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年過得太快了(四)
他既然能一次救出兩個人,就說明他的武功一定很高,他雖然已經幾十年都沒有在江湖上涉足了,但是對江湖上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得。
在幾年前,江湖上名震一時的天下第一殺手突然奇跡般的消失在了江湖上,對于他的消失江湖強的人也是衆說紛纭的,莫非這個人就是天下第一殺手。
“你是在幾年前消失在江湖上的天下第一殺手?”
“你認識我?”
清宇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那麽多年了,在這裏居然還能有人認識自己。
“我并不認識你,只是我感覺的出來!”
“感覺?”
哪有一個人僅憑感覺就能認出別人的身份來,說給鬼聽,鬼都不相信。
他看見清宇半信半疑的樣子,就解釋道:“你作為一個天下第一殺手的氣質很獨特,每個人都不一樣,時間一長,誰都可以做到。”
‘氣質’,他差點沒笑出來,那是他沒見過小言心,否則的話,天下不就有兩個天下第一殺手了。
他不明白清宇到底在想笑什麽,自己說的話真的有那麽好笑嗎?
“你笑什麽?”
清宇看着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小言心,她還是老樣子,可是那張臉已經面目全非了。
“你之前不認識她,她比一個殺手更冷血。”
真的嗎?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個那麽小的女孩,她會比一個殺手還要冷血,這還叫女人嗎?他看清宇的眼神那麽有情,那麽幸福,那麽哀怨,估計清宇是愛上她了。但是她原來很美嗎?又美到什麽程度,居然能拴住一個殺手的心。可是,即使她再美,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你喜歡她嗎?”
清宇點了點頭,溫柔的看着躺在那裏的她。“我真的好在意她,可是她最在意的不是我。神醫,我不知道一張臉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只要是她在意的,我就想要幫她留住,能不能幫她把容貌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聽到清宇這個無理的要求,他都有一種想要去死的沖動。他是個大夫,又不是一個神仙,哪裏能把一個女子已經毀的面目全非的容貌在變過來。
“我只是一個治病的大夫,我又不是神仙,你別給我淨出難題行不行!我怎麽會遇到你這麽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神醫,求你把心兒的臉治好吧!”
他的深厚又傳來了随溪的聲音,怎麽他的而已也為了這個女孩向自己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
“我再怎麽治,也不可能把她的臉變回她原來的樣子。”
他真不明白,這個女孩到底會有多美,美到這麽多的人都喜歡她而不能自拔,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見見她這位美女到底能美到什麽程度。聽到心兒的容貌再也變不回以前的樣子了,随溪和清宇都很失望,但是随溪不止認識心兒,他還認識燕兒,他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如果一個女人的容貌沒了,即使別人不介意,可是她自己還是會很在意的。
“我曾經看見過燕兒因為自己的容貌所做的一切,明知道珍珠粉有毒還是會吃,我問她為什麽,她告訴我說,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容貌,每個女人都一樣。即使我們不介意她的臉是什麽樣子,她自己也會介意的。所以您不用把她變得有多漂亮,只要把她臉上的這些傷都去掉就可以了。”
他這才點了點頭,這總算是個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真不愧是他的兒子,知道自己老爹什麽能幹什麽不能幹。(老懷安慰啊!)
