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一樣。或許是因為體質的問題,又或許是因為他的性格,他在聽到那個男生的求救之後,并沒有懷疑是錯覺,而是認真地記在了心裏。
他真的是聽進了心裏。
“啧啧,好不容易活下來一個,最後竟然還精神失常了。”看着新聞的播報,王盟唏噓着,也不知道是在為那女人慶幸還是什麽。
“那是債,要還的。”淡淡說着,張起靈看着吳邪臉上的釋然神色,微微揚起了嘴角。像這樣讓他自己發現真相,然後幫助解決了問題,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了。
“對了,我那天在網上找了首曲子,你們要不要聽聽看?”掏出手機,吳邪打開播放器說道。
“好啊好啊。”關掉了電視,王盟興致勃勃地湊了過來。
優雅的鋼琴聲像是流水般潺潺而出,随後響起的小提琴和吉他的搭配,恰到好處的讓樂曲變得更加活潑靈動,穿插着的女聲吟唱像是吟游詩人般,将整首曲子都變得越發引人入勝。
吳邪緊緊握着張起靈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遮住了有些濕潤的眼睛。
聞,形聲。從耳,門聲兼表詞義,合起來的意思是“門裏面的耳朵聽到了”。本義,就是聽到心裏去了。如果當時那個男生的夥伴有真的把這首曲子聽進心裏去,把那男生平日對他們的點滴記在心裏,那麽當年,是否就不會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吞噬了心。
明媚的陽光像是金色的薄紗照映着只有五個人在教室,男生坐在鋼琴前彈着自己的聲部,另外兩個男生在聯系着小提琴和吉他。
坐在地板上的兩個女生小聲地咬着耳朵,一個告訴了另一個,她喜歡那個彈鋼琴的男生。
而正在彈着琴的男生微微愣了愣,流動着的音符便更加輕盈。站在一邊彈着吉他的男生似乎也聽到了什麽,只是擡起頭看了一眼,便淺笑着低下頭,兀自撥動着琴弦。
有風吹過香樟,沙沙的聲音像是在給這首曼妙的曲子和音。空氣中滿是午後的寧靜和慵懶,夏日就快要過去。
“對了,這首曲子要叫什麽呢?”
“一起想名字吧,将來是要一起演奏的啊~”
“那不如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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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聞。”
彈着鋼琴的男生緩緩放下了雙臂,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笑得純真善良的夥伴們,說着自己的心。
知了慢慢停止了鳴叫,烏雲漸漸籠罩天際。
夏天,已經過去。
寒舍 太極篇 坤の回 心聞 完
TBC
這幾天一直沒出現。
從去年的1月7號我在吧裏寫下大改造到今天,一年了。
一年裏發生了不少事情,瓶邪吧的親們來來往往,舊貌新顏。
最近分散注意力的事情比較多。拖延症也越發嚴重起來。以至于我明明什麽都想好了就是不去寫。而且整個人的狀态都不是很适合寫耽美。真是對不起大家。
很多時候都在想自己寫這些東西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如果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那我已經足夠開心了。
如果說,是為了讓瓶邪圓滿,那也已經足夠圓滿了。
想了很久,我繼續寫文的原因究竟應該是什麽。
然後,我現在覺得,應該是為了讓自己更夠不斷進步吧。
我基本不去別的樓,也不知道貼吧的現狀,不知道吧裏究竟在吹什麽風,也不知道現在這批新的讀者到底是什麽口味。人來來往往的,能留在這裏的親們,真的謝謝你們。
我已經不是再為瓶邪而寫了,而是為我自己而寫。
這個算是我的一年總結吧。
明天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甩文甩文。
第三回。
震の回 紅蓮
一
吳邪睜開眼睛的時候,出乎意料地還是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意識依舊有些模糊,模糊到吳邪反應不過來自己是誰,這是在什麽地方,而自己又是為什麽在這裏。甚至這一片混沌的黑暗,讓吳邪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究竟是否是是睜着的。
盡管看不到周邊的環境,可是吳邪依舊能下意識地感覺到,這個地方并不寬敞,甚至還有些狹小。狹小到自己整個人似乎都縮成了一團,雙手并攏在胸前,雙腿也緊緊地蜷縮着。
這是什麽地方呢。為什麽什麽都看不見。可又是為什麽,會讓自己覺得這麽的溫暖和安心。
感覺到整個人似乎在微微地晃蕩着,吳邪伸出手試圖去抓住身邊的什麽東西,卻只握住了一條柔軟滑膩的像是繩子一樣的玩意兒。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吳邪來回摸了摸那條繩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玩起來。
