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蔣叔叔不是要守身如玉?……
“今早你為什麽在我房裏?還有, 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是怎麽進來的?他有臉問?
趙思睦好氣哦。
倒打一耙了還?
“蔣叔叔,您不知道我怎麽進來的?”她咬牙切齒。
那頭蔣銘繹的聲音更無辜:“不知道。”
好家夥,她怎麽不知道他是裝無辜一把手?
趙思睦沒好氣:“那我幫您回憶回憶?”她回得涼飕飕的, “我也很好奇, 昨晚也不知道是誰,碰瓷硬纏着人塞房卡。”
電話裏忽然沉默了,許久, 他聲音有點冷, “所以,昨晚躺在我床上的人是你?”
趙思睦反被嗆了一下, 程骁聽到, 溫聲問:“怎麽這麽不小心?”
三分訓斥七分寵溺,全部傳了過去。
蔣銘繹像是嘆了口氣:“是這樣?”他聲音聽起來更冷了, “我不記得了。”
趙思睦:“……”
不記得了?
不?記?得?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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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完全說不出話,程骁看在眼裏,搖搖頭,果然不在一個段位。
蔣銘繹想了想:“既然這樣。”挺勉為其難的語氣, “叔叔請你吃飯?”
趙思睦心梗,怎麽能有人臉皮厚到這個程度?
太不要臉。
蔣銘繹看不見她,但不妨礙他火上澆油, “謝謝你把我安全送回來,想吃什麽, 叔叔給你買。”
好大方呢!
趙思睦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桶煙花,一點就要炸上天,還是巨響那種,那股火氣直沖腦門,快壓不住了。
“不用了。”她咬着牙齒, “謝謝蔣叔叔。”
好氣哦,明明氣得要爆炸,還要說謝謝。
趙思睦果斷挂了電話,手機丢包裏,她往後一靠,拿頭頂着車窗。
呼吸聲像是龍卷風。
程骁不厚道的笑了,她像是被冷不丁戳了個洞的氣球,“很好笑?”
他擺擺手:“不好意思,沒忍住。”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趙思睦“哼”了一聲,忍了忍,沒忍住,“你說蔣銘繹像個男人嗎?”
程骁憋笑,這要他怎麽回答?
當然選擇不答。
趙思睦拎住安全帶,滿腦子都是蔣銘繹拿着電話來質問她為什麽出現在他房間的模樣,她都能想象他就是那眉心能夾死蒼蠅,一副她毀了他清白的樣呗。
她都沒說什麽,他守身如玉個什麽鬼?
還昨晚躺在我床上的人是你?
不是不記得嗎?
眼看着氣球越鼓越大,程骁意思意思點頭,“嗯,不像話。”
“是吧?”趙思睦得到認同,吐槽,“占人便宜還一句不記得,他怎麽不上天呢?”
程骁眼睛微眯,倏地板起臉,“占你便宜了?”他抓到重點,“怎麽你了?”
趙思睦臉紅了一下,搖頭,“沒有。”
但昨晚的一幕幕閃現,有蔣銘繹把她摟在胸前,有她聽着他的心跳,自己反倒心律不齊的,也有他握着她的手一顆顆解扣子,反正……
很氣人。
“一點都沒有。”她強調。
程骁似笑非笑:“那就好。”他目視前方,很正經,“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就該出事了。”
趙思睦:“……”
看他一眼,她幹脆閉上眼。
程骁變了,連他都欺負她了?
有毒。
回到家,趙思睦洗了個澡,原想着補覺,結果怎麽都睡不着,還是起來畫畫。
因為畫展和拍賣會的事,她耽誤了點進度,最近只有晚上動筆,鮮少有白天拿筆的時候,又正好遇上卡文,她兩天沒畫了。
巧得很,恰好畫到女主醉酒,折騰男主。
現成的素材。
男主抱着女主到床上,挽起衣袖,猝不及防被她抓住了胳膊抱在胸前,然後,要不要解男主的襯衣扣子?
