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死永不相見
夏惟一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早到了二十多分鐘。于是,向四周看了看,便尋了一處樹蔭,站在底下躲避灼熱的陽光。
八月的太陽,熱情似火,陽光灼熱得要把人烤焦般。
手機鈴聲響起,夏惟一掏出手機看了看,是蘇若愚的:“今天怎麽想起我來了?”
電話那邊的蘇若愚笑了笑,說道:“我不就是隔了一個星期沒給你打電話嗎?有必要這麽大的怨氣嗎?”
“你還隔了兩個星期沒見我。”
“那我還不是因為雲飛揚在嗎?不好意思去打擾你們。”蘇若愚促狹道。
“不跟你瞎扯,我現在有事,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無業游民啊!”上個月蘇若愚便辭了工作,待在家裏過上米蟲生活。按他的話來說,周雲溪賺的錢我們兩個都花不完,我幹嘛拼死拼活還受氣地去工作,而且工資還少得可憐。
蘇若愚嘿嘿地笑道,“這是你羨慕不來的。”
“我簡直要羨慕嫉妒恨死了。”确實,如果有很多錢,夏惟一也不想工作。奈何,他沒有錢,所以只有努力工作。
“好了,不和你扯淡了。給你打電話,是叫你晚上一起吃飯的,有空嗎?”
“好,那我晚上過去。”
“那等你哦,阿一,我會鋪好床等你來的。”蘇若愚在電話那邊笑得很歡。
“嗯,等着我去寵幸你啊!”夏惟一調侃道。
“去你的,我挂了。”蘇若愚罵了一聲,便挂了電話。
夏惟一愉悅地笑了起來,打算着明天周末就在周雲溪家蹭一天的飯好了。擡起頭時,看見前面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對着自己笑。夏惟一向他走了過去,然後看見他也向自己走過來。
“高野君?”
“惟一。”
兩個人同時叫着對方的名字,确認後,又一起大笑。
“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朋友的電話。”夏惟一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關系,我也剛到。我們進去吧。”
“好。”夏惟一點頭,走在他身邊。
“惟一比照片中的看起來還可愛。”高野貴志對夏惟一的第一印象很好,開口稱贊道。最後,那個“可愛”是用中文說的,生硬的發音,讓夏惟一忍不住笑。
“高野君,可愛一般都是形容女孩子的。”夏惟一微笑着,用日文流利的和他交流。
“哦,原來是這樣啊。剛剛失禮了。”高野貴志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是帶有歉意的話,卻說的很豪放。
夏惟一很欣賞高野的爽朗率性。
“沒關系。” 夏惟一毫不介意地說道。
“對了,惟一,我想忙完工作之後,到處走一走,你可以陪我嗎?”
“當然可以,請假也得陪你去,難得你來一次這裏。”夏惟一爽快地說道。
“哈哈,惟一,真是好人。我會選在周末,讓你陪我的。”
兩個人說話間,就來到了一片寬闊的草地前。
一個人背對着他們,傲然地站立着。
當那個人回過頭來時,夏惟一一瞬間忘記了呼吸漏掉了心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惟一,認識他嗎?”高野見夏惟一驚愕呆愣的模樣,推了推夏惟一,小聲問道。
夏惟一驚醒過來,回答道,“曾經我們是朋友。”
聲音不大,卻被向他們走近的顧凡聽見了。
兩個字“曾經”讓高野貴志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麽。
“你好,高野社長。”顧凡先伸出手用日語和高野貴志打招呼。
夏惟一呆愣在邊上,不敢擡頭看顧凡。
“你好,顧總裁。”高野握住顧凡的手,禮貌地說道。
一下午,高野貴志和顧凡都在商讨他們共同合作的案子。兩個人誰也沒有多看一眼夏惟一,好像他是透明的。夏惟一尴尬地坐在那兒,手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如坐針氈。
八年沒見,他以為再見到顧凡他會欣喜若狂,然而現在見到了他的心情更多的卻是害怕。他不敢見他!當初自己那麽狠心對他,他怕他會恨他!
顧凡的日語說的很好,有些專有名詞夏惟一都聽不懂。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兩個人才談完。
随後,顧凡說要送高野去酒店,夏惟一本想,自己先回去,可是高野卻把他也拖了過去。
進了高野的房間後,夏惟一才開始抱怨道,“既然對方會日語,為什麽找我當翻譯?”
高野不介意地笑了笑,說道:“難道我只見他一人嗎?惟一,是不是傻了?”