“這點我倒是可以做到,只不過我只能保證她的臉上沒有傷痕,她的這張臉可絕對不會再跟以前一樣漂亮了。”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其實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怕的是,她會很在乎。
他又把小言心帶進了秘室,這一次仔細的替她把了脈,發現她的确是中了毒,可是脈像平穩,不像是毒發過,可是中了這個毒,而且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又怎麽可能會沒有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盯着這個女孩看了良久,她到底有多好呢?怎麽自己的兒子會為了她這麽快就醒了,一醒來,首先就是先看看她。
這個女孩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可以讓他不惜自己的生命。
于是,為了随溪,他決定治好她的臉。他拿着一根又一根的針刺進了她的肉裏,可是她躺在那裏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她怎麽還沒有醒?”難道是自己的醫術退步了,最近怎麽算的越來越不準了,先是随溪提早醒來,在是這個怎麽都不醒的女孩,她倒真的是挺特別的。
然後他開始用針一點一點地挑開她臉上受了傷的腐肉,她的眉尖只是皺了一下,瞬間到他都沒有發現。其實她醒了,她早就已經醒了,只是她無法面對這樣的一個自己,因為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最在意自己容顏的,她也一樣!很久之後他才走出秘室,剛出來時就發現随溪和清宇還在外面等着。
他剛一出來,随溪就拉着他問長問短的,雖然他自己也傷得很重,可是問的話卻沒有一句話是關于他自己的,而這個時候清宇卻只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很擔心。
是不是他覺得此刻的心兒已經不再需要他了,他也不用這麽多事來擔心她了。
“她沒事,可是她就是不醒!”
“沒事就好!”
随溪真是求神拜佛的,還好他的心兒沒有什麽事,但是為什麽老是不醒呢?難道是因為中了毒嗎?
“神醫,她為什麽還不醒,我明明記得她身上沒有受過什麽傷,是不是因為中了毒的原因?”
他明白了,難怪她只有臉上受了傷,原來随溪幫她擋下了一切,所以随溪才會傷的這麽重。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她中的毒早就已經被壓制住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活到現在了。現在只需要一味藥和一味藥引就可以解她身上的毒了。”
随溪滿懷希望的問他,“什麽要和藥引?”
結果他卻說了幾個根本沒有的藥,他到底是不是在耍他。
“活人血,北項皇室嫡傳儲君的寶物淚痕,還有天下奇藥之一的南苦藤。”
這些東西根本搞不來嘛,這個老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不過活人血一個倒是不難。“用我的血來救她行不行?”
“不行!”
他一口就把他的話否決掉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孩子因為自己的兒子很在意她,所以自己不能旁她死了,随溪的血根本就救不了她,搞不好還會害死她的。
他盡量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告訴随溪,“你以為什麽人的血都可以!”
随溪救不了她,他好失望。他才剛一轉身,就聽見清宇說,“他不行,我行嗎?”
他瞄了貧清宇一眼,“你,我不知道。即使可以也必須要三味完全加在一起才會起作用,搞不好會死人的。”
會死人的,那就不能輕易的嘗試,清宇想了很久,問他,“她還能活多久?”“暫時死不了。”
“那你盡量幫我保住她,我出去找這些東西。”
清宇剛轉身想走,就聽見随溪叫住了他,“站住!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對心兒這麽好?”
“我,……是影子,是她的影子。她是我的責任。”
這麽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嗎?他才不會相信他會心甘情願的這麽為心兒。
“即使要找解藥也應該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來。”
“我知道,但是心兒她離不開你,即使她可以離開我也不可能離開你,有你在,我就無所謂了。”
“不準走,如果心兒知道也絕對不會讓你走的,我要你留下來,等着心兒醒過來,我們一起去!”
‘一起去’,好沉重的三個字,感情的世界裏可以容得下三個人嗎?他的心裏可以容得下他在他們的生活裏嗎?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會奪走心兒,讓他在心兒心裏永遠都沒有立足之地?“為什麽?”
“因為如果心兒會離不開我,那她也一定離不開你。她肯定會希望醒來的氣候看見你,看見我,看到我們都陪在她身邊。而且我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因為心兒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
他希望自己可以為心兒做到她想要的一切,留下她想要留下的一切。
清宇要留下來陪着她一起度過這次難關,也許他現在還真的不可以離開她,但是,她真的在意自己嗎?
