識你……”
原本以為她只是耍性子,故意那樣說。可現在一聯系起來想,卻發現好多問題。
姜浩的心一下子緊抽了起來,擰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他,是不是真得給她帶來了困擾,或者是災難?
“姜浩不應該和塗畫畫見面的……混蛋!”姜浩忽然一拳打在茶幾上,“嘩啦”一聲,整個玻璃面轟然倒塌。
看着流血的手,他卻一點也沒有痛覺。
只是盯着那破碎的玻璃渣發呆。愣了半響,手摸索着掏出手機。
“我是姜浩,我請求聯系我的父母……”
作者有話要說:有妹紙留言,繼續上小劇場:
塗畫畫:原來跟心理醫生聊天是這樣的啊……
啊癡:怎麽樣的怎麽樣的?
塗畫畫:【斜眼】你寫的你不知道?
啊癡:是你看醫生,又不是我看……為了揣摩你的心思,勞資差點也進醫院了,我容易麽我……
塗畫畫:你這是什麽邏輯!誰讓你好好的,讓我進醫院的!這是赤果果的報應~
啊癡:【陰笑】乖女兒啊,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一下,姜浩請家長了哦~
塗畫畫:姜浩請家長關我什麽事?我只關心我家大王的~
啊癡:【哭】你可不可以不要繞了,我都被你繞暈了……
塗畫畫:【咬指甲】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人呢?
大王:老婆,你敢想別的男人?走,家庭教育去!【說完,扛起人就走】
啊癡淚眼朦胧,揮着小手相送……再也不要寫妄想了,太繞了……
☆、53蘭栩是誰
五月末的江南,天氣時熱時冷,反反複複,梅雨季節即将到來。
塗家民居裏,此刻的氣氛就像這五月的天氣,滲透着一股陰雨即将降落前的沉悶。
“叔叔阿姨,你們怎麽看?”徐亞斤坐在紅木椅子上,戰戰兢兢地看着對面的塗民諺夫婦。
沉默蔓延。
過了好一會,塗爸爸才擡起有點渾濁的眼,沉重地問道:“小亞,醫生說畫畫她現在的情況嚴不嚴重?”
“楊院長說畫畫很堅強,妄想症還在初期階段,并不難治。就是要找出病因……”徐亞斤說到這,小心地瞧了瞧兩位長輩,果然發現他們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哎,老塗,這事不能拖了。”一直沒講過話的徐爸爸嘆了口氣,拍了拍塗爸的肩膀。
“哎,我知道。遲早得面對的。”塗爸語氣更加低落了點,有點認命的頹廢。
“老公,怎麽能跟畫畫講那件事,你忘記那時候她的反應了?”從一開始沉默到現在的塗媽忽然開口,伸手緊緊地抓着塗爸的手,眼裏全是擔憂。
“老婆,老徐說的對,這事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咱畫畫就毀了……”塗民諺輕輕拍了拍塗媽的手,從茶幾的抽屜裏摸出一包煙,給了徐爸爸一根,随後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已經戒煙四五年了,可今天又開始忍不住。
“我說,好端端的怎麽忽然出這種狀況。亞斤,你一直跟畫畫在一起,之前就沒有發現她不對勁?”徐亞斤老媽是個直性子,對塗畫畫也一直當自家孩子疼着,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瞅着自家女兒,一副是徐亞斤的錯的樣子。
徐亞斤的容貌多半遺傳自老媽,特別是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一瞪起來,炯炯有神,兇悍畢露。她被瞪得很沒出息地一矮,縮在椅子裏悶悶地開口:
“我一開始也沒想那麽多。可是後來越來越不對勁,那個男人我一直沒見過。我去堵了兩次,都沒見着。還有……”
徐亞斤說到這裏,擡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位爸媽,不敢往下講。
“有話就說!你平常的膽子哪去了?”徐媽看到她的畏縮樣,一下子火了,一巴掌拍到了徐亞斤腿上。
徐亞斤疼地直呵氣,“媽!疼的好不好!”
