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穿過那不知的迷途,才知曉那是荊棘
“不,秦玖,我知道你一定會放手的,你不愛則已,一愛必定瘋狂,想要的愛純粹,可是,這世上,哪有你想要的那般幹淨的愛情?你颠簸這麽久,想必已經明白。”
秦玖的腦海被慕宛如的話轟然炸開,她是一個危險的女人,那麽淡然地就可以把她的個性都摸遍,所以,她才那麽自信地來找她秦玖。
慕宛如已經走了有好幾會了,不知道為什麽,這天氣愈發的陰冷了,咖啡館裏面的暖氣都無法抵擋秦玖身上的冰冷。
秦玖看着眼前的照片,有些嘲諷地勾唇,是誰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們總會在愛情裏徘徊一遍,确定那人是不是愛自己,最後迷途歸來,還是我們一個人,卻也要足夠快樂。
顧北微看見慕宛如走了,端着咖啡過來坐在秦玖的對面,剛才她一直不放心,頻頻看向這裏,秦玖的臉色慘白了一遍又一遍。
“姐,這些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麽,你應該去找任大哥說清楚。”顧北微看了看眼前的照片,雖然明白自己說的話有些勉強,但是還是忍不住勸秦玖。
秦玖把目光從玻璃牆外面收了回來,身子慵懶地倚進背後柔軟的靠背上,眯着眼睛仿佛在打量着顧北微。眼底的焦距卻拉得很遠。
“微微,你不用去任氏國際上班了,打理好咖啡館,如果蘇少城對你是真心的,那你就好好把握,如果覺得和他在一起委屈了自己,那就不要在一起。”她伸手過來拉顧北微的手,顧北微的身子微微顫抖,秦玖的手冰涼得可怕。
顧北微的心就在她這句話裏掀起了滔天波瀾,她無比惶恐地抓着秦玖的手:“姐,不是有你在嘛,咖啡館你就好好打理,我幫你就行。”
秦玖寵溺地笑了笑,手指輕輕地撫在顧北微的手上,赫爾辛基四年,這個女孩不知道跟着她吃了多少苦,她也很舍不得。
“傻瓜,我自有我的去處,我在任家遇見慕雲宵了,你知道他和任默生的關系嗎?他們竟然是表兄弟啊。”秦玖垂着睫毛,看不清楚眼底的神色,語氣清淡無波。
略微地帶笑,聽起來很是凄涼。
顧北微的身體卻一下子就繃緊了,慕雲宵,那個男人陰冷沉默的眉目,絕望時的掙紮,對秦玖的恨意和愛,都那麽濃烈。
“姐,他們兩個是什麽關系不要緊,但是,你和任大哥的事不能就這樣放棄了。”顧北微說起慕雲宵的時候,眉心都皺在了一起,有些擔憂。
秦玖仿佛是沉吟了一下,拍拍顧北微的手,眼角略飛,笑意,漫上唇角:“慕雲宵和任默生是表兄弟,微微,你說,命運真是那麽捉弄人。我會去找任默生的,你放心,好好地看店,你讓我好好睡幾天。”
秦玖的嘴角有調皮的笑意,沖着顧北微眯着眼睛抛了一個媚眼,仿佛她真的只是想要幾天休息的時間。
顧北微看着秦玖的背影漸行漸遠,清減了許多,身體裹在偌大的大衣中,高挑得仿佛能看見肩膀豎立起來的骨頭。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輕輕地紅了眼眶,低頭的那一瞬間,看見腳邊遺落了一張照片,秦玖收拾的時候落下的。
正好是那張任默生和那個女子攜站在房間門口擁吻,他的臉上暗沉一片,但是,卻始終沒有推開女子纏繞在他手臂上的手和纏上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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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是紅燈,慕雲宵踩下油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光掠到尾指上的鉑金戒指,如海般湛藍的眼眸,掠過駭人的波濤。
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風平浪靜,廣場大廈上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新年的火熱氣氛,他的眼睛從低端落下,那個黑色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落進了他的眼中。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竟然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昨晚,她是任默生帶回家說要娶的女人。
動作比感情來的更快,慕雲宵在路中央來了一個旋轉,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路邊,腳步匆忙踏出。
秦玖的身影随着人群奔流,很快就沒有了蹤影,慕雲宵奔跑着推開人群,如同丢失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一般,在人群裏死命地尋找。
自己都猶不自知,他為什麽還要在意這個狠心的女人?多年前,他對她的心,不是死了嗎?
