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
他起身到起居室的雜物籃裏找剪刀,回來後發現她正在和腳踝上系得緊緊的領帶搏鬥,看到他回來,扯得更用力。
“我就知道你不會像嘴上說的那麽聽話。”她聽到對方好像對待不聽話的小孩一樣無奈地說,下一秒她又被推倒在地,眼前寒芒一閃,嘭地一聲,他将尖利的前端戳進她臉旁的地毯中。冰冷的感覺就擦在面頰,她吓得汗毛直立全身緊繃。“別擔心,我從沒刺偏過——雖然更喜歡用拳頭。”
她這回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将剪刀拔出,貼着她的腿根将內褲剪開。身體覆上來時她用手攥緊了地毯厚厚的絨毛,想要并緊雙腿,但不知他如何打的結,鎖扣被拉扯了幾下後勒得更死。
“疼麽?”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別試圖拒絕,掙紮的結果往往不過是另一次徒勞後的認命,差別在于接受時是哭還是笑——就像我。我說過那時的話有真有假,不管有沒有做,那種欲望——破壞、索取、得不到就毀掉——絕對是真的。最上小姐,你複活了我試圖忘記的噩夢,那麽現在請為其買單。”
“不要……”她握緊拳頭,面頰邊金屬的冰冷溫度似乎還在,帶着幾乎劃破皮肉的恐怖感覺。“敦賀先生,別輸給自己……變成你讨厭的那種……”
“也許我樂在其中呢?”他吸吮着那兩片微微抖動的唇,挺身的同時封住她口中的尖叫。
“哈——啊——”
痛苦漸漸退去。他伏在她身上,深深淺淺地律動。尖叫,求饒,沉默,所有這些結束之後,她總算能發出些中聽的聲音。
地毯被弄髒,不過沒關系……誰知他還能在這裏停留多久?這個他拾回了人格、聲譽與其他一切的地方,在決定再度抛棄良知之時,就注定了無法繼續存在——反正,他已經得到了最重要的東西——如果這算得到的話。
“叮——”
他抓起掉在地上的她的電話,蹙了蹙眉,捂住京子的嘴巴後接通。
“京子?”
她被裏面傳來的聲音喚醒,扭動着發出嗚嗚的聲音。
“琴南小姐。”他的語調平穩,似乎不是那個正在發洩的人。“她現在很忙,您有什麽事?”
“敦賀君?”那邊不算很吃驚。“你們在一起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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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紮的更厲害,從嗓子眼裏發出沉悶的哼聲想要引起注意。
“嗯——沒錯。”他勾起唇。“嗯。”她開始搖頭,讓他險些壓制不住。于是他加重頂撞的動作——朝那個最能引發反應的地方。這時候就不需再掩飾什麽了,他松開手,聽她無法抑制地尖叫,以及那種夾雜在尖叫聲中的無法辨認的話。“我們在一起,琴南小姐應該明白,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擾。”
說罷他托起最上的腰,用更深的方式進入再完全撤離,碩大的前端一次一次頂開入口直達花心,暧昧的聲音從她的牙縫中溢出,從壓抑再到失去理智的高亢。然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挺起腰,他覺得一陣湧潮打濕了自己的身體。
“嗯——”他滿意地俯身喘息,這種更加劇烈的反應的确出乎意料。這時候他聽到最上京子慌張卻清晰的叫聲。
“救我……Mo子……”
好像一盆冷劈頭淋下,剛剛放松的身體重新僵硬。他按住她的胸部,揉捏着撐起身,将手機屏幕遞在她眼前。“很遺憾,琴南小姐比想象中知情識趣的多,她早就挂斷了。”
他在對方絕望的沉默中加重了手上的動作。“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你有多不願留在我身邊,即便讓我成強奸犯入獄。”
“我、沒有……”她一邊吸氣一邊道,對方冷淡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他哂笑着抽身,混雜着兩人體液與血液的穢物随着動作淌下。
“華萊士一生醉心于女性受虐本能與奴性的研究,因而擁有大量的性夥伴而非愛人。”他将地上的《荊棘之花》塞回到書架上,再抽出一本其他的。“晚年她卻嫁給了年輕自己三十七歲的丈夫,因為她覺得……女性保護與給予的天性更能誘發愛情,就像她對待她的小丈夫一樣。”
“但是結果呢——當她于成婚三年後過世,她的小丈夫繼承了巨額財産,迅速迎娶了年貌相當的情人——京子,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那樣大費周章,尋求虛無缥缈的愛情。帶走你,用欲望和本能喂飽你,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你就不會猜忌那種變數太大的感情進而猜疑我、逃避我。因為比起千回百轉的心——身體才最誠實。”
