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Legolas:
歲月交錯之間,我失去了那個最在乎的精靈。
那年,我剛滿2931歲,即将踏上命運的轉折點。父親任命我為林谷會議的使者。事情就是在那時發生的,
近三千年的歲月,都在父親的羽翼下度過。我的心靈,從未容納別的精靈;我的眼光,也從未凝注別的身影。
驕陽烈豔的金發、晴明湛藍的雙眸、高挑秀停的身段、威儀凜然的風範,無不散發出熠熠光華。
他有時威嚴明哲,望之生畏;有時冷漠高峻,殺氣橫生,惟獨在我面前,永遠和風細雨,慈愛無限。那眼中的冰霜似也融化,寒冷幽清的神氣一變為柔情萬種,有時還會變為戲谑俏皮的活躍姿态。。
少時,每夜臨睡前,他都會來到我床前,在我額頭輕輕一吻:“晚安,兒子!”然後看着我睡去,才蹑手蹑腳地離開。
那是我在後來萬多年的歲月中再也不複聽見的聲音。
我是在太陽紀末年,大綠林剛剛變為黑森林之時出生的,但亘古長存的綠蔭下,與樹木為友的精靈們依然活得無憂無慮。
我從不知母親是誰,也并未興起探詢之念,畢竟,我有父親,這已足夠。
我不想為一個不相幹的女子破壞我和父親之間的和諧。
幼時他常抱我縱馬馳騁,沖過小溪和山丘,指導我認識各種各樣的植物和鳥獸,樹林裏的野獸紛紛在他面前逃奔,連兇惡的大蜘蛛群也匆忙躲閃。我暗自決定,将來要成為象他一樣的騎士。
我從各個方面效法于他。
他走路的姿勢,他威嚴的神情,他高雅的談吐,他滿腹的經綸,還有他射箭的敏捷、作戰的勇猛、指揮的睿智,無一不令我傾心效仿,甚至我還學習他喝酒時的海量。
他總是在發覺之後大笑着說:“Leoglas,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我也學習他唱歌的悅耳聲調、買賣的精明強幹、造船的精湛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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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造我的第一艘小船時,我初次發現了他的美。
那一天天高雲低,陽光耀眼,明晃晃的河水倒映着他的臉,潋滟的水光搖動,漣漪裏,他仿佛一朵瑩白的百合花浮漾在透明的冰幕上,飄揚的頭發更如淡金的虹暈閃耀光色。
我怔怔地望着水面,差一點掉下水去,他責備我不用心,我才清醒過來。
從那以後,我知道了我有一個多麽完美的父親,并且為此而驕傲。
花園裏,小河邊,山毛榉下,印滿了我們的雙雙足跡。
我們親昵得不象父子,倒象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
我們的面孔是那幺相似,我的頭發只比他略淺些,但他穩重,而我稚氣。
我一心一意要超越他。
訓練時,我毫不容情地攻擊他,但每一次都敗下陣來,唯一聊可自慰的是,我的眼力在精靈裏無可比拟,因此我的箭法很快就無人可及。
索隆的魔影開始籠罩大綠林,我随父親出征,奮不顧身地殺敵,我的表現很快就引起了臣子們的贊譽,但他卻總是叮囑我小心。每次戰鬥歸來,他都急切地尋找我,在看到我的一剎那,藍眸裏滿溢的擔憂才雲消霧散。
緊張的局勢影響了他的情緒,雖然他在臣民面前總是巍然鎮定,但好些夜晚,我發現他躺在會議室的長椅上睡着了,膝上放着最近的報告。
他的臉蒼白憔悴,隐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裏,象一朵脫水的幹花,脆弱得惹人生憐。
我輕悄地為他蓋上毛毯,站在那裏忍不住一看再看。我心目中意氣風發的父親原來也有這般不為人知的一面。
我好想把他抱進懷裏,撫平他糾結的眉心,為他解去煩憂。雖然力量微薄,我也希望盡力給他安心,如同他過去幾千年為我所做的。
所以我和杜內丹人結成了朋友,想從他那兒學到外部世界的知識。盡管我知道父親并不願意我和他來往。
有一回父親說:“你長大了,Legolas,總有一天你會離開這個家。我預感到那天已為時不遠。還會有那麽一天,你将永遠遠離我身邊。”
說這番話時,他連連嘆息,眉宇間寂寞哀凄。我連連保證,決不會永久離開家,可他只報以苦澀的笑意。
但我們都沒有料到,命運使我們的關系如此結束。
一天下午,我們并馬馳騁。
離別的壓力使我們愁緒深沉。從林谷來的消息使父親作出了派我前去的決定,這是我首次離家,但乍起的興奮在父親的憂慮中變得沉重。
我們踏馬行過幽暗的密林,在肅殺的秋風中,父親的眉頭愈來愈皺。
他終于勒馬立定,滿面憂思。我又一次注意到隐藏在綠色絲袍下的身軀纖細清瘦,仿佛弱不禁風。而我的個頭已經超過了他。
我嬉笑着拔刀與他比試,想讓他的心思從即将到來的離別上轉移。
但我無疑是失敗了,郁郁寡歡的他根本心不在焉,破天荒地被我打敗。
我欣喜若狂,将他撲倒在地,一面壓制住他的雙手,一面哈哈大笑:“認輸吧,國王陛下!”