“快說,還有什麽,想急死我們啊!”徐媽差點就要撲過來,幸好旁邊徐爸爸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
徐亞斤見狀,頭縮着跟低了些,小聲地講:“就是前陣子,我們去玩CS,畫畫好像想起些什麽,然後……然後,她又……暈……暈了。”
在自家父母那瞬間烏雲密布的臉色下,徐亞斤越說越磕巴,到最後直接沒聲了,幹脆閉上了眼,等着爸媽的火氣。
“哎呀,徐之夏,你們這是做什麽。別把孩子吓到了。如果不是畫畫要去,小亞怎麽可能去玩那個。”塗爸看到徐爸爸揚起手就要打過去,趕忙起身攔住。對于塗畫畫,他心裏清楚的很。
“這孩子,真是氣死人。以前就因為玩那什麽鬼游戲,畫畫已經發燒暈過兩天,你還敢讓她去!”徐媽坐在沙發上直喘氣,看到自家女兒那大氣不敢出的樣子,頓時一陣無奈。
“畫畫那陣子心情不好,我敢不去嘛。”徐亞斤癟着嘴解釋。上次她拍了好多照片,還有錄了像,有機會一定給家裏兩只老虎看看,畫畫真的很強悍好吧。當然最後那段“火拼”她是不敢拿出來的。
“小亞,你說那次畫畫有想起什麽?”塗爸坐回位子上,看着徐亞斤輕聲問道。
“嗯。我模糊地聽到畫畫說起一個名字,對,叫媛媛……還說爸爸不要,她當時的樣子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非常害怕。”
徐亞斤皺着眉回憶當時的情況,對于那時候看到的事,其實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塗爸塗媽。只是沒想過那個機會,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得來。
哪知,她的話一說完,在場的幾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徐亞斤瞄了瞄幾人,發現他們的臉色,無一不是沉重的。她的心裏一咯噔,事情比她隐約感覺的還要嚴重啊。
過了好久,塗爸爸才繼續開口:“小亞,謝謝你。畫畫小時候的事,我們也不敢冒然對她提起。那時候她很抵觸外人,後來又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事。我們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當時建議,能忘也好,所以一直不敢提起。現在出了這個事……哎,我和你塗阿姨明天就跟你一起去柳市,先去問問那個楊院長要怎麽做,再做決定吧。”
“好,我去跟院長約個時間。她的建議也是希望家人能配合,這樣對畫畫的治療也有幫助。”徐亞斤點頭應下。
“老公……老公……”忽然,今天不怎麽多話的塗媽,忽然指着電視機,哆嗦着拉扯塗爸爸。
“老婆你怎麽了?”塗民諺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是當看到電視裏的畫面時,整個人都愣在那兒,眼睛睜得不能再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
“你們怎麽了?”徐爸爸奇怪地看着突然變臉色的兩人,伸手拿過遙控器,點開剛才關掉的聲音,轉頭看向電視屏幕。
“近日來,繪畫界忽然出現一匹黑馬,他就是蘭栩。相傳蘭畫家早年因為長期酗酒,後因酒精中毒身亡。在他有生之前,他的畫作并沒有得到世人賞識。但近些年,由于超意識畫作的大力傳播,他的畫作被有心人發現,并一下子蹿紅。雖然天妒英年……”
解說員還在*地介紹蘭栩的生平,屏幕右上方,放了一張蘭栩的半身照。留着藝術家都*的馬尾辮,絡腮胡,眼神慵懶,嘴角似笑非笑。
“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徐亞斤看着蘭栩的照片,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爸媽,你們怎麽了?”擡頭,看到自家爸媽,還有塗爸塗媽,全都一副見鬼的樣子,不免更加好奇。
“怎麽會是他?真是陰魂不散……”
“插畫……這個不能讓畫畫看到!快,老婆,我們馬上去柳市!”塗爸爸說着,拉起自家老婆就要去收拾東西。
“老塗,應該沒那麽巧吧?”徐爸爸也跟着站起來,嘴裏雖然安慰着,但心裏卻怎麽都不踏實
畫畫是塗鴉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塗鴉的影響力……就怕……
“以防萬一!老徐,弟妹,家裏這邊你們幫忙看一下。我們現在就和亞斤去柳市!”
