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此為止
月兒本想悄悄的走了,沒想到楊子齊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好像是睡着了,她便走到他的身邊,好像再一次看着他的樣子,好怕以後就看不到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他也許是太累了吧,隐約的他怎麽說起了夢話,“心兒我好想你,為什麽你回來了也不理我,你難道不是為了我回來的嗎?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滿足你了,你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再一次遠離我?我不是都已經接受了你蘇婉月的身份了嗎?你還在害怕什麽,擔心什麽?”
這個男人竟然以為她是為了害怕所以才會變成蘇婉月的,所有的一切誤會都是因為愛而起的!
“心兒,月兒,不要走!”
他猛然發驚出聲,月兒見此趕忙走了出去,她剛走,他就從睡夢中醒來了,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心裏的那個人,剩下的自然也就只有失望。
“不去見見他嗎?”
殿外的馬車上,林楊問月兒。月兒不耐煩的說:“我剛剛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哦!”
林楊故意用疑問的語氣感嘆了一聲。又問:“他都沒有看見你,能算是見嗎?再說了,他可不曾知道你來過!”
“沒關系的,至少,我已經見過他了。”
這樣也行嗎?林楊不明白,為什麽兩個人明明相愛,近在咫尺,卻就是不肯見對方,不肯給對方和自己一個機會,這樣不是兩個人都會痛苦嗎,何必呢
。林楊便想也許他們還可以的,畢竟現在他們就在宮中,就對她說:“何必呢?這樣對他不公平,你的心裏也不會好過。不如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不用了,早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不是我不給他機會,而是我沒有抓住他給我的機會,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次又一次的錯過了他,我根本不配擁有他的愛。”
月兒掀開馬車的簾子,再一次遠遠的看了一眼他的寝宮,這個王宮還是那麽的豪華,那麽的奢侈,好像一個金子打造的牢籠,那牢籠裏面裝着人最想要得榮華富貴,所以它才困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便問林楊:“二哥你看這個王宮像什麽?”
林楊也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宮裏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嗎?哪裏都沒變,能像是什麽?”
月兒一笑,明白了他是沒有想進這個王宮的心,那就算是說自己吧?
“這個王宮四面都是高牆,好像一個金子打造的金牢籠,但是這個金牢籠裏面裝着人這一輩子最想要得榮華富貴,所以才會有很多人不停的往裏跳,怎麽都不願意出來,進去之後,人絕望了,痛苦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在迷茫的睡覺,當醒來了,一切都明了的時候,他們就會害怕,只能在這個金牢籠裏面死死的守,苦苦的等。除此之外再不能為他們自己的生命留下什麽,做些什麽!”
林楊很深沉的笑了笑,這個笑容可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月兒便輕笑着問:“你笑什麽?”
林楊便可惜的說:“我笑你傻,也笑你聰明,你的确很聰明,可是你也很傻,而且是傻得可笑!”
“哦!是嗎?說來聽聽。”
月兒故做疑問得問他,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知道他是聽出來了,但還是想聽聽他怎麽說。(兩個聰明人說話就是有看頭。)
林楊看了她一眼,說:“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你這麽說只不過是想告訴我,其實那個位子我沒有必要要對它虎視耽耽的,你只不過是想絕了我這顆心,其實我對這個金牢籠本來就沒有什麽興趣,我是不會去和楊子齊搶它的。既然你那麽愛他,又何必如此?”
關鍵時刻她告訴他,“燕兒來了!”
林楊質疑的看了她一眼,又掀開簾子往外看,燕兒果然來了,這個女人還真厲害,竟然看都沒看就知道她來了。林楊看了她一眼,她卻無情的說:“自己處理!”
剛好香草看見了林楊的馬車,認出了那是林楊的馬有車,便高興得告訴燕兒,“娘娘,那是林大人的馬車,林大人來了,肯定是來看娘娘的,我們過去吧!”燕兒何嘗又沒有看到林楊的馬車,只是上一次的見面仍然記憶猶新,就覺得他們不應該再見了,燕兒便擺擺手說:“算了吧,我們還是走吧!”
