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之煉金術師｜鋼煉]壽命論

第6章

“你們好，我是今天因為阿姆斯特朗少校的離開，而被調轉到這裏的澳珀熙，是沒有稱號的煉金術士。”澳珀熙對着所有人自我介紹道，忽略了自己的軍階的她對着大家鞠躬。注意到了裏面有一個身影有些熟悉，她便對那一位人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澳珀熙和男人一起靠在了殘破的牆壁上，澳珀熙先開始了話語：“上一次的話題結束得并不愉快，但請相信我，休斯上尉，我并沒有鄙夷你們的想法。”

澳珀熙說完，又抿住了自己的嘴，試圖糾結了一下用詞，繼續說道：“如果惹你不快，我道歉。”

“啊，上次那事啊……”休斯尴尬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看着被戰火的硝煙染成灰色的天空，繼續說道：“并沒有什麽嚴重的事，你說的也很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在那之後，羅伊詢問我為什麽戰鬥，你知道我怎麽回答麽？”

休斯說着，看起來他很有耐心，期待着澳珀熙得出答案。但是澳珀熙沒有說話，只是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語。在這種地方依舊拘謹着言語，讓休斯嘆了口氣，這說道：“我只是不想死。”

“嗯，我懂了。”澳珀熙點了點頭，看着灰色的天，出于個人的好奇心，在這短暫的休息時間詢問道：“雖然很越界，但你有什麽重視的東西麽？重視到能讓你支撐着着每一天的戰鬥？”

“啊，說到這個——”休斯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份信，看起來好好保存着一般，沒有什麽褶皺的信：“格蕾西亞醬，我的女朋友從中央給我寄來的信哦～”

改變了語調，休斯開始不斷地述說自己口中的‘格蕾西亞’有多麽多麽的好，看起來十分興奮。澳珀熙覺得自己可能開啓了什麽不妙的話題，微妙的移開了一點點的視線，注意到了這個視線，休斯也改變了一話題。

“等我回去以後，要和格雷西亞求婚。”在說完那一大串話之後，休斯對澳珀熙說道。澳珀熙頓了頓，視線移了回去，眼神裏難得出現了一點點的柔情。休斯見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開口說：“如果我們都那麽幸運，能活下去的話，會邀請去參加我們的婚禮的。”

澳珀熙聽着他的話，勾起了一點點的嘴角，露出了有些奇妙的，可以說是安心的笑容：“是麽，那我一定會去的。”

明明算不上熟悉，但是對休斯提出的邀請，澳珀熙有種略微安心的感覺。稍稍的看了眼士兵們，又看了眼站在另一邊，正和士兵商量對策的，這個區域的另一位煉金術士，詢問道：“巴斯克·格蘭先生，我沒記錯是……”

“鐵血之煉金術士。”休斯回答道，澳珀熙注意到了點什麽，閉着眼，裝作有些無意詢問道：“我記得十八區的長官不是他……之前那一位呢？”

“被流彈擊中了。”休斯也随意的回答道，澳珀熙沉默了一會，突然哼哼的笑了一兩聲，像是見到了什麽很好玩的事情一樣：“也是呢，偶爾也會有你們這樣的人出現呢。”

休斯愣了一下，看着澳珀熙哼哼笑着的樣子，微微挑眉。澳珀熙很快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看向了休斯有些驚訝的樣子，無辜的眨了眨眼。休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稍稍驚訝了一下，不過的确，在戰場上要怎麽展現真我呢。”

鐘聲再度響起。

澳珀熙直起了身，朝鐵血之煉金術士走去，站直，敬禮——

“澳珀熙中校在此，請發布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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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女孩你見到了麽？一個人沖到最前面，真是可怕啊。”稍稍出現了一點點的閑言，澳珀熙的耳朵還是靈光的，她在最角落的地方抽着煙，然後聽着在戰争中的人砸碎着嘴。也算是無聊的戰争中的唯一一點點的樂趣。

“看起來只有十五歲啊。”一個人說道，看起來很是驚愕：“明明不缺少煉金術士了，卻依舊把這樣小的女孩送來前線……”

“誰知道呢，我們聽國家命令行動就好了。”

砸碎着嘴，砸碎着嘴。澳珀熙嘆了口氣，咬着煙，稍稍有些想喝酒。按照預計，只要将最後的三個區域鎮壓，戰争就能結束，這裏是其中一個。

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吃好吃的了——

澳珀熙想着，就見休斯走了過來，澳珀熙下意識的想要滅煙，休斯搖了搖頭，讓她停止了動作。她并不讨厭休斯這個人，他是個普通的聰明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能夠得到她很多的好感。