他玉身修長,眉目倉皇地站在人群裏,鶴立雞群般,赫然是人群裏一道養目的風景。
“慕雲宵。”女子輕輕軟軟的聲音從身後穿來,如同一個糖果炮彈,擊中了他的心。
過了這麽多年,他的心還是會隐隐地痛,秦玖,這個害人精,他想轉過身來掐住她的脖子,叫她不要這麽溫柔地對他,不然他會失控。
但是,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卻已經是風雲不驚,冰冷嫌棄地看着秦玖。
“任氏國際的總裁夫人竟然一個人逛街,怎麽,任默生呢?”慕雲宵勾唇嘲諷地冷笑,他就是看不得這個女人這張平靜無波的臉,真想撕開它,看看裏面藏着什麽樣的感情。
秦玖仿佛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并不甚在意,微微點點頭,就和他擦肩而過。
任默生嗎?她看見他了,就在剛才,只是,她卻沒有勇氣上前去叫他,因為他的手腕間,纏繞着另一個女人的手。
慕雲宵看着她削瘦的身影在人群裏穿梭,突然就有些百感交集,怨恨,心疼,攪動他的心,很不是滋味。
她怎麽能就這樣冷漠地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呢,可是,他分明看見他提起任默生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悵然。
慕雲宵倒退幾步,健碩的手臂一收,拽住了秦玖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把她拉着走向車子,
他是霸道而且不容拒絕的,這麽多年了,還是一個樣子,他暴虐地把秦玖丢到了後座,關車門的時候,聲音巨響,秦玖愣了愣。
“秦玖,何曾看見你為一個男人這麽失魂落魄?多年不見,你長進了。”慕雲宵的諷刺總是那樣冰冷,以漠然的姿态擊中她的心髒,她卻怪不起來。
“俗話說,好馬總是有失蹄的時候,我這樣,你可是解氣了。”秦玖也跟着他的冷嘲熱諷諷刺了自己一把,她怎麽會不知道慕雲宵是恨着她的呢?
瞬間一片寂靜,慕雲宵低着頭,久久不說話,他也問自己,是解氣了嗎?不,這些年,他不是氣她,只是氣自己放不下。
他愛折磨別人,但是,更愛折磨自己,多少深夜總會想起秦玖冰冷的眉目,她抱着身體說着永遠不可能原諒他的話,夜夜被噩夢驚醒,總是驚起一身冷汗。
只是當時,他們之間已經隔着千山萬水,她有她的明月光,他卻固執地怨恨。
“你是好馬?別笑死人了。”慕雲宵邪氣地揚眉,話裏有淩厲了幾分,發動車子,跑車那猙獰的呼聲劃破天際,慕雲宵開着車子上了高速公路,飙起車來。
風從洞開的車窗灌進來,把她的頭發吹得迷亂,秦玖身子靠進椅背,恍惚間,仿佛在風中行走。
“慕雲宵,你還恨我對不對?”秦玖失聲詢問。
慕雲宵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臉,微微地淩亂,她微眯着眼睛問他。
往事是仿佛是一場永遠也用不完膠卷的電影,一幕幕地播放着那些美好的,難堪的影像。
那些故事裏,慕雲宵看見那時的秦玖,如瘋子般站在赫爾辛基的街頭上,拉着每一個過往的人,問着你認識一個叫顧北城的人嗎?
時光如同被定格,然後逐漸地上了色彩,他淡漠地開着車子從她的身邊穿過,秦玖披散着一頭碎發,倏然站在了他的車前。
車子與她的膝蓋相碰,她卻仿佛什麽痛苦都沒有感覺到,仍然死死地站在那裏,盯着慕雲宵。
只是因為他的臉,有着東方的特色,她也許是知道他是中國人,所以,她趴在車窗問他:“你認識一個叫顧北城的人嗎?”
慕雲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幾乎可以從她的黝黑的眸子裏面看見瘋狂的崩潰。
那些秘而不宣的絕望,正一點點地摧毀她的神智,慕雲宵幾乎沒有停留,踩下油門繼續向前。
不知道是出自于什麽心态,他的眼睛穿過後視鏡,看見她如同一個瘋子般,蹲在赫爾辛基的日光下,抱着自己的身子肩膀抽搐,身形削瘦的秦玖。
他低咒一聲,重重地踩下油門,在單行道上把車倒了回來,在她錯愕的眼神裏,霸道地把她丢上了車。
在後來的後來,慕雲宵總是在想,要是當時自己沒有心軟,那麽,他是不是還是赫爾辛基華人街上的翩翩公子,風裏來,從來自由。
可是,一切都那麽簡單,就是人生根本沒有如果。
秦玖逐漸變得散漫輕心,總是那麽輕易地把別人給予她的心給丢掉,調戲的輕笑中,已經沒有了當年瘋狂的影子。
她變得徹底,了無蹤影,以至于後來,慕雲宵總是會恍惚地問自己,他遇見秦玖的時候,她真的那麽瘋狂過嗎?
