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他。”敦賀蓮邊說邊清理被她故意灑在地上的晚餐。“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你,畢竟比起你,他更愛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早知道會這樣對麽?”最上京子抱着膝蓋嗓音沙啞,持續一天從期待到失望的歇斯底裏之後。她奇跡般地再次回歸平靜。“其實我不該抱有期待,他告訴過我——他有多愛你。”
他停頓了片刻,“瞧,這個世界少了誰都一樣。敦賀蓮息影造成的話題不過持續了一個月不到。就像父親更愛我一樣,社長不會幫你。而琴南小姐,他們都會因為更重要的事而選擇相信謊言,放心地與你失去聯系。”
“遲早有人會想起我。”她低頭不去看他。“到那時,他們會找上你。”
“那就看看你我的影響力能否拼得過時間。”他撤走餐桌邊的地毯,将水果碼在餐盤裏。“你從哪裏來,你的親人是誰,你的過去——不知道這些,誰有理由向警方報備你的失蹤?而知道這些的人……你敢把賭注壓在他身上麽?”
她煩躁地拉扯着頭發。沒錯,如果讓不破尚坐在警局,一邊講述兩人的過去一邊在筆錄上寫上不破松太郎的大名,她寧願相信來找她的會是最上芽菜。
“你究竟想怎麽樣?”一瞬間她又出現了當初那種被全世界背棄的感覺,這讓人在恒溫的房間中感覺到寒冷。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蓮似乎看出了她的瑟縮,上前将她攬在懷裏。“非你不可的人,會為了你背棄所有的人,只有我而已。”
“所以你就讓我沒了夢想沒了朋友沒了未來只天天面對着你?”
“自然不是。”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臉憤怒的模樣。“這些我都可以給你——在你完全接受我之後。”
“光着身子足不出戶地接受你麽?”她将對方推開。“有點難度。”
“所以我一直在想辦法,京子。”他無所謂地理了理衣衫,幫她整理被撓亂的頭發,被躲開也沒沉臉。“你說華萊士列舉過的那些——穿環、鞭笞,或者其他看上去有點吓人的小伎倆會不會有用?在你能露出的地方刺上字怎麽樣?”
看她一臉被吓到的表情,他突然大笑。“騙你的,我怎麽舍得。所以你要等我想想,不要着急,總會有辦法的……總有辦法讓我能放心地放你走。”
她下意識地攥緊雙拳,不敢再次直視對方舒展的眉眼。
那種看似爽朗的笑,以及無法掩蓋的溫和,全都不同。即便他演得再完美,那和她所認識的敦賀蓮——完全不同。
京子醒來的時候有人正在幫她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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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來講只是上衣和長襪。手腕上系着絲絨緞帶,不是很緊,拉扯了幾下,活動空間很小。她低頭看向正在将她的雙腿分別系在床柱上的敦賀蓮。
“怎麽。”這種時候除了慌張竟然還有一絲好笑,她覺得自己正在變得不正常。“這就是你想出的辦法?再用同樣的手段強暴我一次?”
屋裏很暗,但他的雙目亮得駭人。“你不怕麽?”
“怕。但總不會比第一次怕。”她忍住身體的僵硬,盡量平靜道。“總有一天我會适應你做過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當成路人一樣,對此無動于衷。”
“你吓到我了,京子。”他打好兩個節,将手伸到她腿間,沒費什麽力氣就讓她變得濕潤。“為了不讓繩子傷到你,我還特地為你套上衣服,你卻拿我最害怕的事來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她壓下一層層泛起在小腹的沖動,咬牙道。
“很高興你還對我有反應。”他親了親她的唇,“好好享受。”
有什麽東西随着他的手指滑入,停在體內,随着體溫融化。
“你做了什麽?”她終于開始恐慌。
對方沒回答,只是坐在她身邊,随意地愛撫着她的身體——小腹,胸部,耳垂。火随着動作點燃,酸澀順着下腹向上游走。他沒有碰那裏,但更多的體液溢了出來,伴随着類似于瘙癢的令人顫抖的緊縮。