平時也沒有什麽人會來找澳珀熙聊天，休斯便會和她多聊聊，澳珀熙也會應，多少聊了點私人的事。澳珀熙說自己喜歡吃好吃的，休斯就說自己女朋友會做好吃的，還說有孩子，肯定會比澳珀熙可愛，澳珀熙聽完就送了休斯一個白眼。

“你在角落想事？”休斯問，澳珀熙搖了搖頭，叼着根煙，瞥了眼那群士兵，笑聲回答道：“在聽他們八卦我。”

“你這人還有這種癖好？”休斯微微挑眉，有些好奇的問。澳珀熙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只是聽他們在戰場上如何放松，學習一下。”

“你要聽八卦麽？”休斯立刻問到，澳珀熙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好意，随後接着說：“沒想到你也是愛好八卦的男人。”

休斯聳了聳肩膀，坐在了澳珀熙的旁邊，澳珀熙錯了錯鼻子，開口詢問道：“下一次戰鬥是幾點？”

可以看作是想早點結束這場戰鬥的問題，讓休斯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眼士兵們，又看向了澳珀熙問：“你還是沖前線麽？”

“看指令。”

“之前的沖前線也是你要求的吧？”

“那是合理要求，那時候這一片的人還不熟悉我，會以為我只是個小女孩，還會被我的頭發所誤導。”澳珀熙說這，下意識的咬了口煙：“利用了他們在戰争中有的不該有的善心罷了。”

“這樣。”休斯也沒說話，澳珀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傷心的：“這次應該都認識我了，所以也不能起到很好的誤導作用，只能聽指揮了。”

“這一場之後應該就能結束這個區域的鎮壓吧？”休斯看着前方，也有些疲憊：“但是那時候也不能休息。”

“還有情報什麽的吧，報告文件也要準備，人員輸送，完成最後的鎮壓……”澳珀熙撇下了眉頭，搖了搖頭：“真想吃點好吃的。”

說着，澳珀熙又開始恍惚，在心裏算着自己應該吃什麽吃什麽，想事甜的，酸的，鹹的，辣的。想了一下吃什麽好，澳珀熙面膜了摸下巴，只祈禱恩維能夠帶她去吃點好吃的。

很快的，開始了戰鬥。前線沒有出現澳珀熙的聲音，被安插到了後排夾擊中，澳珀熙理了理槍支，混在了人群裏面，又帶好手套。

上面的煉金術式是有她借鑒了羅伊的煉金術式的原理，而寫出的另一項煉金術式。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合格的煉金術師，被鄙視了也沒關系。

想着，她打起了響指。小小的火花從她的手指頭竄出，不斷的延伸，轉變成了巨大的火焰。于是，她前面的人都退下，她又成為了前線的那一位——一旁的鐵血之煉金術師，因為其他區域被鎮壓，因此出現了兩個煉金術師在一個場所的情況麽？

澳珀熙想着，又想起拉斯特和恩維的話，快點結束這場戰鬥，之類的話語。

即将完成鎮壓，心急的澳珀熙加快了腳步，稍稍亂了氣息，突然聽見從左邊的房屋裏傳來的槍聲。

“澳珀熙！”巴斯克的喊聲讓澳珀熙看了過去。來不及躲開了，澳珀熙快速的擡起左手，擋住了那一顆直沖腦瓜的自然。聞見了一點點血的問道，澳珀熙轉手對那裏打出了火焰。随後，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沖向了那個方向，爬上了窗戶，對着裏面躲開了火焰的男人，扭斷了他的腦袋。

男人的眼裏充滿了名為恐懼的表情，澳珀熙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臉色太過可怕。喘了兩口氣，澳珀熙拿過了他的槍支，冷靜下了臉色，翻過牆，落在地上。這次她有些小心翼翼，确認身後沒有氣息後準備往前，手臂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還能行動麽？”巴斯克詢問道，澳珀熙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于是巴斯克擡起了手，對澳珀熙開口道：“這裏你先往後退下做治療，這一片地區的最後鎮壓由我來打頭陣。”

如果不趕緊做治療的話，可能會傷口感染，更別提一發子彈。士兵們紛紛給自己讓道，這麽看來，國家煉金術師的手還是很金貴的。澳珀熙沒有去十八區的治療區，而是直徑的前往了之前帶着金布利前往的研究所。

“我是澳珀熙中校，我是來找馬爾克醫生的。”她對着門口的士兵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時，擡起自己血淋淋的手，繼續說道：“被流彈擊中了，尋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