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知青
看完戲, 吳紫蝶還意猶未盡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葉綿的異常。
兩人一起走回知青點宿舍，行至半途, 葉綿忽然想到黃益江跟那個高挑姑娘的事情, 原本她是打算問程北的，但是因為那個吻, 她把這事兒都忘到了九霄雲外。這會兒想起來了, 試探性地問了對村裏各種八卦了如指掌的吳紫蝶。
“紫蝶，我問你個事兒？”
“什麽事？”吳紫蝶看了眼葉綿，借着月光的打量，她隐約注意到葉綿的唇格外殷紅，就像是塗了口脂一樣好看。
“你知道黃隊長有對象嗎？”
吳紫蝶落在葉綿唇上的注意力被轉移，聽到“黃隊長”三個字, 她長長哦了一聲, “對象倒是沒有, 不過我知道他正在追求村裏的一個姑娘。唔，叫什麽來着？我不大記得了, 好像叫娟子吧。”
她苦惱地皺了皺眉, “對了, 你怎麽問這個？”
“啊，之前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正好瞧見黃隊長跟一個高挑的姑娘在一起, 所以我就問問。”
“噢噢，那姑娘應該就是娟子了。他們兩這事兒村裏都傳遍了, 聽說娟子一直拒絕黃隊長, 不過聽老一輩的人說, 他們的事兒幾乎時板上釘釘了。”
黃隊長一直被拒絕？
葉綿不由得想起了在昏暗僻靜的樹林間, 那高挑姑娘明顯是不排斥黃隊長的，看來事情應當也如老一輩的人說的那樣婚事板上釘釘了吧？
葉綿笑了笑，沒有過多糾結這個事情。依譁鄭儷
快走回宿舍時，葉綿意外地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附近的人。
是程北。
他怎麽來了？
葉綿目露錯愕，還未反應過來，吳紫蝶也看到了葉綿，暧昧地笑了笑，低聲同她道：“看來我只能先自己回去咯~葉綿你可別在外頭待太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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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揶揄地輕笑一聲，快步走回了知情宿舍。
葉綿屈起手指撓了撓微微發燙的臉頰，緩步往程北那邊走去。
“你怎麽來了？”
“忽然想起來忘記有東西沒有給你。”
葉綿一愣，“什麽東西？”
程北攤開掌心，上頭靜靜地躺着一個圓形的鐵盒子，盒子表面還繪有經典的華國女人的形象以及産品名稱。
“雪花膏？”葉綿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嗯。”程北點點頭。
“你怎麽會想到給我這個？”
“那天，縣城。”
簡單的兩個詞讓葉綿聯想到了那天他們去縣城時程北中途離開了一趟，所以他當時離開就去買這個了？
葉綿有些哭笑不得，可更多的還是開心，甚至還起了一丢丢壞心眼，故意苦惱地耷拉下眉眼：“可是我不怎麽用雪花膏诶，這怎麽辦？”
程北一愣，“那我……”
他遲疑了一下，欲把抓着雪花膏的手收回，卻被有所察覺的葉綿抓住了手腕，素白的小手與古銅色的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麽了？”程北問。
“跟你開玩笑的啦。”她的皮膚狀态雖然沒有吳紫蝶那麽嚴重，但是有雪花膏擦總好過沒有。
這會兒程北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這是在跟自己耍壞心眼呢，還真是可愛。
程北笑了，把雪花膏遞給了葉綿，指尖還故意輕輕劃過她的手掌心，給她帶去微微酥.麻的感覺。
“你喜歡就好。”
葉綿說了聲謝謝，聲音甜甜的，可程北并不滿足，黑眸落在剛剛被他親吮着殷紅的唇瓣，目光幽深。
“不夠。”程北沉聲道。
“什麽不夠？”葉綿正困惑着，卻見程北彎下腰，把側臉對準了自己。這一下，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登時被他這幅無賴的樣子羞紅了臉，恨不得拉着他給塘禾村的村民看看，他們敬重的生産隊隊長私底下是這幅無賴的樣子。
“綿綿。”程北低喚了一聲，有催促的意思。
