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效果,讓她在分離的日子裏,一提到那個名字,一想到那張臉……就反射性地變得奇怪。
當逃脫的喜悅漸漸平息,被選擇性無視的東西便突顯出來。連對方的放手都顯得那樣有恃無恐,好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會乖乖地回到他身邊。
“混蛋——”她将遙控器仍在地毯上。“都告訴他那是演戲了啊!”
打量她不知道為什麽沒人敢追她嗎?不破這尊關系暧昧不明的大佛暫且不提,其他敢踏入雷池的人簡直會被整個LME擠兌到死。
如今連不破都被家人催的要帶女朋友回家,她依舊在混亂糜爛的演藝圈裏詭異地清白着。
或者……她可以陪不破與美森一起回趟京都,在那裏,也許能遇到個好男人,讓她逃離第二場敗北的戀愛造成的陰影。
既然空白的感情生活不能讓她忘卻,只要能擺脫在她腦袋裏肆虐了三年的敦賀蓮,她拼着再死一次的危險,也要邁出那一步。
反正,死着死着也許就習慣了也說不定= =
下定決心後,她給不破打了個電話,随後在七倉美森警惕的目光中一路電燈泡到京都。
松乃園還是老樣子。
盼孫心切的老板娘并未因準兒媳不是她而流露出失望。
最上冴菜依舊不明去向。
老板嚴肅地叮囑她在東京要小心,不要再被壞男人騙。
那個再字令不破尚的臉色精彩非常。
飯後她走入到後山樹林中,清新的空氣與不遠處叮咚的溪流聲令人憂愁全無。
她眉目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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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老樣子,就像熱鬧的松乃園,就像嚴厲或和藹的老板夫妻,就像随時會炸毛的不破尚,就像溪邊能讓她忘記所有不開心的秘密花園。
就像給她玻璃球般剔透希望的妖精。
她在溪邊大石上坐下,脫下鞋子,用腳撩起溪水。
有人因為她那副沉醉的模樣而不由得笑出聲。
她回過頭去,那人正彎腰撿起她随意踢開的涼鞋,金色的頭發軟軟地垂着,陽光下緞子一樣柔和而耀眼。
“你來了,京子。”看到她驚異的模樣,他彎起眉眼。“好久不見。”
“Corn……?”
FIN
3.《如何提高你的演戲水平》
半透明的幔帳翻卷又平靜。
伫立在夜色中的高層,即便在夏夜也有清爽的風,吹散半開的簾幕,帶來片刻的微涼。她将身體埋沒在柔軟的床褥中,白皙的面龐有細細汗珠閃過。
身上很沉。
不必睜眼,也無力睜眼。那個糾纏了她無數次的看不清的人影,在努力抗拒遺忘與妥協之後……她不再拒絕對方的出現
他輕車熟路地安撫着她的身軀,将放松的大腿擡起分開。壓抑的悶哼與清亮的呼喊充斥在偌大寝室,随着嵌入與緩慢騰挪的動作愈演愈烈,似近似遠。
額上沁出更多的汗珠,她發現自己主動用胳膊将雙腿攬在胸前,主動提高臀部,主動像遭到了控制一樣,在他後撤時後撤,在他進攻時迎合。
這真是太糟糕了……小腹正在酸酸地沸騰着,将波浪一樣的感官刺激沿着神經推打至全身,胳膊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腿腳卻僵硬地繃直着,在牆上留下突兀的影子。
她抓撓着被單,聽着頭頂熟悉的喘息聲——同樣的頻率與強度。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能讓對方興奮,這種想法取悅了身體。她睜開眼,伸出手去觸摸他挂着汗水的臉。
月光打在那人的頭發上,與一片耀目的金黃色融為一體,碧綠的眼中糅雜着兇狠與執着,繃緊的唇線,暈染着情欲的面容……
好像她正撕扯着那對近乎透明的妖精之翼,将他從聖壇上糾纏着拽下,不停堕落。
“該死!”