她真的會願意讓自己留在她的身邊嗎?清宇也是一個人,他當然知道只要是人,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男人,一個男人更不可能會允許有別人來搶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突然随溪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他趕忙把随溪也扶到了秘室,看着随溪那麽辛苦的強稱着自己的身體,他的心裏真的好難受,自己這些年都沒有盡過一做父親的責任,如今當兒子面臨困難時,他卻仍然幫不了他。
清宇一個人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看着站在門外的清宇,他和随溪一樣都很喜歡那個女孩,他們都為這個女孩付出了不少,可是似乎到現在他都沒有聽到過這個女孩說她自己喜歡誰,指不定,她哪個人都不喜歡。
他開始努力的潛心研究這個女孩的病情,他發現她雖然中了這個毒多年,身體卻沒有什麽大礙,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毒真的是從她一出生就跟着她的嗎?
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是看她的脈搏來看似乎不像是中了那麽多年的毒,而且看她的年齡估計也早該到了毒發的年齡了,但是為什麽她現在還好好的。看來這一切都得等她醒了以後才會有答案。
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沒有什麽事發生,不知道都過了多少天之後,心兒她們終于醒了,哦!不确切的來說是她願意醒了。
她是醒來了,四哥和清宇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她那麽好,可是她卻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樣了,她要徹底的變回那個冷血的楊言心。她醒了的時候四哥坐在她的身邊問長問短。
“心兒,你怎麽樣了,還有沒有不舒服。”
在随溪費話了很多之後,他終于忍不住了,想問個事怎麽就那麽困難呢!
“你出去,我有事要問她。”
随溪雖然并不想出去,可是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沒有辦法拒絕這個人的要求,就走了出去。
随溪走了出去之後,他才放心的問她,“你今年多大了。”
她冷冷的回答他,“十六!”
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這個女孩還真的是冷得可以,恐怕世間上再也找不出這樣一個女子了。
起初聽清宇說她很冷,他還不相信,現在他覺得如果她會武功的話,那天下第一殺手的位子就該換人了。
不過她也到了年齡了,按理說這種毒在十五歲那年就會發作,可是她都十六了,卻仍然安然無恙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麽有解毒功效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是我吃過南苦滕。”
難怪啊!原來是南苦滕,南苦滕是天下奇藥,有解毒的功效,怪不得她的毒雖然未盡除,卻到現在都安然無恙呢?
“南苦滕來自苗疆,知道它的中原人少之又少,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南苦滕這味藥的存在,你是如何得到的?”
她沒有理會他,她現在真的不想提起那個人。他看自己估計也不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來就放棄了。
随溪看見他出來了,就慌忙進去了。
“唉!”
他嘆了一口氣,自己英雄都是難為兒女情長,随溪他也一樣,也被兒女情長困住了。
一回頭發現了一個人在黃昏下孤獨站立的背影,在她和随溪都沒有醒之前,他對她百般關心,是人都可以看出來清宇很喜歡她,但是怎麽她一醒了,清宇卻又不聞不問了。
(清宇的醒了深沉複雜,任何人都無法走進他的內心,所以他才會注定了一生孤獨!因為他不懂得到底該怎麽來反抗他自己不幸的命運,到底該怎樣來抵制他的不幸。)
“他的心太孤獨了。”
連自恃心如止水的他都不得不感嘆到他的人生。突然随溪慌裏慌張的跑出來,“清宇,心兒不見了!”
清宇聽到這個消息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猛然回過神來。
理也沒理随溪就慌忙去找心兒了,他跑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她,他真的好着急,他從來都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個人而着急過。因為着急,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跑,終于在一條小溪邊看見了她,他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他輕輕踱步走到她的身邊。
看見她正盯着小溪裏倒映的影像出神,他才終于明白了,她是個女人,即使她再利害,她也只是一個女孩,每個人都有她脆弱的一面,她也一樣,女人都是最在意自己容貌的,所以她也不例外。
是不是自己太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用手輕輕一點水中的倒影,那幻影就瞬間破滅了,水面上的波光磷磷把她的容顏搞得一道又一道的。
“難受嗎?”
她盯着水中波折的幻影告訴他說:“我真的好難受,可是我并不傷心。”
現在的她徹徹底底的變了,他感覺得到,她比以前更冷了。
“我們去找淚痕好不好?”
她一口回絕他,“不好!”
“為什麽?”
