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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試試

目送顧若離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靳月默默的叉了會腰,這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霜枝就在院子裏候着,見着少夫人出來,當即迎上去,“少夫人,側妃沒欺負您吧?”

“她敢!”靳月皺了皺眉頭,“不過,我倒是覺得,好似被人算計了。”

“被誰?”霜枝忙問。

靳月挑眉瞧她,眼神涼涼的,嗓子裏發出兩聲「呵」笑。

還能有誰?

病怏怏的傅九尾呗!

宋宴終是要走了,畢竟行刺之事業已查明,跟傅家沒什麽關系,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衡州城內有多了一樁熱鬧事。知府衙門的師爺死了,元兇雖然伏法,但行刺燕王府的小王爺,乃是抄家的大罪,師爺的家中老小,悉數下獄。

案宗以加急之态,急送刑部。

刑部轉呈帝君,龍顏大怒,禦筆朱批。

宋宴走的時候,風很大,瞧着天際那黑壓壓的烏雲,仿佛很快就要下雨了。

他策馬站在城門口很久,仿佛是在等什麽,可直到豆大的雨點落下來,他等的人都沒有出現。

“小王爺,外頭雨大,您快些進來吧!”顧若離焦灼的跑到馬下站着。

“小王爺,下雨了,您仔細身子。”程南亦是規勸,“小王爺,您進馬車裏去吧!”

宋宴眸中的光亮漸漸的黯下,冷眼望着衡州城的城門口,衡州的官員全部站在雨裏,目不轉瞬的望着小王爺,全然不知這位燕王府的小王爺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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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雨水打在顧若離的身上,那雙美麗的眸子裏蓄滿的,不知是淚還是雨水,這般的楚楚可憐。

宋宴下馬,擡步進了馬車。

顧若離忙不疊讓人去了帕子,趕緊擦拭着宋宴身上的雨水,“琥珀,快将車內的火爐生得旺一些,去後面把小王爺的衣服取來,快!”

望着她忙碌的樣子,宋宴閉了閉眼,靠在了軟榻上,心裏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靳月坐在回廊裏,百無聊賴的伸手接雨,這些日子因着要照顧傅九卿,她一步都不曾踏出過上宜院,委實煩悶得很。

還好有霜枝,時不時的将外頭的消息帶進來,幫她解解悶。

“聽說刑部的批文已經下來了,師爺家的……抄斬!”霜枝輕輕的說,“這人也太壞了,竟然為了傅家的財産,砍傷了老管家,還還得老爺和公子都進了大牢。”

靳月愣了愣,“滿門抄斬嗎?”

“是!”許是怕吓着少夫人,霜枝低低的應聲,目不轉睛的望她。

好在,靳月也沒什麽反應,似乎對于生死之事,壓根沒什麽太大的概念,亦不會被吓着。

一陣秋雨一陣涼,雨落在掌心裏,涼意快速滲入肌膚裏,漫至四肢百骸,靳月瞬時打了個寒顫,果真是,天涼……好個秋!

這場秋雨整整落了七天,晨起涼意陣陣。

靳月打了兩個噴嚏,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少夫人,真的不必同公子說一聲嗎?”

其實霜枝是想說,要不要先請示一下公子再出去,免得公子到時候找不到人,會氣得責罰衆人。

“他吃了藥睡着呢,打擾他作甚?”靳月疾步往外走。

霜枝抿唇,疾步跟在她身後,幾次想攔着,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二人從傅家的後門離開,免得到時候又要有人說她,不盡心伺候傅九卿。

今兒的街頭好生熱鬧,比往日都熱鬧。

靳月不解,“今天是什麽日子?”

還不等霜枝開口,便聽得身邊的婦人湊上來急道,“你還不知道啊?大家都去菜市口看殺頭呢!”

殺頭?

靳月眉心陡蹙,快速轉頭望着霜枝,“是師爺家的?”

霜枝抿唇,算是默認。

這丫頭早就知道!

“少夫人?少夫人,殺頭不好看,咱回去吧!”霜枝在後面疾追。

靳月撥開人群,擠到了前面。

府衙的衙役攔着百姓,不許衆人靠近,刑臺上,劊子手懷中抱着大刀,那明晃晃的刀刃,讓人瞧着便心裏發怵,上頭也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

