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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誰還沒個年輕氣盛的時候?

靳月吃痛,眉心緊蹙,更讓她慌亂的是,身後還跟着君山和霜枝她們。

耳根子愈發燒得厲害,她緊張的揪住他的衣襟,竟也忘了要推開。

須臾,傅九卿終于松開她,瞧着她飽滿的唇上溢開些許血色,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以指腹摩挲着她唇上的痕跡,面色極為溫和,不似之前清冷。

靳月仰望着他,瞧着那雙冰涼的眸,逐漸浮出一絲光亮,唯倒映着她一人身影。

滿滿當當!

傅九卿牽着她回了上宜院,便轉身離開。

“欸!”靳月忽然叫住他。

某人面色驟冷,目光清冽的盯着她。

“相、相公!”靳月慌忙改口,“我能去我爹那兒嗎?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裏,你又不能陪我,是不是?”

瞧,還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自己小心,坐馬車去。”傅九卿拂袖而去。

靳月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輕輕的撥開腰間的小包,随身帶着這東西,燕王府的人應該就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傅九卿這個護身符,對她而言倒是極好的,畢竟她最不耐煩燕王府的人糾纏。

今兒的醫館,有些安靜。

“爹!”靳月喊了一聲。

四海從裏頭出來,“少夫人,靳大夫出診去了,說是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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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診?”靳月皺眉,“這一大早的,上哪兒?”

“還不是王家?”四海說這話的時候,左右張望了一下,瞧着有些小心翼翼的,“少夫人,樓上坐,我給您端花生去。”

靳月點頭,那就等等吧!

霜枝在旁沏茶,四海端着花生進門,“少夫人,靳大夫說您現在在府衙裏當值,怎麽今兒不在府衙裏待着,跑這兒來了?”

一大早的跑醫館,是有點怪異。

“對了四海,你方才說的王家,可是出事的那個?”靳月問。

四海連連點頭,“這京都城內王家,大門大戶的,當屬他們,跟傅家算是齊名兒。下半夜的時候,王夫人痼疾犯了,趕緊把咱們靳大夫請了過去。聽說一塊去的,還有其他幾位大夫,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呢!”

“王夫人?”靳月抿唇,四海是京都城的人,想來對王家的情況,應該很是了解,“四海,在傅家回京都城之前,王家可有跟誰結怨?”

“那可多了去了。”四海撇撇嘴,“家大業大的,能沒幾個仇人?自從王家做了宮裏的供奉,這王家米行就一直遭人惦記着,隔三差五的就會出點亂子。”

“什麽亂子?”靳月剝着花生問,示意四海坐下來。

四海點點頭,徐徐坐下,壓着嗓子神神秘秘的開口,“就是鬧賊,時不時的丢東西,前些日子,從西邊進的糧食還被人劫了,王家的人在知府衙門鬧騰了半天呢!”

靳月眨了眨眼睛,“劫糧食?”

“可不!”四海瞪大眼睛,唾沫橫飛的說着道聽途說的事。

王家老爺有一妻,三妾。

正妻年老色衰,雖然生有一子,但是兒子太過老實,王家的生意都落在了妾生的兒子手裏。

第一個妾室,生了女兒,身子不大好,便也掀不起大浪來。

倒是第二個妾室,一口氣給王家老爺生了三兒子,三個兒子也是争氣,一個比一個更能說會道,哄得王家老爺很是高興。

第三個妾室,無兒無女,不過生得絕妙,聽說她入了府之後,王老爺便不去其他三房屋內。

靳月揉着眉心,“我瞧着這王老爺年紀也不輕了,這第三房妾室,是新納的吧?”

