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醜了(評論12000加……
沈斯年将那兩顆糖拿在手中, 在少女一臉哀怨的眼神下将其收好。
他眼睫一動,沉聲說道。
“我不會讓你白跑腿,你負責搬運的那份體育器材,一會兒我會幫你擡回倉庫。”
這是體育課不成文的一個規定。
發熱期或生理期不能激烈運動的omega, 并不代表幹坐着休息什麽也不做, 上課所使用的體育器材是需要他們負責搬運的。
少女其實只覺得沒糖吃有些可惜, 并沒有真的多在意或是生氣。
在聽到沈斯年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後一頓。
之前時候他拜托她把這瓶水拿給白桃的時候她就很驚訝了, 如今又是要糖又是為了她還人情的。
少女斟酌了下,還是沒忍住好奇開口。
“那個, 我能冒昧問一句嗎……你和白桃冰釋前嫌了?”
沈斯年沉默了一瞬,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有什麽情緒閃爍。
“……她沒什麽對不起我的,談不上什麽冰釋前嫌, 是我欠了她。”
這話聽起來沒什麽不對,可是仔細推敲又邏輯不通。
“既然這樣,那應該你自己去把水給她啊,不然她怎麽知道是你給的,是你在償還彌補?”
少年沒說話,他埋在圍巾下是唇角不自覺壓成了一條直線。
這是他焦慮和不安時候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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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你快回教室吧, 我去把器材收回去。”
沈斯年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徑直起身離開了。
她看向少年所在的方向, 明明和之前沒什麽不同, 可她總覺得那臉色似乎比起剛才要更蒼白一些。
因為發熱期沒有得到安撫。
信息素的過度溢出, 連續幾日失控的情緒,和輾轉難眠的漫漫長夜,都讓他精疲力竭。
再加上昨天又和謝峥打了一架, 剩餘的那點兒氣力也被消耗殆盡了。
白桃并不想要去如何注意對方,可是他的氣息她太敏感了,稍微有些許波動她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她看到沈斯年有些吃力地擡起那筐器材,手背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在白皙的肌膚下清晰可見。
“奇怪,一般來說omega發熱期結束之後的幾天身體虛弱是虛弱,可也沒誇張成連這樣吧?”
王淇順着白桃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少年在日光下被照的幾近透明,好似下一秒就要消失的樣子。
即使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也還是被他這副憔悴的模樣給吓了一跳。
沈斯年和謝峥不一樣,他的體能很差,加上兩人當時的依賴期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前者處于發熱期的依賴期,後者則是普通的标記之後的依賴期,沈斯年的程度要比謝峥的深太多。
謝峥為了徹底清除掉标記的影響,專門去了omega的隔離室,又在家恢複了幾日,所以只要不和白桃過度接觸基本上和以往沒什麽差別。
但沈斯年是自己生生捱過來的。
即使發熱期結束,标記褪去了,這段時間對他身心的消耗都是極為嚴重的,至少短時間內是難以恢複的。
想到這裏白桃的手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瓶子,神情晦暗。
這一幕落在了王淇眼裏。
“要不我上去幫他搭把手?”
“……不用了。”
她強迫着自己将視線從沈斯年身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又不是什麽千鈞巨石,一筐器材而已,壓不死人。”
而且沈斯年如何,這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這個标記是他自己強行要的,是他自讨苦吃,怨不得別人。
白桃好不容易回歸的平靜生活,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而被打亂。
就像沈斯年怕再被她信息素影響一樣疏離她,她也不想再被他給蠱惑,沖動做出什麽失控的事情來。
反複下來,這樣下去她和他就真的擺脫不了幹系了。
白桃是這麽想的,所以咬咬牙就當什麽也沒看見的徑直回了教室。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沈斯年自體育課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
課間的時候她去走廊外面透氣,不想剛一出教室門便聽到一陣哭聲。
是一班那邊傳來的。
走廊外面有好幾個人圍在一起慌亂安慰着的那個少女,白桃認識,是之前給她送水的那個omega。
“你別哭了,這件事不怪你 ,又不是你把沈斯年怎麽樣了?再說了人失蹤了也是在學校失蹤的,學生會那邊的人已經去找了,肯定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別着急。”
“嗚嗚嗚,怎麽能不怪我呢?要是我當時和他一起去搬器材,沒準出什麽事了還能有個照應,他一個人,還是在發熱期剛過去的時候,嗚嗚嗚這個階段的omega最虛弱了,要是信息素紊亂,遇上什麽壞人了被……”
她想到這個可怕的情況臉色一白,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不停往下掉。
“而且嗚嗚嗚你們不知道,沈斯年信息素本來就很淡,就算拿着信息素檢測儀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嗚嗚。”
聽到這話後,原本也沒多着急慌亂的人也跟着不安了起來。
“是啊,他平時脾氣就喜怒無常的,沒分化成omega之前就特別不受alpha待見,你們說萬一,萬一被他對家碰上了,會不會借着他沒辦法抵抗alpha信息素而欺負他?”