淚痕可以救她的命,為什麽她不願意去找淚痕。
“我要去找人。”
“找人!”
不用問了,她肯定是要去找他,他到底有什麽好的?她為什麽那麽喜歡他?
“他懦弱又無能,更保護不了你,你到底喜歡他什麽?”
“他是不知道反抗而不是懦弱,因為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他,他可以救下楊子成就證明他并不無能,更何況,我要的不是這些,是他的那顆心,我要得就是他愛我!”
語氣卻越來越冰冷了,毫無陷入愛戀中的幸福女孩的感覺。她又想起他們的誓言,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他曾對我說,無論我變成了什麽樣子,他都會認出我來,他都會永永遠遠的陪在我身邊,保護我一生一世。”
她看着水中的現在的這張臉,它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沒大有血色,煞白的吓人。她現在的這張臉不再有往日的美麗了,那個人的誓言還會算數嗎?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會不會實現,他說的話是不是對的,可我現在的這張臉他真的可以接受嗎?”
男人最愛的是女人的美貌,沒有了往日美麗的容顏,他還會愛着她嗎?不管會不會,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她現在要通過他找到那個人,她要把他從那個高高的位子上給拉下來,要把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萬倍的還給他。
別的女人如果被毀了容也許會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永遠都不再出現,但是,她,揚言心,不是這個年代可憐又可悲的女子,她懂得反抗,知道報複,而且會讓人死得很難看,只要她想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清宇,我們去找那個人好不好,之後我們再去找南苦滕,好不好?”
“好!”
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麽,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對誰低聲下氣過,都這麽求他了,他沒有什麽理由可以不答應,而且他絕對不會反對她的任何要求,因為他愛她,他無法抗拒她的一切要求。
即使他固執的認為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楊子齊,即使他匿名知道心兒一直都愛着楊子齊,他還是無法抗拒她的要求。
“等到你臉上的傷好了,我和你四哥就陪着你一起去找那個人,好不好?”
現在的她被仇恨埋沒了心智,她才不會答應他這個要求。
“我不要,我就要現在去!”
她在無理取鬧,可是他願意任着她鬧,但是又不願意讓她現在去送死,心裏真的好糾結。
“心兒!不許無理取鬧。”
聽到了随溪的聲音,她果然乖乖停住了她的無理取鬧。清宇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那麽聽随溪的話?随溪到底是有什麽本事。
随溪問心兒:“心兒,我做你的四哥有多久了?”
她要求。即使他固執的認為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楊子齊,即使他匿名知道心兒一直都愛着楊子齊,他還是無法抗拒她的要求。
“等到你臉上的傷好了,我和你四哥就陪着你一起去找那個人,好不好?”
現在的她被仇恨埋沒了心智,她才不會答應他這個要求。
“我不要,我就要現在去!”
她在無理取鬧,可是他願意任着她鬧,但是又不願意讓她現在去送死,心裏真的好糾結。
“心兒!不許無理取鬧。”
聽到了随溪的聲音,她果然乖乖停住了她的無理取鬧。清宇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那麽聽随溪的話?随溪到底是有什麽本事。
随溪問心兒:“心兒,我做你的四哥有多久了?”
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算過這個時間,算算來看,今年似乎已經是她認識随溪的第三年了,她和随溪似乎已經當了三年的兄妹了,時間過得還真快,沒有任何知覺的三年就這麽過去了。
“好像是三年了!過得好快啊!”
“對啊!的确好快啊!你來到我身邊三年了,我覺得我很疼你,我們山莊裏的每一個都很疼你,大哥他也很疼你,他現在還冒着生命危險為你到北項去找解藥,你為什麽要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非要讓我們大家都為你擔心。”
她的命是這些人救回來的,她的生命當然不應該只屬于她自己支配,她也應該學會為他人而活,可是為他人而活的人都會很累,很累的這付擔子僅憑着她的這雙稚嫩的肩膀真的可以挑得起來嗎?
“那四哥等我好了你一定要帶我去?”
