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多餘的善良
“你們李家和張家的心思，真當老子不知道嗎？”提着還在滴血的長劍，戰墨歌走到那三個仍在昏迷的人的身邊，用長劍指着那三人：“趙家三公子趙流，以及你李華的兩個随從。既然來了，就別想再出去！”
“我們都是炀火城大戶人家的少爺，若是我們死了，你們戰家也別想好過！”那李華瞬間激動起來，完全忘記了剛剛戰墨歌才說過她最讨厭別人的威脅。他其實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就期盼着這戰墨歌會忌憚他們的身份，放他們一條生路。
“呵呵呵。”不知為何，戰墨歌居然像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提着長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李華都心裏發毛了，倒是張志光，只顧着自己的傷痛了，哪還有其他的功夫去看戰墨歌。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平靜下來了：“你們這三家，我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裏。”
“既然有膽子來戰家當卧底，就應該知道被抓到的後果。”戰墨歌走到風雲閣守衛們的面前，将手中的長劍還給那人。那些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五人竟然是別的家族派來的卧底，知道了真相以後，看着他們五人的目光也變得尖銳。
“把他們削去四肢，挂在戰家門口。”戰墨歌重新坐回上座，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對着身邊的關四陽說道。
“可是四少爺……”關四陽也覺得此事不妥，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更何況人是那個人招進來的，如果出了什麽事，他也是擔待不起的。
“你們誰敢削去他們的四肢，就站出來。”哪知戰墨歌幹脆不将這件事交給關四陽了，婆婆媽媽的，既然是她下的命令，一切後果自然都由她來承擔。那關四陽也被戰墨歌說出的話驚住了，之後便不再說話，靜靜地站在戰墨歌的身邊，他的身份是管家，只要聽主人的話就好，而且這戰家也是時候清洗一遍了。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上前，就連那些風雲閣的守衛們都面面相觑，一個都不上前一步。坐在上座的戰墨歌嗤笑一聲，不屑地看着大廳裏的衆人：“面對自己的敵人都下不了手的人，注定一事無成。算是我高看你們了！”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們？就因為他們冒犯了你？”一個弱弱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注意到了那個站在角落裏的少年，他只有十五六歲，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他的身材很瘦小，臉色枯黃，估計一陣大風都能吹倒，可是他的眼神卻是那樣得不屈，那樣地清澈，就像一個不谙世事的純潔少年。
“他們要傷害的是戰家，是我戰墨歌的家人！”戰墨歌從椅子上站起身，朝着那名少年走去，那些下人都連忙為她讓路，直到她走到了那名少年的面前，那少年好像也是很怕她，但還是握緊拳頭直視她的雙眼。
“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們企圖傷害我的家人，我又為什麽要原諒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戰墨歌是滿期待的，期待這個純潔的少年會有怎樣的反應，他是會奮力反駁，還是默認她的意思。
“可是他們并沒有做出什麽傷害戰家的事啊？”那少年也知道戰墨歌的話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他還是找出了空子，對于戰墨歌這樣殘忍的做法，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等他們做了傷害戰家的事，再來懲罰他們，也無濟于事。我可不希望自己一時的善良，到了最後，反而讓我自己追悔莫及！”真不明白這樣一個活寶到底是怎麽被招進戰家的，怪不得這個瘦弱，肯定都把自己的食物拿去做好事了吧！
無濟于事？追悔莫及？是啊，為什麽他到了現在才想明白，不是沒有産生嚴重的後果，就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自己的一是善良最終卻是害了自己！這樣的事情，他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嗎？為什麽到了現在他還要去勸別人？
“如果今天要被削去四肢的是我，我敢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們的善良是給那些真心對待我們的人，而不是一心想要害我們的人。”戰墨歌見那少年陷入沉思，也不再多說什麽，幹脆回過神，指着那五人：“他們好像忘了，這戰家是誰的地盤，這炀火城是誰支撐下來的。”
這戰家自然是戰家人的地盤，這炀火城當然是戰家支撐下來的，哪一次魔獸山脈的魔獸不小心闖入村莊，不是戰家人去解決的，就算結果會是身受重傷，也沒有見他們後退一步，但是他們又是怎麽對待戰家的，居然敢派來卧底，真當他們戰家不敢将這些少爺們怎麽樣嗎？
“四少爺，我來吧！”猶豫了好久，洛飛還是決定走出來，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下人，但是他也是知道這些大家族之間的勾心鬥角，戰家對于炀火城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而且戰家是百年前就紮根在炀火城的，沒有戰家，炀火城只會是一座廢城，可是這些家族居然對戰家都是居心叵測！
“你敢？”不是戰墨歌看輕他，而是她真的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哪裏來的勇氣，這個不是說說而已，雖然他的心志堅定，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他就不怕晚上做噩夢？