“哇嗚嗚嗚!你,你別說了,要是他真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哇嗚嗚嗚!”
白桃紅唇抿着,這一次實在沒辦法在聽到這些後像之前那樣視而不見,掉頭就走。
她剛準備上去問明情況,還沒走過去,徐峰看到她眼前一亮,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白哥,你來的正巧,我,我正打算過來找你呢。”
“你有什麽事情一會兒再說,沈斯年呢?他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失蹤了?”
白桃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alpha信息素暴走的事情,語氣也少有的急切起來。
少年如今這樣子是因為依賴期沒得到安撫,報複歸報複,萬一他因為這個沒辦法反抗而遭遇了什麽不測。
白桃這輩子都很難原諒自己。
“我來找你就是說他的事情,他失蹤的特別蹊跷,查監控都沒看到他具體去了哪裏。”
徐峰一邊說着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前他是不怎麽喜歡沈斯年,礙于白桃威逼利誘他幫忙看着對方。
如今白桃沒讓他繼續彙報情況了,可沈斯年畢竟是一班的人,如今又是omega了,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然後我又立刻聯系了學生會的人,跟着他們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們說沈斯年的信息素太淡了,不靠近一米之內儀器根本檢測不到,要是有什麽東西擋着就更困難了。”
“他們說一般找人時候,出現這種信息素特別淡的情況,得找他的标記對象。标記雙方在标記褪去之後的幾天內也有着較為敏銳的感知,我就過來找你了。”
的确,沈斯年的信息素很淡。
在平時她能夠清晰感知到,甚至覺得過于濃烈的時候,旁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之前沈斯年發熱的時候,整個屋子裏充斥着的紫羅蘭的香氣那樣的馥郁強烈,大院裏那麽多人。
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察得到。
那個時候白桃竟然有些慶幸,不是慶幸這信息素沒有影響到旁人,而是慶幸只有自己能感知到。
好似這信息素是為她而存在,獨屬于她的一般。
當時是被信息素蠱惑的意亂情迷,如今白桃非但沒有覺得有什麽值得歡喜的,反倒覺得手腳冰涼。
這種單向的唯一性,給人一種宿命的錯覺。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那個人,只有她能找到。
這讓白桃心下說不出的複雜。
……
沈斯年并沒有失蹤,此時的他在一處廢棄的倉庫裏。
有人故意把他關在了這裏。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來。
只依稀記得當時他放回器材折返的時候,路過後校門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
那是alpha的信息素,以他當時的情況根本沒法抵抗,整個人被壓制得無法動彈,昏死了過去。
再之後,等到他回過神來,便已經在這裏了。
沈斯年并沒有多慌亂,他看着周圍昏暗無光的環境,手扶着牆起身摸索着手邊的東西。
然後從腦海裏将附近的地方過了一遍,很快便确定了這是哪裏。
他此時還在北皇,只是是在一個鮮有人來的後山倉庫。
之前沈斯年剛來學校參觀的時候路過過這裏,聽當時帶路的同學提起過,說這個倉庫原本是一個omega的隔離室,只是因為位置太過偏遠擔心出事,便改造成了倉庫。
然而改造了是一回事,用來壓制omega信息素的儀器還在,也跟着閑置物品一起堆放在了這裏。
硫磺味道的信息素,隔離室。
這兩者聯系在一起,沈斯年想要不知道把他關在這裏的人是誰都難。
他折返時候剛打上課鈴,對方不敢當時留下來而是選擇把他關在這裏,是怕被人發現。
畢竟前後兩人同時都不在了,那個alpha必然會第一時間受到懷疑。
他記得之前那個想要标記他的女alpha好像是二班的,上午第四節 他們班有一堂室外課。
如果不出意外,為了掩人耳目,對方應該會在那時候過來。
是為了報複吧,因為自己用抑制素刺激她信息素暴走的事情。
她打算用同樣的方式報複回來。
這一次沈斯年沒有反抗的餘地,她會故技重施,用信息素刺激他進入二次發熱。
如此一來,她就算如何羞辱他,之後只要咬死不承認,說是因為他發熱了她才強行标記了他,是他引誘在先。
想到這裏沈斯年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尤其是在感知到外面有腳步聲在逐漸靠近的時候。
他手不自覺将剛才摸到一個注射器拿在手中握緊,裏面沒有藥劑,上面只有一根針。
沈斯年剛把注射器藏好在身後位置,鑰匙轉動鎖孔,“咔嚓”一聲,倉庫的門開了。
他背貼在牆面,手撐着站起,神情冷冽地看向門口站着的人。
和他猜的沒錯,的确是那日想要标記他的那個女alpha。
“你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早猜到是我了?”