葉綿才不想滿足程北，可面對他側臉冷峻的線條，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湊了過去，如蜻蜓點水般在程北的臉頰落下一吻，末了還做賊心虛般左顧右盼，見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才偷偷松了口氣。
柔軟的觸感轉瞬即逝，程北心底失落，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已經羞得臉紅耳朵紅的，他也不敢再強求，再次彎下腰，溫熱的唇貼在她的眉心。
“回去吧，晚安。”
葉綿怔怔地，待回到了宿舍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床上摸着被程北親過的眉心，露出傻傻的笑容。
……
不知不覺的，葉綿在塘禾村已經待了将近半年，而她與程北在一起就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裏，兩人在私底下暗戳戳地處着對象，兩人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二人的貓膩，倒是吳紫蝶知道一些，只不過不确定兩人有沒有确定關系。
這一天又到了葉綿去縣城寄信的日子，原本她同吳紫蝶約好了一塊去縣城的，誰知前一天晚上趙儒昌給吳紫蝶臨時安排了工作。沒辦法，葉綿只好拿着吳紫蝶拜托她寄出去的信一個人去了村口等車。
到了村口，葉綿看到了程北一個人站在那兒，她快步走了過去。
“怎麽走得這麽急？”
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份了，天氣涼爽，但是這會兒她快步走過來，光潔的額上隐隐沁出細密的汗珠。
程北從口袋掏出手帕，輕輕為她壓去額上的汗珠，“怎麽就你一個人，吳同志呢？”
“啊，昨晚學長給紫蝶臨時安排了任務，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去縣城了。”她去縣城這事兒程北也知道，而且幾乎每個月他都默默地跟着她們一塊去，吳紫蝶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在去了縣城之後還特意單獨行動，把空間就給他們二人。
程北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把手帕放回了口袋。
“吃過早飯了嗎？”程北問道。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程北想着今天就他們兩個人，不若中午就在縣城吃飯吧，剛這麽一想，小客車就過來了，他按下這個想法，跟在葉綿身後上了車。
今天去縣城的人不是很多，兩人一塊坐在了後排，程北還怕葉綿悶得慌，給她打開了窗戶，早晨清爽的風湧入車廂，帶動葉綿細碎的鬓發。
程北見了，伸手為她把鬓發撩到而後，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那只如玉的耳朵，可以肉眼可見地看到上頭慢慢爬上了薄薄的紅，在光線十足的車內，泛着薄紅的耳朵還有些通透。
他忍不住又用手碰了碰，眼見耳朵的主人扭頭嗔了自己一眼，他的心情不受控制地蕩漾了起來。
“綿綿害羞了。”程北低聲說道，語氣裏還有幾分無奈幾分寵溺，好聽得讓人覺得耳朵都快懷孕了。
繞是葉綿這三個月來聽習慣了還是會為之沉醉。
“別動手動腳的。”葉綿瞪他。
程北無辜眨眼睛，“我沒有動手動腳。”
他只是碰了碰綿綿的耳朵呀。
又小又白又容易紅，這是什麽小可愛呢？
要不是顧忌着這裏是公衆場合，程北早就把這個小可愛擁入懷中了。
“你真是……”葉綿頓了頓，忽然沒法形容這個模樣的程北，她早該知道的，這人壓根就沒有人前表現出來的那麽高冷正經，至少在她面前不是。
“我怎麽了？”
葉綿幹脆就不理他了。
程北見狀，輕笑一聲。
果然不經逗啊。
葉綿側眸看向窗外，也許是晨間的風太過涼爽，吹得她昏昏欲睡，腦袋靠在硬硬的椅背上，黑眸微微眯起，不多時便睡了下去。
程北倒是沒有發現她睡着了，直到她的腦袋輕輕磕到他的手臂上，側頭看去，才發現小姑娘已經睡着了。
他笑了，眼底情緒如水一般柔和。
