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度,再旋即變得燥熱難耐……似有一團滾燙天火從天而降,便要将我整個人、整個身子整個靈魂就此吞噬殆盡一般!
然而皇上的身體竟比我還要滾燙若炭,即便隔着一層寬疏的龍袍,那幹柴烈焰的韻致也依舊抵擋不住,依舊那麽輕易那麽輕易的便呼之欲出!
猶如清冷皓月跌入了滾滾火山炙岩,那如冰的堅持和姿态只在頃刻,便被一股強大的、不可收束和按捺的力量做弄的失卻了它所有的傲然姿态,跟着跌碎成數不清的微小碎片,再接着軟化、癱散成了軟款妩媚的春江溪水。
“陛下……”本能使然的嘤咛間,夾雜着我含糊不清的細碎呼喚,“我……我……”嬌喘微微、呼吸急促,我軟款的盈盈雙眸裏似乎能凝出水來,徐語吞吐,無論身心內外皆都難受的打緊!卻根本不知是哪裏難受,又始終訴不出這心間幾多不适,只得悶悶窘窘的堵在胸腔裏,“陛下……”
他霍地褪去了我肩頭罩着的如意百褶披,這一次舉止大膽而張揚,不再只局限于露出酥胸一隅,而是整個肩膀、連同滾圓的胸脯具數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你什麽?”他滾燙又彰顯着誘人男子氣息額頭、面頰自我耳垂、下颚、脖頸緩緩滑下,倏然貼燙着我雪白酥胸,不斷摩擦、發蹭:“什麽?”又是一句,他不斷的鼓勵着我、引導着我,“告訴朕……你想什麽?”
“我,我想……我想……”他極盡撩撥之能事的前奏做弄的我纖心愈癢,身子一緊一放、一繃一軟,只覺得愈發難受難扼!
“你想什麽?”他緊追不舍,忽地将我胸前紅嫩美好的芬芳花蕊浸濕一大片,“告訴朕,你想什麽……你想要什麽!”臨了陡然霸氣起來。
适時的陽剛之氣将那漸起**倏然一下代入高峰,我下身似也有了反應,喉嚨卻哽:“我想,我想皇上……皇上……”
忽地,只覺肌體懸在半空。
迷離湮遠之感漸次濃郁,旖旎恍惚中,見是皇上将我整個人一把打橫抱起。**唆使,他抱着我大刺刺的奔向用于阻隔外廳、內室光線的湘簾一道,以身體撞起那徐飛簾幕,直抵雕花刻鶴的軟榻邊沿,抱着我連同他自己一起翻滾在了軟榻之上。
劇烈的**宛若天幕上低垂逼仄的滾滾黑雲,昭著着會有一場疾風驟雨陡然來臨!
我心下難鳴百味,有悸動、有期許、有驚慌無措、有泠淙怯怖……
柔弱肌體不斷承載着他灼燒滾燙的吻痕,我一雙善睐水眸早在不經意間微微阖起,整個人迷亂萎頓,已然不知他吻在了哪一處、又進展到了哪一步。司禮嬷嬷教授過的那些個套路更是想不起來,只好就這麽一任他馳騁心緒由着性子對我行綢缪之事。
“愛妃……朕要你!”最初時柔和,一頓後那音聲陡然拔高!起落間我只覺腹肚一涼,衣袂滑脫的聲音簌簌于耳畔蟄伏,他已解了我的衣帶、連撕帶扯的去了我的內襯!
這個男人已有三十五歲,尚未過去那氣血方剛的年景,**最是強盛。他的節拍我已然跟不上,根本便不待緩一緩神、歇一歇思,又覺一陣疾風帶得**一個生涼。
原是他已撩起我有些厚重的襦裙,接着又是使力一掀,齊腰宮裙間權作束縛的裙帶便跟着脫了蝴蝶扣,那裙擺就這樣又被他輕而易舉的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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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身上最後一層蔽體的束縛便被他昙然取掉,整個身體直勾勾的暴露在空氣中,毫無遮掩、亦無處躲藏也不能躲藏……出乎本能的青澀,我本已渙散成水的身子于這瞬間又铮地一下繃緊、僵硬!