她笑了笑,那張還算秀美的面容被眉宇之間的戾氣破壞殆盡。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強行标記omega是犯法的。”
沈斯年表面竭力保持着冷靜,他的手撐在冰涼的牆面,薄唇壓着繼續說道。
“之前那件事是你用信息素壓制在先,我只是正當防衛。你要是還有怨氣我可以不還手讓發洩一次,只要你不标記我,之後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沒發生過?”
她上前拽着沈斯年的衣領,把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昏暗的環境裏她的面容因為怒火而扭曲,那信息素鋪天蓋地壓制在了他的身上。
“你他媽說的倒是輕巧啊?我當時被你搞得信息素暴走的時候怎麽沒看到你這麽好說話?你不讓我标記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标記你,讓你身上一直帶着我的信息素,受我驅使做我的狗!”
她說着一把扯掉了少年圍在脖子上的圍巾,一直遮擋着的痕跡驟然暴露在了空氣裏。
沈斯年慌忙用手遮擋,卻被對方扣着手腕壓制在了頭頂。
“我當是什麽貞潔烈男呢,原來是個蕩.貨!”
她惡劣的用手覆上了沈斯年的脖子,最後在他腺體處重重壓了上去。
少年身子顫抖得厲害,眼尾泛紅,緊咬着嘴唇險些叫出聲來。
不想他這樣隐忍抗拒的樣子不僅沒有得到對方的同情,反倒更加加劇了她的暴虐和怒火。
“媽的,我碰你一下你就他媽要死不活的,那個人都要把你脖子啃下來了我看你不也還好好的,也沒羞憤自殺嗎?!”
“不讓老子标記是吧,老子今天非要在這裏把你給辦了!我看你他媽之後還敢不敢對我那麽嚣張!”
“放開,放開我!”
沈斯年感覺到信息素覆在了他的腺體,原本使不上什麽力氣的身體突然湧上了一股勁兒。
他眼眶通紅,劇烈掙紮着趁着她一個不備把人給一把推開。
見對方撞到了牆上後,沈斯年趕緊起身,支撐着身體準備往倉庫外面跑去。
然而他剛站起來,那人從後面抓住他的頭發,暴戾的把他拽了回來。
ao的力氣差距懸殊,沈斯年因為發熱期耗損太多,更是被壓制得沒有還手之力。
——她是故意挑的這個時候。
他想要掙紮,想要反抗,這一次對方用了更大的力道。
沈斯年覺得自己就像是标本一般,被死死釘在地上。
周圍刺鼻的硫磺氣息濃烈,将他從頭到腳籠罩在其中。
那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粘膩惡心的如同蛇信。
沈斯年咬了咬牙,指尖微動,在對方快要咬上自己腺體的前一秒先一步拿到了那管注射器。
他垂眸看向埋在自己脖頸處的人,冷着眉眼,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将針紮了過去。
可對方背後似乎長了眼睛,在他刺下去的瞬間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看着那泛着冷光的針尖,想着要是自己再晚一步這針就要紮破她的腺體。
她惱怒地擡腳狠狠揣了沈斯年一腳。
“找死!”
