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早戀代價
臨近高二結束的某個晚上，王楠在馬路上攔住剛剛準備完播音稿的我。
“對不起，酷兒。因為我，給你帶來這麽多壓力。”王楠低頭說道。
“你這個傻瓜，我不需要歉意。”我在心底裏王楠說。
“我打算退學了，一是因為老師對我的管制讓我覺得天天像做賊一樣不舒服。雖說我已經退出廣播站，也不跟你見面說話；可是在教室裏，每每晚自習，老師總盯着我，生怕我跟哪個女生說話；偶爾晚自習後，哪個女生問我一道題，他也經常站在旁邊不走，直到我們結束讨論；他還三天兩頭找我談話，搞得我現在都有點精神緊張，生怕自己哪裏做得又出格了，我有點不堪負重。現在，他找我談話我緊張，他不找我談話我也緊張，我哪裏還有心思學習？！二是我母親身體又出狀況，沒有能力再幹農活供我上學。我決定回家邊照顧她邊自立更生，讓她多少也能體會到被照顧的感覺，多少也有一點點幸福的感覺吧。”王楠有點哽咽，頓了頓繼續說道，“謝謝你，喜歡我！其實最早你開始喜歡我，我就知道，只是一直裝傻，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對不起……我決定退學，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努力學習。其實你挺聰明的，好好學習，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不自覺地，淚水布滿臉頰，特別是聽王楠跟我說“對不起”的時候，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
“我又能比你好多少呢？雖說沒有老師找我談話，沒有人盯着我，那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考上大學的希望；可是宿舍裏的女生總是對我指指點點地，她們說是我賴着追求你，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她們說我影響了你的學習；她們竟然還偷看我的日記本；……留我在校園裏的唯一理由，就是你還在學校；如今你要退學，我還有什麽理由留在學校？再說，你退學之後會有更多的流言撲向我，你叫我如何承受？”
幾天之後，我跟王楠手拉手走出校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