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把她的腦袋扶到自己的手臂上，讓她看着自己安穩地入睡。
整個過程，程北都沒有驚動葉綿，待她舒舒服服地看着自己睡得香甜後，他擡眸看了眼車廂內的情況。
今天車上的乘客只有零星幾人，且他們都坐在前排，沒有注意到後排的他們。
程北心中微動，欲念驅使他低下了頭，溫熱的唇印在了葉綿的唇角，再次擡頭時，黑眸湧現笑意，舌尖伸出輕輕舔了舔唇角，像只偷腥成功的大貓。
這一切葉綿不得而知，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到了縣城後還是程北輕聲叫醒她的。
她睜開眼，原本潋滟的眸子霧蒙蒙的，還帶着迷蒙的睡意，白淨的小臉也呆呆的，看到程北時還愣了幾秒。
“程北？”
“嗯，我在。”
話音一落，一陣嘈雜的聲音随之而來，葉綿的困意被沖散了大半，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她沒料到自己能睡了一路。
“到了嗎？那我們下車吧。”
“嗯。”
兩人下了車進了縣城，葉綿把自己的信和吳紫蝶的信寄出去之後，程北帶着她去找程南。
途中從程北那兒知道程南離了塘禾村後一直住在程南住在縣城的表哥家時，葉綿還有些驚訝。
程北見狀，邊跟她說起了緣由。
原是程南一直在縣城販賣一些水果瓜子，為了方便就住在了他表哥家，不過也不是白住的，程南會給他表哥暫住費。
“原來是這樣，那程南現在在哪？”
“這個時候約莫在電影院門口吧。”
“咦？”
臨平縣有電影院葉綿是知道的，倒是沒想到這會兒程南會在電影院，不過轉念想到他在縣城做的事情，他在電影院也不足為奇。
“你有什麽事情要找他嗎？”葉綿還當程北找程南有別的事情，誰知程北掃了自己一眼，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算是吧。”
葉綿摸了摸耳垂，這是個什麽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呀，算是吧是什麽意思？
抱着這個疑惑，葉綿見到了正在電影院門口的程南。
他推着一個木制的流動攤子，上頭擺放了瓜果吃食，角落裏還有姑娘家會用的小玩意兒。
程南正招待完一個熟客，擡眸就看到了程北，目光一掃，落到一旁的葉綿臉上，那雙與程北有一兩分相似的黑眸登時就亮了。
好家夥，他就說他大哥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托人讓他去弄兩張今天的電影院，敢情是約了人葉老師呢！
說起來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大哥有沒有把人追到，隔壁的江哥都已經快要和娟子姐議親了啊！
“大哥！葉老師！”
面對程南那洋溢着熱情的笑臉，葉綿也笑着朝他打了一個招呼。
“生意如何？”程北問道。
“嘿嘿，還成還成。”程南邊說邊走到程北的身邊，以極快地速度給程北塞去了兩張電影票，末了他笑嘻嘻的，給葉綿遞去兩個紅通通的大蘋果。“葉老師，給。”
蘋果的香甜氣息悠悠飄入葉綿的鼻子，她怔愣了一瞬，回過神來輕輕推開程南的手，“不不不，這怎麽好意思？”
這是他拿來做生意的怎麽好意思要他的？
“不礙事不礙事，這生意我大哥也有份的，你就收着吧。”說罷，程南還覺得兩個蘋果不夠，又給葉綿裝了一小袋瓜子。
葉綿推卻不掉，只好用眼神求助程北。
“行了，你忙你的，等會兒中午一塊吃個飯。”邊說，程北邊接過程南遞給葉綿的東西，誠如他所說，這生意也有程北的一份，這點東西送給葉綿不算什麽。
“成，到時候包子鋪見？還是吃點別的？”程南見程北接下了東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滿是滿足的笑意。
程北剛打算說都可以，卻在想到一旁的葉綿後頓了頓，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葉綿，這下，不光是程北看着她，就連程南也期待地望着自己，面對那兩雙略有一兩分相似的黑眸，葉綿有些羞赧，目光轉到程北臉上。
“你們決定就好。”
她聲音是天生的甜軟，無論聽過多少次，程南還是覺得心裏甜甜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用眼神拼命給程北示意，讓他好好地把人追到。