霜枝好不容易擠到了靳月的身邊,咬着牙挺直腰杆,拼命的推搡着身邊的人,若老母雞一般護着自家少夫人,免得旁人挨得太近。

不遠處,行來一排手铐腳鐐的囚犯,一個個面如死灰,灰頭土臉,渾身上下溢着難掩的死氣,後面那幾個年輕的,一路上止不住嘤嘤啜泣。

誰也不想死,大好的年華,葬送在這刑臺之上。

可,犯了錯總歸是要還的。

百姓竊竊私語,說這便是師爺家的家眷,俄而又是冷冷的嘲諷聲,直道活該。

傅家在衡州城乃是慈善之家,這些年沒少給城內外的百姓布施修路,樁樁件件,都是回饋鄉鄰的善舉。

“少夫人,咱還是、還是回去吧!”霜枝被擠得身子都快變形了,話都說不出成句。

靳月沒說什麽,靜靜的望着師爺家的家眷,亦步亦趨的朝着刑臺走去。

一批砍不完,得分成好幾批,第一批先死,其他的人先在一旁觀摩。

等死的驚懼,宛若淩遲。

忽然間,有婦人猛地沖過來,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連攔在外圍的衙役也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待回過神來,已經為時太晚。

婦人沖到了靳月的面前,一把抓起靳月的手,眼睛裏充滿驚恐的淚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嗓子裏只發出沙啞的「嗚咽」聲,她沖着靳月「啊……啊」的喊了兩下,終于被衙役拽了出去。

霜枝吓得臉都白了,慌忙取了帕子,拼命擦拭着靳月的手,“少夫人不怕,少夫人沒事的,不怕不怕!”

衆人也被這一幕給驚着,周遭登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婦人被率先摁在了刑臺上,依舊用那雙驚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靳月,好似要說什麽。

陳釀冷聲厲喝,“還愣着幹什麽,馬上驗明犯婦人正身,即刻行刑!”

斬立決的令牌丢在地上,劊子手娴熟的将人摁在了斷頭臺上,手起刀落。

鮮血迸濺的瞬間,有人低聲驚呼,有人快速捂眼,霜枝趕緊閉了眼,不敢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唯有靳月一直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望着殷紅的血,忽然高高飛濺,又快速墜落,灑了滿地的豔麗。陽光從頭頂落下,心裏卻涼得厲害。

眼前有靈光閃現,恍惚間,她看到利利劍光,劃過很多人的脖頸,動作淩厲而果斷,收劍歸鞘時,何其冷漠無情,好似……

腦子有些鈍鈍的痛,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幻想,還是真實發生過。

彌漫着血腥味的冷風,撲面而來,靳月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低頭望着自己的掌心,五指有些莫名的抖動。再擡頭,刑臺之上,鮮血豔烈。

退出人群,靳月握緊了手,面色有些蒼白。

霜枝腹內翻滾,幾欲作嘔。

這濃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人的感官,真是讓人難受得很!

“少夫人,你怎麽了?”霜枝面色發青。

君山行禮,“少夫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把霜枝吓得差點跳起來,一張小臉委屈的擰巴着,“你這人……吓死人了!”

君山愣了愣,瞧了一眼刑臺方向,又瞧了一眼面色微恙的靳月主仆,當即軟了聲音,低低的開口,“公子請您去一趟茶樓。”

“他出門了?”靳月心頭一驚,手心卻半分都沒松開。

跟着君山進了茶樓,第二次來這兒,靳月也算是輕車熟路,很快便進了傅九卿的專用雅閣。

門開,屋內的暖氣瞬間湧出,烘得人很舒服。

霜枝快速解了靳月的披肩,恭敬的在外頭候着。

靳月獨自進屋,視線快速落在窗口位置。

那一襲白衣的男子,神情泰然的坐在窗前,那極是漂亮的一雙手,如同玉箸一般,修長而白皙,此刻卻在剝着什麽,舉止頗為優雅。

“過來!”他出聲,音色還是涼涼的,與屋內的暖意十分不負不相符。

靳月擡步走到他面前,他手上一頓,擡頭看了她一眼。

倒也乖得很!

靳月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此前不是病得起不來床?

她在側伺候了那麽久,他依舊面色蒼白,身子虛弱,怎麽她一出門,他就能下床了?

心裏疑惑,但他能好起來,對靳月來說也是好事。

至少,不用守寡了!

白玉似的指尖在帕子上擦了擦,傅九卿微微側過身,“擡手。”

靳月一愣,身體反應卻比腦子快一步,幾乎是本能的伸了手。當然,伸出去的并非是那只緊握成拳的手,是另一只。

傅九卿睨了一眼她垂下的胳膊,“那只!”

心下微動,靳月眉心微皺,想着他是有千裏眼嗎?

能看到刑臺發生的事?須知,當時事發突然,連霜枝都未曾留意到這些。

拳頭,露在他面前。

“打開!”傅九卿音色微沉,帶着清晰的命令式口吻。

靳月有些猶豫。

下一刻,他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緊不慢的,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

她的掌心和尋常女子不太一樣,別的女子從小做針織女紅,指尖和頂針位置會有繭子,她卻半分沒有,只是掌心硬得厲害,就跟鑄了一層銅牆鐵壁似的。

靳月皺眉,“你……都看到了?”