“老公,你先給畫畫打電話,摸摸情況。我去收拾幾件衣服。”塗媽媽說着,就風風火火地奔進了卧室。
徐亞斤看着家長們的反應,心裏越來越沉。“畫畫,你可別出什麽事才好。”
******
“畫畫,你在幹嘛?”
電話才一接通,塗爸爸略帶焦急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她一愣,右手握着畫筆又畫了兩筆,才認認真真地回道:“在畫畫啊。塗爸,您老有何貴幹?”
“哦,沒事,就問問。你畫吧。”塗爸說完,就啪地挂了電話。
塗畫畫怔怔地看着手機屏幕,“塗爸這是怎麽了?怎麽最近大家都奇怪兮兮的。”
說罷,就把手機扔旁邊的樹墩上。可她還沒畫兩筆,手機又震動起來,只得無奈地再抓過來。
“您老又幹嘛啊?”塗畫畫無奈地握着手機嘆氣。
“啊?畫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塗畫畫把手機拿開了點,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居然是“流光”。
“流光姐。”乖乖地叫了一聲,她還以為是塗爸又打電話過來呢。
“呵呵,我還以為打錯電話了呢。”流光在那頭笑了笑,語調歡快地繼續說道,“畫畫,我們發現一副很有趣的畫作。風格和你有點相像哦。你要不要來看看。”
”流光姐,風格相像不是很正常,幹嘛那麽大驚小怪的。”塗畫畫一邊盯着畫架上的話,一邊握着手機,右手畫筆在手指間打轉,顯得興致缺缺。
“不是那種相像,而是和你表現的那種手法很像。畫畫,你也知道你自己繪畫的手法多麽難懂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就只見得着你這麽一位,哪知現在又冒出來一位。不過這位應該算是前輩,而且他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流光興奮地說着,只是說道最後,有點遺憾。
“哦。”塗畫畫還是提不起什麽勁,眼睛仍然盯着畫,琢磨着待會這衣服上什麽顏色好點。
流光對塗畫畫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在那邊再接再厲:“哎,你說是不是藝術家都會有那個劫,好多都是生前不出名,死後卻紅了。這個蘭栩也是,活着那會默默無聞,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卻忽然被人發現了。不過說實話,他的畫作還真不錯,只能說他生不逢時,那時候超意識還沒那麽流行……”
流光還在那邊絮絮叨叨,可塗畫畫的耳朵已然失聰。整個腦袋嗡嗡地,只剩下一個聲音:“蘭栩……蘭栩……”
她扔了畫筆,抱住忽然炸痛的頭,想努力抑制腦中不斷翻湧的思緒。
“畫畫?你有沒有在聽?”電話那頭的流光,講了好一會沒聽到回應,不免出聲問道。
塗畫畫仍然抱着頭,腦中一連串的畫面飄蕩出來:男人胡子拉碴的臉,粗俗的語言,狠戾的動作,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那個女人是誰?”塗畫畫扯着頭發,不覺自語出了聲。
“啊?”流光在那邊等半響,忽然聽到塗畫畫的話,一時不知道她說什麽。
塗畫畫不語,緊緊地握着手,想努力抓住腦中的片段。
等她鎮定下來,正好聽到流光接下來的話:“聽說蘭栩的這幅畫中,記載了他家人的秘密呢。流傳他的妻子還有女兒都失蹤了,那時候在當地還引起過轟動,只是後來忽然又沉寂了。沒想到現在又被挖了出來。大家都說他把家人的行蹤,畫在了畫裏……”
“家人……行蹤……”塗畫畫的頭像是要裂開一樣,腦中那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媛媛,快跑……永遠不要回來……”
她的眼中一滴淚不可控制地流了下來,接着越來越多地淚落了下來。
“媽媽……”
塗畫畫把頭埋在膝蓋裏,像個脆弱的嬰兒,無助又孤獨。
“畫畫……畫畫你怎麽了?”那頭,流光已發現畫畫的不對勁,正着急地叫着她。