連他都不敢相信,那個秦玖,竟然可以變得這麽徹底。
回憶忽止。
慕雲宵重重地踩下油門,面色陰冷。
“下車。”暴虐而且毫無情感的聲調,秦玖仿佛可以看見他此刻滿臉的森冷。
多少有些不自在,秦玖本就是氣傲之人,一身不吭地推開車門下車,看着他的車揚長而去。
在她的印象之中,慕雲宵一直都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沉默果斷,赫爾辛基的華人街,誰不知道慕雲宵狠戾的手段,陰翳不定。
他會這般對她,本來就在意料之中,只是,他竟然狠心把她丢在了這高速公路上,身邊的車輛呼嘯而去。
秦玖試圖打到一輛出租車回去,可是,這公路上,愣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停車。
終于是被逼無奈,她按下了任默生的號碼,躊躇了許久才打出去,其實她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任默生願意解釋,那麽,她便願意相信。
人生路漫漫,我們漸行漸遠,失去的,得到的,都已經不重要,她只是想要一個安穩,任默生若是願意給,世人的目光她又有何懼?
她一直都是任性叛逆和離經叛道的,所以,她失去的,比預想中還要多。
秦玖把手機從耳邊挪下來,手指有些顫抖地撫摸着上面的號碼,冰冷的機械女聲一遍遍地告訴她,任默生已經關機。
記得他和她說過,這個號碼是私人號碼,只有她秦玖一個人知道的,這話曾經一度讓秦玖感動。
可是,任默生,你現在竟然把它關機了,是不是,你就是為了防我打擾你們幸福的時光?
秦玖這樣想着,想起照片上任默生和那個女人的擁吻,胃裏一陣翻湧,她蹲下身子幹嘔了起來,似乎想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時光是一個騙子,騙走了她的青春,可是,她秦玖就是一個傻瓜,明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曾經還那麽渴切。
銀灰色的賓利從那邊呼嘯而來,穩穩地停在她的身邊,秦玖紅着眼睛擡起頭,異常狼狽。
看見,慕雲宵玉身挺拔地站在那裏,臉上的線條繃緊,那樣深邃而且冷硬的五官,讓秦玖總是那麽憤恨。
他一點也不溫柔地把她提了起來,抿着薄唇涼薄地笑:“秦玖,我還是看高你了,誰知道你就只有這麽一點的能耐。”
慕雲宵一直都是這麽兇狠地提醒着她的狼狽,但是,卻總是能在她最薄弱的時光裏破空而來,為她披荊斬棘。
☆、穿過那不知的迷途,才知曉那是荊棘。(四)親們給力點,猛更!!
慕雲宵一直都是這麽兇狠地提醒着她的狼狽,但是,卻總是能在她最薄弱的時光裏破空而來,為她披荊斬棘。
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總有那麽一點遺憾,是時光所不能填補,所以,她和慕雲宵,只能是兩條平行線。
“我要你管嗎?”她也學着他冰冷的樣子瞪回去,慕雲宵氣不打一處,粗暴的把她塞回車裏面。
車子又飛了起來,秦玖頹廢地趴在後座上,想着一些無人得知的秘密。
“慕雲宵,我們結婚去可好?”秦玖淡淡幽幽的口氣輕輕地散落在慕雲宵的心底。
車子猛然一個劇烈的甩尾,剎車,秦玖重重地撞上了前座,這慕雲宵有必要這麽大的反應嗎?
他轉過臉死死地盯着秦玖,那深藍的眸光仿佛要吃了她絲的:“秦玖,你瘋了。”
然後,他狂踩油門,車子又飛了出去,秦玖悶悶地想,這慕雲宵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嗎?至少她是被抛棄的人不是嗎?
後來很多次,秦玖都會想,如果當時慕雲宵答應說要和她結婚,那麽,她真的會去嗎?
為了氣任默生?還是為了給高傲的自己找一個下臺的機會,但是,總是感激慕雲宵的,幸好當時,他沒有陪她一起做傻事。
秦玖站在自己的公寓的落地窗前,透過那深藍色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慕雲宵的車子漸漸地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站了許久,恍惚地總結了她這兩年的生活,簡直就像是一場夢裏的電影,毫無章法,混亂不堪。
房間裏仿佛還殘留着兩個人的味道,任默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溫柔鄉裏醉生夢死?
