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疑惑地拉開大門,還沒看清眼前的究竟是什麽,就覺得腳邊猛地蹿過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急忙跟上他跑上二樓,只見那條全身上下滿是傷痕的小狗,正在狠狠地撞着吳邪的房門。王盟猶豫不知着該拿這條狗怎麽辦,房門卻被從裏面拉開。
站在門口的張起靈面無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急得打轉的小狗,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安睡的吳邪,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走吧。”
TBC
甩文鳥。
話說這個故事寫完之後這太極篇也就進行到一半啦。
中間正文暫停,穿插個過年的番外腫麽樣捏,歡脫一把神馬的~
五
猛然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吳邪發現自己正站在大街上。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彌散着淡淡的霧氣,空氣裏廢棄和女人們的香水氣味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讓人反胃。伸手想要去揉揉有些難受的胃,吳邪卻發現自己的兩手上都拎着東西。從包裝袋的品牌和重量來看,應該是衣服鞋子之類的。
可是,這個牌子不是女士專用的麽?自己怎麽會拎着這樣的袋子?
“親愛的洗手間人太多,我們走吧。”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在和誰說話,吳邪的胳膊就被猛地挽住,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郁到有些嗆人的香水味道。
“你——”轉過頭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人,吳邪皺了皺眉頭,怎麽會覺得這個女人這麽眼熟,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也很熟悉。但是——
“親愛的你怎麽了?今天不是答應好要陪我逛街的嘛,不可以反悔的。” 靠在身上的女人嬌俏地說着,波濤洶湧的身體有意無意地輕輕蹭着吳邪的胳膊。“ 再說了,不是說好了晚上回家吃飯,讓你爸媽見見我的嘛。”
“沒反悔,我們走吧。”拎着手上的包裝袋,吳邪輕笑着看着身邊身材傲人的女友。一身紅衣在霧蒙蒙的天氣裏格外的顯眼,不光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很多女人也滿是羨慕地朝兩人不時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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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這個,好漂亮。”站在櫥窗前的女人指着一條鑽石項鏈嬌嗔着,大有吳邪不買她就不依的架勢。
“好好好,給你買。”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吳邪看着那一疊金卡的時候突然愣了愣,自己原來是這麽有錢的人?轉頭看着女友已經在試戴項鏈的幸福笑容,吳邪心底升騰而上的自豪感徹底讓腦中的一絲疑惑失去效力。伸手描摹着錢包裏自己和女友的合影,吳邪有些好笑自己剛才怎麽會覺得照片裏原本在自己身邊的應該是個男人。
“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像只蝴蝶一般的女人翩翩然走到吳邪身邊,在他臉上輕輕印下一個鮮紅的唇印。
燈光耀眼的珠寶商行裏,所有職員都畢恭畢敬地對大廳中央的兩人彎着腰,神情中滿是謙卑和羨慕。
巨大的落地窗外,白色的霧氣依舊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濃密得充斥在天地間,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的色彩統統洗淨,直到只剩黑白。
張起靈跟着小夕一路繞到年先生家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老舊的小區在灰蒙蒙的天色中顯得越發陳舊,早已熄滅的路燈隐藏在遮天蔽日的香樟樹後,霧霾下的積雪似乎都變成了灰燼。
一路狂奔着的小夕着急地繞在張起靈腳邊小聲嗚咽,眼睛裏滿是焦躁。站在原地擡起頭看着六樓的某一戶亮着燈的人家,張起靈已經聞到從那裏傳來的和吳邪身上差不多的惡臭。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看了還在低吼着的小夕一眼,從虛空中抽出了寒光凜冽的黑金古刀。
簌簌輕響的枝桠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氣氛的變化,悉悉索索落下的積雪冰冷地覆蓋在張起靈身上,瞬間融化。
手握古刀走到樓道前,面前黑魆魆的樓道裏卻沒有一絲那惡臭的味道。有些奇怪地嗯了一聲,張起靈提起刀柄,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小鬼,怎麽忘了她穿的是紅衣。
悄無聲息地走進樓道,突然亮起的感應燈在原本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亮得刺眼。本該是橘色的燈光卻莫名透着些褪色般的寒意,嗡嗡作響的燈絲連帶着光線也變得忽明忽滅。
“這麽歡迎我。”冷笑着看了一眼那忽明忽滅越發急促的燈泡,張起靈握着古刀的手尚未動作,那燈泡便啪得一聲碎成了粉末。瞬間歸為黑暗的樓道頓時黑得有些瘆人,夾雜着殘雪的風呼呼吹着,仿佛有人在樓道裏小聲地哭泣着。
絲毫不理會聽見了什麽,張起靈快速走到三樓,卻突然發現那似乎是哭泣的風聲,竟然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
皺了皺眉,張起靈并沒有轉身,而是反手在身後劃了兩刀。一聲尖銳的長嘯後,那細若游絲的哭聲,卻又再次在張起靈耳邊響起。
“嗚嗚嗚,為什麽要欺負我,我只是想投胎輪回而已。”
細嫩的聲音裏滿是說不出的誘惑,拉長的啜泣像是綿長的喘息,不依不饒地在張起靈耳邊一遍遍回響着,帶着越發暧昧的語句。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投胎而已。”
有些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張起靈凝視着黑暗中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條走廊的樓道,在心裏責怪自己還是大意地中了女鬼的幻術。
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條長得像是沒有盡頭的黑色通道,張起靈冷冷說道,“你把我困在環境中,沒有惡意?”