“陛下,我……”我擡起迷離的眸子,水波流轉着顧着動作愈發不溫柔的他,含淚咽聲。
我這一聲柔然示弱,終使得欲 火中燒間的他停了停動作。微一僵滞後,他放緩了緊湊激烈的舉措,無比柔和的慢慢将身蹭到我身邊,對我兩瓣花質唇畔一路輾轉、覆蓋。
又是一陣極微妙的感覺在心底氲開,好似濃墨滴嗒在柔軟宣紙上、漸次濡染起一層墨色的花冠,那花冠又如水波漸次舒展、漸次張弛、漸次綻放……
敏敏靈舌抵着我牙關貝齒一觸便開,他漸深探入,與我丁香小舌纏綿交錯在了一處。
這帶着**的熾熱之吻持續經久,力道與間隔卻又控制、把持的極好,即便再怎般推向極致也沒有憋氣不适的太過打緊。
又須臾後,這個出于愛撫的熱吻終于結束。
經了他以行動傳達出的無聲撫慰,我似得到了鼓勵,僵硬的身體有了軟化的趨勢,柔言輕語也吐得囫囵了些:“陛下,我……我害怕。”我是害怕,非常害怕……
女人的示弱在此時此刻最是催情動欲,我身體漸軟,他緊實的身體卻似乎反變得堅硬許多:“不怕。”穩穩的撫慰,一手已一把将橫陳玉體的我箍進懷裏。
我無骨的玉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厚實開闊的肩胛,軟款身子與他相偎相倚,迷離着的眸色窺見他開始褪了自己身上罩着的明黃龍袍。
**本能,我欲幫他寬衣解帶。但一絲理性猝地滑過腦海……我克制住了,并沒有動。
他是天子,是帝王。他身上那一席象征着無上權勢、标榜着無限帝王威儀的龍袍乃是最殊勝的神祗,我不知自己該不該、能不能去碰去觸。
思量間那龍袍已被他褪至腰身,露出其裏一件軟紗料子的乳白色內袍,寬松的襟領邊緣依稀可見刺繡上去的兩條小龍,點着黑曜石睛目,登地便活靈活現起來!如是金燦燦、明晃晃的刺目顏色,昭示着這個男人有別于其餘俗子凡夫的特殊地位,這圖騰比天上皓月都還撩人!
男為陽、女屬陰,男乾女坤,便是乾坤……
“陛下!”
铮地,一聲宦官尖利的軟嗓憑空裏驟然起落,便如撕裂扯斷的缭绫,就如此冷不丁的劃破滿室遍及各處的缱绻暧昧,可惱的如此不合時宜!
我甫受驚,依偎在他懷裏的身子猛地一個瑟抖,若深秋蕭索間一片離了枝頭的枯萎落葉,那力道幾不可見。
皇上原本落在內裏小襯束帶間的手指,經了簾外突忽的一喚而猛地僵定住。須臾後,他平了平氣息:“何事?”語氣沉澱着,有些不悅。那些未及退去的**,做弄得他胸口上下起伏的勢頭依舊難遏。
簾外宦官頓了頓聲,似乎在思考着此情此景自己該不該再度進言。不過這遲疑沒有持續太久,因恐惹惱聖上而趕忙又接口:“陛下,方才崇華宮貴妃娘娘的貼身女婢來報,說是……”又似躊躇,旋即複道,“韶才人大半夜的突然發起高燒,迷迷糊糊的念叨着‘皇上,皇上’……”
我微一定,心裏有了幾分明白。
韶才人,梅貴妃……呵。
我沒有言語,默默然取過床頭一條錦被罩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很順勢的側首擡眸去看皇上。
見他早已錯開了落在我身上的含情雙目,徑自皺眉斂目自語嘀咕:“大七月的,怎麽好端端的發起高燒來了……”旋即又頓,許是感應到了我的無聲注目,他擡首轉目顧我。
我也不知自己此時蒙着怎樣一層情愫,只覺雙目是泫然的,含着清幽、也含着怨。
心緒紊亂,我不知他會做出怎樣的抉擇,也不知究竟怎樣的抉擇才是最可使我安下一顆心的。是留,還是走?
他默不作聲的看了我一陣,眉宇間思緒流轉。良久良久,終于,他一展眉心,擡手将我肩頭披着的錦被掖緊實了些:“梅兒是崇華主妃,朕怕梅兒照顧韶才人不及,過去看看,一會子便回來。”
扔下這半溫不冷的一句,連同扔下了軟榻之上、錦被之間的我。爾後他幹練起身,将滑到半腰的龍袍外披于勻稱體态間一提,重新着好整好,便如是決絕的邁開步子,一挑簾子行了出去。
直到身影不見,直到步履漸遠,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回目再看榻上光溜溜的我一眼……
梅貴妃,呵,若非梅貴妃授意,酌鳶怎敢做了這麽一副樣子出來?
又若非梅貴妃,皇上又怎會如此給足面子的撂下被他翻了牌子、扒了衣服就待一展**之事的我,連夜自我的寝宮、我的榻上披了衣服便往她那邊跑去?
千千萬萬道不盡,幽幽心語憑誰慰……
我垂首斂眸,擡指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錦被。那大紅繡鹣鲽比翼的顏色和圖案,端得沒有刺痛我一顆細膩孱弱的心,那麽孱弱,又那麽剛強……
仍然有穿堂風帶着撩人的涼意順被角灌溉進來,貼着柔軟肌體,一寸寸彌漫起使人瑟嗦的冷,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