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 Chapter 50 “我什麽時候允……
不存在, 不可能,這是一個完全否定的答案。什麽叫完全否定呢?那就是沒有留下一點想象的可能,就連暧昧都不存在。
傅清時的回應是在新聞過去将近五小時以後的事情,這個回應再次把他們的緋聞掀上另一個高潮。吃瓜群衆上一秒還磕生磕死, 這一瞬就被打入地獄。
什麽?他們沒有交往?沒有談戀愛?那照片是怎麽回事?星雨的回複又是怎麽回事?他們仿佛進入了一個怪圈, 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按理說, 照片就是實錘了, 大半夜孤男寡女上公寓,還能是什麽事?難不成還能是談談心?
可是傅清時這種鮮少回應新聞的人物, 一旦回應,就是句句铿锵,從不虛言。他的回應裏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餘地, 也沒有給星雨留下一點餘地。這種置之死地的回應,撒謊的可能性很小。
因而,輿論分成了兩邊,一群人認為照片就是實錘,傅清時這種回應簡直時渣男行為,完全不顧及女方的面子,一點責任與擔當都沒有, 就連清風娛樂的官方微博號都被星雨和正義路人攻陷了。傅清時的微博下更是慘不忍睹。
另一方面,一部分人認為傅清時應該沒有撒謊,理由?沒有理由, 有就是直覺, 或者知道內情的人, 和知道內情的人雇傭的水軍。
左安知道傅清時這會兒肯定沒心思顧及自己已經被罵成了豬頭,但他看不下去啊,只能一通電話, 幫忙安排水軍,維護傅清時。
溫溪聽到這個回應,愣了很久,但神情也是木木的,沒有太大的波瀾。倒是周餘榆和小香白激動了,她們瞧見溫溪沒有什麽反應,不禁擔憂地上前,一左一右,輪番勸說。
“溫溪,你怎麽了?你不開心嗎?”小香很是不解。
周餘榆知道溫溪的心情,便道:“你應該相信他啊,那些照片,說不定是假的呢?P圖。或者,斷章取義。其實發生了什麽,我們誰也不知道啊。”
“萬一發生了什麽呢?”溫溪反問,她的眸子裏滿是茫然。其實,她并非不相信傅清時的回應。他說沒有,那就一定沒有。可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這就不好說了。
可能是嫉妒燒昏了頭腦吧,她覺得,她連成為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她永遠只能是他的妹妹。就算他一輩子不談戀愛又怎麽樣?他對她再好又怎麽樣?她永遠只會是他的妹妹。
他的一句不可以,就決定他是這場關系的裁決者,審判人。
是吃醋吧,是嫉妒吧,就連一個假新聞,她都會難過成這樣。
“哎呀,清時不是那種人,我向你擔保!”周餘榆急得不成樣子,她想解釋,一度想将左安告訴她的那些話托盤而出,但轉念一想,這樣會被左安打死的,只能憋得臉都紅了。
溫溪視作空氣,要說了解,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應該是她。但這個想法第一次遭到了懷疑,她頓了頓,好像有些思考。
她真的……了解他嗎?
這些年關于他的故事,有多少是道聽途說的,又有多少是他親口告知的呢?
他從來只問她,不說自己。所以,她真的了解百分之百的他嗎?
溫溪想得很煩,伴随着外面瓢潑的大雨,她更想一個人躲進自己的世界裏不去思考。
但是僵局很快就被打破,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周餘榆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她一把按住溫溪,說:“溫溪,來了,你哥,來了!”
小香聽見,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來,也跟在身後一起去開門。
溫溪身子僵了一下,擡眼看去。
門一開,哦豁,三個人傻了。周餘榆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大帥哥朗華,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指着朗華,驚訝道:“為什麽是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香捂着嘴巴,這叫什麽,柳暗花明又一村!傅少跑了,又來一個朗華,溫溪這輩子是注定要享福的了。
溫溪也很吃驚,朗華怎麽來了?
朗華從三個女人驚訝又失落的目光裏,大概讀出了自己并不是很受歡迎的事實,可他不介意。他理了理西服,笑着跟溫溪招手,說:“嗨,溫溪,我可以進來看你嗎?”
