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保護(倒v開始)
周則按了相應的樓層後,便倚在電梯角落裏發呆。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她記得一清二楚。她記得是怎麽把阮羌給找過來,怎麽和阮羌抓得娃娃,不然她不可能剛醒來,就把娃娃藏起來。
周則有些頭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叉了塊西瓜,氣呼呼地塞進嘴裏。
電梯裏沒有信號,手機沒法用。周則只得到了住的樓層,走出電梯間後,打開手機。
她剛登上微博,手機就被一大堆的微博私信給卡住了。周則勉強看了眼,裏面有真愛粉支持的,有事業粉罵她戀愛腦的,有黑粉罵她潛規則的。
周則無奈的抿了抿嘴角,心裏有一萬個個委屈都沒法說。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搞得老子好像真的幹過一樣,萬一人家當真了可怎麽辦。
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話。周則這麽多年也不是在娛樂圈白混的,心理素質也不是當初別人一句話就崩潰的小女孩了。
她一只手端着西瓜,一只手滑着手機,眼睛連擡都沒有擡,眉頭卻擰得越來越緊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周則已經心力交瘁了,她勉強關了手機,心不在焉地在口袋裏找房卡,思緒卻已經飄得十萬八千裏了。
也不知道阮羌有沒有看到這些?一定是看到了,說得那麽難聽。
房卡在上衣的口袋裏。周則摸出房卡後,正準備放在感應區的時候,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吓了她一跳。
“姐姐,你回來了。”
房間門已經開了。周則轉身,看着站在自己門口的阮羌,表情有些沉重地說:“先來我房間吧。”
阮羌低着頭,嗯了一聲,跟在周則身後進去,随後關上了門。
周則這個人生活的很精致,哪怕只是一個臨時住的地方,也被她裝飾的精美絕倫。
窗簾被兩邊拉開,露出外面的夜景。飄窗上放了一個白色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盒紙巾,方便來客坐在上面聊天,同時還鋪了一個粉色的飄窗墊,放着兩個可愛得卡通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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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吧。”周則将剛買的西瓜放在桌子上,指了一邊,說:“你先吃點西瓜,我去給你拿杯水。”
阮羌規矩地坐在周則指的位置,兩條腿并在一起,坐姿很端正。她沒敢擡頭,嗯了一聲。
“我這有果汁,有可樂,還有酒。”周則打開小冰箱,看着裏面滿滿的飲品,一時拿不定主意阮羌要喝什麽,便随意報着種類,“還有水。”
阮羌:“我要一杯水。”
周則輕笑了聲,幫阮羌拿了瓶水,給自己帶了瓶酒,邊往過走,邊吐槽道:“沒勁兒。”
阮羌被罵也不反駁,依舊是垂着眼睛,盯着自己大腿上那一畝三分地。
“行了,多大點事。”周則把那瓶水放在靠近阮羌的桌子上,随後坐在阮羌對面,勸慰道:“我都知道了。”
阮羌的眼睛依舊沒有擡起,半晌,嘴唇動了動,“姐姐,對不起。”
“現在知道闖禍了。”周則看着她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模樣,覺得有趣,忍不住板着臉教育,“當時幹得時候怎麽沒有想到後果。”
阮羌依舊沒有說話。
“你有什麽打算?”
周則勾着拉環,将易拉罐瓶口打開,說完後,抿了口酒,頗有種促漆長談的意思。
阮羌得到允許,這才有了開口的機會。平常冷清而又拒人千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認真,說:“如果姐姐同意的話,我可以立即公開戀情的。”
周則沒忍住,嘴裏的酒在吐出來的時候,被憋着咽下去,嗆了好幾聲。
她連忙抽了幾張紙,急忙把嘴唇邊的酒漬擦幹淨後,反應弧很長的開始生氣。
周則的脾氣其實不算太差,平常很少生氣。但一旦生氣了,可以怼得你體無完膚,冷戰無視你到讓你懷疑人生。
阮羌自知說錯了話,默默噤了言。
周則氣急了,嘴角反而勾起,扯出一抹咄咄逼人的笑,說:“先不說我同沒同意,阮羌,你哪來的底氣可以直接公布戀情?”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壓得阮羌的頭越來越低。
周則絲毫沒有理會,繼續說:“你這才出道多久,不想混了?你知道之後會帶來什麽後果,阮羌,你承擔得起嗎?”