“……”夏惟一感覺自己又交了一個損友,“那你可以明天再找我,今天下午我都沒有派上用場。”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惟一,所以才約你今天見。”
一句話堵住了夏惟一的嘴。
“你和顧總曾經關系不一般吧?”高野湊近夏惟一,一臉的八卦。
提到顧凡,夏惟一的心裏又一陣堵。“曾經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後來我們鬧矛盾了,就離開了。”
夏惟一說的輕描淡寫,高野卻從夏惟一臉上的神情看出了他們的關系并沒有那麽簡單。不過他并不是愛挖別人隐私的人,于是随意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這兩天去見顧總裁時,你就不用陪我去。但是,你得要盡情地陪吃陪喝陪玩。”
“好。”夏惟一感激高野的體貼,爽快地說道:“明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夏惟一想着明天帶高野去蘇若愚家蹭飯吃,然後,叫上蘇若愚三個人一起玩。
“一言為定了。”高野很高興,似乎對明天的行程充滿期待。
夏惟一在高野的房間裏待了兩個多小時後才離開。一是因為和高野有很多話要說,而是怕遇見顧凡。
但是夏惟一走到電梯門口時,卻看見顧凡站在那兒,似乎在等他。
這麽久了,他為什麽還沒有回去?難道是在等自己?夏惟一的心髒,因為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而雀躍不已。
擡頭看見顧凡在盯着他看,于是尴尬地笑着說:“好久不見。”
顧凡看着他,過了會兒,才說道:“好久不見。”
夏惟一低下頭去,不敢看顧凡,顧凡的目光讓他覺得心驚膽戰。
那雙曾經溫柔注視着他的黑眸,現在冷得像冰。
“你很怕看見我?”顧凡突然問道。
“沒有。”夏惟一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點,可是說話時還是變了音。
“我很想你,阿一。”像是嘆息般,顧凡低聲說道。
夏惟一驀地擡頭看顧凡,眼裏閃着光芒。他說他想他,而不是他恨他。
八年來,他一直以為顧凡會恨他。
“阿一,這八年來你想我嗎?”顧凡擁抱住夏惟一問道。
“很想你。”夏惟一輕聲說道。
“是嗎?”顧凡語氣柔和,臉上的表情卻是厭惡的,只是被抱住的夏惟一看不見顧凡的臉。“我們別在這裏說話,進房說吧。”
“好。”夏惟一握住顧凡牽着他的手,跟在顧凡後面走,眼裏閃着淚光。
他以為他的愛,失而複得了。
殊不知,那只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進入房間後,夏惟一來不及說一句話,便被顧凡狠狠地親吻着。夏惟一用力地推開了顧凡,這樣瘋狂的顧凡讓他覺得可怕。
顧凡被猝不及防地推開,一個站不穩,撞在了牆角上。
“你沒事吧?”夏惟一知道自己剛剛下手太重了,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
“阿一,你不愛我了嗎?”顧凡的嗓音有些沙啞低沉,臉上的表情很受傷。
“不是,我……”夏惟一上前想要去看看顧凡被撞到的肩膀,卻被顧凡甩手推開。
看到夏惟一的眼淚時,顧凡只覺得虛僞。一股厭惡之情浮上心頭,讓他暴躁不已。
“你早就不愛我了,是吧?”顧凡陰狠地問道。
顧凡突然的冷酷讓夏惟一的頭腦開始清醒了過來。讓他意識到,眼前的顧凡,已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那你呢?你還愛我嗎?”夏惟一反問道。他真傻,剛剛竟然以為顧凡還和八年前一樣。八年的時光,足夠讓一個人改頭換面,他怎麽能夠奢求他還愛他呢?
“愛?”顧凡冷笑道,“我的愛已經被你掐死了,現在我的心裏只有恨,恨不得将你拆骨食肉。”夏惟一,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一字一句如冰刀,刀刀刺在夏惟一的心口,刺在他身體最柔軟也是最疼的地方。
“既然你那麽恨我,那以後我們生死永不相見。”
既然當初他可以決絕地離開他,那麽今天他也可以硬下心腸說下這句話。
生死永不相見?夏惟一你果然夠絕情!
“你以為我會那麽容易放過你嗎?”顧凡冷笑道。此刻的他,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般讓人恐懼。
夏惟一看了一眼顧凡,轉身離開。如果你覺得是我欠了你,那麽我接受你的懲罰。
“怎麽?就那麽不屑和我說話嗎?”顧凡抓住夏惟一的手腕,捏得他生疼。
“放開我。”夏惟一保持着最後的理性冷冷地說道。他無法接受顧凡這樣粗暴的對他。
顧凡并沒有放開夏惟一,而是把他壓在地上,瘋狂地吻着他。
夏惟一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推開此刻失去理智的顧凡。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裂開,雙手被顧凡用皮帶綁住,腿被顧凡壓着,無法動彈。
顧凡粗暴地征服着夏惟一,由地板上到床上。動作粗魯而猛烈,好像要在這具身體裏留下自己的印記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做着。
最後,顧凡累趴在夏惟一的身上,吻了吻他的眼睛,便翻身在旁邊躺下。
過了會兒,顧凡解開夏惟一手上的皮帶,看到夏惟一眼角滑過的淚水時,忍不住親了下去。
然後,又極度厭惡的推開夏惟一,起身離開。
早已昏過去的夏惟一,對此毫無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