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謝謝
“我在等你呀。”徐薇說完,接過周則的傘,合上,“飯已經上好了。”
傘被接去,周則愣了愣,輕抿了下唇,道謝,“謝謝。”
“客氣。”
徐薇說完,邊把傘放在店裏面專門放傘的框子裏面,邊說:“飯我已經點好了,就等你去吃了。”
周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徐薇慢慢往裏面走。
可能因為今天下雨的緣故,人意外的少,除了櫃臺上的服務生,就剩大概兩桌的客人。
通往三樓的梯子是木制的,踩在上面甚至可以聽到木頭發出的吱呀聲音。
周則跟着徐薇,直接進去了包廂後,看到飯桌上擺滿的飯,立即摘下口罩,“你點了這麽多?”
徐薇在自己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這不是因為要招待你嗎?”
周則明知道是客套,坐下後,受寵若驚道:“那可真是給我面子。”
“你看看還需要加些什麽?”徐薇說着,把菜單重新遞過去。
周則看都不看,直接擺手,“不用了。”
桌上的飯大都是清淡的,酸菜魚,紅燒獅子頭,各種可以稱的上平城必吃的菜,通通都擺在桌子上了。
徐薇夾了菜,放在周則的碗裏,說:“你嘗嘗,這個還不錯。”
“謝謝。”周則輕咬了一小口,嘴唇動了動,吃完後,還眯了眯眼睛,評價道:“挺好吃的。”
寒暄完後,兩個人一邊吃,一邊随意閑聊着。下雨的天氣悶熱,哪怕開着空調,也依舊疏散不了那股勁兒。
Advertisement
周則正聊的上頭,完全忘記脖子上的東西,只把扣子就着縫隙塞出來,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
徐薇原本正笑着,在看到周則脖子後,眼神暗了暗,低頭為自己添了茶水後,不動聲色道:“阿則,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你的新聞,我還以為你談了朋友,肯定不會出來。”
周則愣了愣,随即笑了出來,“也不算是談吧。”
徐薇捏着茶杯,笑得一臉八卦,“那是什麽呀?”
那是什麽呀?
周則的眉頭小幅度的擰了起來,仔細思考徐薇的話。
朋友?誰特麽傻,和那個朋友發生關系。女朋友?算了,自己不找圈裏面的。
對面的徐薇也不着急,抿了抿茶杯,耐心的等着。
她看着對面的周則先是短暫的煩惱了下,而後眼睛裏透着不解,下意識的回答,“沒什麽。我挺喜歡她的。”
徐薇笑了笑,哦了一聲,便重新開始另一個話題。
周則是被徐薇送到酒店門口的。她對着徐薇道了聲謝後,臨下車的時候,禮貌性的說:“到家記得給我電話。”
徐薇:“好的。”
周則目送着車子消失在雨幕裏後,這才進了酒店,上了電梯。已經連續減了好幾天的肥,周則現在滿滿都是罪惡感,下電梯的時候,打算一會兒對着手機做做瑜伽。
她邊走,邊對着手機找視頻。直到屏幕上出現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時,她才擡頭,驚訝道:“阮羌,你怎麽在這?”
阮羌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下,看着沒有什麽異樣,便放下心來,說:“我來給你上藥。”
不說上藥還好,一說上藥周則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分析的事情,心裏頓時感覺悶悶的,直接拒絕,“我自己來。”
阮羌聽到拒絕,看着她恹恹的樣子,問:“又怎麽了?”
“沒怎麽,我腿上的傷是我自己磕的,不用你管。”
聽到這話,阮羌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你都是我的,誰說和我沒關系?”
“誰特麽是你的。”房門被打開,周則的表情更冷了,“給老子滾。”
嘴巴裏的滾字,只出了一個尾音,但人已經被阮羌推了進去,門随即便被重重的合上。
“你又怎麽了?”阮羌捏着她的手腕,“誰惹你了?”