她腦海裏是昨晚的蔣銘繹,手中的筆像是自己長了腦子,一筆筆落下。
胸肌和腹肌。
她記得蔣銘繹也有,完全诠釋什麽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想摸。
等趙思睦捧住越來越燙的臉,吓得一個激靈,再一看。
好家夥,她畫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谷田:在線等,醉酒後真的會失憶?】
不對,這問法有點奇怪。
趙思睦編輯微博。
【谷田:在線等,醉酒後真的會失憶?PS:漫畫劇情需要。】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
粉絲們一如既往的熱情。
【胡說,所謂借酒行兇最可恥!】
【我試過,斷片就是暫時的,酒醒了記得賊清楚,丢人!】
【男主還是女主?我喜歡看男主醉酒,還要有腹肌!】
【親親抱抱舉高高。】
趙思睦看得臉都紅了,不愧是她的粉絲,想的都跟她一樣。
【難道沒有姐妹覺得大大後面的ps很欲蓋彌彰?】
【有有有,編輯記錄都快被我盯出窟窿了!】
【我懷疑姐姐不是為了連載。】
趙思睦又想删博了。
【如果不是為了連載,反正我就算喝醉了也有意識。】
【久敏!醉酒什麽的,親親抱抱最棒了!】
【集美!一點都不棒,親下去的時候突然反胃想吐,整得我一個月不敢親我老公!心理陰影了解下!】
她翻了翻評論,大部分都說斷片只是暫時的,那蔣銘繹還一口一個叔叔個不停?
逗她玩?還是逗她玩?
【央揚氧樣央:喝醉了?】
被盜號的某人發來私信。
趙思睦打字:你是
她頓住,删了。
原先的“央揚氧樣央”從不私信,只會留評,後來的“央揚氧樣央”鮮少留評,大多時候是私信,她有點分不清是本尊還是盜號的。
索性不理睬了。
趙思睦關了手機,專心畫畫。
畫完線稿,肚子餓了,門鈴也響了,她以為是程骁,也沒看,直接開門,“你……”
愣住。
門口蔣銘繹大包小包。
“蔣叔叔?”
蔣銘繹将一個購物袋塞她懷裏:“嗯。”
趙思睦趕忙接住,不重,但挺大一包,“您怎麽來了?”
他自己進來,先脫了鞋,沒看到可以換的拖鞋,至于她……
蔣銘繹冷着臉:“你在家就這樣?”
他目光落在她腳上,她沒穿拖鞋,很是腳踏實地。
趙思睦無意識蜷起腳趾:“嗯。”她把懷裏的袋子放鞋櫃,從鞋櫃裏翻出雙新拖鞋,“家裏簡陋,蔣叔叔您湊合湊合。”
她就是客氣客氣而已,最好趕緊走人。
但蔣銘繹注定不會趁她意,他換了拖鞋,又拎上她丢下的購物袋,“去換鞋。”
趙思睦關上門,看着他的背影。
見鬼了,她為什麽放他進來。
“蔣叔叔。”她追過去,“您有事?”
蔣銘繹将東西都放到餐桌,他找了一圈,才在沙發後頭找到她的拖鞋,“先穿鞋。”
他随手一指,很大爺,“去吧。”
趙思睦:“……”
去吧去吧去吧,她又不是暴美。
管真多。
天熱了,一個人放飛自我的時候,她就喜歡赤着腳跑來跑去。
她穿好,望着他,“所以呢?”
蔣銘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請你吃飯。”他找出視頻,“早上誤會你了,抱歉。”
趙思睦眼皮跳,外加嘴角抽搐,“不用。”
“吃火鍋好不好?”
趙思睦想硬氣點,半年了,總不能一點沒長進,“不想吃,我……”
蔣銘繹打斷,把音量開到最大,“我在酒店調了監控,昨晚确實是我的錯。”
救命,這到底是什麽腦回路構造?