真切的眼神望着他,這眼神真切到他都不能拒絕。他的心兒還沒有完全成長,他現在還不能離開她,心兒還需要他的保護,他要在自己還能為心兒做些什麽的時候為她做些什麽。
他笑着對她點一點頭,“我答應心兒,等到有一天你好了,我一定帶你去。”
他是暫時答應她了,可是他卻打算能拖就脫,如果能讓她忘了最好,因為他真的不想看着本來應該單純善良的心兒被仇恨埋沒了心智,不想看着她的心被報仇給塞得滿滿當當的。
她的人生本來應該過得很快樂,沒有煩惱,沒有災難,一生該像一張白紙一樣無憂無慮的過完,而他出生的環境,她所生存的地方,那個人的存在,根本就不允許她單純善良,只要她單純,就會被人騙,只要她善良,就會被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的道理随溪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只是想讓她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卻沒有想過這也是一種錯。心兒乖乖的回去了,清宇和随溪都沒有離開這裏,他們一起互相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你真的會帶她去嗎?”随溪卻反問他,“那你覺得我應該帶她去嗎?”
“不應該!”
這是毫無疑問的,可是随溪不是明知故問的那一類人。
“你為什麽要騙她?”
“哈!哈!哈!”随溪笑個不停,清宇不解。
“你到底在笑什麽?”
随溪停住了笑,“我在笑很多。”
比如笑他的白癡,也許是他從小就被人當作一個殺手培養的原因,他涉世未深,不懂人□□故。
他那麽愛心兒,當然不會忍心傷害她,又怎麽可能會騙她!
“我沒有騙她,只要她好了,只要她還仍然堅持她的想法,那我一定會帶她去的。我絕對不會背叛她對我的相信。”
如果心兒現在在這兒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們一句話:“即使是相信(blieve)中也藏着一個謊言(lie)。”
而現在的随溪就已經對她用了謊言了,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謊言,那都是謊言,那都意味着背叛。
在心兒未醒來之前,清宇一直向上天祈禱着,讓她醒過來,可是,當她真的醒來的時候,他卻希望她在繼續睡下去,人為什麽總是那麽的矛盾?
“如果我告訴你她去找得人不一定是她的仇人,她想離開也不是為了報仇,你會怎麽樣?”
“我知道,她想去找楊子齊,但是我總覺得她去找楊子齊的目的不是那麽單純。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會陪着她去找楊子齊。”
清宇愣了一下,她一直都不想傷害他,而且自己也敢确定燕兒不會告訴随溪,可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他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完全有理由可以綁住她,可以讓她永遠都不離開他的身邊,他為什麽要看着她愛上了別的男人而沒有加以阻止,反而還要幫他們。
清宇真的嗯想問随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但是人傻是人的事,旁人還是盡量不要過問的好。
“你不是害怕她離開你嗎?又為什麽要幫她?”
“我什麽也不位,幫她只為她能開心快樂!害怕她的離開,和要幫她是兩回事。”
如果他不能方因而的丈夫,陪伴她走過這一生的旅途,那他就選擇當她的親人,一輩子,永永遠遠的在她的身邊為她保駕護航。
“也許我不能為她解決掉所有的煩惱,但我可以在她身邊守護她一生,也許我不能為她做好所有的事,但我可以為她做我所能做的事!”
這麽深的一份承諾,這麽重的一份誓言,這麽難得一條路,他也許真的可以做到,可是他,能做到嗎?他們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也就造就了他們看待事情不一樣的态度,對待事情的善後處理方式,處理該做的事情也不一樣,也就使得兩個人的結局千差萬別。如果做不到那就在她身邊好好的守護她,清宇回到了她的身邊,回到了她的身邊好好的守護她去了。
……………………………………
遠方有一個親人在默默的守護着她,守護着他自己最最親愛的妹妹。楊宇軒好想心兒,他來到北項都快一年了,卻仍然一無所獲,可憐了他那病重的妹妹,時間都快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在他旁邊的傾轍師傅看他又在盯着月亮發呆,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說徒兒,你又在想什麽?怎麽閑着沒事你就喜歡盯着月亮發呆。”
“你懂什麽,‘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聽過沒?”