她對自己的愛情,對任默生,對自己,都是沒有自信的,所以,在看到任默生和那個女子出雙入對地逛街的時候,心裏酸痛,只能落荒而逃。
看,她多麽膽小,她甚至可以上前去扇任默生一巴掌,但是,她又怎麽能那麽做呢?再也不會那麽傻,為愛情,丢棄了自尊。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把那一疊照片一張張地擺在上面,手指如同跳着詭異的舞蹈,從上面斑駁地跳過去。
上面的人兒天造地設的一對,秦玖的手指放在上面,閉了閉眼睛,許久,慢悠悠地睜開,一張張地把照片疊起,收拾好。
她和衣而睡,搖椅輕輕地搖動,困意襲來,她睡了過去,朦朦胧胧中,有人的腳步聲輕輕地在門外響起。
秦玖的睡意一直都很淺,睜開眼,窗外已經是一片的黑暗,已經入夜了,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清脆。
是任默生來了吧,秦玖這樣想的時候,任默生已經進來,從落地窗影影綽綽地照進來光亮,任默生看着搖椅上的女子,微微失神。
“吃飯了沒有?”任默生覺得自己應該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是到了嘴邊,卻只能說出這一句。
他走到她的身邊,看見她正失神地看着窗戶外面,城市萬千燈火闌珊,她的眼底都微微地發着光。
“吃過了。”她說了謊,其實她這一天都沒有吃飯,只是陪他的母親喝了一杯咖啡,當然那杯咖啡,讓她失去了很多。
她主動拉起他的手,臉蹭了上去,不斷地摩擦着他的手掌,仿佛溫存,得到撒嬌。
任默生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到搖椅上,把她放在膝蓋間,她的眼睛始終是望着外面,微微地晃神。
“外面有什麽值得玖兒這麽流連?”任默生跟着她的眼神望過去,看見她的眼底波光搖擺,搖碎了滿世界的燈火闌珊。
“我在想,有沒有誰能給我點亮一盞燈,好溫馨。”她無比俏皮地微笑,仿佛很向往。
任默生的胸口一滞,懷裏的女子簡單得只想要一盞燈光,他緊了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
“不是說好了嗎?結婚後,我天天為你點燈。”
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寵溺得讓人沉默,那暗淡的香味從他的身上漫出,沁人心扉,女人的香水味啊,秦玖覺得寒心無比,卻不動聲色。
“任默生,我什麽也不要,只要這樣的一盞燈,但是,我想,你是給不了的。”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口氣溫柔,眼角微挑,從任默生的這個角度看,頗有幾分的妩媚。
她的口氣裏的蒼涼他聽出來了,卻無從知曉她的心思,沉默了下來,無話可說。
秦玖輕嘆地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轉過身子和任默生面對面,她貓着眼睛,那狹長的精光潋滟,斂在睫毛下,深深淺淺。
她的雙手繞到他的脖頸後面,和往常一般纏上他的脖頸,伏在他的肩膀,在他的耳畔輕輕地問他:“任默生,你愛我嗎?”
這是第一次,秦玖問了愛,她分明感覺那一刻,他任默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許久才柔和了下來。
秦玖趴在他的肩膀上,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她秦玖也有她秦玖的倔強,她的小心情任默生不會不懂,但是,他連遷就一聲都不曾。
“秦玖,我的愛只做不說。”他幾乎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身體一涼,他把她壓在床下,動手脫她的衣服。
只是那麽一瞬間的愣神,秦玖便媚笑漣漣了起來,細長的雙腿纏上他的腰,對她笑得風情萬種。
那眼波流轉間,自是風華無限。
任默生憤恨地咬下了她的鎖骨,低低地罵了一聲小妖精,然後身體壓了上去。
又是一夜的婉轉纏綿,兩個人都是極盡心力地去做,仿佛這一次,就是最後的一次,所以,都用盡所有的精力。
他的火熱讓她暈眩,及腰的長發被汗水打濕,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她就坐在他的身上,搖擺着身體,妩媚妖嬈得讓人欲罷不能。
任默生眼眸低沉,身上已經全是汗水,抱着她的身體極盡纏綿,死死地把自己的堅~挺頂到她的身體最深處。
情到濃處,秦玖軟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也總是愛喊出他的名字,任默生,任默生。。。
那酥麻入骨的柔媚,聲聲入耳,震撼的不只是心,還有靈魂。
任默生聽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更加激烈地索取,秦玖的聲音最後都帶着低低的抽泣,連連求饒。
自然是一夜缱绻不休,秦玖閉着眼睛睡得不安分,聽見任默生的手機響了一下,任默生輕手輕腳地把她移出他的懷裏,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秦玖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聽見任默生可以壓低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那邊仿佛說了什麽。
任默生陰冷的生硬的聲音帶着訓斥:“你跑去那種鬼地方做什麽?”