眼淚還在無聲地流個不停,她止也止不住。
過了好一會,塗畫畫才勉強控制住忽然爆發的紛亂情緒。腦中昏沉一片,但是有一個聲音在催促着她:去看,去看,去看看……
她緊了緊握着的手機,堅定地對着流光講:“流光姐,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畫畫一直叫父母“塗爸”“塗媽”哎。。。不知道打擊發現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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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上小番外,發在51章。。。因為初次入V沒經驗,防盜章節直接用了重複的章節,沒想到妹紙們還是購買了,啊癡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放上番外。但因為目前劇情關系,好些番外不能大幅度寫。所以字數可能會有點少。妹子們先購買了,多花了錢……在之後放字數多的番外時,妹紙可以留郵箱,啊癡給你直接發過去,就不用購買了~為此帶來的不便,請妹紙們不要介意哈~
默默地爬下去碼字~
☆、54公然搶畫
天終于下起了雨,一開始是瓢潑大雨,到後來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塗畫畫看着窗外,思緒随着雨絲飄飄揚揚,找不到落腳點。先前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還有那情不自禁的眼淚,都像是過往雲煙,瞬間變得模糊。她再細想,卻沒了頭緒。
甩甩頭,伸出手指觸上濡濕的玻璃窗,毫無章法地亂畫一通後,她忽然怔住。
只見那被水汽迷蒙的玻璃面上,歪歪扭扭地現出一個字:媽。
塗畫畫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腦中更加紛亂。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明明已經有媽媽了……”
出租車很快抵達武陽市,塗畫畫付了錢就匆匆忙忙地向“武陽穹藝畫廊”跑去。蘭栩的畫作,就是在這個畫廊裏展出、拍賣。
“畫畫,你今天可真積極!”還未進門,流光戲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走過來,幫塗畫畫拍落身上的水珠,又拿了點紙巾給她擦了擦。
“畫呢?”塗畫畫一進來就開始左顧右盼找畫。
“畫畫你沒事吧?”流光拿着紙巾的手頓了頓,有點擔憂地看向她。塗畫畫在她心中一直是個很淡然的女孩子,從沒見她對什麽事特別放心上。可今天……
“流光姐,我沒事。我先去看看那幅畫。”塗畫畫也有點意外自己的反常,愣了愣,努力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放軟語氣說道。
“在裏邊。那副是蘭栩最成功的畫作,我帶你去看。目前就剩下這一副了,其他的差不多被拍賣光了。這幅主人價格擡太高,還沒人下得了那個狠心。”
流光邊走邊給塗畫畫介紹情況。兩人不一會就來到畫廊最裏邊一處布置精致的拱廊裏。
塗畫畫擡眼,便看到一副有半個牆壁大小的油畫。入眼即是一陣暈眩。流光說的對,确實和她的繪畫風格很像。
“畫畫,是不是有種暈乎乎的感覺?這和我們那時候剛看到你的畫時的感覺一樣。”流光在旁邊,挽着塗畫畫的胳膊興奮地問道。
而塗畫畫卻像是魔怔般,從流光的手裏掙脫出手臂,雙腳情不自禁地往前邁去。她只覺得,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般,走一步顫一下,走兩步痛幾分。
“我們媛媛小公主,爸爸要給你畫一幅最美麗的畫,将來送給你做嫁妝!”
“女人都是禍水,是累贅!老子瞎了眼才會遇到你!”