“對!”四海點頭,“不過很少有人能見到她,常日關在院子裏,深居簡出的,外頭就知道有這麽個人,說是長得漂亮,但具體怎麽個好看,委實沒人說得出來。”

霜枝将剛剛泡好的茶,輕輕放在靳月的跟前,“能把王老爺迷成這樣,自然不會太差。”

靳月想了想,要是這女子生得跟傅九卿似的,別說是王老爺,估摸着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做「為博紅顏一笑」的禍根。

“那劫糧的事兒呢?”靳月追問。

四海搖搖頭,“衙門那頭也沒個說法。”

“沒找镖行嗎?”靳月不解,“這種事,私下裏不都找江湖人護镖嗎?”

“找了,就京都城內最大的那一家,镖行為此還賠了不少銀子。”

四海起身,底下似乎有人在叫喊,“少夫人,我先下去忙活了。”

“好!”靳月點頭。

四海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明珠,你知道這事嗎?”靳月問。

明珠點頭,“知道一點,當時傅家還沒有遷回京都城,奴婢負責看守宅邸,不敢多事,只聽得一些流言蜚語,如四海方才說的差不多。”

靳月将花生仁丢進嘴裏,貝齒嚼着花生,咯嘣脆,真好吃。

“那家镖行,你認識嗎?”靳月問。

明珠點頭,“是千裏镖行,那老镖頭早些年是行走江湖的,後來安定下來就開了這麽一家镖行,籠了一批江湖人,倒也是本分,沒惹過什麽事端。镖行在京都城內外的聲譽不錯,現在是少镖頭在操持。”

猶豫了一下,明珠低聲問,“少夫人是懷疑,白老爺被殺,與之前的糧食被劫一事有關?”

有關嗎?

靳月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裏怪怪的而已。

約莫坐了半個時辰,靳豐年終于回來,聽得四海說靳月在樓上等着,放下了藥箱便疾步上了樓。

霜枝給靳豐年跑了茶,同明珠一道退出了房間,讓父女兩個能好好的說說話。

“爹!”靳月起身。

靳豐年挽着袖管去洗了手,這才慢慢悠悠的坐在她面前,“怎麽今兒過來?府衙出了事,你不去衙門裏待着,跑我這兒作甚?”

“聽爹的口氣,似乎很不想看到我。”靳月翻個白眼。

“知女莫若父,你一來我就知道定是沒好事。”靳豐年端起杯盞,淺呷一口清茶,慢條斯理的剝着花生,“說吧,又怎麽了?”

“爹……”

“燕王府的事情,不許再問我了,我不想聽到燕王府這三個字,再問就把你丢出去。”

靳豐年對于燕王府很是排斥,尤其是之前靳月問過他,關于七日斷腸散的事。

靳月翻個白眼,“我只是想問問,白夫人可好?”

“哦!”靳豐年吐出一口氣,微微點了一下頭,“沒什麽大礙,就是氣急攻心。王家畢竟是家大業大,現在王老爺一走,底下的兒子們就鬧着要分家産。王夫人被那幾個庶子給氣着了,別的倒也沒什麽事兒!”

頓了頓,靳豐年若有所思的瞧她,“你在查王家?”

“人死了,可不得查仔細嗎?”靳月吃着花生,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靳豐年輕嘆,“也是!”

“對了爹,那你見到王老爺的小妾了嗎?”靳月忽然擡頭。

靳豐年點頭,“見着了,尖酸刻薄寡婦相!”

“那個……特別漂亮的小妾呢?”靳月眨着眼睛問。

靳豐年詫異,“特別漂亮那個?”

“對對對!”靳月連連點頭。

靳豐年幹笑兩聲,一本正經的搖頭,“沒瞧見。”

靳月臉上的笑瞬時垮下,極是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那你還這麽激動?!”

“你這孩子真難伺候,激動還成罪過了?”靳豐年無奈的嘆口氣,端起杯盞淺呷一口。

“爹,有什麽功夫,或者什麽法子能讓人的骨頭都碎掉?”靳月給他遞了兩顆剝好的花生仁。

靳豐年塞進嘴裏,“從懸崖上摔下來!”