香草不明白,為什麽她不見他,便說“娘娘,為什麽呀?林大人都已經來了。”
“你不會懂得。他不會想要看見我。”
燕兒正準備轉身走,林楊就已經從馬車上下來了,香草便主動叫住了他,“林大人,娘娘就在這兒,你就來一下吧!娘娘最近心情不太好。”
聽了香草的話,林楊就朝着燕兒走了過去,燕兒看見了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林楊吩咐香草道:“香草,你先回去幫你家夫人備膳吧。”
香草便很自覺的退了下去。林楊的眼睛直構構的盯着燕兒,盯的燕兒心中都有些害怕,林楊用疑問的語氣說了一個肯定句,“你也知道害怕。”
燕兒不解,“什麽意思?”
林楊冷笑了一聲,“唉,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嗎?你連你妹妹都可以殺,你的心在這裏還真練得狠了。”
“你怎麽知道?”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他又何必再問她,他不是也不喜歡她嗎?“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
“是因為我不喜歡她,還是因為她是你的敵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楊子齊他是一個君王,他将來會為了坐穩他的江山而有多少女人,宮裏的王宮大臣的女兒都數不勝數,還有宮外的呢,你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殺掉嗎?即使都殺掉了,你又能牽住他的心嗎?你知不知道你第一個害死的是你妹妹啊,如果她回來找你,你不會後悔嗎?”
燕兒吓的都後退了好幾步,她第一個害死的是她自己的妹妹,為了一個男人,她要害死很多人,可仍然不能牽住他的心,可是她怎麽會這麽傻,“我妹妹呢?”
“已經死了。”
燕兒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她真的死了!我沒殺她,我沒有。”
“燕兒,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走了,背影看起來挺落寞的,挺傷心的,是因為她嗎?她看不懂,更不知道一段感情一旦放棄了,變質了,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她一個人走了回去,什麽也不想想,見到香草的時候,只想哭,“香草。”
“夫人怎麽了?”她什麽也沒說,一個人哭了好久,原來無助加孤獨的感覺就是這樣。(………………………………………………………………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我是場景分割線,特來提醒各位讀者朋友們,該換地方了。)
禦書房內:
“啓禀陛下,娘娘當天晚上出去的時候好像只遇到了一個叫香草的丫頭和他的主子,似乎原先就是您的妻子。”
“什麽!”
聽到侍衛這麽說,他差點沒氣昏過去,這麽說,倒是他害了自己的月兒,他當初怎麽會想到要把這個傾燕兒給救回來的。
“來人,去召……”
他還沒有說完,就有人慌慌張張的進來說:“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他正在為月兒的事心煩,還跑出來一個不要命的,不耐煩的問:“朕正在處理重要的事情,你又有何事?”
那太監往地上一跪,老淚縱橫的說:“陛下,燕妃娘娘懸梁自盡了。”
他聽到這個消息,才整個人都想昏了過去,幸好這個時候子成來了,遣退了所有人,只有他們兩個。
“四哥,萬事放寬心,別這樣,四嫂如果知道了會難受的。”
“四嫂,你哪裏還來得四嫂,朕的月兒沒了,燕兒也死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子成本來不想告訴他的,沒想到他來得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四哥,四嫂出去的那日遇到了燕兒,我是查問了那天當值得侍衛才知道的,我在侍衛說得地方發現了**,我們王宮裏從來都沒有這個東西,這是只有江湖人才有的是她讓侍衛把四嫂扔出去埋了的。剛剛各位大臣送進宮的秀女就住在燕兒的旁邊,看到她哭得很傷心,就去了燕兒那裏找事………”
楊子齊滿眼恨意的問:“然後她就自盡了!”