“不要再喝了,別打孩子……”
“媛媛很乖,媛媛不哭……媽媽也不哭……”
……
“這是誰?”塗畫畫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畫,眼之所見和腦海中的影像不斷重疊、又分開、再重疊。
畫中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梳着羊角辮,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拿着一個很大的圈圈吹出一個個夢幻般的泡泡,正歪着頭看着衆人笑得天真爛漫。
“這個人……”塗畫畫伸出手,輕輕地去觸摸畫中女孩的臉。手輕微的發顫,随着手下的感知,腦中女孩的畫面卻忽然清晰起來。
“畫畫,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孩子有點像你?”流光在旁邊看到她對着畫出神,不禁好奇地問道。先前就覺得畫中人看着眼熟,此刻一對比,那眉眼之處還真的有些相似。
“不是我……”塗畫畫忽然出聲,輕若蚊蠅。
“我知道不是你。據說,這人就是蘭栩的女兒。他一定很*他的女兒,你看這孩子的神态,多麽純真無邪,跟個小天使一樣。如果沒有足夠的父*,是不可能表現地這麽完美的。”流光情不自禁地贊美道。
“不,他不是。他是惡魔!”塗畫畫突然擡高聲音對着畫說道,把旁邊的流光吓了一跳。
“畫畫?”流光不确定地看向塗畫畫。
“呵呵,流光姐。你知道這幅畫該怎麽看嗎?”塗畫畫忽然轉頭對着流光笑着說道。
流光心頭顫了一下,塗畫畫這笑容怎麽感覺這麽恐怖,但她心中仍然好奇不已,“怎麽看?快說說。”
塗畫畫後退一步,指着畫說:“把畫掉個頭。”
旁邊幾人聽到她的話,都開始竊竊私語。他們不認識塗畫畫,但流光多少是知道的。因此也不敢太大聲,對于超意識畫作,無論出現什麽情況也都是在理解範圍之內的。
“來,過來幫忙把畫掉一下頭。”流光對塗畫畫是相當地信任,當下就招呼人動手。
一陣忙乎後,足足用了六個人,才把畫小心翼翼地挂好。只是衆人還沒呼一口氣退到一邊好好欣賞,擡頭就被面前看到的景象給驚得張大了嘴。有的甚至瞳孔放大,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掉了個頭的畫,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
畫面上的女孩早已面目全非,換上的是一堆粉色的變質爛肉,那些原本夢幻的泡泡,卻變成了一只只催命的毒蟲,在叮咬着一副瘦弱的軀體。遠處,左上方忽然出現一個瘋狂奔跑模樣的小女孩,披頭散發、滿眼驚恐地向這邊奔過來……而畫的右上方,又出現一個小女孩離去的背影……
“不,這不是真的……”塗畫畫眼睛盯着中間那堆粉色,忽然捂住了嘴巴,滿眼地不可置信。
衆人皆被畫中的血腥場面驚住,一時也沒注意塗畫畫的異樣。直到她瘋狂的沖到畫的面前厮打,才驚覺。
“畫畫!”流光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上去拉她。
可此時的塗畫畫力氣卻大得出奇,一下子甩開流光,掄起拳頭就像表着玻璃框的畫砸去。
“嘭……嘭……”玻璃表面立馬出現裂紋。其他人這時也都反應過來,立馬跑過去抓住她的手。尤其是畫廊的主人,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更是吓得呆在了一邊。
他絕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畫出現這麽激烈的反應的。
“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畫畫嘴裏一直念叨着這兩句,使勁地扭動身子想掙紮出來。
姜浩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個大男人使勁地抓着塗畫畫不讓她動,而畫畫一個勁地掙紮,努力要向前面沖。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飛速沖了過去。随後想都沒想,掄起拳頭一下挑飛了其中一個男人,然後旋起一腿,把另一個人直接踢飛了幾米遠。
他伸手把塗畫畫緊緊地護在懷裏,“畫畫……別怕……”
塗畫畫被他悶在懷裏,鼻息間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剛才那發瘋般的沖動一下子消散無蹤。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眼裏開始酸澀上湧,可憐兮兮地喊道:“大王……”
說着,就伏在他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姜浩攏着她身子的手又緊了緊,眼神狠戾地掃了一圈四周,冰冷地可以把人凍死。
流光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姜浩沒有傷害塗畫畫的意思,連忙走上前說道:“我們剛才在看畫,畫畫忽然瘋了似的去砸那副畫,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你是她朋友嗎?先把她帶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下,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好嗎?”