靳月瞪他一眼,“不想理你了!”

“可能是分筋錯骨,但也可能是分筋錯骨的兄弟……斷骨手。”

靳豐年吃人嘴軟,誰讓她給剝了兩花生呢?

瞧着靳月又遞來的花生仁,他只得繼續道,“分筋錯骨原是作為懲戒之用,江湖上會的人不太多,多數也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更別說是斷骨手。”

見靳月好似很感興趣,靳豐年皺了皺眉,“分筋錯骨,是還能接回去的,但是斷骨手就不一樣了,斷骨手是生生掰斷人的骨頭,是置人于死地的陰毒功夫。

我行走江湖那些年,只聽說過一個門派會這種手段,不過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覆滅了,按理說不太可能再出現……”

“爹,我發現你懂得可真多啊!”靳月狐疑的望着他,“你行走江湖的時候,我在哪?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爹,你別告訴我,那是你年輕不懂事的時候!”

靳豐年有些氣惱,“誰還沒個年少氣盛的時候?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我……”

驀地,他哼哼兩聲,“我是你爹,你這是什麽态度?”

“爹,是什麽門派,這麽狠辣?”靳月眨着眼睛,“您提個醒,萬一他們沒死絕,我也好有個防備。”

“離魂閣。”靳豐年站起身來,“這裏頭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男男女女的,手段毒辣,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剿滅了。你确定白老爺的骨頭都碎了?”

“仵作還在驗屍,體表沒有太多的瘀痕,不像是被鈍器砸碎的。”

靳月托腮,“偏偏這人還是傅家的對頭,我是擔心有人會把這筆賬算在傅家的頭上,就像之前在衡州那樣,誣陷傅家殺人。”

靳豐年沒說話,皺眉端着杯盞喝水,心裏有些沉甸甸的,好似想到了什麽。

“唉,你去哪?”見着靳月起身,靳豐年忙問。

“去衙門。”靳月沒有停步。

“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真是拿她沒辦法!”

靳豐年輕嘆,轉頭瞧着湊上來的四海,“你之前可有說什麽?”

四海想了想,“我就提了白家糧食被劫,千裏镖行賠了銀子的事兒。”

靳豐年心下微緊,“千裏镖行……”

出了門,靳月便坐上了馬車。

驀地,她忽然又探出頭來,左右張望。

“少夫人,怎麽了?”霜枝就在馬車前坐着,詫異的瞧着自家少夫人,“您落了什麽嗎?還是想吃什麽?奴婢幫您去買。”

靳月搖搖頭,“明珠,我那種感覺又來了。”

明珠冷然環顧四周,銳利的眸子從人群中掠過,始終一無所獲。

“走吧!”靳月縮了回去,馬車徐徐前行時,她又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瞧,但始終沒瞧出什麽異常,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有人站在臨街的窗口,若有所思的望着醫館大門。

靳氏……醫館?!

府衙門口。

衙役悄悄的告訴靳月,王家來人了,這會正在裏頭鬧騰,雖說王家是苦主,可鬧到府衙來了,又算什麽事?

院子裏,女人趾高氣揚的站着,身後整整齊齊的站着三兒子。

“喲,這是怎麽了?孔雀開屏?”靳月一溜煙跑到蘇立舟身邊,“大人?”

“你怎麽才來?”蘇立舟被吵得頭疼,“王家的二姨娘,交給你了!本府頭疼,你們女人對女人,比較好對付,本府看好你!”

“唉……”靳月一愣。

蘇立舟拔腿就走,他一個知府大人,也不好跟潑辣婦人計較,被吵得腦仁嗡嗡的疼。

“你是何人?”二姨娘冷然,極度不屑打量着靳月,然則下一刻,視線落在靳月腰間的挂墜時,瞳仁驟縮,神色旋即稍斂。

“王老爺的事情,我們還再查,請二姨娘稍安勿躁!”安康生開口。

“怎麽稍安勿躁,你家沒死人,你當然能站在這裏說風涼話。人被殺了,你們連點頭緒都沒有,還好意思在這裏躲清閑?”