子成點了點頭,楊子齊冷笑了起來,“她走的倒是幹脆利索,那我呢,誰把我的心兒還給我,我本來只想好好的保護我的心兒,可是為什麽這些女人她們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心狠,一個比一個有手段,一個不讓一個活,一個一個的都不讓人安寧。”“四哥!…”子成想了一會,還是閉了嘴。
因為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四哥居然早就認出她了,他先前竟然還覺得都是四哥的不對,四哥怎麽那麽笨,怎麽就是沒有把她認出來,他還說她是自己最心愛的人,現在他再也無法說什麽了。
“我的心兒她變成了月兒走進了我的生命,我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的莫名其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為了她,我還是接受了這一切的莫名其妙,我承認了她這個月兒的身份,還娶了她進門,為什麽?為什麽到了最後她還是要離我而去。”
可是現在沒有人會回答他,因為連唯一知道內情的子成也無法回答他。也許真的吧,感情這種事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都是當局者,誰也無法說什麽。但是他就是覺得如果他們覺得真的就此錯過了真的好可惜。
他現在只想幹一件事情,那就是為四哥去把她找回來。四哥的一生只有這麽一個女人不能錯過。
“四哥,我覺得她不會死的,畢竟我們還沒有找到她的屍體,我去替你把她找回來。”
子成的眼睛裏閃爍着自信的光芒,他看到了,忽然間明白了什麽。子成仿佛又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不管是為了心兒,還是為了月兒,他都不應該放棄,不是嗎?
“不,子成,我自己去找。你要留在這裏幫我好好的看着江山,如果我沒有回來,也許是找到了你四嫂,也許是我死了,這南越就是你的了。”
子成一聽,絕對的反對,這個條件他絕對的不接受。“不,四哥你才是一國之君,還是我去吧!”
楊子齊笑笑,他傻傻的弟弟,真是不懂他的心,“子成,只有你才能坐穩南越的江山,我的江山是你四嫂給的,所以我要去找她,因為她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想用心去珍惜的人,我這一輩子最珍惜的就是她,她在眼前的時候我沒有抓住,現在,我絕對不能舍棄我這一輩子最珍惜的。如果沒有她,縱使再給我十個江山也沒有任何意義。”
子成點了點頭,“四哥你去吧,一路當心。”
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麽,他雖然也是個當局者,可是他卻是他們感情的局外人,一個局外人而已,他能說什麽呢?唯一能做得就是滿足他的願望,替他守好江山。然後再祝他一路平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杯俱,杯子的杯,家具的俱?又來了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娃阿!直至今日,本人才終于明白了,那周幽王是咋丢的江山,纣王是咋死的,董卓是怎麽敗的,吳王夫差到底是為啥翹辯子得了。哀啊,悲摧呀。)
可憐的燕兒死了,只有香草陪在她的身邊,可憐的月兒走了,卻有三個男人同時追了出去,清宇看她兩天沒回來,但是他知道,天煞軍的事情一天沒有解決,她也一天不會走的。他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她失蹤了,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随溪,可惜了,随溪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反而還多了一個人擔心,但是多一個人找總比少一個人找要好,所以清宇沒有反對,反而和他一起找,找他們心裏的那個人。
(哦!不好意思,慌忙之下落了一個,還有一個蕭宇軒,不過,此帥哥不能輕易出馬,只能差人去找。剛剛見到他的時候,随溪還很驚訝蕭宇軒怎麽會是楊宇軒,他又怎麽成了北項王,不過沒有多久就消化了,這家人總是帶給人驚喜和意想不到,不是嗎?)
南越國驿管內:
蕭宇軒問:“随溪你們知不知道月兒在外面認識什麽人,或者我們家有什麽仇人是我不知道的,但是他找過月兒的。”
清宇和随溪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楊,不過清宇比他多想了一個。
“林楊!”
随溪和清宇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不過清宇又補了一句話,“還有一個傾燕兒。”
随溪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把燕兒派出在外了,“不可能!”
清宇便問:“為什麽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随溪明知道清宇說得對,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她沒有理由這麽做,而且月兒她是我們的十一妹,我相信燕兒不會傷害她的。”
這個男人真是傻到家了,太會感情用事了,這種人可真可笑,都什麽時候了,感情用事都帶分不清場合,清宇又問:“那如果傾燕兒不知道月兒是她十一妹呢?因為天煞軍和各地藩王的威脅,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我們可從來都沒有對她講過,如果是在她不知道的前提下,那有沒有可能?”
随溪仍然是一口回絕清宇,“那也沒有可能,燕兒是個善心單純的姑娘,決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善心!”
