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莫非走的不快,玄天走的也不快,他的武功全費了,禦劍飛行的功夫也沒了,莫非給他的內丹他還不能融會貫通的用,也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去熟悉,他有些心急,一次次的急着飛起來,越急越飛不好,在他第八次從半空中折下來時,他靠着樹問了下:“莫非,你在哪呢?”
廣袤的樹林裏只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樹葉聲,玄天閉眼聽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聽到,他扶着樹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沒有了軒轅封印,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找到莫非了。
他折了一根拐杖拄着,往佛崖的方向走,走的不快但是沒有停,那邊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去看看。
東方漠看着玄天來咬到了舌頭,他滋滋的吸了幾口氣才說出話來:“魔尊,玄天,咳,姑爺……他來了!”
這個稱呼不僅讓魔君臉色黑的難看,連他懷中的小狗也差點嗆着。東方教主真是太……融入人間生活了。
玄天聽着這個稱呼怔了下,怔完之後便笑了,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楚燼看着他冷哼了聲,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敢到他們佛崖來,武功全廢,而且還是一個人,垂首而立,笑意盈盈。這個态度真是狗膽包天!不過魔君沒有動手,他只是涼涼的的看着他:“不知道玄掌門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啊?”
這一聲玄掌門是有些諷刺的,堂堂一任掌門被人掃地出門真是夠丢人的,禦劍派真是名門正派,一點都不徇私啊,當年的玄長淵就是被自己的師兄一掌打死的。現如今他的兒子也被人當成妖魔掃地出門了,魔君冷冷的笑,他可以想得出,玄天走出長陵山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活該!
玄天看他沒有動手,拱手朝他笑了下:“來此貴地打擾魔君,還望魔君見諒,我此次前來是想見一見莫非,還往魔君通融一番。”
這次話好聽多了,沒有了武功果然知趣了,不過魔君依然沒好氣:“那個混蛋不是去見你了嗎!”這個混蛋不僅跑了還把他的明珠偷走了,凍死他了。
玄天聽聞此話怔了下,心中陡然的酸楚了,他怎麽沒有想過呢,莫非一定會去找他啊。
魔君看他這個表情心情更不好了,但是他忍着揮了下手:“走吧,找到他的時候跟他說一聲:不想死就讓他馬上給我滾回來!”
玄天再次走出了佛崖,魔君不屑于撒謊,那莫非你現在在哪呢?
玄天走的孤零零的,那個背影看上去想落單的,看着很好欺負,東方漠問魔君:“魔尊,咱就這麽讓他走了?這個家夥好大的膽子,敢這麽孤身闖我們魔都,屬下去做了他!”
楚燼斜了他一眼:“那當初怎麽沒做了他啊!還叫姑爺!”
東方漠咳了聲不說話了,當初那不是被他威脅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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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摔了下袖子往回走,他沒有對他動手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混蛋是玄長淵的兒子!這真是巧合的讓他想掐死莫非!什麽人不招惹,非得去招惹他!難道他們倆除了禦劍派的人就不能再喜歡別的人了嗎!
魔君咬着牙,想着那個已經死了的玄長淵牙齒咯咯響,可終究什麽也沒有說。
不能說什麽,但不妨礙他瀉火撒氣,他伸手掐着小狗的脖子:“你們禦劍派的人都這麽該死嗎!”
玄長辄知道他氣什麽,看着他嘆了口氣:“世事皆無常,往魔尊節哀。”
魔尊把他扔地上去了,他節哀什麽!他死了就死了吧,他只是偶爾想起來而已!玄長辄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再說什麽,玄天還活着,而且擁有了莫非的內丹,那就是有了無盡的生命,如果玄長淵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欣慰的。
還有莫非,他也有救了,只要玄天能夠找到他,就有救了。
莫非此刻在哪呢?
莫非在樹葉底下睡的好好的,結果被人給踩醒了,他還沒有喊的,就聽見尖叫聲了:“鬼啊!救命啊!師傅!”
這一聲尖叫比‘大爺’叫的還難聽,整個樹林裏的鳥都被他吓跑了,大晚上的,莫非只聽見撲棱撲棱的,還有吱吱叫聲,這是鳥群跟松鼠碰頭了,莫非這下清醒了,抱着包袱迅速的躲在了樹後,那個尖叫的家夥還在轉圈,抱着一只腿轉,便轉邊拍打:“鬼啊!”
莫非剛想說他不是鬼,就看見空着又飛來一個人,人還沒落地,呵斥聲便過來了:“喊什麽喊!大驚小怪的!光天化日!哪兒有鬼!”
抱着腳轉圈的徒弟不轉了,撲上去就抱住了他:“師傅啊!有鬼啊!”