他微微回神的眼眸因憂傷而潤濕,略帶迷茫地仰視着我。
唉!事情就在那時失去了控制!
那寶石色的眸子散放清光卻又空蒙迷離,倒映着我的影子,清雅的眉目若倦若思,面頰因方才的打鬥而緋紅霞嫣,那嘴唇、柔潤清豔的雙唇微微張開,吐出不穩定的氣息。
扭動着想擺脫我禁制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還有……那甜美的、甜美的呼吸……
我別無選擇地覆蓋了那櫻色雙唇。
一切電光火石。
我激動又笨拙地撞上了他的牙齒。
他卻天真地抱怨:“你怎幺啦?Legolas?嘴巴撞到我了!放開我呀!”
他不知道這樣會令掠奪的欲望成百倍地增長。
就這樣,我成了征服他的第一個男性。
這是黑色的、污穢的、不可言說的禁忌!
可當它發生時,是多幺美好!
趁他誤以為是一個玩笑,我用腰帶系緊了他的雙手。
“你這孩子!調皮也該有個夠!”他不滿地低喃。
可那刻欲火焚身的我已經不能用“孩子”來形容。
我從他的鬓角開始細吻,一路掠取他的甘美。他的身體果如我多年來設想的那般纖細優雅,敏感的脖頸、柔韌的肩膀、光滑的胸脯、細窄的臀部、纖長的雙腿,還有金色細毛下隐藏的根莖和花球,我大膽地把手指插進了後面的甬道。
他在我的身體下掙紮着,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從起初的嚴厲叱責到痛苦地哀鳴,再變為不自覺的哀懇,在在充滿了受驚的疑惑。我并非無動于衷,奈何他那迥異于平昔的美色教我實難自制,他因異物入侵而發出的短促呻吟象閃電般擊中了我,我無法思考,不顧他驚懼的大叫,提起自己早已聳立的欲望俯身送入。
緊實火熱的內壁緊緊吸附着我,溫暖的壓力從四面擠壓,象一個專為我打造的套子,用起來如此舒心惬意。我整根挺送到最深處,未經人事的小穴被撐到了極限,因我粗暴的抽插而震動,流出了鮮血,混合着我的尖端溢出的精水,使我更能渲暢淋漓。我猛烈地抽離穴口,又快速突進,撞擊得那嬌嫩的肌體砰砰作響。
他痛得難忍,秀致的眉毛緊皺成一條線,面色白得凄慘,嘴唇失去了顏色,連呼叫都發不出來,破碎地低喘着。
我無暇顧及,快感激烈地洗刷着我的身體,我的抽刺越來越快,節奏也越來越猛烈。我提起他的腿放到肩上,更大力擊穿他的肉身,他的頭痛苦地搖擺着,淚水滑落,在我到達高潮的一瞬,他暈倒在我的臂彎裏。
那一刻,我好害怕害死了他。
這時,我才仔細地審視自己的作為。那菊狀的密穴有些開裂,鮮血被我的粗大堵在裏面,他一定慘痛至極。我不由得升起了愧意,但我的一部分仍然嵌在他體內。
我将他緊緊擁在胸前,一次次送上溫柔的吻,不住地呼喚他的名字。我沒有如往常般叫他“Ada”,相反,我瘋狂地反複地告訴他:“我愛你,Thranduil!”
我不停地撫摸他的下身,鮮活的快樂喚回了他的意識。他虛弱地擡起眼睛,目光包含了太多的傷痛不解。我發誓要好好待他。
我的欲望在他的體內再度膨脹,他恐懼地掙紮着,看着他絕望的表情,我的心也悸動不已,我放緩挺進的動作,加意溫柔地撫弄他,逗弄那被迫勃起的肉莖,他的臉漸漸漲紅,仍固執地咬着唇,不肯洩露半絲呻吟。
我俯身舔舐他的唇角和唇線,逼得他終于按捺不住伸出舌頭回應我。
在欲望煎熬中,他的眼底仍閃現出受辱的痛楚,斷斷續續問我:“為什麽,Legolas?”