晃蕩着的感覺不知何時消失,吳邪放開那根不知連接着何處的繩子,幹脆放開手腳,四處摸索着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溫熱的感覺舒服得吳邪越發開心,原本就模糊的神智變得愈加渙散。吳邪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情境,就好像自己整個人處在一個巨大的繭中,舒适,溫暖,而且無與倫比的安心。
正當吳邪渾渾噩噩地就要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卻覺得原本溫暖的周身突然探入了什麽冷冰冰的東西。下意識的恐慌讓吳邪拼命地蜷縮着身子,盡管什麽都看不見,可是那樣深入骨髓的恐懼,卻像是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知道遇見了天敵。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
躲避着黑暗中看不見的來源的恐懼,吳邪戰栗着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完全沒辦法發出。驀然間,一個冰冷的東西像是一只鋒利的利爪,死死地咬住了吳邪的身體。
刺骨的涼意在瞬間傳到吳邪的四肢百骸,而本該溫暖安心的地方竟然像是再也挽留不住自己,眼睜睜地任由吳邪被那冰冷機械的東西一點點往後拖拽。
救命,救命——
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吳邪只知道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死死地攥着那根細細的帶子,可是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吳邪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帶子早就斷成兩截。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要把吳邪的全身給活活碾碎,原本只是拖拽着的力量也已經變成了更加強勁的吸力。依舊緊閉着的雙眼前已經出現了迷蒙的光亮,可是這過早到來的光,只讓吳邪更加絕望。
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刺眼的光線像是鋪天蓋地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投擲出漫無邊際的黑暗。
掙紮着睜開眼睛,吳邪氣喘籲籲地看着站在窗邊拉着窗簾的張起靈,只覺得自己背後已經全是冷汗了。
“吳邪?”似乎聽見了吳邪突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逆着陽光站立着的張起靈微微皺了皺眉,又把窗簾拉上了些。今天陽光好得有些不像話,是冬日裏最難得的暖陽。
“小哥沒事兒,拉開吧。”長長籲了口氣,吳邪揉了揉滿是冷汗的臉,總覺得剛才夢境中的恐懼仍然讓自己心有餘悸。盡管這次自己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夢,卻完全不明白這個一片漆黑的夢到底是什麽意思。
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卧室,張起靈走到床邊揉了揉吳邪亂成雞窩的頭發,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濃稠的愛意。“早安。”
“早安。”貪戀着張起靈手上的溫度,吳邪自覺自動地裹着被子往床沿上挪了挪。因為開着空調關了一夜的窗戶剛剛才被張起靈打開,帶着絲絲涼意的空氣随着冬日的風緩緩吹進屋子裏,包裹着張起靈身上淡淡的檸檬味送到了吳邪的鼻翼邊,漸漸吹散了殘留的不安。“剛做了個噩夢,現在好多了。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知道張起靈雖然什麽都不問卻還是會擔心,吳邪老老實實地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說着。
“噩夢?”連着被子一起把人摟進了懷裏,張起靈聳了聳被吳邪的下巴微微硌疼的肩膀,打量着吳邪似乎清減了不少的臉。
“嗯,是個夢。不是夢見。”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判定的,不過吳邪就是覺得剛剛做的那個只是個單純的夢而已。畢竟沒有其他任何人物,只有自己。就算是夢見,也不太可能吧。
抱着懷裏因為被子鼓鼓囊囊的吳邪,張起靈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因為前一陣子的事情,吳邪這幾天基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即便如此,整個人卻還是漸漸清瘦下來。張起靈已經很努力地在日常三餐中不讓吳邪為自己操心,按時吃飯睡覺活得像個正常人,可是吳邪卻慢慢變得不管吃多少,都不胖反瘦了。
張起靈知道,這是因為吳邪夢見的能力又開始迅速地消耗着他的力量。看樣子該再催催黑瞎子和解語花了,怎麽去一趟寶島這麽久都沒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