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師你好
第二天
上午的醫理課結束後，高墨跟同學們做告別，她甩了甩柔順的長發，笑面如靥說，“同學們！謝謝大家這一周以來的包容，還有…”高墨滿臉堆笑着眨了眨眼說，“對我那幾十頁的習題的接納！同學們！我也是這個學校畢業，作為各位的師姐，你們現在所學不要覺得繁瑣又多，你們是為了未來而學，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國家未來法醫學的奠基人，前途光明，未來正好！好了，同學們會在這周六收到我批改的卷子，下課吧！”
高墨如釋重負地合上了講義，将電腦投影儀關閉，收拾起背包來。
“高老師，再見！”一個同學經過向她微微躬身說了句。
她勾了勾唇說，“再見！”
“老師再見！”
“再見！”
“高墨姐！”謝瑾安笑着從同學身後鑽了出來喊了高墨一聲。
高墨擡眼看了看她，笑着說，“小安？是你！對了…”她恍然大悟說，“我記得紅紅說你也考上這學校了，學的什麽？幾年級了？法醫？”
謝瑾安搖了搖頭，接過高墨手裏一踏書抱在自己懷裏說，“沒有，我是心理學系的，不過我們異曲同工，現在大三了，姐！”
“哦！是嘛？我怎麽記得紅紅才給我說你考上大學來着？”高墨喝了口保溫杯裏的水，接着說，“怎麽轉眼就大三了！你不會是替人上課來了？”
謝瑾安嘿嘿兩聲，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說，“賺點小錢，姐，別說出去！對了，姐，我請你吃飯吧！這麽多年過去了，咱學校的飯還是一流的！一會兒你回警局嗎？要不你吃完給我紅姐也打包一份？”
高墨踩着帆布鞋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眯着眼疑惑地說，“無事獻殷勤，你是不是得罪你紅姐了，在我這找突破口？”
謝瑾安晃了晃腦袋，閉了閉嘴眼睛往她身邊無意瞅了瞅說，“沒有！沒有！就是一點小矛盾！”
高墨想了想也對，繼續走着，便走便看了看學校的風景，感嘆道，“這麽多年了，學校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麽破！我記得你小時候蠻皮的，紅紅抄起掃帚常常追着你打來着！”
謝瑾安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說，“姐，這些糗事就不要說了嘛！現在我也算是我們學校心理系的一株小草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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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個男的飛奔而來，眼看着就要跑到謝瑾安面前，看似是要抱他，單從高墨的角度看來那人手裏拿了什麽東西，沖着謝瑾安過來好像是要刺他，“謝瑾安！你個臭小子！來這…”
高墨一個十字步，一個背摔，将來人扔在了地上，潇灑地将那人雙手背後鉗住，踢走了手裏的～錄音筆？？？
謝瑾安趕緊把書放到一邊，眼睛尴尬地四處瞟了瞟，拉起高墨說，“別別別！姐，手下留情，這我室友！來還我東西的！”
高墨這才尴尬地收手，把腿從地上的人挪走站起來說，“同學，不好意思，條件反射！還以為你要幹什麽…！”
還好現在是下課已經這麽久了，大家都去吃飯了，走的還是小道，噓！謝瑾安長呼一口氣，還好沒多少人看見，不然自己室友得糗死了。
他一把撈起還在迷迷瞪瞪的室友，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又搭了搭他的肩膀說，“楠哥，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趕緊回去，等會兒我給你帶飯！”說着就把人往外推。
他捂着腦袋，搖了搖，好像清醒了點說，“哎！你小子重色輕友！你…”
謝瑾安手搭在眉頭連連道歉說，“抱歉！抱歉！這我姐，她職業敏感！實在是不好意思！楠哥回去你作業我包了！”