“照我說,肯定是傅家的幹的,之前就想要供奉的差事,如今遷居京都城,自然是馬不停蹄的鏟除對手。”

“也沒見着你們把傅家的人拘起來問一問。”

王家的三個兒子,一人一句,直對傅家。

安康生和羅捕頭扭頭瞧着靳月,頗為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靳月輕咳一聲,“說是傅家幹的,你們有證據嗎?親眼看到,親耳朵聽到,又或者幫着遞了刀子?”

“你胡言亂語什麽?”二姨娘冷喝。

“二姨娘也知道這是胡言亂語?那你們胡言亂語,誣陷他人,不怕被追究?府衙門前亂嚼舌根,是要擔責任的。”靳月繞着四人走了一圈,心頭略有微恙。

二姨娘面色微緊,身後的三個兒子倒是先耐不住了。

“你是什麽人?一介女流之輩,在這裏指手畫腳的,成何體統?”

“這是知府衙門,不是你的閨房,哪兒涼快上哪兒去。”

“婦人之愚!”

安康生指了指靳月,“你們不是要找傅家的人對質嗎?這是傅家的五少夫人,夠不夠資格?”

靳月兩手一攤,“如假包換。”

四人瞬時安靜下來,大概是有些不敢相信。

“娘?”

二姨娘示意兒子們不要吭聲,冷眼瞧着靳月的腰佩,那顆北珠價值連城,委實不是尋常人用得起的。

傅家五公子傅九卿,是個人盡皆知的病秧子,沒成想竟娶了個靈動活潑的妻子。

此前京都城內在議論,傅家人前往燕王府赴宴,結果鬧出一些事,以至宮裏來人,将郡主帶進了宮。

還有說,燕王府的小王爺,一直在糾纏五少夫人。老百姓竊竊私語,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傅家的五公子,以及……五少夫人。

如今瞧着這眉蘊英氣,委實與尋常女子不太一樣。

“先回去再說。”二姨娘掉頭就走。

霜枝插着腰,這女人若是真敢上來,她第一個饒不了她。什麽玩意,竟然污蔑傅家殺人,說得真真的,就跟親眼瞧見似的。

眼見着四人邊走邊回頭,但又不敢真的當面對質,靳月心裏有些怪異,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麽了?”安康生問。

靳月抿唇,“為什麽我覺得,他們是故意來鬧的?”

安康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聽我是傅家的人,轉身就溜了!”靳月雙手環胸,“師爺,可有別的線索?”

安康生颔首,“跟我來!”

屋子內,安康生将一幅畫取出,攤開在桌案上,“此女名喚恨晚,是王老爺納的最後一房妾室,是羅捕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手的。”

羅捕頭解釋,“真是邪了門了,整個王家的人,愣是沒見過她的真面目,我這畫還是從王老爺的房間裏,悄悄找出來的。”

“都沒見過嗎?”靳月詫異,“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藏得這麽深?”

“可不是嗎?就跟活見鬼似的。”羅捕頭撓撓頭,“那麽大個院子,就她一個人獨住,進出都是輕紗遮身,奴才們只瞧見那身影晃動,連根眼睫毛都沒瞧見過。”

靳月咂吧着嘴,“金屋藏嬌。”

“是!”安康生瞧着畫中的女子。

“比負琴姑娘更漂亮。”靳月摸着下颚。

安康生與羅捕頭不約而同的盯着她,眸色微恙,竟是異口同聲的問,“你去過漪瀾院?”

靳月一愣,急忙搖頭,“你們莫要誤會,我只是與負琴姑娘相識,僅此而已!都不許胡猜猜,我跟負琴姑娘之間,什麽事都沒有!!”