“我挺好的。”周則直接否認,“就是心情不好。”
她話落,便要開燈,哪知手腕剛一動,便被對方握住了。黑暗中,阮羌俯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說:“姐姐,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讓你開始和別人出去吃飯,不在乎自己的傷,現在甚至說出和你沒有關系這種話。”
“你給我走開。”周則說着,邊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她現在有些讨厭,有些讨厭現在的自己。
她周則一向我行我素,哪怕是自己錯了,也會要面子,死活不承認,什麽時候因為別人的話和動作,這麽在意過。
阮羌捏着她的手腕很緊,黑暗中,她看不清面前的人,但腦子裏的濃郁的煩躁擾亂了她的理智。
從她在自己窗前,看着周則離開,回來,對着徐薇笑魇如花,完全不是平時對着自己的冷言冷語,一時間只想找到她,和她待在一起。
“就不。”
阮羌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将她推在床上後,便半撐着身子,一雙手将對方的手固定在頭頂,一只膝蓋跪在周則雙腿之間。
随後,便對着那張唇,吻了下去。
這次的和以往的不同,阮羌先是對着唇瓣仔細厮磨着,若即若離,一會咬一會舔的。
周則在這酥酥麻麻之中,早就軟了半邊身子,但還是硬撐着,就是不張口。
阮羌察覺到後,也不着急。她從手腕上拿出一直戴着,用來方便紮頭發的皮筋,順着自己握下去的方向,牢牢鎖住了周則的手腕。
周則只察覺到手腕上一緊,但并不難受,問:“你在我手腕上幹嘛了?”
“沒幹嘛。”阮羌說完,雙手給空餘下來,随即,不緊不慢的解着對方的襯衫扣子,“就是姐姐嘴巴太硬了。”
她說完,扣子也正好解完了。窗外暮色霭霭,周則的好身材也在其中一覽無餘。
兩個人已經睡了太多次了,阮羌早就對她的身子熟悉的不行。她沿着鎖骨向下,一點點的直逼對方的敏感點,在遇到胸衣的時候,又沒有脫下來,而是隔着布料,輕輕啃咬。
周則因為今天穿的襯衫,因此胸衣的選擇不是那種布料感特別厚的,反而是只隔着海綿墊,薄薄的一層。
很快,周則就頂不住了。她仰着頭,不能自己的發出難耐的喘息聲。但這喘息聲,在黑暗中又格外的誘人,幾乎是差點,阮羌就要把持不住。
“向下,對,就是那個地方。”周則舒服的眼眶都是紅的,繼續使喚着人,“你把胸衣拿開。”
阮羌沒有理,一只手順着大腿上下滑動,勾得周則更大聲了。
就在周則下一秒攀上山峰的時候,阮羌停下手裏的動作。
“怎,怎麽了?”周則的聲音含着一點點的哭腔。
“不怎麽的。”阮羌一只手壓着她的眼角,不緊不慢。
“那你繼續呀。”
阮羌看着她咬牙切齒的難耐樣子,終于笑了出來,“那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不需要我上藥。”
周則直接否認,“沒有不需要。”
“是嗎?”阮羌疑問了句,随即一只手順着腰線緩緩摩挲,“不說,我就不繼續了。”
“你混蛋呀。”周則紅着眼眶罵道。
“對呀。”阮羌說完,繼續在對方的敏感處試探,“我可不就是混蛋。”
“你說不說?”
周則嘴硬,“沒有。”
“真沒有?”
“你給我滾。”
阮羌沒有動,依舊在點着火。周則掩蓋不住,聲音都軟了下來,“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阮羌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
“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個傷口。”周則在對方的壓迫下,索性直接交代,“是因為嫌棄它醜嗎?”
“還有我腰上那條,你每次都是又啃又咬的,是不是在想要是沒有那道疤,我該有多麽好上。”
阮羌從來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一時之間有些慌神,立即解釋道:“沒有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關心我的疤,到底幹嘛?”
阮羌摸了摸她的眼角,黑暗中,她沒法看到對方的表情,但她猜,現在她一定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的動作溫柔,慢慢哄着,“我就是不想看你在留疤。”
“姐姐,保護好你自己,不然,我會心疼的。”
周則似乎是沒想到回答是這個,一時間連質問聲都沒有了。
“姐姐,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的,不管你到底是什麽樣子,不管你經歷了什麽,你永遠都是我高貴的公主。”
她的話剛說完,正想繼續,便被身下的人仰頭,一把堵住了嘴唇。
黑暗中,她的臉似乎觸到了溫熱的東西。
應該是眼淚。
阮羌有些心疼的撫過,神色溫和的應和着。
直到對方因為支撐不住,重重的倒在床上後,便聽到她輕輕開口,“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