清宇真想嘲笑這個人的白癡,還善心,嫁進了帝王家還想有善心,真的太可笑了。
“如果她真的有善心的話,就不會利用林楊來傷害月兒了,你對傾燕兒的印象還停留在好幾年前,我對她的印象可是從頭到尾。”
随溪這下再也不能說什麽了,燕兒和林楊竟然認識,而且關系不一般,單憑這一點,林楊和燕兒兩個人的關系就排不掉。
蕭宇軒倒是很好奇這個林楊的身份,他到底和他們家有什麽仇,而且不止認識他們,還連傾燕兒也搭上了,“這個林楊到底是誰?他怎麽不止認識我們,還認識燕兒,我們到底和他有什麽仇,為什麽你們同時想到他?”
随溪小聲說(畢竟家醜誰都不想外楊!):“他本來是和我們沒什麽仇的,但是他是月兒的另外一個哥哥,他也是軒王爺的兒子。”
幸好蕭宇軒現在沒有喝水,不然的話一定會全數噴出來的。蕭亦這位哥們還很不合事宜的端了一杯水遞過來,“大哥喝水吧!”
“不用。”
其實他是怕噴了,蕭亦以為他是着急傷心的。
“大哥,放心吧,月兒總會找到的,現在急也急不來。”
蕭宇軒連忙解釋說:“我沒事,只是很費解我父王怎麽又多了一個兒子,當個什麽王爺就是不好,兒子女兒都生了一堆,自己家裏人都認不清。”
“大哥,其實我很想說,你家裏只有這幾個孩子是算很少得了,我們北項的皇室光是皇子加公主就有好幾十,就連南越王也一樣,只是兒子加女兒就有近上百。”
蕭亦一席話說得蕭宇軒差點沒一掌把他給拍死。蕭宇軒自己在那兒小聲的嘀咕着:“受不了了,這古代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計劃生育,娶那麽多的老婆不犯重婚罪就算了,還生那麽多孩子,給國家增加負擔。”
“大哥你在說什麽?”
蕭亦見他一直在小聲嘀咕便問他,蕭宇軒無奈的苦笑,這古代人跟現在人果然是沒法溝通,“純當我什麽都沒說。”
沒把蕭宇軒氣得說你當我發羊颠瘋就不錯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吧!”
在他們商讨了半天沒有結果之後,清宇決定自己去找。随溪也主動提議要去,不過,清宇沒帶他,美其名曰:我們分頭找,可能快一點。驿管內只剩下蕭宇軒和蕭亦兩個人,蕭亦也知道這個月兒在他心中得分量,看他真的淡定,自己反倒先坐不住了,“大哥,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
“不用。”蕭宇軒剛好聽見了腳步聲,說:“蕭亦你先走吧,有客人上門了。”
蕭亦很自覺退了下去,因為蕭宇軒不論是武功還是智謀都很強,堪稱世上絕無僅有,他自然是不用擔心。
“來了也不出來,你就打算永遠站在那裏嗎?”
一個人影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林楊,“你的聽覺不錯,武功也很高,我還沒進門就知道我來了。”
蕭宇軒敷衍的來了一句,“過獎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林楊吧!
林楊倒是很不屑的說:“我最讨厭別人用這種肯定的語氣來問我一個疑問句。”
“行啊!那就直來直往吧!我前面有個盒子,裏面裝的是北項國儲君的信物,你坐在我最前面的位置,它就是你的,你就是北項王,我只要你把月兒還給我。”
又是為了一個女人,又是為了這個月兒,她還真厲害,不過她的厲害,他自己也領教了不是嗎?不過他為什麽要用王位來換她,月兒讓他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拿起了那個盒子,那個所謂的裝着北項國儲君的信物的盒子,他本來以為他會很開心,他以前就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坐上王位的話該有多好,自己一定會很開心的,直到前一刻他都覺得自己應該是開心的,可是現在他為什麽沒有感覺得到絲毫的開心,絲毫的快樂,反而覺得有副不屬于他的重擔壓了下來,他好累,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又不想要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蕭宇軒笑笑,“你不是不想坐上王位,你一定也曾經想過有這麽一天,只是真的到了這一天,你看到了很多你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自在慣了,你就不想承擔責任,所以你現在又不想當了。”
一個人如果不想承擔責任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要當,不要是一家之主,不要是一國之君,還要做好別人會誤解你的心理準備,難怪他的父王當初那麽痛苦,難怪他當初會那麽的誤解他,他看起來也無所謂,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他不是無所謂,而是有他自己的牽挂,有他的放不下。他怎麽可以因此而誤會他這麽長時間呢?責任會拖垮人得一生,可是有人就是願意抗起它,對于不願意的人來說,則無疑是折磨。
“月兒就在離這裏不到十裏的地方。”蕭宇軒輕松的一笑,說:“我知道!”