“你…姐！”他看了看一旁的高墨，活動了下胳膊說，“你們倆長的真不像！等你回去再說，我有事找你！”
“沒問題！”謝瑾安比了個OK的手勢，趕緊将人打發走。
轉身又對高墨說，“不好意思，姐，我室友劉君楠，他雖然有點飄還是人蠻靠譜的！”從地上抱起書又帶着高墨往餐廳走去。
五食堂
謝瑾安将手機遞給高墨，點開一個小程序說“姐，咱學校的新開的這個食堂做的是川菜，看看你喜歡吃什麽？弟弟我買單！”
“喲！學校現在這麽高級了？都能手機點單了？”高墨拿起手機劃着菜單選着菜。
謝瑾安狗腿的把手機取回來選了下單說，“沒有，就是您點菜，師傅那邊收到排個號，我去拿！外面餐廳不都這麽做，只是服務員得我們學生自己做了！”說着起身要去拿最先選好的小菜。
謝瑾安拿着托盤笑着從阿姨那把菜取了，又擔憂地看了高墨那邊一眼。
心裏想着該怎麽把有個鬼魂跟着墨姐的事情給她說，而且那鬼看的吓人，沒了下半截身子，他皺着眉又想了想，手機震動才想起去取菜。
他端着菜，一直帶着笑回到了他們剛剛做的位置上。
看見高墨正在翻着手裏的手機，好像在看什麽文件。
“姐！菜齊了！吃吃吃！不要跟弟弟客氣！你是紅姐的朋友也是我姐！”謝瑾安說着把手裏的筷子遞給她。
高墨微微擡頭說了聲，“謝謝啊！小安！”有意無意地夾着菜。
“那個…”謝瑾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姐，你們最近是不是在辦什麽大案子？”
“嗯？”高墨從手機裏擡頭，疑惑地看了眼謝瑾安，“你知道什麽？”她語氣一頓，改了口風說，“我們重案組辦的案子多了！不知道你說哪個？我就是個法醫，只管勘驗，問事你該問你紅姐去！”
“沒有，沒有，是我室友他，他最近有個課題是…”謝瑾安眼珠子轉了轉說，“是關于國內外碎屍案兇犯的心理側寫！想着重案組接觸的案子多，特別是您，墨姐，肯定是知道不少大案的！才想問問您！或許您能透透口風！”說着狗腿地用公筷給高墨夾了一坨菜。
“哦！是這樣嗎？”高墨銳利的眼神盯着謝瑾安看了看。
“是…是呀！只是那貨懶得很還沒動筆，就讓我幫他找素材！”謝瑾安有些尴尬地撓了撓後腦。
高墨懷疑地眼神更重了，她放下筷子，抱着胳膊看着還在夾菜的謝瑾安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要知道巧合太多事不可能的！一個人這輩子可能都難遇到一次！”
謝瑾安筷子頓了頓，尴尬地笑了笑，他放下筷子抱着頭，死就死吧！
“墨姐，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吧！這裏人太多！我确實有事情要給你說！”謝瑾安說完吧拉了兩口菜。
最終高墨帶着謝瑾安回到自己車裏，面色平靜地審視着他。
“那個，不知道姐你信不信第六感？”謝瑾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第六感？你在拍電影嗎？我們這種長期在一線的有第六感也就罷了，你個孩子上學的小孩子說什麽第六感！”高墨身子往後仰了仰，有些不相信地說。
“剛剛看您在看外國相關碎屍的案子，我記得好像是昨天剛剛臨時有案子才放那班學生自習的！而且看您這個黑眼圈的程度應該是只睡了幾個小時，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您的包裏本來放的有紙質的材料，但這是在學校不方便，您剛剛就拿出了手機在看報告之類的東西！又上網搜了搜各國的相關案例，我剛剛瞄到了習愛青三個字！墨姐…”謝瑾安想了想說，“紅姐有沒有給你說過我會算卦，我能幫你找到那個人的其他器官在哪？”
“你？你知道什麽？”她更加疑惑地望向謝瑾安說，“是紅紅給你說的？不可能紅紅昨天晚上蹲點去了？你不老實交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這起案子的嫌疑人？”
停停停！謝瑾安趕緊打住高墨的天馬行空，他聳了聳肩說，“墨姐，我以前雖然犯渾了點，但我現在都改過來了！是這樣，我前兩天去城南小區166棟一單元3號的主家去兼職去了！”