程北直接無視了程南的眼神，沉吟道：“我記得縣城有家飯館味道還可以，就去哪裏吧。”
“成。”
兩人把午飯的地點決定好了之後，葉綿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
這會兒才九點多，還沒有到飯點呢，不吃飯的話，她和程北要去哪裏？
程北這時主動在程南面前牽起了葉綿的手。
倏地，程南的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不敢置信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
程北鎮定自若，可葉綿就沒有他那樣厚臉皮了，俏臉驀地一紅，試圖掙開程北，但她的力氣對程北來說幾乎是微不足道的，最後還是葉綿以失敗告終，小臉紅撲撲的，盈盈的黑眸閃着羞赧的微光。
這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程南看得失神了幾秒，随後在程北警告的目光下驟然回過神，寒意從背脊骨直竄上腦門，大腦也瞬間清明了，沖着程北狗腿地笑了笑。
“綿綿我們走吧。”與看着程南的目光不同，程北低頭同一旁的葉綿說話時語調輕柔，那雙黑眸也柔和得不可思議。
目睹全程的程南在心中直呼我的乖乖。
等程北牽着葉綿進了電影院之後程南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乖乖，我還正愁大哥這冷死人的性格怎麽追到葉老師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大哥居然還有兩副面孔！在葉老師面前那樣溫柔，人葉老師不淪陷就奇了怪了！”程南一邊說一邊搖晃着腦袋，難以置信他家大哥會在小姑娘面前那麽溫柔，也不知道他爹他娘知不知道。而且看葉老師那樣子，這兩人八成是處對象了！不對不對，不是八成，是十成！
程北拉着葉綿進了電影院，葉綿往後看了眼，程南立在原地，明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這樣好嗎？”
“哪樣？”
葉綿晃了晃他牽着自己的手，誰知他将小指插.進兩人的掌心，故意用小指指尖輕輕撓了她的掌心。
“癢。”葉綿嬌嗔了一聲，還因為掌心發癢輕笑一聲。
程北也跟着無聲地笑了起來，而後緩緩道：“沒關系的，南子嘴巴嚴實，不會亂說的。”
葉綿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這會兒見程北帶着自己進了電影廳，還把電影票給了檢票員，眼眸微微撐大，待進去之後，她才低低說道：“你什麽時候買的電影票？”
而且這個時候的電影票可貴了，葉綿有些心疼程北花出去的錢。
“托南子買的。”還好今天他們準時來到了縣城，這張電影票也沒有作廢。
兩人選了個角落坐下，剛一坐下就聽葉綿微微帶了點兒埋怨的聲音。
“下次不要這樣了。”
“哪樣？”
“不要花這錢。”
自交往以來無論葉綿說什麽，程北都會答應，但是這一次，程北沒有答應，還伸手輕柔摩挲她的臉頰。
“沒關系，不是什麽大錢。”
“嘴硬。”葉綿瞪他。
程北輕笑一聲，趁着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低着頭快速偷了一個香，“真的，不是什麽大錢。”
蹭地——
葉綿剛剛消退下去的紅暈再次浮現，她壓低了聲音，語氣難掩羞赧：“程北，這還是在電影廳呢！”
“沒關系，沒人看到。”
“你……”
“綿綿。”程北打斷葉綿的話，昏暗的電影廳裏，他黑眸中的情緒葉綿看得并不真切，但是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認真，“乖，聽我說，不用心疼我的錢，我會掙回來的。”
不僅如此，他還會掙更多的錢，別的姑娘有的，享受的，他都想讓綿綿擁有。
後面的話程北沒有說明，卻在心底承諾着。
葉綿心尖觸動，莫名的情感從心口湧現，直達眼眶。
她緩緩眨了眨眼，逼退莫名湧起的淚意，故作輕松地杠他：“我才沒有心疼你呢。”
“嗯嗯，綿綿沒有心疼我。”程北寵溺地拍了拍葉綿的腦袋，聲音柔和得不可思議。
淚意壓下去了，緊跟着而來的是羞澀，她瞪了程北一眼，想要說點什麽，這時電影開場了，她只好閉嘴，把心思放在了幕布上。