“作為戰家的一份子，就算只是個下人，也要有這個膽量，反正總有一天會遇到這種情況的，不如現在先克服心裏的恐懼！”他們不僅僅是戰家的下人，更是戰家的第一道防線，他們不應該懼怕血腥，這樣的他們是無法保護戰家的，就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你想通了沒有？人可以善良，但絕對不可以愚蠢！”看着這個仍然在沉思的少年，戰墨歌幹脆說出了狠話，不然的話，不知道這個單純的少年要什麽時候才會想通，她怎麽不知道，她居然有當知心姐姐的潛質！
“可以善良，不可以愚蠢？我想通了！”那少年突然擡起頭，眼中那堅定的光芒，甚至讓戰墨歌都覺得奇怪，他是真的想通了嗎？
“也加我一個。”那少年上前一步，走到洛飛的身邊，看着戰墨歌，慢慢說道：“我叫谟言霆，謝謝你。”
“啊？”被感謝地莫名其妙的戰墨歌，歪着腦袋不解地看着谟言霆，可是谟言霆卻是尴尬地轉過頭，就是不看戰墨歌。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傲嬌？戰墨歌覺得自己身體裏的狼血沸騰啊，這是耽美狼的特有反應，她前世的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看小說，作為一個資深讀者，成為一個腐女也是人之常情啊！
“咳咳，這裏有五個人，谟言霆負責一個，洛飛負責一個，那另外三個呢？”戰墨歌假意咳嗽幾聲，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态，然後嘲諷地看着風雲閣的諸位守衛。原本以為第一個站出來的應該是風雲閣的人，想不到居然是普通的下人，而且第一個第二個都是，那些風雲閣的人好像很膽小嘛！
“我叫馮五，再算上我一個。”風雲閣之中終于站出了個人，戰墨歌聞聲看去，那人正是“借”她長劍的男子。看來她還是有些眼光的，這人絕對不是那些莽撞之徒。
“看來風雲閣的諸位，也不過一些狐假虎威的人。身為戰家的管家，都沒有你們這般大的架子，現在只是要你們做這麽一點點的小事，就一個個縮頭不前，你們好意思嗎？”真是快要氣死她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戰家的總體素質真是不敢恭維啊，看來也就是靠着那些個戰家的弟子。這些人完全就來戰家吃閑飯的。
“孔山，也算我一個。”一個身材強壯的男子走到馮五的身邊，眼裏有着隐隐的歉疚，戰墨歌說得對，他們是因為自己是風雲閣的守衛而驕傲自滿，其實他們沒有為戰家做過一丁點的事，白白拿了戰家那麽多的工錢。
“我也來。”另一個看上去比較沉穩的男子也走上前，他靜靜地看了戰墨歌好一會兒才開口：“四少爺教訓的是，江楓永遠都會記住！”
再看看其餘的人，雖然也有想要走上前的，但是五個人都已經分配完了，是他們太優柔寡斷了。
“那麽，現在開始吧！”戰墨歌打開折扇，很是悠閑地扇着風，像是在看戲一般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洛飛和谟言霆毫不猶豫地走到風雲閣的守衛們面前，向他們借了一柄劍，這才走到那五人的面前，谟言霆選的就是李華，而洛飛選的則是張志光，那馮五卻是站在了趙流的跟前，孔山和江楓只能走到那兩個随從的身邊了。
馮五、孔山和江楓還好，他們畢竟是用劍的人，而洛飛和谟言霆就有些弱了，那拿着劍的手微微顫抖着，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拿劍，也是他們第一次要殺人吧！一個人若是削去四肢，還不及時醫治的話，那後果不就是一個死字嗎？
“如果怕的話，就自動退出。”這就是赤裸裸的激将法啊，只要是一個男人，不管他有幾歲，他的自尊心都不允許自己退縮一步，更何況他們五人都是男人。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只能前進，他們的身後已經沒有了退路！
“啊！”令戰墨歌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出手的竟然是谟言霆，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懂了她剛才的那一番話。
李華那驚人的慘叫讓其餘的四人也下定了決心，就算是閉着眼也要将他們削成人棍，這是他們的尊嚴，更是他們唯一的路！他們不會恨這個讓他們手染鮮血的四少爺，反而要感謝她，因為她讓他們面對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實。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地染上鮮血，他們應該學會面對了！
手起劍落，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大廳之內一些膽小的女人，已經吓得昏了過去，那些男人也都一個個捂住嘴巴，盡量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歌兒，怎麽會變成這樣！”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戰臨天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大廳之中最為顯眼的人兒。
“你應該感到高興，這樣的歌兒才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戰清欣慰地拍拍戰臨天的肩膀，他是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不是那些不通世事的孩子能夠存活的，戰墨歌的性情，是最适合這個世界的。
“是啊，我該高興的。”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戰臨天依舊擔憂地看向那個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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谟言霆的身世可是大有來頭的呢！要多多支持《武神四少》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