“兼職？幹什麽？”高墨知道謝瑾安別的優點沒有，只是早早的就自力更生了，整天除了上課就是四處兼職，她也相信他是沒有那個時間或者動機去殺人的。
“等等啊！”謝瑾安掏出手機，翻開備忘錄，劃到了兩天前的筆記，遞給她看，“墨姐，你看，這是系統生成的我絕對沒有動手腳！”
高墨接過手機，“6月12日，下午兩點到六點，城南小區趙師傅家—數學課兩個小時，物理兩個小時！”
她擡頭看了看謝瑾安，開玩笑說，“你夠忙的！禮拜一你下午沒課？”
“我大三了，上半學期課程差不多都結束了，現在我兼職實習也算是給我的畢業論文找一找論據，也賺賺錢！”謝瑾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那你…那個小區我記得那棟樓是老樓，而且…”高墨的電話響起，她摸了摸接起，“喂？紅姐？頭找着了？行，我現在馬上回來！”她挂了電話，看了眼謝瑾安，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把安全帶系上，看樣子，你得給跟我回一趟局裏了！”
“啊？什麽？”謝瑾安還沒反應過來，高墨已經扭動鑰匙一腳油門往警局開。
重案組
“呼！剛剛你差點闖紅燈！！我的媽媽！”謝瑾安手死死握着安全帶，趴在窗口呼氣，剛剛一路換擋加速，吓死了！
“好了，你現在作為目擊證人我們對你進行傳喚！走吧！”高墨邊說邊下車，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做個請的手勢。
謝瑾安拿起背包，不情不願地跟在高墨身後進了重案組。
一個抱着一摞報告的男警察看見跟在高墨身後的謝瑾安，打趣道，“哎！怎麽來個小弟弟？高墨你弟？”
“哪有？歐紅她弟！對了，歐紅呢？我這給她找了個目擊證人！”高墨說着指了指前面的椅子，對謝瑾安說，“你，坐這等着！我去找你姐！”
“行！…行吧！”謝瑾安順從的坐下，他感覺好像四周的眼睛都在看他，他咳咳兩聲，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
“誰是6.14案的目擊證人？”歐紅推開警局的大門，大步進來，看了剛剛高墨已經給她說了有個目擊證人的事情了。
她在屋子裏掃了掃，一眼看見了謝瑾安，疑惑地問，“小安？你怎麽來了？”
“姐…紅姐！”謝瑾安舉舉手說，“我就是那個目擊證人！”
“你？那跟我來吧！”歐紅拿着本子引了引謝瑾安，将人帶到了問詢室。
“說說吧！”歐紅一臉嚴肅地問。
“是這樣，我在6月12日下午兩點到六點曾經在城南小區某住戶家裏做過家教！”謝瑾安點開手機，将備忘錄裏的東西給歐紅看。
“我是騎自行車去的，晚上将近八點才從城南小區離開！”
“為什麽這麽晚？”歐紅将手機還給他。
“做家教那家兒子下周要去參加一個物理比賽，所以多給了錢讓我多講了兩個小時！我出門的時候天都黑了！”
“你繼續說！”歐紅讓人給謝瑾安倒了杯水。
“我從那棟樓出來，那樓是老樓住在小區最裏面，往小區外走的時候，我看見有個人也騎着自行車，車後座扛着三個大包，我還以為他是院子裏收廢品剛回來的，因為我住的院子裏也有這樣的老人天天出去收廢品晚上就把東西堆在樓棟門口！”謝瑾安一邊說一邊想着。
“什麽樣的人，你有看清什麽特征嗎？”歐紅激動的問。
謝瑾安搖了搖頭說，“沒有，老小區沒有路燈，我是一路上開着手機燈找的路，所以就推着車子走！才能看見那個人，不過，應該是個身材蠻魁梧的男的，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從他身上聞到一股菜市場的味道！”
“菜市場？”歐紅和身邊警員對視一眼。
“對對！就是生鮮市場的那種味道！後來我想了想，可能他袋子裏是賣剩下的肉，才帶回來的！”謝瑾安揉了揉鼻子，腦子裏又回想到那股味道。
“那你怎麽想到和這起案子有關？”歐紅眼神銳利地看着謝瑾安，似乎帶些疑惑。
“我早上看了新聞，今天和墨姐吃飯的時候，我看到她在看習愛青碎屍案，最近我在看電視劇《法醫秦明》所以就想的多些！所以就被墨姐帶到這來了！”謝瑾安說着低了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