蔣銘繹将手機屏幕對着她,畫面裏出現他摟着她的一幕,是昨晚在洗手間的走廊,他對她碰瓷,黏在她身上不肯放。
“不是,你……”趙思睦沖過去,要搶手機。
蔣銘繹仗着自己高,單手舉過頭,空着的手拎住她胳膊,“今天反複看了幾遍監控視頻,我覺得我應該謝謝你。”
趙思睦又蹦了一下,沒夠着。
他到底在說什麽鬼東西?哪有人會去調這樣的監控?
還反複看了幾遍?
劇毒。
“你删了!”她揪住他領口,跳了起來。
蔣銘繹改摟住她的腰:“為什麽?”
“裏頭有我,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覺得挺好。”
懷裏的人跳着撲過來,蔣銘繹早有準備,手收緊,趙思睦就這麽撲到他懷裏,被他一把抱住。
趙思睦:“……”
好個投懷送抱。
蔣銘繹鎖屏,兩只手圈住她的腰,“謝謝你,榕榕。”
他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呼吸很熱,“很高興是你把我帶回家。”
趙思睦掙紮的動作頓住,幾乎是跟他臉貼着臉。
滾燙。
“落入其他女人手裏,清白不保。”蔣銘繹有些委屈的語氣,還嘆上氣了,“還是要守身如玉,不然要被以後的妻子嫌棄。”
趙思睦酸掉牙了,她用力推開人,腦子裏只有四個字活蹦亂跳:欲擒故縱。
蔣銘繹挽起袖子,瞬間恢複高冷男神,“吃火鍋的鍋有嗎?”
他動手忙上了,她還杵在原地,“蔣叔叔,您的感謝就是請我吃這個?”
她眼神瞄向幹幹淨淨到一塵不染的廚房,再回到這一堆明顯是從超市裏買回來的肉和菜,哦,用的還是她家的鍋。
他這請吃飯還真客氣。
“不喜歡吃火鍋?”蔣銘繹蹙眉,“我記得你喜歡。”
趙思睦被噎得無言以對,她高冷扭過頭,不理。
蔣銘繹沒計較,自己找鍋用水泡着,又拎了兩袋蔬菜去洗。
挺嗨啊,宛如是主人。
趙思睦走過去,這邊看看,那邊瞅瞅,當監工。
第n次擋着蔣大廚的路,他索性張開手,“圍裙有嗎?”
“應該有。”
“幫我系一個?”
趙思睦繞過他:“您沒手?”
沒手的人晃了晃手裏的洗菜籃,外加濕漉漉的手,“嗯,沒了。”
她一噎,臉皮沒人家厚,怎麽辦?
翻箱倒櫃找圍裙咯。
趙思睦這兩天都沒有開火,又許久沒回來,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圍裙。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一看是女式的,全粉帶草莓。
她十分惡趣味:“蔣叔叔,圍裙來了。”
蔣銘繹掀了下眼皮,臉僵住。
趙思睦得意,端端正正舉着,很主動,“我幫您系?”
蔣銘繹十分不想:“謝謝。”
架不住她開心,她許久沒有朝他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了。
趙思睦站他跟前:“蔣叔叔,跟您真配。”她眉開眼笑,“肯定很好看。”
蔣銘繹:“……”
她像是招呼暴美,伸手比了比讓他低頭,等他很乖的低頭,她又手癢了。
想摸摸下巴,揉揉頭發。
打住,打住,一定打住。
蔣銘繹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無聲的笑了。
趙思睦故意兇巴巴:“再低一點,我夠不着。”然後,她又很有禮貌問,“蔣叔叔,可不可以?”
蔣銘繹垂眸:“嗯。”
她憋笑,先給他套上脖子,再繞到他身後,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去夠圍裙的系帶。
抱了個滿懷。
怎麽這麽像漫畫裏的擁抱殺?
趙思睦呼吸一滞,笑不出來了。
好像占便宜的不是她?