傅九卿不緊不慢的捏着帕子,輕輕擦拭着她的掌心,“寫了一個字!”

呼吸一窒,靳月面色微青,他果然都看到了?

可他當時站在哪裏呢?霜枝靠得那麽近,都沒瞧見那婦人沖過來,在她的掌心用手指寫了一個字。

“一個冤字!”靳月聲音微促。

傅九卿好似全然沒聽見,仔細的擦着她掌心的碎紋,再将此前剝好的花生米放在她掌心裏,淡淡的開口,“坐下來,吃吧!”

靳月話到了嘴邊,終是生生咽下,一言不發的朝着他對面走去。

然則腕上一緊,卻是傅九卿緊拽着她的手腕不放,還朝着裏頭挪了些許,眼神往自個身邊瞥了一眼,示意她就坐在自己身邊。

深吸一口氣,靳月沒有反抗,挨着傅九卿坐下,吃着掌心裏的花生米。

指尖輕旋,粉色的花生皮便被她輕而易舉的搓掉,米黃色的花生仁露出來,被她快速塞進嘴裏,動作娴熟至極。

傅九卿瞧着她唇角沾上的一點花生皮,像極了開在大雪中的一抹紅梅,顏色極為俏麗,讓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摸,眸色深深,他終是忍了一口氣,漠然別開視線看向別處。

“這事到此為止,記住了嗎?”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了清晰的警告意味。

靳月嘴裏的花生仁咯嘣咬碎,凝眸看了他半晌,心裏了然的點了點頭,“我不會亂說話的,否則這便會成了冤枉案子,傅家會惹禍上身。”

“還不算蠢!”傅九卿端起杯盞,淺呷一口。她翻個白眼,就你聰明?!

案子已結,算是塵埃落定。

傅九卿瞧着清冷孤傲,夜裏卻總是窩在她的床榻上。終歸是夫妻,靳月一開始還會說兩句,但到了最後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有沒有圓房?

“我們……那天到底有沒有……”靳月壯着膽子,翻個身面對着傅九卿,瞧着他極是好看的側顏,紅着臉問,“有沒有那個?就是那個?”

“想知道?”傅九卿側過臉看她。

靳月咬着唇,隔着燭火看他,明滅不定的燭火,在他眼中跳躍,那雙陰郁的眸,愈發深沉可怖,仿佛深淵一般,險些将她吸了進去。

傅九卿忽然翻身,快速鉗住她的雙手,置于她的頭頂上摁住,陰郁的眸中,有月華傾瀉而下。

在他低頭的那一瞬,她當即閉上眼睛,快速轉過臉,身子僵硬到了極點。

唇角的笑意愈發濃烈,傅九卿伏在她耳畔,淺聲低語,“月兒莫要掙紮,我不會傷害你的,待你哪日點了頭,真的将心給我,我才會要了你。現在,我只會問你讨點利息,其他的……”

靳月心驚,利息?什麽利息?

後來,靳月才知道,傅九卿所說的利息是什麽。最讓她不明白的是,傅九卿明明是個病秧子,為何到了床榻之上,竟會有這般蠻力,掣肘得她壓根動彈不得,只能任其肆意妄為。

第二天一早,傅九卿早早的走了,靳月一覺睡到了晌午之前,這才睜開眼睛爬起來。

公子說,莫要驚了少夫人,在旁候着便是,待睡夠了她自然會爬起來。

想着府中這些日子還算太平,霜枝便也沒敢打擾,乖乖在旁等待。

見着靳月醒來,霜枝忙不疊上前将其攙起。

瞧着靳月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肚……兜,肩頭往下的位置,還存着未褪的殷紅,霜枝的臉瞬時紅了些許,忙不疊替着靳月将帶子系好,快速取了早就備下的衣裳,為其披上,“少夫人,別凍着!”

靳月咬着後槽牙,該死的傅狐貍!

花廳內……

傅正柏和陳釀都在,傅九卿進去的時候,視線只是在桌案上掠過一眼,便斂眸行了禮,“陳大人,爹!”

“傅兄,此事你與五公子好生商議,我終是外人,不方便說什麽,告辭!”陳釀起身,沖着傅正柏拱了拱手。

傅正柏起身回禮,面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無奈,“多謝陳大人!”

陳釀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傅九卿。

“坐!”傅正柏落座,端起杯盞喝上一口,神色頗為凝重的問,“你的身子如何?”

傅九卿斂眸,聲音涼涼的,“爹有話還是直說吧!”

傅正柏端着杯盞的手,在空中稍稍一滞,終是慢慢的落在了桌案上。

他将桌案上的帖子遞了出去,面色凝重的開口,“你自己看看吧!”

