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上藥
“姐姐,你一點點的撩撥我,是該給你一點懲罰了。”
話落,阮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含着慣有的粗暴,周則只覺得唇瓣上傳來陣陣刺痛,難受的她眉頭都皺起來了。
她想拒絕,可不管她怎麽推,換來的确是更加大力的拿捏。阮羌摁着她的後腦勺,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
“姐姐,怎麽樣?”
周則正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下一秒面前的人松口,後退了一步,大面積的空氣填充在肺裏,頻臨死亡的感覺這才消息。
被挑釁久了,不管是誰都會得到反擊,周則更甚。
良久的,她輕笑一聲,這聲笑在安靜狹小的室內,特別是剛接完吻的時候,有着說不出的不懷好意。浴室裏的等愈發暗黃,周則舔了舔嘴唇,發表着意見,“也不怎麽樣嘛。”
周則說完,兩條筆直的長腿屈起,勾在阮羌的腰上,稍微一用力,對方便站在她的面前。
最近這幾天,她都已經想盡辦法去逃離,她給了對方無數次的機會,換來的卻是愈發得寸進尺的挑釁。
周則拽着阮羌的衣擺,微微仰頭,露出一張五官分明的臉,她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唇嫣紅。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一點點的挑釁?”
周則說完,對着那張唇,再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阮羌剛才單方面的,現在是屬于兩個人的撕咬。周則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已經破皮了。
這一吻,是被電話聲給打斷的。
周則的一只手在後面随意亂摸,想要關掉,但很快,她的手腕便被對方抓住,手指順着她的指縫,牢牢的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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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周則支撐不住的時候,拼命推了把面前的人。
外面依舊吵嚷,和裏面暧昧的空氣形成顯明的對比。
阮羌抱着周則,下巴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緩了緩,這才放開。她找到手機,遞給了周則,說話時的聲音暗啞,“接吧。”
周則嗯了一聲,摁亮手機,看到來電人之後,微微一愣。
阮羌正在卷衣袖,一折一折的,注意到周則的表情後,停下手裏的動作,問:“怎麽了?”
“沒事。”周則搪塞到。
聽到沒事,阮羌也沒有多管閑事去問。她把衣袖卷起來之後,便蹲下,将周則的褲腳挽了上去。
微涼的空氣刺激了皮膚,周則嘶了一聲,問:“你在幹嘛?”
“給你上藥呀。”
阮羌說完,便拿起洗手臺上剛放好的碘伏棉簽,準備消毒。
那條長腿纖細白皙,小腿上的肌肉恰到好處的緊致。阮羌深吸一口氣,捏着她的腳踝,拿着棉簽,正準備蘸點碘伏的時候,周則的聲音便傳來了。
“上藥地方不應該是嘴唇嗎?”
阮羌聞言,擡頭,看着周則一副無知但又認真的樣子,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嘴唇傷的嚴重嗎?”等阮羌笑完後,捏着棉簽,很給面子的問。
周則嗯了一聲,回答道:“不嚴重,也就少了塊肉而已。”
這下子,輪到阮羌有些哭笑不得,她一邊繼續手裏的動作,一邊抱歉,“下次輕點。”
周則正要開口的時候,棉簽已經放在了腿上有傷口的地方,刺激得她的小腿下意識的一縮。但腳踝被人握着,想逃也逃不開。
周則皺着眉頭,低着頭,正要小聲抱怨的時候,便看着阮羌嘴角含着笑,原本一直清冷的五官在這一刻也軟化下來。她的動作輕柔,幾乎是挨着傷口而過,重複好幾遍。
“我一會兒看看。”阮羌邊說着,眼睛彎了彎,言語溫和的說:“希望不要留疤。”
周則正要開口,手機适時的響起。她看了眼阮羌,猶豫要不要接。
鈴聲一遍已經過去了,第二遍也已經響起來了。
阮羌聽着聲音,擡頭,問:“你不接電話嗎?”
“接。”周則收回視線,猶豫再三還是接了。
手機的通話音量很大,隔着屏幕,徐薇溫和的聲音漫了出來。
“阿則,怎麽給你打電話不接呢?”
周則笑了笑,含糊道:“剛才在忙。”
兩個人隔着屏幕寒暄完後,周則也放松下來,她看着阮羌臉上的表情,抿了抿唇,暗罵自己想多了。
“還記不記得你欠我的飯?”
周則:“記得。”
她的聲音剛落,腿上的刺痛感便比剛才的明顯了一點。周則的眉頭微微一擰,正要開口的時候,阮羌在她之前,率先開口,“很疼嗎?”
電話那頭的徐薇安靜了下來。
周則嗯了一聲,阮羌這才開口,語氣淡淡,激不起任何波瀾,“那我輕點。”
“好的。”周則的心情頓時間好起來了,繼續對着徐薇那邊喂了一聲,“我後天要回海城拍戲,明天找你去吃飯?”