最上京子又醒了。
冷風吹散了薄汗,她瞪着眼睛喘息了片刻,認命地起身到洗手間沖澡。溫水熨帖地流過皮膚,帶走了動情的證據,卻帶不走懸在半空的欲望。那種渴望釋放的感覺依舊在搏動,讓人不斷回想起夢中的情景,以及……幾年前那場災難中為數不多,卻堪稱侵略的真實糾纏。
真是糟糕透了。
她重新栽倒在床上,無奈地回憶最近變得更加頻繁也更加恐怖的春夢。那個老實了幾年,突然又冒出來作怪的男人。還有那塊她恨不得直接丢掉,卻怎麽也舍不得丢的石頭。
神啊……她的出生其實就是為了受苦的吧……
就在她覺得自己有能力将好的壞的一起打包丢掉的時候,才發現敦賀蓮早前那句「我等你」是指什麽了。
雖然極其不願承認,非常不想面對。但那樣似曾相識的記憶中的形象,實在是……
實在是迷死她了T T
所以連夢境都自動替換了。她捂住臉。神啊,行行好結束這一切吧,她可不想一輩子将發誓要逃離的人當做意淫對象啊T T
TBC
清晨。
她挂着兩個黑眼圈,微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困倦地從床上爬起來。
門鈴還在不死不休地響着,挑逗着原本就因睡眠不足而分外脆弱的神經。即便是好脾氣如她也忘記了形象問題,狠狠攥住把手,豪不溫柔地将門拉開。
“幹嘛?”
看清了外面的人之後,她眨了眨眼睛,反射性地嘭一聲将門摔上,用脊背頂住門,好像這樣就能更安全一點。
見鬼了。
曹操總是光速帝嗎?
身後的鐵門随着敲擊震動。他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京子,放你鑽進松乃園而不顧,是因為我不想為不破家的旅館增添人氣。”
她懂了。
所以,如果她不介意被樓上樓下目睹「一只精神抖擻的敦賀蓮堵在最上京子家門口」,讓自己的新家“人氣”旺一點的話,他是不是也不介意就這麽敲他一上午的門?
似乎在佐證她的想法,他在幾下敲門無果後繼續大聲開口。“最上京子小姐?”低沉的聲音咬緊了那幾個字,不緊不慢地好像他并未做任何失禮的事。“可以開門麽?”
沒什麽。
這沒什麽。
瞧,他還是黑頭發黑眼睛,還是一臉的人模狗樣,所以她那天八成是被玩兒了,誰讓曾經傻乎乎的自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金發碧眼”的妖精那樣的話題,讓他覺得這樣能整到她。
他肯定不是Corn。
最上京子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發現……
果然沒有用T T
因為不論是庫口中的Kuon也好,還是重合的面貌也好,還是那條樹林深處的溪流也好,一切的一切只指向一個答案——
她深吸一口氣,提起精神将門拉開。“如果你是來解釋的話,那麽請進,Corn。”
他敲門的手落了空,好笑地低下頭,看着眼前頭發蓬亂,眼圈發黑,一臉強悍樣卻明顯是死撐的姑娘。“真幹脆,最上小姐,我以為你會自我催眠,騙自己說我是故意在玩兒你什麽的。”
預想中的尴尬沒出現,他表現得好像龌龊從未存在于兩人之間一樣。她覺得臉上發燒,也許是因為多年來第一次見面,又或者是被說穿了小心思,一個請字也沒說,轉身就走。
邁出兩步後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身體被扯回推在門上,嘭地一聲壓上門的同時,他的人籠罩過來,直接低頭銜住她的唇用力吸吮。
這……
這是什麽神展開啊(╯‵□′)╯︵┻━┻
她被打懵了,顯然對方的熱情不止于此,他的大手攬上她的腰使身體貼合,另一只手毫無客氣地罩在她胸前揉搓,舌頭在她開口輕忽的時候直闖而入,把即将出口的抱怨或是反對頂了回去。
“唔……唔!”連踢帶踹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他好像對方是在撓癢一樣,該幹什麽就繼續幹什麽,全心全意地挑弄她的舌頭,舔舐她的上颌,手指在記憶中能夠觸發反應的部位揉搓。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尖銳的洪流從身體一處竄了上來,沿着脈絡将手腳上的力量都軟化。口中的氣息和撫摸的方式都和昨晚夢中的一模一樣——這很正常,雖然覺得失敗,但她這輩子也只有過一個男人。
就在她為自己的軟弱感到絕望的時候,對方忽然放開了她,緊接着頭頂傳來一聲愉悅的哼笑。“嘿,要到床上去麽?”
去死吧!
“出……出……”她一把将敦賀蓮推開,手忙腳亂整理歪歪斜斜的睡裙襟口。“出去!”
“你擋着門了。”他擦擦嘴唇,無辜地說。
她一口氣沒上來,發出奇怪的類似于動物的短促聲音。
“好了,我道歉。”敦賀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太、太失禮了!”最上哆嗦着手指着他。“我會報警!立刻!馬上!而你!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入室性騷擾而被逮捕的知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