絕塵子被他徒弟這結結實實的一抱差點摔倒,他徒弟長的真是太結實了,抱他抱的也太緊了些,絕塵子重重的咳了聲:“胡鬧,還不放下師傅!”
小徒弟只好把他放下:“師傅,你終于來了。”
絕塵子氣的要命:“你還沒走遠呢,讓你出來找妖,你就鬼叫着偷懶!”
小徒弟連忙擺手:“不是的,師傅,是真的有鬼!”
絕塵子佛塵一揚,仙風道骨呸了聲:“放屁!”
小徒弟顯然習慣了師傅言行不一致,也不在意,跟他解釋:“真的師傅,剛才我在這裏走的好好的,突然間出來一只手,把我的腳給抓住了!不是鬼是什麽?”
莫非抿了抿嘴嘴,他踩着他了,還不能讓他抓抓腳啊,不抓着他難道由着他踩到他頭上啊。
果然絕塵子又罵他了:“放屁!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是神仙,只有抓妖魔!不抓鬼怪!鬼怪那等邪穢豈能進得了師傅的……仙身!”
小徒弟顯然非常的敬重他師傅的仙身,所以恭敬而又怯怯的說:“師傅,您是仙身,可是徒弟沒有修成啊。”
絕塵子覺得自己一世英名,怎麽就收了個這麽笨的徒弟呢,他深呼吸喘勻了氣才和顏悅色的問他:“清修,你告訴我哪兒有鬼?”
清修徒弟往莫非這兒走,當然找不到莫非了,莫非躺的那地方本就是樹葉坑,這一會兒已經看不出來了,所以清修疑惑了聲:“咦?沒了,師傅,沒了,是不是鬼啊!”
絕塵子三步兩步的過來了,他沒有他徒弟那麽傻,他和顏悅色的笑:“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跟我徒弟開玩笑?”
莫非躲在樹後沒有吭聲。
絕塵子繼續笑:“是我徒弟不懂事,打擾了仙君修行,我這個師傅代為道歉,往仙君不要怪罪。”
莫非心想這人還真是變臉變的快,這好話壞話都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莫非是不會上他的當的,他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了,名門正派争相除掉的妖孽,而這個絕塵子剛剛也說了,他是什麽仙身,還是只抓妖魔的仙身。所以想騙他出去,門都沒有。
莫非想的挺好,哪知絕塵子竟然有幾分能力,憑着他的呼吸定了他的位置,佛塵一樣,直撲他門面,莫非手就地一撐,從地上滾了過去。
絕塵子看見莫非竟然滾地上才躲開他咳了聲:“果然是位高人啊!”
他一邊說着佛塵再一次的追了過來,莫非這一次只能跑了,他不是絕塵子的對手,絕塵子的這柄佛塵真是厲害,帶過來的風抽的他臉頰疼,絕塵子看他只跑不打,便知道這家夥功力不如他,于是他便越發的厲害起來,浮塵十八式一一展開,他的徒弟清修在一邊看着他師傅仙風道骨的樣子滿眼崇拜,就差給他拍拍手了:“師傅真是厲害。”
絕塵子對付莫非綽綽有餘,所以有空教導他徒弟:“清修看好了,師傅教教你怎麽對付妖魔!看招!”
莫非跑的是快,但被他一佛塵打到了地上,絕塵子潇灑的收回了佛塵:“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算什麽妖魔,随我回去伏法!”
莫非小聲的說道:“我不是妖魔。”
絕塵子哼了聲:“做了錯事還不承認,敢在我絕塵子的眼皮子底下作孽,我非收了你不可!清修,拿過我的金缽來!”
莫非也跑不動了,只好好奇的看着清修拿過一個金光閃閃的寶器來,莫非看着這個金光閃閃的大碗咽了下口水,本能的覺得不大好了,這個東西看樣子真的是樣法器。
絕塵子看他手撐着往後退,更加肯定他就是那只妖了,他用他那雙銳利的雙眼打量了他一番:“老道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收好妖只收孽妖,你在山下犯下滔天大錯,我收了你就是替天行道。你若是記恨,那就記着我的名字,我叫絕塵子,不過你記得也沒有用了,到了六界你記得好好投胎轉世就夠了。”
他說的真夠長的,莫非已經退了好遠了,清修徒弟在後面急的要命:“師傅啊,他都要跑了,你還說。”
絕塵子咳了聲,終于拿起金缽對準了莫非,莫非本覺得自己退這麽遠不會被他收走的,結果還是被金光耀的睜不開眼了,那法器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照在他身上讓他分外難受,他不得不卷起腿來,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團。
莫非不知道這金光要照他多久,就在他覺得他要不行了的時候,聽見了砰的一聲,那些照在他身上的金光全都沒了,散在了空中,絕塵子拿着金缽被震退了好幾步,沒等他徒弟扶住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莫非從地上坐起來看他,絕塵子也坐在地上看他,看一眼他再看一眼金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莫非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會兒便從地上站起來了,絕塵子還沒有起來,他咳了聲看着莫非:“你到底是什麽?”