傾轍師傅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寄愁心與明月,随風直到夜郎西’呢?”
傾轍師傅又搖了搖頭,楊宇軒感嘆了一句,“真是一問三不知。”
傾轍師傅感覺好不公平,自己又不是搞學問的,他師傅有點學問也沒有傳給他,不都給他爹了嗎?你說他瞎抱怨個啥!
“我好歹也是你師傅,你就這麽評價你師傅我啊!再說了我師傅有點墨水也都給你爹了,一點都沒有給我,我當然不會了。”
提起他的爹爹,就會想起他的妹妹來。
“也不知道心兒她現在怎麽樣了?毒有沒有再次發作?”
傾轍師傅沒有說話,這是個無言的一夜。傾轍師傅一直都不敢面對楊宇軒,因為他怕楊宇軒如果知道了北項根本沒有解藥就不會原諒他了,但是他真的是為了楊宇軒好,只有來到了北項,楊宇軒他才不會死,他只想為他的兄弟保留下最後一點血脈。但是他也不知道去北項是一條不歸路,他将會在此死于非命。
突然楊宇軒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什麽動靜,就立即警惕起來,當了這麽多年的殺手,這麽警惕性還是有的。
“師傅,這裏似乎不太平靜,你先走吧!我一個人應付得來的。”
傾轍師傅一口回絕了他,傾轍師傅帶楊宇軒來北項的原因就是要保護他,不想讓他出什麽意外,如今又怎麽可能丢下他一個人在這裏!
“不行,為師怎麽可能丢下你一個人在這裏,不然的話你先走。”
“師傅!你在開什麽玩笑!”
傾轍師傅假裝連連苦笑,“我們在這裏争來争去的,這裏空闊幾萬裏都沒有一個人,你還擔心什麽?”
就不再理會楊宇軒,徑自往前走自己的。楊宇軒以為是自己把師傅給惹生氣了,就不再說話了。
突然傾轍師傅對他說,“徒兒,為師突然覺得有點冷,把你的外衣借師傅穿一下。”
“師傅,這大夏天的,你冷什麽冷啊!”
難道最近師傅的腦子又在犯抽,大夏天的非說冷,不給他衣服他還來勁了,“我讓你脫你就脫,哪那麽多得廢話。”
楊宇軒是秉着尊老愛幼的原則不和他傾轍師傅計較,給你就給你呗!于是楊宇軒就無奈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了傾轍師傅。傾轍師傅穿上了他的外衣,很複雜的望着他,因為是在大晚上的,所以楊宇軒也就沒有在意。
“徒兒每個人的路都不好走下去,但是人還必須活着,你還有心兒,等到有一天你有能力的時候,一定不要因為不舍得你的一切而不管你的妹妹。”
順便又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膻香木盒子,“軒兒這是你的父親在我帶着你臨走前交給你的東西,你一直放在我這兒,現在我想我該還給你了!”
楊宇軒卻不耐煩的說,“師傅,我們還是趕快找個地方休息吧!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老是一直講個不停,我聽得耳朵都快生繭了!”
傾轍師傅這才不得不住了口,楊宇軒不知道自己的這蕃話會讓傾轍師傅很傷心,當知道傾轍師傅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來的時候,傾轍師傅已經死于非命了,他萬分懊悔,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傾轍師傅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人必須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傾轍師傅突然又讓楊宇軒往另一邊走,硬說那裏有客棧,非要讓他到那裏去投宿,又說自己看見了什麽稀世珍貴的藥材,該非說要自己去拆,愣是不讓楊宇軒跟着,楊宇軒是擔心他的安危才要陪他去的,結果他還不樂意,對着楊宇軒大吼大叫的。
“我有那麽老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連平地都走不了了!”