饒是不用看,傅九卿也認得這是什麽東西,尤其是上頭的燕子标記。

“燕王府的東西。”傅九卿未有伸手去接,反而轉手接住了君山奉上的茶盞,若無其事的執杯飲茶。

“對!”傅正柏将手縮了回去,帖子落在案頭的時候,嚴肅的面上又漾開些許為難,“傅家跟燕王府,昔年是有些交道的,後來因着些許事情,我一怒之下便舉家遷出了京都,這才落戶衡州城。”

傅九卿半垂着眉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因着茶霧氤氲,凝了稀薄的水珠,将眸底的情緒遮得幹幹淨淨的。

“我知道,你是不願回京都的。”傅正柏輕嘆,“下月是燕王妃的生辰,燕王爺大擺宴席,王公貴族和不少富賈都在名單之內,傅家亦是榜上有名。”

這本就在傅九卿的預料之中,即便沒有宋宴的出現,燕王府的帖子還是會送到傅家。

“怕是着重加了些許吧?”傅九卿放下手中杯盞,眼神淡漠的望着桌案上的帖子。

傅正柏點頭,“你和靳月,都得去!”

傅九卿勾唇一笑,目光深了幾分,帖子是燕王爺讓人送的不假,只是這額外的條件……應該是宋宴的意思。

“你的身子不好,為父原本打算回了燕王府,誰知……”傅正柏面露難色,“燕王府數道命令,直抵衡州府的府衙,陳大人只能親自跑這一趟,傳達燕王府命令。衡州府府衙,務必派人護送我們進京!”

“說是護送,倒不如說是押送。”傅九卿伸手。

傅正柏松了一口氣,快速将帖子遞到他手裏,肯伸手,就說明願意接受!

掠過折子上的字跡,傅九卿随手将帖子擱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朝着外頭走去。

“九卿?”傅正柏愕然,“你這是……”

“都蓋上了燕王府的印鑒,可有抗拒的餘地?”

傅九卿周身寒戾,從骨子裏透出的涼意,連傅正柏亦不敢輕易靠近,只能靜靜的聽着他把話說完,“燕王妃生辰,帝王和王公貴族必定到場,傅家乃是商賈之家,豈敢越過九五之尊?”

傅正柏點頭,“你能如此思想自然是最好,不過我也想過了,若是只帶着你們夫妻二人上京,難免會招人非議,便以賀壽之名,舉家遷回京都。”

傅九卿點頭應了聲,“我會跟月兒解釋的。”

“好!”傅正柏站在原地。

傅九卿拂袖而去,腳下略顯匆匆。

君山不敢言語,只管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家公子身後。

傅九卿進了房間沒找到人,底下人說少夫人去飯廳吃飯,他便擡步朝着飯廳走去。

靳月一口小籠包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皺眉瞧着疾步進門的傅九卿。

這人很少如此行色匆匆,瞧着衣袂帶風的模樣,好似出了什麽大事?

“公子!”霜枝行禮。

君山在門口招手,霜枝忙不疊退出了房間,“怎麽了?”

“噓!”君山拽着霜枝行至一旁,伏在她耳畔低語了一陣,“記住了嗎?”

“記住了!”霜枝點頭,趕緊離開。

靳月不明所以,默默嚼着嘴裏的小籠包,慢慢的咽下,“你……來吃飯?”

傅九卿挨着她坐下,濃墨般的兩道劍眉擰到一處,目光微冷的瞧她。

“我吃得不多。”靳月翻個白眼,将盛着小籠包的小籠屜推到了他面前,“你若是餓了,喏,給你……我不會跟你搶的。”

“好吃嗎?”他問。

“好吃!味道不鹹不淡,餡裏摻着蝦仁,很好吃!”

靳月誠實的點頭,怕他不信,她便将小籠包夾在了筷子裏,往他嘴邊送,“你可以自己嘗嘗。”

傅九卿瞧了瞧筷子端上的小籠包,想起她方才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可不就跟這包子一樣嗎?

“真的很好吃。”靳月笑了笑,眸色明亮而純粹,帶了幾分輕哄的口吻,“你試試!”

傅九卿默默的握住她的手背,眸色深邃的望她,“那……試試!”

那張傾城絕豔的臉,忽然就湊了上來,靳月還沒反應過來,唇上便覆上了熟悉的涼意。

他的唇,如他落在她手背上的掌心一般,涼涼的,軟軟的,像冬日裏的第一場雪,輕盈而泛着點點沁涼,讓人慌了心,亂了呼吸。

傅九卿握着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她夾在筷子上的小籠包,嗓音微沉的開口,“很好吃!”

靳月心裏顫了顫,耳根滾燙得厲害,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滾水似的,灼得她有些難受。

有什麽東西在骨子裏快速漫開,腦子竟也跟着混沌起來,不知他一句「很好吃」說的是包子,還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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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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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重生燃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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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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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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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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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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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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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