但是她專心了，程北可專心不起來，拿眼偷偷打量葉綿，古銅色的大手也很不安分，捉過葉綿的與之五指緊扣。
葉綿扭頭瞪了他，讓他安分些。
程北全當不知，老神在在地握着她的手。
見狀，葉綿試探性地抽出手，卻發現程北用了巧勁，她壓根掙脫不開，沒辦法，她只好與他五指相扣，看完了整場電影。
程南買的電影票是《巴黎聖母院》的，即便葉綿讀過原著，還是被電影所吸引，出來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
程北也看完了，他倒是沒有葉綿那麽回味，牽着她走出電影院去找程南。
誰知剛一出電影院，一道熟悉的洪亮嗓音傳入二人的耳朵。
“北子？！”
兩人下意識循聲看過去，能見到人高馬大的黃益江站在程南的攤子旁，身邊還有一位高挑的姑娘。
她依稀記得這個姑娘是叫娟子，是黃益江的對象。
“你你你，你們？！”黃益江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北與葉綿五指相扣的手。
程北這個狗東西，他居然跟葉綿處對象了！這事兒他還一點都沒有發現！好啊，瞞得可真夠緊的啊！
黃益江大眼瞪着程北。
程北先是看了葉綿一眼，見她面上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把人牽了過去。
“江子。”程北對着黃益江點點頭。
黃益江被他這幅不管出什麽事情都淡定自若的模樣給氣笑了，“好小子，什麽時候的事情？”
程北眨眼，黑眸流轉過惡劣的笑意，“比你，早上那麽幾天吧。”
“你！”黃益江氣結，他本來以為程北這小子只會暗地裏地關注葉綿這姑娘，誰知道他下手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難怪平時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原來是胸有成竹啊！
他遞給程北一個“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随後看着葉綿，友善地笑了笑，“葉同志，真巧啊。”
說完，他腰間的軟肉就被一旁的朱娟娟戳了戳，腰杆瞬間挺直了，“對了娟子，你還不認識葉同志吧。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葉綿，這是我對象朱娟娟。”
“你好。”葉綿禮貌問好。
朱娟娟身量高挑，約有一七零，五官端正，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在葉綿看過來的時候，那雙十分精神的眼眸一下就亮了。
“你好。”她早就聽聞葉綿的大名，不曾想也有認識的一天，而且不光認識，還……
朱娟娟意味深長地看了程北一眼。
“時間也不早了，去吃飯吧。”程北瞥見朱娟娟的眼神，他不在意，主動開口道。
其他人點頭同意，五人移步餐館。
到了餐館，程北等人秉着女士優先的選擇讓唯二的姑娘點餐。
葉綿便于朱娟娟商量了一下，點了兩葷三素一湯。
等菜都上齊了，他們邊吃飯邊聊天，氣氛倒也融洽。
又因葉綿與朱娟娟同為女性，朱娟娟爽朗的性子與吳紫蝶有些相似，不到一會兒兩人便熟稔了起來。
葉綿胃口小，店家送上來的米飯比自己的食量要大，大概吃了三分之二她就吃不下去了，程北注意到後，低聲問：“吃飽了？”
“嗯。”葉綿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程北知道她不喜歡浪費糧食，于是在衆人的注視下把葉綿沒有吃完的米飯倒進了自己碗裏，末了還給葉綿成了一碗湯，叮囑她喝下。
整個過程，程北做得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看來私底下沒少這麽做。
對面的三人錯愕又直勾勾的注視讓葉綿更加不好意思了，連忙借低頭喝湯的動作掩蓋自己的羞澀。
反觀程北老神在在的，壓根不覺得這有什麽，面對他們三人的注視，他還淡定地回視過去，“你們都吃飽了？”
三人齊齊搖頭。
“那傻愣着做什麽？”
三人同時收回目光，不再看耳根已經泛紅的葉綿，內心同時直呼程北深藏不露，素來被稱為冷面閻羅的他居然也有那麽溫柔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