秦玖卻能從他的陰冷中聽出了濃重的關切和緊張,她知道,一定是那個女子了,不然,還有誰能讓任默生這麽暴躁?
外面安靜了一會,才傳來任默生暴躁的聲音:“你等着,我現在過去。”寵溺般的訓斥,遮不住的關懷。
秦玖假裝睡熟,聽着任默生換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心沉到了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很想睜開眼睛求他留下來,只是,她怎麽能那麽做呢?任默生既然愛的不是她,那麽,她就沒有理由纏住他。
任默生仿佛在她的床邊站了一下,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個吻,抓起外套匆忙地出去了。
門關上的聲音很清晰,秦玖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地換衣服,連外套都沒有穿。
已經淩晨了,她作者出租車跟在人們的車後,看着他的車飛快地奔馳,剛才還和她在床上濃情蜜語,轉眼就去另一個女人那邊。
任默生,還真是不能小看你了,秦玖苦笑不已,她需要一個死心的理由,讓自己親眼看見然後死心,雖然殘忍,但是果斷。
他的車竟然在皇城門前停了下來,他堪堪下車,一個披頭散發的穿着豔麗,踩着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鑽入了他的懷裏。
她的雙手纏繞在他的腰間,在他的懷裏不斷地磨蹭,任默生怕她跌倒,連忙扶住了她。
出租車就停在和他們不遠的地方,因為是黑夜,秦玖把頭壓低,看着身體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有一把火在胸腔裏面燃燒,點燃她的血液,一路蔓延,讓她全身都疼痛不已,那個說要過幾天就和她結婚的男人,竟然抱着別的女人。
動作總是比感情來得快,秦玖還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已經退快車門下車,她的腳下踩着拖鞋,因為出來匆忙,身上只穿了一條及膝的毛衣。
冷風呼嘯,她如同一個被全世界都抛棄的人,冷笑地不可置信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任默生正一臉煩躁,倏然看見秦玖冷漠地站在他的面前,眼眸瞬間便變得深寒無比。
臉色變白,然後逐漸地恢複正常,拉起懷裏的女人,那女人可能有些好像醉了,至少她的樣子做出來是這樣的。
但是,明明媚死人的眼眸如此清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并沒有醉。
為什麽任默生沒有看出來?任由她趴在他的懷裏撒嬌糾纏,他也是希望這樣的吧。
“任默生,好巧啊。”秦玖勾着流氓的笑意,諷刺無比地看着任默生把那個女子拉出懷,扶着那個女子。
任默生風雲不驚的掩上,那殘暴的冷血一閃而過,秦玖腳步微微後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大了。
“秦玖,你跟蹤我?!”他的聲音詭異地嘶啞,如鷹眸般死死地盯着她,眼裏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那女子看着突然出現的秦玖,紅豔的唇很不滿地嘟起,又忘任默生的懷裏蹭了蹭,在秦玖開口之前,嬌滴滴地開口:“你是誰...我和我男人...的事情..你走開。”
這話一出,任默生的臉瞬間便黑了,陰涼地掃過何闌珊的臉,把她拉開,和他的身體沒有了接觸。
秦玖卻被哽得笑了起來,她用衣袖掩着自己的唇,很瘋狂地笑着,手指微微顫抖地指着任默生,感覺自己看了一場很好笑的電影。
“你的男人?任默生,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結婚禮物,很好,我很驚喜,我收下了,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秦玖笑着笑着,眼睛就酸澀難受,她調轉臉,絕對不能哭出來。
任默生看見她這般,口氣終究還是軟了下來,他只是生氣她為什麽不問他去哪裏,而采取這樣跟蹤的方式。
只要她問,他一定會回答。
“秦玖,乖,你先回去,我回頭和你解釋。”他輕輕地哄着她,看見她單薄地站在那裏,總是很心疼的。
想要伸手去脫外套去給秦玖披上,何闌珊腳步踉跄地倒在他的懷裏,阻止了他的動作。
秦玖感覺這世界真的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可是,那又怎麽樣?她是秦玖,不能輸掉驕傲。
她厲聲指着何闌珊:“任默生,你沒有看出來她是假裝醉倒粘着你的嗎?你要是沒有心把她哄上床,怎麽可能在這裏自欺欺人?”
秦玖說話從來都這麽直接,淩厲的話語如同刀子般捅向別人,同樣的,也傷害了自己。她秦玖,從來就容不得這樣道貌岸然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