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平咖啡館
街角的那家咖啡館和巴黎任何一家咖啡館一樣,門飾,廳廊,維特,都有着法國特有的味道。人們在喝咖啡的時候閑聊着任何事情,八卦,隐私,煩惱,快樂。
思危和慧就像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亞裔人一樣,輕聲踱步進館裏。法國人不喜歡大聲喧嘩,兩人在這樣的環境裏連貓步也學會了。
思危很喜歡這家咖啡館,靜靜的調子,濃香的咖啡,巴黎街頭時尚與古典的交融,沖擊着她骨子裏的東方色彩。
“我要一杯波爾多咖啡。”思危對維特說道。“我要一杯拿鐵好了。”慧接着囑咐維特。
“你經常來和平咖啡館嗎?”思危笑着對慧說道。
“不是經常,但我知道這家咖啡館很有名。”慧輕聲說着。
“和平咖啡館是19世紀巴黎大學時代的标志,這裏長期聚居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藝術家,他們以咖啡館為中心,共同構築了輝煌的巴黎大學時代,如今這裏仍保有第二帝國時期的風采。”思危饒有興致地說着。
“大仲馬、巴爾紮克、左拉、莫泊桑、莫奈等大文豪,大畫家都曾在此尋找創作的靈感,時裝大師皮爾·卡丹、歌劇女皇卡拉絲、法國舞後吉利法也是這裏的常客,戴高樂,密特朗也曾光顧這裏。他們的名字都被留在了咖啡館牆上的名人板上。”思危繼續說着。
“你知道的很多嘛,我知道巴黎的可樂都比咖啡貴,整個法國有十七萬家咖啡館呢。”慧笑道。
“法國人要是離了咖啡就像中國人離了茶葉,估計都會發瘋吧。”思危輕笑道。
這時候,帥氣的維特端來了她倆的咖啡,并用美妙的法語說着:“您的波爾多,您的拿鐵,請慢用。”
思危把方糖放進咖啡裏,拿起小勺輕輕攪拌着。思危喝咖啡的樣子還蠻好看,憂郁中的藝術氣質無時不在散發着一種優雅,慧看着她,有點出神。
“你很喜歡喝咖啡嗎?”慧問道。“恩,喜歡這裏的咖啡,喜歡在這裏喝咖啡的感覺。”思危又做陶醉狀。
“所以也更喜歡法國的女孩羅。”慧繼續說着。“恩,法國的女孩很美很有氣質。”思危不加思索地說着。
“是啊,你要娶法國女孩了呢。”慧低沉地說道,“以後能生一個混血小孩了。”
思危一聽,差點沒笑趴下,“我和莉雅怎麽生孩子啊?”,“有辦法生的,你們能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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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左一句咖啡右一句小孩,在咖啡館裏聊得不亦樂乎,只是,不遠處,有一個相機,正對着她倆閃光。
如果說曾經的浪子思危如今變成了專一的好女人,并且可以和曾經的x愛對象做好朋友,估計誰都不會相信。
思危也搞不清楚現在她和慧到底是怎樣一種狀況,慧似乎和她在一起有一種越來越輕松的快樂,兩人之前的尴尬似乎在無形中慢慢化解。
上床後的兩人要變成摯友?思危小心地控制着兩人談笑的尺度,她知道慧有未婚夫,而自己也有未婚妻,一次的床友變成摯友的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
思危看着慧那張精致的小臉,腦子裏不知不覺浮現出母親年輕時的樣子。思危心裏頓時生出一陣恐懼,一下子喝進一大口咖啡。
慧看出思危的緊張,連忙問她:“還好吧,怎麽一下子喝那麽多?”,“沒事,我只是被你那生孩子的理論吓住了。”思危連忙解釋。
慧心下一陣疑惑,自己剛才講的明明是和平咖啡館裏的咖啡,怎麽變成思危嘴下生孩子的理論了?