“什麽,你知道!那你還……”
那這個人是不是傻子,或者是聰明過了頭,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剛剛還要這麽做,該說他是聰明呢,還是笨呢?聰明人做傻事,笨的人哪有這麽絕頂聰明。蕭宇軒仿佛能看穿他心思私的,解釋他心中的疑問道::“不是我傻,而是我敢賭,我敢賭我相信你,結果證明我是對的,你都來了,月兒也不會遠了,所以清宇他們要走我才沒有攔着,收起你的一切恨,讓一切都結束吧,到此為止吧!”
這一刻,林楊真的有被他打動,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有人來說:“主公,清宇他們遇到了天煞軍,我們的人好像快不行了。”
“帶我去。”
蕭宇軒二話不說就要跟着他去,林楊也随後跟了上去,剛剛騎着馬出去,又有人來說:“主公,天煞軍來犯。”
蕭宇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他的兄弟,他們兩個人又同時不會武功,可是蕭亦的身邊有很多大內高手,但月兒旁邊也有不少武林高手,他們的實力可不亞于他的手下,他們對他來說同等重要,他該舍棄哪一方,又該去救哪一方?林楊看出了他的為難,就猜出了也許那裏有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心下想着,既然你自己無法做決定,那就讓我來幫你做決定吧!
便說:“我去找月兒,你去這裏面找你該找的人吧!別拖太久。”
蕭宇軒道了一聲謝了,就駕着馬折向去找蕭亦,他此時此刻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讓他還來得及,一定要來得及去救月兒,他一定要撐下去。蕭宇軒很快的找到了蕭亦,他的身手大家就不用問了,只要蕭宇軒一出手,就絕對沒有過生還的可能。“大哥,你怎麽回來了?”
蕭亦看見了蕭宇軒回來了,話中反而有些些許責怪的意思,而且他以為他是會去找月兒的,誰能料想到他會途中折返。蕭宇軒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蕭亦把他蕭宇軒當成什麽人了。
便反問道:“怎麽,我還不能回來,我如果不回來,你怎麽辦,你覺得以你不會武功的這個樣子可以活下去嗎?”
幾句話問得蕭亦啞口無言,蕭亦也自知理虧,是自己把別人想得太壞了,只是什麽都沒說。
“蕭亦,你和月兒都是我的家人你們對我來說都同等重要,剛剛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到底該舍棄誰,到底該來就誰。”可
是最難得是,這個人最後又回來了,這就說明蕭亦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蕭亦咬緊了嘴唇,又想到了月兒,一個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就為了他,他把她輕易的抛棄,他又怎麽能讓他遺憾。
“大哥,我們快走,月兒還等着你呢!”
蕭宇軒會意的點了點頭,兄弟兩個人一起騎着馬去找月兒。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這個楊子齊和月兒到底有什麽關連,他和他們家到底又有着什麽關系,怎麽一直和糾纏不清的。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再去問這麽多。
果然蕭宇軒到場,外加上指揮了他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本來以為,一切OK的拉。結果沒有,事情可沒有那麽容易,他們只有天煞軍不到百分之一的人,只能盡量往後退。最後退在一個林子裏,蕭宇軒忽然看到了楊子齊的存在,才想起了這個另類問題。
蕭宇軒問:“楊子齊,這是你家的天煞軍,你還在這裏無能為力嗎?”