徐薇:“行。”
挂完電話後,周則腿上的傷口也已經上好了藥。她的腳剛一置地,正要開口,好好道聲謝。
阮羌卻把收拾好的碘伏棉簽遞給她,神色冷淡,“最近這幾天,你按時換藥。”
周則不明白剛剛還好端端的人,怎麽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正想多問幾句的時候,便聽到對方再次開口。
“姐姐,你先出去吧。一會江導要催了。”
逐客令已下,周則的表情也繃不住了。她一言不發的接過阮羌手裏的藥,擰開門,出去了。
周則出去後,已經換上了笑臉。她和劇組的演員打了聲招呼,便被對方告知江濤找了她好半天了。
周則點點頭,正要走的時候,對方卻指着她的嘴唇,說:“阿則,你的嘴巴,怎麽了?”
嘴巴怎麽了?
還不是阮羌那個親完人就不認人的滾蛋搞的!
周則敢怒不敢言,食指摸了摸唇角,問:“看着很嚴重嗎?”
“還好吧,稍微上點粉底液就可以遮一遮。”
周則道了聲謝後,正想去找化妝師,便被江濤看到了,直接叫過去。
不出所料,江濤對着周則一頓訓,半天找不到人,現在人來了,還第一時間不去找他。看着周則乖乖挨訓的樣子,他才松了口氣,可在看到周則的嘴唇時,重新開口,“周則,你上班時間,怎麽還去吃飯了?”
周則:“啊?”
“你看看你的嘴巴,這能拍?又紅有腫?嘴角還破皮了。有那麽辣嗎?啊?”
周則正要擔心一會兒怎麽解釋,江濤就給了她好方案。她笑了聲,語氣不見絲毫惱怒:“還好,下次請大家一起吃。”
江濤嗯了一聲,催促道:“還過去補妝,馬上就得拍。”
“好。”
阮羌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周則的背影,心情越發的不悅。從她聽到徐薇約周則吃飯的時候,她已經竭力控制自己,讓自己不要沖着周則發脾氣,可,還是忍不住。
她看着周則去了化妝師的地方。對方眉眼含笑,和化妝師打招呼,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阮羌就莫名的消了氣。
她摸了摸唇角,猶豫再三,拿起了電話,“喂,教授,可以幫我推薦幾個去疤特別好的藥嗎?”
周則今天收工很早,大概十點的時候,便已經站在單元樓門口了。
外面的雨已經小起來了,但通往小區出口的路上,還是有許多黑色的泥濘。
周則到了酒店後,先是洗了個澡,随後點了個餐,打算一邊吹頭發,一邊等着。
吹風機打開,熱風一點點的打出來。周則對着鏡子,一邊吹完吹另一邊。還差發梢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了。
她關掉吹風機,一邊把剛吹亂的頭發揉整齊,一邊喊:“來了來了。”
門剛一打開,送餐的人倒是沒有看到,卻看到了阮羌。
可能是剛回來的原因,阮羌衣服都沒有換,依舊是上午的那一套。
“你來幹嘛?”周則還記得剛才這人讓她出去這件事,因此臉色算不上好看。她倚着門框,另一只手扶着門把手,做出一個圈,就是不讓阮羌進,
阮羌揚了揚手裏的藥,說:“我來給你送藥。”
周則這才注意到她手裏的東西,氣暫時消了一半,但語氣依舊僵硬,“不用。”
阮羌看着她一臉不悅,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她,說話時越發小心翼翼,“這個藥是我打電話問了好幾個專家,他們極力推薦的,你是女演員,腿上不可以有疤的。”
周則斂了斂眼皮,面上的氣總算消了。她往一旁挪了挪,收回握在把手上的手,說:“進來吧。”
阮羌點頭,跟着周則進去,順便把門帶上。
房間裏面依舊很幹淨,各個地方的東西碼放的都很整齊,只有床上可以看出有些淩亂。
周則帶着人進去後,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弓着受傷的那條腿,腳跟踩在白色的床單上,開始使喚人,“上藥呀。”
阮羌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面前的人穿着大碼的短袖,領口大開,甚至可以看到半個肩膀。她的一條腿垂着,一晃一晃。另一只腿弓着,踩在雪白的床單上,足部的位置微微下陷。
阮羌只覺得口幹舌燥,藥都不想上了。她擡眼,對上周則含笑的眼睛,明白對方只是想逗逗她。
但周則不明白,逗一只不好馴服的小狗,很容易是被咬的。
阮羌輕笑一聲,把那藥膏往旁邊一扔,随後,脫掉外套,一點點的欺近,“重新上個?”
周則挑眉,随着對方的靠近,腰部慢慢下陷,打着氣音,問:“上什麽呀?嗯?”
她的嗯字,咬地并不真切,且尾音微微上揚,有着說不出的勾人。
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阮羌索性也不瞞着了。
她的雙手撐在周則兩側,順着對方下陷的弧度,一點點的靠近,貼着對方的胸膛。她的一只腿抵在周則分開的兩腿之間,咬着她的唇,含含糊糊的說:“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