“不要——拿出來!拿出來!”她似乎明白了那是什麽,用力踢腿想要掙開繩子,但沒用,只會越來越緊。即便是雙腿移動帶來的摩擦也能造成快感,她的話斷在一半,變成一聲呻吟。
他将手指探入——她咬住嘴唇制止舒适的喟嘆——像是折磨她一樣輾轉了幾下。“抱歉,似乎已經化掉了呢。”
手指抽出,她松了口氣,随即被另一波襲來的熱浪打倒。“別這樣……”她斷斷續續地聚集着正在消散的理智。“不要這樣……”
“我有位老朋友,曾經是某個街區的地頭蛇。關于我們間的恩怨相信你并不想聽。”他別開眼,不去看她泛紅的身體和掙紮的動作。“但有人說,他曾用這種方法對付過不聽話的女人……”
他将手貼上她的皮膚,觸摸帶來了瞬間的舒适,然後是更加強烈的渴望。
“一周不行,就一個月。”指尖劃過她的腿根,暧昧而渴求的叫聲從她口中流出。“總有一天,她會變得只要聽到你的聲音,接觸到你的皮膚,就無法抑制地想要。好像聽到開飯的鈴聲就會流口水的狗。”
她快要分辨不出對方的話,想要用手去碰,卻掙不開,現在她知道為何會被捆起來了。敦賀蓮按住她的手不讓繩索勒得更緊,她的表情正在急劇地變化着。“難受……我會恨你……真的會……”
“也許。”他湊近了些,緊緊氣息的吹拂就讓她受不住而躲閃。“你只要告訴我,想不想要。”
“想!想要……!”她的反擊突然變得劇烈,就像是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沖着他尖聲喊道。“你想讓我變成一條狗是麽?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給我……你給我啊!敦賀蓮!我恨死你了!”
他躲閃了一下,回避耳邊尖銳的喊聲。很快她的聲音弱了下來,堅持不住開始低低地急切地哀求。
他在這種藥力促成的渴求中呆滞着。
掙紮還在繼續,失去理智的動作讓手腕和腳踝處出現凹痕。過了會兒他像是剛反應過來,迅速幫她解開繩索,抱起糾纏上來的身軀,走進衛生間。
冰冷的水澆在頭上後她清醒了過來,随即開始對着眼前的人又踢又打,他将她抱住繼續用水降溫,她就在他懷裏撕扯他的衣服,一邊大哭一邊抓撓他的皮膚。
藥效似乎去得很快,她的手腳回複了力量,他胸前的血印子也越來越深。然後她終于将他推得後退了幾步,奪過花灑從頭頂往下淋。敦賀站在一邊看着她哭,眼淚和水混成一片,擦也擦不完。
他忽然覺得這是人生中最糟糕的的一天。
也許對她來講也是一樣。
她扶着牆沖了好一陣,後來支撐不住跪坐在地板上,丢開花灑用手捂住臉。他拿過浴巾将她包住,這回她沒反抗,任由他抱着幫她擦頭發。
将她放回到床上之後他張了張口,但最終沒說話,坐了一會兒他發現對方一直盯着天花板,一有動靜就往他這邊看。又過了幾分鐘,情況還是這樣,他攥了攥拳,起身離開。
聽到門上鎖的聲音,她才閉上眼睛,混亂的大腦和身體在一瞬間回歸到沉寂。
“阿嚏——”
她緊了緊衣領,就着熱水把藥吞下去。敦賀蓮停下收拾餐具的動作,回身将紙巾地給她。
“謝謝。”她擦了擦鼻頭,悶悶地說。團成一團的紙巾被丢在地面,他彎腰撿起,放進垃圾桶。
氣氛很奇怪。好像他們都在等對方挑起那個都不願提起的話題,又希望将其徹底忘掉。
整理完餐桌敦賀蓮沖她伸出手。“我陪你出去走走,你該去曬曬太陽。”
她沒理會那只手,慢慢從床上坐起。
“太陽。”她重複了一遍,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我都快忘記它長什麽樣了。”
京子頭一次有機會打量這棟宅邸。
大約建在半山,高牆外能看到青蔥的綠嶺,不過從安全措施的完備來看,憑她,想從門以外的地方出去是不可能的。
敦賀蓮是一個有許多秘密的人,有些令她明知道無禮卻依舊會暗自聯想。只是沒想到,當她真正接觸到的時候,卻是以如此的方式。
花園很大,由于疏于打理而顯得有些淩亂,看來平時這裏并沒住人。或許他一早購置的時候就是為了今天……她覺得這想法有點好笑,卻又不想笑出聲,于是輕輕咳了兩下掩飾。
敦賀蓮伸手想要拍她的背,她故意躲閃,果然這一路他再也沒做出任何觸碰的動作。她惡意地用驚恐地眼神瞅他一眼,再低下頭偷偷觀察他的臉色,對方臉上那種表情令人出奇滿意。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