慧回想着剛剛思危看自己的呆樣,那憂郁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瞬間像凝滞了一樣,好像一個對準了焦距的鏡頭,直要把自己的美貌拍進膠片裏。
慧心裏有點高興,原來思危還是欣賞自己的,那呆樣從第一次見到自己時就被自己生生記在了腦子裏。
兩人沒有再說話,都靜靜地沉浸在咖啡館裏的寧靜中,只是兩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咖啡館裏的音樂聲輕輕響起,回轉在兩人耳邊似乎有某種魔法,咖啡灌入腸中,洗去污穢,在幹淨的音符中唱響聖潔。
思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握住了慧的手,當她倆發現彼此的手攀上彼此時,頃刻間魔力散去,法力消失,慧驚慌地拿開了思危的手。
思危心慌極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把手就那樣堂皇地放在了慧的手上,而自己就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被他人操控着做出了這樣的“侵犯”。
“對不起,我…”思危支支吾吾,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咖啡。”慧心亂如麻,連忙拿起手提包,推門而出,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慧的腦子更清醒了。
思危慌忙跑進洗手間,打開精致的水臺龍頭,雙手如捧住珍寶般續住流水,低下頭狠命地把水往自己紅脹的臉上蓋,心裏一個聲音不停地喊着:“清醒點,你要清醒點。”
回到家的一整天,思危都在混亂中膨脹着自己的恐懼,原來自己好色的天性一點也沒有改變,在溫暖,充滿咖啡香的咖啡館裏,交響樂竟然變成了催情曲。
思危不可遏抑地喝起了紅酒,一杯,兩杯…紅酒喝多,連呼吸都困難。思危越喝越多,身體也越來越燙。
已經是晚上,莉雅疲倦地回到家裏,看到思危又喝得倒在床上,只拿她沒法。莉雅把思危的鞋子脫掉,衣服解開,把她整個人慢慢挪進被子裏。
思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知道是莉雅回來了,拉住莉雅的手不讓她離開。“我去洗澡,洗完澡再來陪你,好不好?”莉雅關切地撫着思危的臉。可惜酒後無力,思危只得作罷,莉雅洗完澡回來,思危已經沉沉睡去。
莉雅輕輕地撫着思危的臉,小嘴在思危的臉上輕輕啄了啄,便也睡下了。
陳宅豪華的主卧在夜晚會特別漂亮,法式宮廷吊頂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典雅和高貴,慧穿着藍色的镂花吊帶睡衣坐在床上,腦子裏思危握住自己手的畫面不停回放着。
慧的心裏并沒有讨厭思危突如其來的握手,在那樣一個溫情浪漫的地方,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家正欣賞着自己的美。慧覺得思危一定是喜歡上自己了,才會那樣對自己的吧。
慧心想着,竟笑出聲來,她握着思危握住的自己的手,心裏湧上一股暖流。有那麽一刻,她希望睡在自己身邊的是那個握住她手的人。
陳晉豪回到美國,直接就去找了喬治議員。喬治議員請他進了書房,直接和他談起了那兩千萬美金的事情。
“陳先生,我們說好的兩千萬美金怎麽還沒打到我的賬戶上?你知道現在美國人民過得很辛苦啊。”喬治眯着眼睛看着陳晉豪。
陳晉豪此時恨不得一拳打在喬治的臉上,心裏咒罵着:“哼,老家夥,就是像你這樣的人渣官員勾結華爾街才把美國人民搞成現在這樣,竟然還講這種話,真是太惡心了。”
陳晉豪壓住火氣,陰笑道:“喬治議員,我的公司就要倒閉了,沒有錢再孝敬你了。”
“噢,陳先生,我知道你的公司還健在,而且,就算你的公司完蛋了,你還有一個超級有錢的老爸嘛,你不會沒有錢的。否則,你就得和美利堅的囚犯一起過聖誕了。”喬治捋了捋小胡子,滿不在乎地說着。
陳晉豪看着喬治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裏已經氣到極點,但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瘋狂的怒火,嘴裏淡淡地說道:“好,喬治議員,那兩千萬我會盡快彙到你賬上。”
“不送。”喬治背過身去,連看都沒看陳晉豪一眼。陳晉豪像躲鬼一樣快步離開了喬治議員的家。
陳晉豪回到他在巴爾的摩的家,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魯的男聲:“你好,陳老板,有什麽事嗎?”
“我要你幫我解決一個人。”陳晉豪咬牙切齒地幾乎要吼起來。
“哦?誰讓陳老板如此仇恨吶?”電話那頭的聲音竟然帶着幾分笑意。
“喬治議員,盧卡斯.喬治,那個混賬老東西。阿三,幫我解決了他,我給你兩千萬美金。”陳晉豪接近嘶吼。
“成交,幫我準備好護照,美金,事成之後我立刻消失。”男聲粗魯而又興奮地承諾着。
“好,我現在就去辦,要做得幹淨。”說完,陳晉豪便挂了電話。
老東西,你的末日到了。陳晉豪的臉已經因為仇恨而變了形,他一定要讓威脅他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父親的關系,陳晉豪和華盛頓的華人幫派也有交情,華人在國外受人欺負,所以華人要聯合起來,不管在哪裏的海外華人都是一家人。
陳晉豪在美國的成長史在看起來光鮮的履歷下其實也隐藏着不為人知的醜惡,因為經常被白人欺負,年輕時期的他也混過幫派。
有一晚,一幫流氓似的華人在陰暗的小道上遇上了一個喝醉酒的白人,白人看到華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罵。
陳晉豪一怒之下用手中的鐵棒直接猛敲白人的腦袋,所有人都吓住了,只有阿三留在陳晉豪身邊,接過鐵棒,狠狠地打在了白人的腿上。
雖然後來白人沒死,但是阿三承擔了所有的罪名,陳晉豪在陳偉雄的斡旋下躲過了法律的制裁。随着年紀的增長,陳晉豪對過去自己的沖動雖有悔意,但仍然覺得自己當時的出手是對的,因為他覺得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次他是被徹底逼瘋了,他鐵了心一定要那老混蛋去死。
陳晉豪很快便搞定了阿三的護照,為了感謝他十幾年前的頂替,他覺得阿三值兩千萬美金這個價,更何況這次是殺人。
房間裏的電話響了,陳晉豪拿起話筒,只聽得電話那頭說道:“陳老板,老家夥幹掉了,現在打開電視看看吧。”
陳晉豪連忙打開電視,A電視臺正在現場直播一宗謀殺案,只見屏幕上喬治議員倒在地板上,鮮血染紅了地毯。
“恩,你現在就過來,馬上離開美國。”陳晉豪準備好護照和支票,坐在電視前看着喬治的死樣,心裏冷笑道:“想搞我,我搞死你。”
一切都很順利,阿三帶着錢當天就離開了美國,支票裏的錢開自陳晉豪在開曼群島的離岸賬戶,他要FBI一輩子也查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少女時代發三輯《the boys》,很好聽吶,推薦大家都去聽!
請MM們各種口誅筆伐吧,開槍射死,用刀戳死,怎樣都好,向我開炮吧,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