要是他不是妖魔,那這金缽發什麽光啊,要是他是妖魔,他為什麽收不進來?他可以質疑他自己的道行,但是絕不質疑他這個寶器,他師傅臨升仙前交給他的,他們道觀的鎮館之寶,絕對不會出錯的。
莫非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絕塵子跑到他身邊看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半仙半魔,怪不得,怪不得……”
清修小徒弟跑上來了:“師傅,什麽是半仙半魔?”要是仙的話,怎麽就知道跑呢,而且還沒有跑掉。
絕塵子一把抄起莫非的手,莫非争不過他,只好讓他捏住了脈門,絕塵子沒有一會兒就放下了,他看着莫非點了下頭:“你的內丹沒了。”
清修啊了聲:“那他豈不是要死了?”
仙有元丹,魔有內丹,這是他們的命,沒了這個,他們都會死。
莫非好不容易不再想死不死的問題,結果這兩個人連續的說他要死了,莫非郁悶的轉過身去,決定不理他們倆了。
他把散了一地的燒餅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樹葉,挨個放在包袱裏,包好後背在背上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絕塵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他後面,喊他:“唉,小兄弟,你別走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以為你是那青妖嘛。”
被他這金缽一照,靈力損耗的更快,他是真的過意不去了。
莫非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架不住他一路跟着,終于扭頭看他:“你跟着我幹什麽?你還要收我嗎?”絕塵子連忙搖頭:“不,我不收你了,我是說我本來就不是收你的,我是收一條青蛇的。”他們追着青蛇追到這裏,看到莫非,以為他是呢。再說半仙半魔不是他能收的。
莫非聽他說不收他了,于是找了個大樹坐下,累死他了,走不動了。
絕塵子同他徒弟也一屁股坐下了。
莫非靠在樹上緩了一會兒,便開始生火,他冷。
絕塵子看他撅着屁股沒一會兒就把火生起來了,然後把一個燒餅架在火上烤,動作熟練的讓人看着眼饞。
燒餅漸漸的烤出香氣了,這種香氣在這個寒夜裏格外誘人,這中燒餅莫非特意買的,帶芝麻的,聞着可香了。莫非抱着啃了一會兒,發現那兩個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是看着他的燒餅。于是莫非終于明白他們倆跟着他的原因了,肯定是看上他的燒餅了。
莫非看着仙風道骨的絕塵子,眼睛眨了眨,這個場景太像那一年他跟着他師傅的時候,只不過正好反過來了,那時候他師傅給了他一半饅頭,他為了這半個饅頭跟了他一路。
莫非再次的眨了眨眼,他有點想他師傅了。
莫非從他的背包裏翻出兩個燒餅給他:“一次只能吃一個,我也不多了,我還要走很多路。”
絕塵子看着這倆燒餅忙笑了:“夠了,夠了。”
他從懷裏掏出他的酒壺:“小兄弟,給你酒喝,喝點酒暖和。”
莫非搖了搖頭,不要他的酒,他白天還要飛呢,喝醉了怎麽飛?
絕塵子看他不要,便放在了地上:“酒是好東西,你吃完再喝。”
他遞給他徒弟一個,兩個人狼吞虎咽的開始吃,不再言語。莫非咳了聲:“你們不烤一烤嗎?”
絕塵子咽下去跟他說:“不用了,那個,讓小兄弟消化了,我們倆一天沒吃東西了。”
莫非哦了聲:“那我再給你們烤一個。”
絕塵子忙搖頭:“不,一個就夠了,省着點吃。”莫非聽着他這話覺得有點怪,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絕塵子經他這麽一說,終于把吃燒餅的速度降下來了,他邊吃邊看莫非,莫非抱着一個燒餅啃,頭發有點亂,上面還有幾片樹葉,但這都不妨礙看臉,這張臉真的是跟畫一樣,眼睛黑亮黑亮的,眉間一粒朱砂痣,漂亮的不似凡人。絕塵子嘆了口氣,不怪他剛才不問來意就動手,實在是這個小孩長的漂亮,唉,半仙半魔啊。
莫非吃完一個燒餅,又喝了幾口熱水,終于覺得暖和了。他看着還坐在他們對面的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們還不走嗎?”他想睡覺了呀。
絕塵子咳了聲,從他懷裏又掏出一樣東西:“那什麽,這是我練的丹藥,吃了雖然說不能立刻救你,但只是能增強你的靈氣,你吃點吧。”
莫非不接,絕塵子只好解釋道:“我們師徒兩個人能不能跟你一起,我們倆很多天沒有賺到銀子了。”
莫非咽了下口水:“你的丹藥賣不出去嗎?”