楊子齊本來想說什麽,月兒先搶先一步說:“大哥,不用說了,他的确無能為力,你問他也沒有用。”
林楊突然說:“你們誰都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辦。”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楊子齊突然爆發,說:“不是的,我本來可以的,我本來可以讓你不受傷害的,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及時解決好,我明明知道解決的方法,卻讓你處于危險之中。只是因為楊子涵是我大哥,所以我不忍心,我覺得沒有到必要的時候就不用傷害他,都是我對不起你。”
月兒并不意外,從那天他對他說這件事的時候的那副樣子,她就知道他有問題,他已經知道了該怎麽解決,就是狠不下心而已。不過意外的倒是林楊,他本來以為這是個秘密,不會有人知道的,可誰知道他們竟然都知道,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都沒有傷害他。(這些人也是帝王家的人,可是怎麽心一個比一個善良。)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還不珍惜你給的機會,我不理解你的體諒和寬容,反而還不停的責怪你,我還很自私的硬是把你推上了這個位子。”
聽到他的心兒這麽說,他的心中閃過高興,可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都過去這麽久了,他的心兒都變成了月兒,再不是當年的那個小言心了,而月兒的身邊又有很多人陪着,他們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而且好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有誰會不動心,他把自己想得太好了,也把他們得感情想得太堅固了。
“子齊,如果我說我們最後不能在一起呢?”
楊子齊聽不懂她話中得意思,他情願承認是自己笨,聽不懂人話,都不要聽懂這句話,“我不想聽,不要講。”
可是即使她真的不講了,他的心,就真的可以就此欺騙自己下去這樣一輩子嗎?感情的問題最終還是不得不面對的,不是嗎?任誰也逃避不了。天煞軍好像快來了,他突然還想再為她做些什麽,他想,如果他們真的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的話,那就讓他再為她做些什麽吧!但願可以讓他心愛的人一輩子平安。
“月兒,我還是走了,單是記住,你是我一生中最珍貴的,我只想好好的抓住你。”
如果他再做不了她心中的那個人,那就幹脆潇灑的走,潇灑的放了她,大方的成全她,讓她一輩子快快樂樂的。他們是相愛的戀人,可也是隔了兩世的仇人,所有的一切都命中注定,他們最後走不到一起。但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是他們對方之間曾經心與心的誓言,而現在也一樣,不用他說,她知道他是要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因為只有在這個失去了所有又得到了很多的時候才會知道,其實活下去是那麽的好,那麽的重要,因為活下去,才是對方唯一的寄托,她不止要替他好好活下去,還要替王爺老爸和王爺老爸的師傅還有母親好好的活下去。
“你不留下他嗎?”
毫無疑問的,問這句話的人是清宇,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清宇會這麽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問她。清宇估計是還記得上回的事情,他一直在自責,如果他沒有把那些話說出來的話,她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我的愛用到了盡頭,我也留不下他。也許命中注定我生命中美好的東西都要一一離我而去,所以你不要靠我太近,否則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走進地獄。”
“我不怕,你是我終生的責任,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我一生一世都陪着你。”
而這一番話正是當初月兒的父王對他講過的。
“不這樣,行嗎?你不是說我們誰也不欠誰的,這樣錯下去只會讓自己欠的債越來越多。”
而這一番話是清宇曾經講過的,而且是對着她講的。
“天煞軍好像退了!”
這個時候細心的蕭亦注意到了天煞軍的腳步聲好像停止前進了,而且不止是停止了,還在倒退。這個楊子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讓這些死追不放的天煞軍退了,月兒,清宇,随溪,林楊他們幾個都知道楊子齊是要去幹什麽,而且他這一去是不會在活着回來了,他們要做好的只有收屍的準備,因為楊子齊他是南越王,如果他不想傷害楊子涵,那就只有他死了,他去面對,才能真正的把天煞軍的事情給解決了,如果他真的傷害了楊子涵而活了下來,那他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他這一輩子都會受到自己給自己的譴責。月兒走到清宇面前,笑着看着他好久,看得清宇都不敢面對她了,然後她就笑着加上一個很完美的姿勢落到了清宇的懷裏。
“你怎麽了,我們去藥谷找神醫。”
“不用了,清宇我想回家了,我們回家吧!你陪我一起走。”
之後她閉上雙眼,沒有睡着,可也沒有醒來。清宇抱着她正要往藥谷的方向走,卻被随溪攔住了。
清宇的規矩向來是擋我者死,可他是随溪,“幹什麽?別告訴我你不想救她。”
“不是的,藥谷已經沒有什麽神醫了,你就是去了藥谷也找不到他了。”
“什麽。神醫怎麽死了,那月兒該怎麽辦?”