“此地無銀。”安康生微嗤。

羅捕頭:信你個鬼!

不過,這女子的名字倒是挺好聽的:恨晚!

相逢恨晚?!

出了房間,羅捕頭忽然道,“對了,上次那個錦囊的事兒有些眉目了。薔薇花到處都有,委實不好找,紙張也最是尋常,哪兒都能買到,可那錦囊上的繡樣卻不同,是城北林氏繡莊裏的一個小繡娘親手繡的。

不過小繡娘不在繡莊裏,說是家裏老人病了,趕着回鄉下去了,要過兩日才能回來。”

“林氏繡莊?”靳月抿唇,“那等她回來,我們一起去。”

羅捕頭點頭,“我已經派人盯着,放心就是。”

“王夫人昨夜病危,所以現在去不太合适,等王夫人身子好轉一些,我們再一起過去。”安康生解釋。

靳月抿唇,“好!”

王家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饒是知府衙門的人,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去,畢竟是苦主。

又因着是宮中供奉的關系,若是王家的人把知情鬧大,宮裏責怪下來,知府大人亦是為難。

眼下,只能從王家周邊的人下手,既然王老爺是去收貨款而遇害,那找到失蹤的銀子,便是重中之重。

可是衙役将護城河邊翻了一遍又一遍,別說銀子,連個銀渣子都沒瞧見。

仵作說,王老爺的屍體有被搬動過的痕跡,也就是,河岸邊可能不是殺人之地。

王老爺到底死在哪,是問題的關鍵!

靳月打算再去護城河邊走一圈,安康生則整理收攏回來的消息,羅捕頭得去查銀子的下落。三人分頭行動,辦事效率能高一些。

馬車在街頭行過,靳月素來喜歡趴在窗口往外瞧,誰知好死不死的,剛好瞧見另一輛擦肩而過的馬車上,坐着顧若離還有……還有一人,好像是個男人。

風吹着窗簾只是撩了一下,待靳月回過神來,馬車早已駛過,窗簾亦如初垂斂。

腦子裏有片刻空白,靳月忽然鑽出馬車。

霜枝和明珠愣了一下,“少夫人?”

“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靳月瞧着二人,指了指自個的腦門,“燕王府,春意盎然吶!”

霜枝撓撓頭,“春天來了……腦袋開花?”明珠想了想,“腦漿迸裂?”

“小王爺頭上的顏色,跟別人的不太一樣。”靳月意味深長的開口。

她很肯定,那個馬車裏的男人絕對不是宋宴。顧若離是小王爺的側妃,身份何其尊貴,能跟她比肩而坐,要麽身份尊貴如宋宴,要麽……只能是奸夫!

車子在河岸邊停下來,靳月快速下了馬車,誰知還沒走兩步,就瞧見另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顧若離不緊不慢的從車裏走下來。

“少夫人,冤家路窄啊!”霜枝提醒。

靳月皺了皺沒有,“她是不是發現我了?”

既然她能瞧見顧若離,那顧若離會不會也瞧見了她?

當時馬車一瞬而過,靳月還真的沒注意,顧若離是不是回頭了?

“姐姐!”顧若離笑盈盈的走到靳月面前。

靳月不得不佩服,小王爺昨夜鬧了這麽一出,顧若離身為小王爺的側妃,還能一口一個姐姐的喚她,真是蓮花肚裏裝蓮子,容量不小。

想想也是,能入燕王府的女人,豈是泛泛之輩。

安全起見,靳月退後一步,“側妃。”

“姐姐為何在這裏?”顧若離笑問,視線卻別有深意的在靳月身上逡巡,也不知到底想幹什麽,“是來看風景,散散心的?”

“側妃說笑了,我這是純粹是等在此處,給您添堵的。”靳月皮笑肉不笑。

顧若離緊了緊袖中的手,憋了一口氣,視線輕飄飄的掠過靳月的随身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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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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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
  19.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