“我只是太無聊了,所以想讓你陪我玩會兒游戲。”耳邊原本細嫩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撩人,帶着成**人才有的誘惑力,“找到我的話,我就是你的。”
“哦?”冷笑着揚起了嘴角,張起靈突然覺得有些有趣,很久沒有這樣敢和自己玩捉迷藏的鬼了啊。
“所以來找我吧~找到我的話,我就是你的了哦~想要和我做什麽,都可以~”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笑聲帶着如同呻吟般的嬌喘氣息,回音層層疊疊地在黑暗中不斷盤旋。
“呵呵。”輕笑着慢慢拉開自己的外衣,拉鏈的摩擦聲搭配着女人依舊不散的笑聲顯得越發詭異。“這可是你說的。”猛地抓住一把一個翻身脫下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外套,張起靈毫不留情地把它刺向了黑金古刀。
“啊!!”
尖銳的慘叫過後,眼前的黑暗終于漸漸淡去,那條沒有盡頭的走廊終于恢複成了正常樓梯的樣子。昏黃的感應燈懶洋洋的亮着,照着地上已經碎成了布條的外套。
竟然會把咒術附加在那些飄落的殘雪上,只要它們融化在張起靈的衣服上,那麽張起靈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幻境。果然是個工于心計又巧言善辯的女鬼,只是可惜吳邪給自己買的外套了。
三兩步走到六樓,張起靈用刀柄敲了敲墨綠的防盜門,卻見那虛掩着的門卻兀自敞開,伴随着燈光流瀉出陣陣惡臭。
果然是在這裏。
嫌惡地掩了掩鼻子,張起靈站在門口警惕地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确定這裏除了那女鬼殘留的惡臭,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難道那個年先生已經遭遇不測了?
有點頭疼地往前邁了一步,身後厚重的防盜門卻毫無預兆的狠狠阖上,于此同時所有的燈也驀地熄滅,整間屋子漆黑一片。
啧。
面目表情地伸手打了個響指,一團飄忽着的綠色螢火晃晃悠悠地出現在張起靈面前。既然都已經進來了,不四處看看也太對不起那女鬼的一片苦心。推開卧室的房門,張起靈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微微皺起了眉頭。
果然是吸食人精血的女鬼,最後還要要那被蒙蔽的男人心甘情願地為她去死,真是廢了不少心思。只是她既然已經蒙蔽住了那男人,為什麽不直接騙他去死,反而要花時間去吸食他的精血?既然已經有投胎的機會,她要那些精血又有什麽用?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張起靈仔細地辨別着空氣中的氣味,盡管整間屋子裏仍舊散發着讓人作嘔的臭味,可是和剛進屋比起來,已經在漸漸地淡去。目光落在床上的那一片血紅上,張起靈這才看清,原來那不是自己以為的血跡,而是一件大紅色的外套。整間屋子的惡臭,也都是從這件外套上傳來的。
如此大費周章地把自己引來,這女鬼到底想做什麽。
那年先生又跑哪去了?
嫌惡地瞪着那鮮紅如血的外套,張起靈突然只覺心往下一沉。
不好,還是中計了。
“你不冷麽?”盡管商場裏開放着暖氣,可是身邊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冰絲的吊帶群,未免也太反季了。吳邪看着逛商場逛得興致勃勃的女友,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怎麽自己的印象裏,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