神醫已經死了,他死了,誰來救月兒?“既然她想回家,那就帶她回家吧!我會想辦法救她的。”
清宇用懷疑的目光,懷疑的語氣問:“你”
随溪可受不了他這種用這種眼光來看天下第一神醫的徒弟,“我怎麽了,我在下山前神醫把他一生的醫術都出傳給了我。”
這樣說來是能說通了,可是清宇在江湖上行走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于藥谷醫術從不外傳,只傳嫡親的人人都知道的規矩還是知道的,這個神醫這麽輕易的就把畢生所學傳給了他,肯定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吧!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藥谷的醫術只傳嫡親不傳外人,他怎麽把一生的醫術都傳給了你?”
對于這個規矩随溪并不知道,因為從前除了陪小言心下過山之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山莊,更沒有所謂的行走江湖,他可不能算是一個江湖人。
他是個單純的人,總把一切都想的太好,“這有什麽可奇怪的,神醫大概是怕他的醫術從此絕後了吧,畢竟那是他一生的心血,當時那裏又只有我一個人,再說了,神醫已經收我義子,所以才會傳醫術給我。”
沒有繼承人神醫完全可以下山去找,也不至于來個就近原則,收了他為義子,就是沒的選擇真的收了他為義子,那也不是嫡親的兒子。不過清宇現在可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他要得只不過一個可以救活月兒的人!她說回去就回去吧,他是不會違背她的任何意願的。
“我們走。”
衆人來到了王府裏,把月兒放到了她原先的房間裏,衆人都坐在偏院的大廳,入夜了也沒有睡。蕭宇軒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蕭亦就在他的旁邊,他問随溪,“随溪,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月兒?”
“月兒中的毒是打從一出生就有的,而且這個毒還沒有解藥,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北項王室儲軍的信物淚痕還有活人血加上南苦藤才可以起死回生。就是因為沒有找到誰的血可以救人,也沒有淚痕,所以月兒在藥谷待了整整三年我義父一直都沒有治好月兒。”
活人血,到底誰的才可以,如果像他們這樣大海撈針的找,還沒等找到月兒恐怕早就已經歸西了。現在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淚痕有了,南苦藤月兒也吃過了,只有最後一味藥還沒有頭緒,林楊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記憶,他經常會跑到偏院偷看小言心,他只是依稀的記得那時候的小言心很美,父王怕她就是因為這張貌美的容顏會為她帶來不幸,所以不許她女裝出入,所以才會有清宇的存在,清宇是父王找來保護小言心的,他好像曾經聽父王說過清宇和他們一家有着很大的關系,清宇的存在會關系到小言心的生命。
而這些話真的只是因為父王是要清宇好好的保護她才說得嗎?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好像自己原先的想法太簡單了點吧。
難道說,活人血,清宇,重要的關系,小言心的生命,如果把這些難道都聯系起來的話是不是就是父王把清宇找來的原因。
林楊好像抓住了依根救命稻草似的,問:“清宇,你是從哪來的?”
怎麽每個人對他的出處都挺在意的,清宇冷冷的回答道:“清宇來自殺手閣,後來有幸遇到了王爺,不止救了我一命,還收留了我。”
“這樣啊!”
他說的和他想的差不多,可還是有些出入,只有一個地方不對了。突然蕭宇軒的手下來人說:“主公,龍戰将軍說北項水災泛濫,已經延害到了河北了,請您速速回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裏的事還沒處理好呢,那邊又來事了,蕭宇軒苦思冥想,最後想出了一個還算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決定讓蕭亦先回去代他處理事情。
“蕭亦你先回北項處理這件事情。我留下來等月兒好了就回去。”
蕭亦一口回絕道:“不行,要回去也是你走!我又不是北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