絕塵子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藥能修仙。”清修又跟了一句:“他們也不相信師傅能抓妖降魔。”
絕塵子咳了聲,這都要怪他們的道觀塌了,一場泥石流把他們半山腰的道觀砸塌了,你想道觀都塌了,誰還相信他們的能力,要是有能力怎麽保不住道觀呢。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妖魔很少出來害人了,所以他們倆就算有能力也無用武之地啊。
絕塵子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欣慰,聽說魔君回了佛崖,所以那些妖魔也終于有管束了,這樣也好,雖然他快餓死了,可這些妖魔不再害人也好。
莫非聽到這裏終于明白他們倆什麽意思了,怪不得剛才他說要省着吃呢,這是要跟着他了!莫非忙把包袱護着了:“我就這幾個燒餅了,吃完了就沒了!我也沒銀子了!”東方漠給他的光燦燦的寶珠就換了這些錢,只夠吃燒餅的。
絕塵子看他這樣咳了聲:“我們兩個會掙銀子的。”
莫非狐疑的看着他們:“那你們為什麽要跟着我?”
絕塵子咳了聲:“你能吸引這些妖魔。”莫非是半仙半魔體質,那些小妖們難以抵抗他的吸引力。那條青蛇妖就是奔着他來的。
莫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了一眼絕塵子,有些戒備的靠在了樹上,他現在也是妖,所以不願意聽他降妖除魔的話。
絕塵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掐了一把自己,他都解釋了些什麽,他忙對莫非笑:“小兄弟,你別緊張,我不是那個意思,唉,我是說,我是能用降妖除魔的本事掙銀子,但是,我收的妖都是害人的,不害人我收他們幹什麽。我也是修仙的,但凡正道修仙的我都不會攔着,可那條青蛇妖在山下咬死了兩個小孩,他只咬6歲以下的孩子。這種罪孽萬不可恕。”
莫非定定的看着他:“真的嗎?”
絕塵子苦笑了下:“我騙你幹什麽,我要是什麽妖都抓,現在早就發財了。妖丹可值錢了,現在人界有專門收妖的,他們搶去了我很多的生意。”
莫非哦了聲:“我是要去南方過冬的,不會在這裏停留,而且也許我活不長久。”
絕塵子看着他一時間沒有說話,這個小孩怎麽能用這麽平靜的語調說自己活不久了。莫非看他不說話,便又開口:“所以我幫不了你們。”
絕塵子仰頭看了看天,笑了下:“那我們陪你去南方過冬,反正我的道觀也沒了。”
莫非低下了頭:“我就晚上是人,白天就要變身了。你們不害怕就跟着我。”
絕塵子笑了:“不害怕,明天就看看你的樣子。”
幾個人商議好了,便都躺下來準備休息,明天一早趕路。莫非仰面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他又有人一起走了,雖然這兩個人跟大騙子似的,還要靠他才能抓住妖精,要是掌門的話,一下就把它們抓到了。
莫非默默的閉上了眼,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想他了,再想下去,他會忍不住回頭的,他能夠清楚的知道玄天在哪,那個地方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裏是代表着溫暖的地方,他每天都要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要朝着他的反方向飛。
玄天靠在一顆樹上睡覺,他身邊的雕號虎視眈眈的看着林中的動物,突然一個俯身沖了過去,抓住了一只老鼠,老鼠吱吱的叫聲把玄天驚醒了,他一下子握住了身邊的劍,看着雕號含着老鼠得意洋洋的飛過來,他恍惚了下,擡手摸了下它的頭,輕聲跟它說:“我不吃,莫非他也不吃這個,他喜歡吃魚。”
雕號不會說話,只把眼睛咕嚕嚕的看着他,玄天看了他一會兒轉開了眼,他看着天上的圓月苦笑了下:“莫非,你去哪兒了呢?”
寂靜的深夜裏,只傳來一陣風聲,玄天深吸了口氣,拿着他的劍開始練他的刀法,他撿了一塊木頭,慢慢的刻着,木頭是普通的沉香木,但随着他一刀刀落下,那種淡淡的香氣便溢了出來。
他雕刻的神情太專注,那塊再普通不過的木頭在他手中漸漸的有了樣子,遠遠的望着像是一個鳥窩。
千根線,萬條枝,思念永無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