阮羌猛地擡頭,眼神裏蓄滿了淚。
她拼命搖頭,想要告訴周則,不是這樣的,自己會保護她的。
“別急着否認。”周則看着她垂淚,聲音也放低了,“阮羌,你知道前幾天你說你想和我好好合作這部戲的時候,對,我是很開心。”
“我周則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小姑娘為我做到這些。可你錯就錯在了,你不應該為了某一個人去選擇某一件事。”
周則拿起擱在桌子上的酒,畷飲了一小口後,才将鐵罐子放在桌子上。甘醇的味道填充了口腔的蒼白,周則擡眼,視線落在了窗外。
大街上現在行人已經很少了,往來的車輛急匆匆的奔馳着。暗黃的燈光鋪在馬路上,顯得一切都那麽慘淡。
周則的手還捏着易拉罐的瓶身,薄薄的鐵皮很容易就被壓下去一個凹槽。她的語氣很底,說話的時候帶了些嘲諷的意思,“我們已經有了普通人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匹及的人生,為什麽不能知足常樂呢?”
阮羌都快要哭了。
這是她有了判斷意識後,第一次的慌亂。
因為她不确定,周則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以前她敢得寸進尺的往前走,是因為周則給她留了條小道,那條小路雖然崎岖坎坷,時不時的會有攔路的小山丘,可她堅信,自己可以跨過去。
“姐姐,你什麽意思?”阮羌強壓着心裏的酸楚,“是想要放手了嗎?”
剛從冰箱裏拿出的易拉罐受到外面氣溫的影響,上面已經結了層薄霧。周則垂眸,拇指沿着瓶身的凹槽,輕輕滑過去。
良久的,就在阮羌按捺不住內心焦急的時候,她終于閉着眼睛,像是劊子手終于落了刀。
“我不同意,姐姐。”阮羌的眼圈已經紅了,理智消散,說出來的任何話都像是沒有過腦子一般,“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很兇的。以前你想怎麽玩都可以,我都願意陪你,你吊着我也沒有關系,因為我知道,最後,你一定是我的。”
“誰都搶不去。”
聽了眼前人的瘋話,周則嘆氣,知道她還需要一會兒時間緩緩,語開口道:“阮羌,你需要冷靜一下,咱們明天聊。”
“我不。”阮羌态度堅決,似乎是非要等一個結果。
“別讓我說第二遍。”周則的臉色已經拉下來了,“出去。”
阮羌這才不情不願的點頭,慢吞吞的走出去。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和周則告別。
直到門打開又關上,周則這才常舒了口氣,剛才和小孩子辯解時,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松。
周則直接脫了鞋子,盤腿坐在飄窗上,靠在牆壁,抱着抱枕,認真地盯着某一點發呆。
阮清還小,做事情可以不管不顧,但她懂,她知道要是任由輿論發酵下去,帶來的後果是怎樣的嚴重。
當年她也曾深陷其中,怎麽能讓阮羌去經歷這些。
周則拿着手機,找到了寧因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精神,沒有一點被打斷的不悅。
“你還沒睡呀?”周則問道。
寧因,“沒呢,正處理事兒呢。”
“辛苦你了。”周則的聲音裏含着歉意,“你聯系阮羌那邊了嗎?”
寧因在那邊皺着眉頭,把自己剛才打聽到的原封不動的說出來,“阮羌,她沒有經濟團隊,連經紀人都沒有。”
阮羌沒有經紀人這件事,周則從江濤那裏聽說過。當時她以為沒有簽公司,起碼會有一個拿主意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
周則沒有空去思考這些,當務之急還是得解決掉那滿天飛的緋聞。
“你現在有什麽解決辦法?”周則抿了酒問道。
寧因那邊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語速有些快,“我這邊有兩個方案。”
“你說。”
寧因:“第一個是你們互相在微博上放一張親密合影,大大方方的,有時候态度越是坦蕩了,大家越不會去懷疑。這個時候說不定會養一波CP粉,對你後續的發展也很有幫助,但對阮清就不好說了。”
“怎麽個不好說?”周則把玩着手機的酒瓶,語氣嚴謹的問。
寧因:“你以前是有過CP經歷的,所以并不會影響你接戲,相反的,會有許多粉絲,去剪你和其他人的視頻。但阮羌剛出道,後面接戲會讓大家無法有代入感。”
娛樂圈就是這個樣子,和某個人的營業久了,後面不管是和誰一起的,觀衆的接受度都不會高。
“第二個方案是冷處理。”
周則盯着手裏的酒瓶,輕輕晃了晃,裏面的酒沿着易拉罐內壁發出輕微的聲音,舒服而又悅耳。她的手順着凹槽的凸起輕輕的摸過去,問都沒有問,直接開口,“我選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