蔣銘繹看她不動,低頭瞅了眼,他快速往前走了一步,打了身後姑娘一個措手不及。
趙思睦只感覺自己被勒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呢,控制不住身體。
好家夥,好像自己絆了自己,整個人往他背上撲。
肉砸肉的感覺,徹徹底底的擁抱殺。
空氣都仿佛凝滞。
趙思睦臉貼着蔣銘繹後背,其實挺咯人的,也挺疼。
救命!
許久,一聲輕笑。
她的手被人捏了捏,好吓人啊。
趙思睦觸電般一縮,手忙腳亂往後退,又踩了自己拖鞋。
她就知道,在家就不該穿鞋。
本能伸手想抓住點什麽,結果……
“噗通”一下,屁股着地。
世界都安靜了。
趙思睦眼前一黑,全身血液都沖到了天靈蓋。
剛才她明明要抓到蔣銘繹胳膊了,本來她可以不摔的,可是,怎麽着?他竟然避開了,避開了……
不然,她可以不用摔這麽丢臉。
不就是讓他穿個超可愛的圍裙嘛!
小氣。
趙思睦能屈能伸,正準備自己起來,眼前橫過來一只手,掌心向上,很幹淨。
呵呵。
她無視,單手撐着地面,潇灑起身。
“沒摔疼吧?”蔣銘繹端着長輩樣,特別“慈祥”的關心問。
趙思睦忍住疼,皮笑肉不笑,“不疼,一點不疼。”
“那就好。”他轉過去,指了指自己的圍裙。
趙思睦:“……”
還要她系?行。
她蘭花指捏住兩根細細的帶子,一點沒碰着他,“蔣叔叔果然潔身自好,守身如玉。”
話音剛落,繩子狠狠打成結。
蔣銘繹勒得一僵,背對着她的神色略微的不自然。
系了個蝴蝶結,趙思睦坐回餐桌。
【何清歡:怎麽的?誰醉酒了?】
何清歡八成是看到她微博了。
【趙思睦:劇情需要。】
【何清歡:也就騙騙別人。】
趙思睦手托着下巴,看向廚房裏忙碌的男人。
開放式的廚房,看得清清楚楚。
【趙思睦:沒人知道我是谷田吧?】
“央揚氧樣央”詭異的私信像是懸在心上的一把刀,趙思睦總覺得不對勁,像是有什麽被她遺忘了,怎麽都抓不住。
何清歡突然沒了消息。
關鍵時候玩消失,真是。
【趙思睦:你懂我意思吧?】
可別被蔣氏的人發現。
【何清歡:應該沒人。】
【趙思睦:應該?】
又是隔了一分多鐘,何清歡的消息才進來:反正我是沒告訴過別人。
還挺模棱兩可的。
趙思睦趴桌上枕着胳膊,她像是盯着桌上的手機,實則一直看着蔣銘繹。他今天穿的是偏休閑的襯衫,罕見的是襯衫居然是兩種顏色的,白色的底,胸口有一塊霧霾藍。
真是妖孽,要不是臉好看,真能穿出土味。
這會兒他胸口的霧霾藍被粉嫩粉嫩的圍裙擋了一半,平日裏這麽正經一個人硬是給整出了詭異的畫風。
要是拍下來,吓死一票人。
但如果……
趙思睦覺得卡文的思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小跑進房間,拿出數位板,簡直文思泉湧。
偷看她匆忙的背影,努力挺直腰板端了很久的蔣銘繹松了口氣,眼底浮現零星笑意。
好的開始。
趙思睦躲着記下大致細節和劇情,一看,已經過去一小時。再匆忙出來,蔣銘繹端坐在餐桌,正低頭打電話。
餐桌上也早就擺滿了菜,中間的鍋子蓋着蓋,隐隐有火鍋的香氣。
“蔣叔叔。”她大大方方坐到他對面。
蔣銘繹擡眼,做了個手勢。
趙思睦掀開鍋蓋,是骨頭鍋底,失望。
沒有辣味的火鍋不是好火鍋。
她将火開到最大,無聊看手機。
“嗯,我知道。”
“最多2個點,這是底線。”
“你看着辦。”
袅袅霧氣,火鍋的熱氣也捂不化他的冰塊臉。
趙思睦下了兩盤肉,拿湯勺攪了攪,鍋裏平靜了,房間也安靜了,只有蔣銘繹的說話聲。
她刷了會兒朋友圈,跳出外婆的視頻邀請。
“外婆!”她脫了鞋,盤腿到椅子。
外婆正在遛暴美:“吃飯了嗎?”