姜浩順着她的目光,看到牆上裂痕四起的玻璃鏡面,眼中的冷意更甚。小心翼翼地擡手執起塗畫畫的手,發現她的手指指節,已經紅腫一片。
“這個傻子!”他心中不免一陣氣惱,緊緊地握了下塗畫畫的手,痛得她猛地擡頭看他。
“先離開這。”姜浩斜了她一眼,心裏暗忖,“還知道痛?”
随後,他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輕聲問道:“能走嗎?”
“大王,好疼……”塗畫畫不管他的話,可憐兮兮地擡起已經開始紅腫的手,湊到他嘴巴前,像個讨要糖果的孩子。
姜浩無奈地低頭親吻了下,耐着性子安慰:“待會再看。先離開這裏。”
說着,拉起她就向外面走。
“畫!”塗畫畫被他拉着,身體卻定在原地不肯動,扭着身子轉頭指着那副被她差點砸碎的畫。
姜浩皺眉:“不要。”
這幅畫害得她的手都腫了,居然還惦記着。
“我要!”塗畫畫拽着他的手使勁往回拉,就是不肯走。那幅畫,她必須拿走!
姜浩眼角瞄到前方轉角處的幾個人影,心裏暗自焦急。可塗畫畫就是卯着勁不肯動,無奈地只好折回去,走到那副畫面前,掄起拳頭就搗了下去。
“嘩啦……”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姜浩迅速地卷起畫紙,随後把畫一把塞進塗畫畫懷裏,然後拉着她就跑。
“嘿嘿,這麽急要去哪裏啊?”他們還沒跑出幾步,前方幾個人影忽然橫在面前,為首的那個矮個子看着兩人不陰不陽地問道。
姜浩不得不停下來,抿唇不語。暗恨還是晚了一步。
“啊浩?你怎麽在這裏?你們……”出聲的人,留着刺猬頭,看着姜浩兩人,驚訝地問道。
姜浩的臉色更加沉了幾分,眼睛暗暗四下搜索,計算着逃跑路線。
“你跟這女人果然有關系!”刺猬頭忽然一拍腦門,像是恍然大悟般沖着姜浩說道。
“刺猬,你每天跟在他身邊,連這個都沒看出來,真可以吃屎去了。還好老大聰明,早就懷疑這女人了!”為首的矮個子輕瞟了刺猬頭一眼,得意地聳着腳。
塗畫畫正在蒙怔中,聽着幾人的話,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擡頭,發現姜浩正暗暗沖她使眼色。塗畫畫心中一凜,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色。
“姜浩,你現在已經是大哥的妹婿。這無關緊要的女人還是不要再摻和了。把塗小姐和畫留下,我今天可以當做沒看到你。”矮個子往前走了幾步,沉着臉對着姜浩道。
姜浩暗暗捏了捏塗畫畫的手,冷着臉看了矮個子一眼,并不答話。
“姜浩,別敬酒不吃吃……站住!”那邊矮個子還想發表一下自己“寬闊”的胸襟,只是話還沒說完,姜浩就拉着塗畫畫向旁邊分支的走廊跑去。吓得他立馬指揮後面的弟兄追了上去。
畫廊裏,一幹人等塗畫畫幾人消失,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畫廊老板直接跌坐在地上,喃喃地喊着:“完了,完了……畫被搶了……啊!這是想逼死我啊!”
說到最後,竟嚎啕大哭起來。他提供場地,對畫有看護作用,可是如今畫從他眼前生生被搶走,還不知道畫的所有者要怎麽索賠呢!
流光站在一邊已經完全傻了眼,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55逃亡開始
塗畫畫公寓裏。
“怎麽樣?”塗媽媽拉着徐亞斤的手,着急地問道。
“阿姨,我們得趕快趕過去,畫畫她……”徐亞斤急得臉都有點發白,握着塗畫畫的手機不知道怎麽說。
“畫畫去畫展了?不可能啊?她怎麽會知道……”塗爸越說心越沉,“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叔叔,畫畫手機落在畫室,我看了一下她的通話記錄,最後那個電話是流光打來的。”徐亞斤調出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