京子坐在床上發呆。
餐桌上的意面動了一半,果汁倒是被她喝光。等會兒那人回來幫她撤走餐具——塑料的,怕她想不開。
她将頭抵在牆上苦笑。他大可不必如此,連她都想不到自己的求生意志那麽強——絕食三天後,忍不住開始喝水進食。偶爾想要撞牆割腕之類,卻有挺多東西放不下——譬如朋友、譬如某些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最排斥也是最害怕的事并沒發生,除了封死的窗戶、恒溫的房間、緊閉的房門,也只有不給衣服穿這件事讓人無法忍受了。
她在天馬行空地想着,敦賀果然準時打開鎖出現在門口,再小心将門關閉。他看起來沒什麽不一樣,好像那天那個沉寂到歇斯底裏的男人只是記憶紊亂造成的幻影。
好像将她打包上飛機,運載到大洋彼岸的是超人金剛俠之類的……
“沒胃口麽,京子?”敦賀蓮笑着摸摸她的頭,收拾好碗筷,将手中盛着水果的果盤放下。
她不去看他,伸了個懶腰。“我想出去走走,總呆在屋裏,缺乏運動當然沒有食欲。”
這個動作将身體展露無餘,他的眼神暗了暗,将頭撇開。“習慣沒有衣物束縛的生活了麽?”
“嗯。反正被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她撇了撇嘴,無所謂地聳肩。“尤其似乎你更難受——不知道每次離開你是怎麽解決的?手?或者還有別的女人?”
他忍不住笑——至少她現在變得聰明多了不是麽。之前他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眼神,對方只會當他沒吃飽催她去做飯之類……
“我就知道畏懼是暫時的。你的膽子似乎總能随時大起來。”
“沒錯。”她眼神閃了閃,繼續進行着危險的試探。“就算你像那次一樣不顧我的意願用強,也許時間久了我也會習慣——有那麽句話不是麽,生活就像……一樣,無力反抗就安心享受。”
敦賀從鑰匙上解下小刀,熟練地削平果。“別玩火……你很聰明,我的确不會再那麽失控,畢竟我第二不想做的——就是傷害你。”
“那麽放我走如何?”
“抱歉,比起傷害,失去更加可怕。”他将削好的蘋果劈成兩半,将較大的一半地給她。“在确定你不會逃跑前,我冒不起那個險。”
“所以就一直關着我麽?你真自私。”她咬了口蘋果。
“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敦賀蓮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她停止咀嚼,擡眼去看他。如果再早一些對方對她坦白地說出這句話,那麽現下又會是什麽光景?想到這她忽然搖搖頭——他不會,如果不是被無法挽回的結果逼迫到最後,他跟她一樣,都不會承認心中顯而易見的東西。
依賴、愛情、恐懼。面對這些有太多的失敗者,譬如他們倆。
她将蘋果丢在地毯上,他也不生氣,将自己手裏的那一半遞過去。“還想吃麽?”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坐起身,她将腦袋探過去,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想吃麽?我是自願的。”
他盯着對方琥珀色的眼睛,許久後,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你不是,那種抗拒你掩飾不了。我不會傻到犯第二次錯——引發你的厭惡也好……被吻到失神,差點讓你跑掉也好。”
“無趣。”她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失望一般嘆道。“其實我已經開始厭惡你了。”
“你沒有。”他笑。“你是個心軟的人,愛苛刻地對待自己,卻很難去怨恨別人——譬如從前對不破,還有……你的親人。”
在她震驚的眼神中,他攬過她的脖子,吸吮她的嘴唇,由淺入深,好像要讓無法發洩無法得到的通過一個吻消弭。
“我說過,對于你我知道許多,只是你不記得。”
半個月後他突然帶來了衣服,讓她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庫?希斯利與敦賀蓮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争吵,并且差一點——差一點将她從這不知道是哪裏的地方帶走。
但最終他還是垂頭喪氣地離開,并且再沒出現過。
“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