從那聲“外婆”開始,蔣銘繹就看着趙思睦,聽着她帶着撒嬌的說話聲。
“噗嚕”一聲,鍋又沸了。
蔣銘繹很自然的:“榕榕,你的肉。”
趙思睦:“……”
外婆:“……”
蔣銘繹電話那頭的經理:“……”
趙思睦皺着張臉,無聲對着他,“你幹什麽?”
蔣銘繹狀似沒看懂:“你說什麽?”他拿起筷子,“要我夾?”
碗裏被放了兩塊肉,趙思睦瞪着他,故意的吧?
蔣銘繹又撈了兩顆丸子:“好了好了,我不吃,都給你。”語氣特別無奈。
趙思睦好氣哦,這要外婆怎麽聽聲音說故事?
戲精。
果然,視頻裏的外婆喊她了,“榕榕,是銘繹?”
蔣銘繹挂了電話,他繞過餐桌,趙思睦兇巴巴的表情。
他笑笑,跟外婆打招呼:“外婆,您好。”
他拖了把椅子坐過來,跟趙思睦并排挨在一塊。
外婆見到他很高興:“原本我還擔心榕榕一個人在外邊。”
趙思睦及時打斷:“外婆,我不小了。”
蔣銘繹含笑看她:“外婆,我會照顧榕榕。”
腰間被人擰了一把,他面不改色。
外婆看看趙思睦,又看看蔣銘繹,“我以為就榕榕一個人去的新加坡。”
趙思睦猛點頭:“就是……”我自己。
蔣銘繹很真誠看外婆:“我比她晚到半天。”
趙思睦:“……”
什麽晚到半天?他們明明就不是一起的。
“外婆,我……”趙思睦欲解釋。
這回又被外婆打斷:“你們在家?”她從鏡頭裏看到客廳的背景牆,“吃飯了嗎?”
聽到“吃飯”,暴美很配合的“汪汪”叫了兩聲。
外婆摸了摸它的狗頭:“暴美也饞了。”
蔣銘繹笑:“我們在家吃火鍋。”
趙思睦趁機解釋:“外婆,是蔣……”叔叔。
暴美又叫了,狗叫聲響徹房間。
八成是因為聽到了火鍋。
趙思睦接二連三被打斷,委屈了。
回蘇州,讓暴美餓上三頓。
外婆像是沒察覺:“榕榕,你剛才說銘繹怎麽了?”
鏡頭裏是外婆的臉,沒有美顏效果,她臉上的皺紋清清楚楚在屏幕。趙思睦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悶悶的應了一聲,蔣銘繹見狀,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她居然也沒躲開。
外婆看在眼裏:“在家吃好,外頭味精多,對身體不好。”
“嗯,比外邊幹淨。”蔣銘繹很耐心陪她閑聊。
趙思睦這個正牌外孫女反而可憐巴巴被擠在一邊,她揪着自己的褲腳,明明外婆跟他都半年不見了,怎麽還這麽熟稔?
最後,外婆又說:“等回來了記得來家裏吃飯。”
蔣銘繹則看趙思睦:“看榕榕。”
趙思睦:“……”
她能怎麽說?
“好的,外婆。”她手上越發用力。
外婆滿意:“你們先吃飯。”
視頻挂了。
趙思睦把手機扔蔣銘繹身上:“蔣叔叔不是要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