我無法給出解答,因為我自己也一片混亂,除了一味呢喃“我愛你”外什麽都說不出。我嘗試着用深埋在他體內的欲望尋找能讓他舒服些的法子。
當觸到前面的某一點時,他突然渾身一震,劇烈的喘着氣。我試着反複研磨那一點,這一來,他抑制不住地叫出了聲,那表情絕對不是痛苦。
我開始着意在那點旋轉,一退一進地磨蹭,這清逸高貴的人兒終于堕入了欲海。
亮閃閃的眼淚滑下氤氲的妙目,嬌紅的舌尖難耐地渴求我的恩賜,纖秀的腰狂縱地扭動,而他的下體更迎合我的推進,每當我抽離他,他就發出不滿的低哼,而我猛力貫穿他時,他閉起眼發出安心的呻吟,我私心為之竊喜。
我再度填滿他的空隙,他的肢體不複抗拒,我解開束縛他雙手的腰帶,在他的內部兇猛地沖蕩。盡管偶爾他眼中會浮出痛苦的自責,但他的手還是環住了我的脖頸,下體配合着我的律動,那在我腹上摩擦的前端溢出了銀絲,證明他想要更多更多。
我的節奏愈發狂暴,與他合一的部分高熱如火,他被我戳到幾乎喘不出氣,軟倒在我胯下,我的每一擊都将他頂向雲霄天際,他的表情漸漸癡迷,而享用着他的美好的我更是狂野難耐。
那一天,我不知道對他做了多少次,直至銀月初上,夜色昏冥,我才抱着沉睡的他策馬回宮。
屏退左右,我悄悄為他清洗了身體,擁着他進入了夢鄉。
那時,我天真地以為等醒來後,一切自會解決。
我睜開眼睛,他卻不在身邊,我起身尋找,卻看見衛隊長希林德走進來,我的心頭頓時有不祥的預感。
他向我行過禮後,拿出了一張文牒:“殿下,陛下剛才簽署了命令,要您立刻起程,趕往林谷,由我和卡林加、洛爾陪您前往。”
我厲聲問道:“父王呢?”
他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陛下已出發去巡視邊界了。還有——”他遞上一封信:“陛下留下了這個!”
我激動不安地撕開了封印,那手遒勁流暢的字跡出現在我面前:
“事已至此,夫複何言?今生今世,再勿相見。若你來尋,惟有一死。”
我捧信的手顫抖得什幺也拿不住,前路黑暗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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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anduil:
他的一時沖動毀了我的整個生活。
我怎能不知廉恥地在我的孩子身下呻吟?我怎能享受他的抽送帶來的歡愉?向來潔身自好的我怎能如此輕易地向欲念屈服?
醒過來時,我陷入了自責的深淵。
嗓眼發幹,下體象被刀鋸過似的,視線模糊不清,好一陣才辨認出枕上依偎着我的那張臉。
我從枕邊抽出匕首,好想一擊刺中他的心髒,但顫抖的手偏偏不聽使喚。
——那幺天真、無辜的容顏!
我呆怔地看着他,無法把眼前沉睡的天使和幾個鐘頭前的惡魔聯系起來。
自他母親西去,撇下我獨守中洲後,我就沒朝別的精靈女性望過一眼,在無盡的悠長歲月中,我形影相吊,與寂寞為伴,惟有這孩子能療救我的寂寥。幾千年戰亂與陰影籠罩下,我的生活重心除了黑森林,就只有他了,我把全部的愛都灌注在他身上,呵護他,引導他,陪他成長。此際我怎幺下得了手,即使他對我作了如此邪惡的勾當!
我欲哭無淚地轉過身,茫然踏進浴室,拼命擦洗他留下的印痕,每一個吻痕都喚起難堪的回憶,大腿根還留着鮮明的牙痕,從未被觸碰的後部疼痛難忍,熱水反而更刺激了傷口。
我怎能迎合他的占有他的征服?
雖然不明白這一切怎會發生,但我确實成了他的性愛對象。也許我太過寵溺他,待他的親密無間太過逾矩,我本該以嚴父的面目出現,卻選擇了一味寬容他、與他戲谑玩鬧,如今所發生的事情其實是我自食其果。
黎明的陽光透過窗紗,朦朦胧胧地照見我的身體。我苦澀難當,不知該憎惡他,還是憎惡我自己。
無論如何,我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屈辱和堕落。這些事絕不可再發生第二遍。我不可以錯下去,不可以跟他再有任何關聯。
我靠着浴池的邊緣哭泣,不知是在為命運的作弄而哭,還是哭我們父子的永久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