逼得楊宇軒只得說好,就自己先走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傾轍師傅的安危!但是覺得傾轍師傅都這麽多年的江湖經驗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結果他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傾轍師傅所謂的客棧,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就慌忙的趕回去,結果還沒到半路就被人給攔住了。
這一夥黑衣人看起來都殺氣很重,應該是專門培訓的殺手。但是到底有誰跟自己會有那麽大的仇恨呢?居然會派這麽厲害的殺手來殺他,傾轍師傅不會武功,那還不得死在他們手下。一想到這兒他就想殺了這群人,但是傾轍師傅的安全要緊,他還是能忍就忍。
“各位我今日只想去救我師傅,還望各位不要阻攔我,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人卻覺得他在說大話,他的師傅根本都不會武功,他能有多厲害。
“話不要說得太早,那老家夥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你能不客氣到哪去?”
然後一群黑衣人都跟着笑了起來。楊宇軒各位我今日只想去救我師傅,還望各位不要阻攔我,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人卻覺得他在說大話,他的師傅根本都不會武功,他能有多厲害。
“話不要說得太早,那老家夥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你能不客氣到哪去?”
然後一群黑衣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楊宇軒看他們這麽嚣張,還殺了自己的傾轍師傅,氣就不打一處來。拔劍出绡,對着那些人,那些人本來以為他根本沒有多厲害,結果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被楊宇軒一刀致命。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楊宇軒拿劍指着他,“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人卻笑得很開懷,“我本來以為你師傅不會武功,你也應該不會的,水知道你竟然那麽深藏不露,我們這些人為他辦事從來都沒有失手過,今日卻敗在了你手上。”
然後他突然口吐鮮血,人就在一瞬間死了。
他明白他們作為殺手的無奈,如果他今日沒有被他殺死,回去以後那個人也不會讓他們活命,他們的命運如此的悲哀,不是因為他們被命運欺負,被命運掌控,而是因為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言反抗他們的命運,只不過在這個年代,在這個時候,反抗有什麽用呢?又能有什麽好結局?有人會允許他們的反抗嗎?一個坐在那個高高的位子上的人怎麽可能會允許別人對他的背叛嗎?
那個位子到底有什麽魔力會那麽的自信人,會讓人想盡一切辦法坐上那個位子,坐到了那個位子上又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一個人犯錯,卻讓天下人都在倒黴,他犯錯的後果他自己不用,卻讓天下百姓來承擔。
這就是規律,古代封建社會不了磨滅的規律!突然一個飛镖從他身後正好射到了他的背上,猛然以下他就覺得頭暈目眩的,毫無疑問的這飛镖上有毒。
楊宇軒就趁着自己還有一時趕緊騎上了馬。伏在馬背上才脫離陷井。
沖刺帶着他飛奔到河邊,只留下那群發愣的人,水痘不知道這匹馬為什麽會跑的那麽快!沖刺走到了河中央就一個仰身把楊宇軒給摔到河裏去了,然後又把他給拖上了岸,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奔而去,沖刺剛剛走了沒有多久,就開了一大批人。
為首的将軍看見了他就讓身邊的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将軍,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身邊的李将軍應了一聲就過去了。“是,将軍。”
他看到楊宇軒背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的傷口,這傷口被水一沖,再是暗紅的血液也成了淡紅色,所以他并沒有看出來楊宇軒中毒了。就把他拖起來背在背上去見那位帶頭的将軍。
“啓禀将軍,這個看起來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這将軍今天心情好,就苦的撿個人回去也沒有什麽,今天就難得的發了一回善心把他給撿回去了。
“本将軍今天心情好,把他帶回去吧!”
“是!”
于是昏迷中的楊宇軒就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跟着這支軍隊走了。當黃昏時分,同樣的地方,沖刺又回來了,它的口中還銜着滿滿的草藥,在這個地方它卻沒有再看見它的主人,對着天空長長的斯鳴一聲,叫得如此悲切動人,它開始像一匹脫了缰的野馬,到處亂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都只是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仲有一天會消失,不可能會永久存在,我們要把握住我們該把握住的東西,要把命運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裏,握住所有的主動權,只有這樣才能成為永久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