如果是平日那一針早就刺進去了,只是沈斯年太虛弱了,虛弱到連注射器都險些拿不穩。
那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沈斯年疼得蜷縮着身子,呼吸都微弱得厲害。
他眼眸閃了閃,看着那人再一次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像對待什麽破布娃娃一樣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摁在了牆上。
那難聞的氣息又開始肆意在他身體碰觸,惡心的讓他反胃。
不要……
與其被這種人給标記,他寧願毀了腺體。
沈斯年眼睫顫了下,垂落在地上的手似折斷的花枝無力。
他手指一動,慢慢将掉落在地上的那管注射器拿起,在他準備拿起劃破腺體的時候。
一縷清甜的氣息萦繞在他的鼻翼之間。
還沒等沈斯年費力擡眸看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壓在他身上的那個女a被重重砸在了一旁的貨物上。
白桃氣得發抖,在趕過來時候看到沈斯年蒼白着臉色,氣息微弱的被人壓在地上。
那人的信息素還一直覆在他身上,從上到下亵.玩了個遍。
除了沈斯年發熱期還要謝峥生日宴激她的那兩次,白桃從沒有過情緒這麽失控的時候。
她惱怒對方這樣随意羞辱沈斯年,更惱怒自己。
要是自己早一點過來就好了,要是之前體育課的時候她跟上去搭把手就好了。
要是再晚一步,再晚一步會發生什麽?
臨時标記,還是完全标記?
想到這裏白桃後怕得厲害,手腳似乎都有些發冷。
“艹,你他媽剛才哪只手碰他的?!”
她眼眶通紅,清甜的信息素變得冷冽森然。
對方被白桃的精神力和信息素雙重壓制着,喉嚨被死死扼住發不出一點聲來。
白桃氣暈了頭,意識到她沒辦法說話後也不再在意她的回答。
她眯了眯眼睛,将信息素集中壓制在了對方脆弱的腺體處。
幾乎在覆上的瞬間,她便渾身抽搐着,手腳似被生生折斷一般彎曲成詭異的姿态。
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他們到腺體都無比脆弱,經受不了刺激。
而白桃的壓制更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住。
因此,這對于她來說。
是無聲,又極致痛苦的酷刑。
白桃靜默地注視着眼前人掙紮痛苦的模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些心底的戾氣和不安。
沈斯年此時已經恢複了些力氣,他擡眸看了過去,發現白桃于對方的壓制越來越重,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
他手撐着地面伸手,無力地拽了下她的衣角。
“夠了,不,不要繼續了,再這樣下去他沒準真的會死……”
“他該死!”
他聽到這話一愣,看到白桃紅着眼眶渾身發抖的樣子心下一動。
她在為他擔心,為他生氣。
這個認知讓沈斯年心口一酸,好似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下,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視野已經模糊了。
白桃原本打算等一會再收手,聽到“嘀嗒”一聲,有什麽掉落在地上。
而後發現沈斯年像是一只小獸一樣蜷縮在地上,也不知是疼還是難受,眼淚一直不停地落。
她想起剛才沈斯年似乎被踹了一腳,連忙把那人随手扔在了一旁,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哪裏疼?你堅持下我這就帶你去醫務室……?!”
白桃話沒說完,沈斯年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帶到了懷裏。
因為他是躺在地上的,白桃被壓在了他的身上,臉貼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重,這時候白桃靠近了才發現他的手腳也冰涼。
沈斯年的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低頭将臉埋在了她的頸窩,如同擱淺許久遇水的魚,此時才有了喘息的氣息。
溫熱的呼吸和濕熱的液體在她的脖子上擦過,酥酥麻麻的,宛若電流 從頭皮一直竄到脊椎骨。
理智上白桃是該推開他的。
可是一想起他剛才遭受了那樣的事情,再加上依賴期沒有得到安撫的情緒此時如山洪般傾洩,感知到這裏 ,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斯年其實一直在強行保持鎮定,他不是不害怕,是知道那個情況害怕沒用。
他只在看到白桃時候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一切的僞裝被撕破。
不安,恐懼,在她面前毫無防備的顯露出來。
這一次不是因為信息素,也不是因為标記。
只是因為白桃。
在沈斯年被那人摁在欺辱的時候,他心裏在想的盼着出現的那個人一直是白桃。
因為他知道,只有她能找到自己。
如果真要被标記,他希望那個人是她。
沈斯年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白桃似乎成了撫平他一切不安因素的定心劑。
白桃也意識到此時的少年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單純的依賴自己。
這樣的情況之下,她的确是唯一能夠讓他安心的存在。
“……好了,別哭了。”
她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稍微一碰,對方似乎哭得更厲害了。
白桃身子一僵,低頭想要去看他,不想還沒看見什麽,眼前便被一片溫熱覆蓋。
少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聲線喑啞,少有語氣這般輕柔,帶着沉悶的鼻音,撒嬌一般說道。
“太醜了……”
“暫時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