自然是可以,周餘榆和小香意識到自己的不周到,連忙讓出位置,把朗華請到屋裏來。屋內飄起了濃郁的咖啡香氣,朗華的到來讓這裏恢複了正常,三個女人各懷鬼胎,陷入沉思,不敢再一驚一乍,大吼大叫。
溫溪強打着精神與朗華交談,簡單地回應朗華的話。大約是知道自己是電燈泡,所以周餘榆和小香兩人自覺退到了後面,給他們留出空間。
朗華是之前特地記了她的地址,這次工作恰好路過,所以過來一探究竟。
“你這麽過來,被狗仔拍到了,這就不好了。”溫溪道。
“大白天的這有什麽?晚上就說不清了不是嗎?”朗華無所謂地擺擺手,見她像個焉了的茄子,朗華覺得又無奈又好笑,他說;“你在為你哥哥的事情傷心?”
“沒有……”溫溪立即否認。
朗華卻不信,他說:“溫溪,你騙不了我。”
是的,朗華不是普通人,他拿過那麽多演技獎,對表演者一套功夫熟記于心。誰在僞裝,誰在演戲,他一目了然。
溫溪自然失去了辯解的欲望,本以為他會繼續打擊她,可沒想到的是朗華勾起唇角,居然道:“所以,你放心,你哥絕對沒有對不起你。”
什麽叫做,你哥絕對沒有對不起你?這話說得好像……不太符合他們之間的關系。溫溪聽了,眼神閃躲,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這句話,還有,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安慰她?鼓勵她?
答案還未揭曉,外面再次響起了局促的門鈴聲。這次,比之前更加激烈,更加着急。
朗華眸子一眯,指了指門口,道:“看,來了。”
溫溪發覺自己完全不知道朗華在唱哪一出戲。
周餘榆已經不耐煩了,已經打電話罵左安了,正當她兇着臉打開門時,那一句“你媽的耍我是不是”已經飙到了左安那邊。
然而,罵錯了人,左安那一句“誰他媽的”還未說完,就被周餘榆心虛地挂上了電話。
她激動地還未說歡迎光臨,那人卻已經徑直走了進來,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
也是那一個檔口,朗華瞬移到了溫溪身邊,并伸手攬住了溫溪的肩膀。
氣氛忽然緊張了起來,每個人都在緊張地吐着氣。
溫溪沒想到自己見到的是這樣的一個傅清時,全身濕透,臉色蒼白,滿眼痛心,他的視線從她的臉,落到了朗華的手上,最後,定格在他們那親密的距離裏。
就像一只淋濕了的小狗,無助,可憐,但也憤怒,那裏燃燒着火焰。
她想轉身去拿毛巾,給他擦臉,也想啐他一句為什麽不帶傘。可最後她什麽也沒有做,以一種報複的姿态,一動不動。
傅清時屏住了呼吸,他手心裏緊緊攥着的那種請柬,已經被淋成不成樣子,可他依然固執地拿着,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生氣地撕成一灘爛泥,扔到了地面上。
那是什麽?溫溪瞄了一眼,燙金,紅色,訂婚請柬,名字是……她和朗華?!?
這是什麽鬼東西?
她還來不及震驚,就看見朗華戲瘾來了,即刻入戲道:“怎麽了?我們的訂婚宴,你不同意?”
溫溪驚呆,她看向朗華,想挪開自己的身體,以證清白,可是朗華居然朝她抛了個媚眼。
這是邀請她一同入戲的節奏。
她懵了一下,假裝淡定地看向傅清時。
誰知道傅清時壓根就沒理會朗華,而是直接大手一拉,使勁地把溫溪拽了起來,直接帶出去。
朗華本還想把溫溪拉回來,可傅清時居然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看殺父仇人似的,那一眼,讓朗華這屁股坐實了,沒再挪動半分。
原來這場戲,一直都是他們自己較勁,他哪怕是看穿了,想撮合,也沒有他的份。
溫溪從未見過這樣的傅清時,他一直把她拉到了天臺的走廊角落,這才肯停下。她第一次奮力掙紮,他沒有退讓半分,哪怕她喊疼。
她覺得他很陌生。
“你幹什麽?”溫溪氣極了,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咳了一聲,轉過身,卻不是放手,而是傾身上前,步步緊逼,最後擡手把她壓到了牆角。她幾乎感覺他快要壓上來,兩人之間呼吸着薄薄的空氣。她一擡眼,就能看見他黯然的眼神,緊蹙的眉頭。她能感覺,他的呼吸輕輕萦繞在她的臉上。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了,這樣胸腔就不會劇烈起伏。
溫溪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她感到了緊張。可她更緊張的時候,他居然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摁在了懷裏!
她要窒息了!她驚恐地看着傅清時,本能地想往後退,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只能蜷縮在他的懷裏。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緊緊地嵌着她的下巴,人也逼近她的嘴唇,啞聲道,似笑非笑:“還有沒有良心了?”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嫁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