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和李家的豆腐莊順利開業,趙玲珑完全沒有‘生意避開情分’的心思,開業當天渝州城的大小官員,并各家商戶的掌櫃都在受邀之列。
後廚熱火不斷,叫菜的和傳菜的來往不斷,剛将上一桌的菜報完,下一桌的客人已經開始催了。
雖是李趙二家合夥做生意,分工明确,李家大郎做的事掌櫃,迎接送有經驗,趙家這邊的負責人則是族中一男兒。
趙家是兩家的大股家,借助隐廬和辛香彙的知名度,引來的食客源源不斷。李大郎如今算是當家做主的,主動提出開業三天酬賓計劃。
幾場席宴下來,豆腐莊的生意漸漸穩定下來。
月末盤賬的時候,李大郎笑得老眼成縫,走路都帶陣風,李家伺候的一衆仆婦一掃之前的陰翳慘狀,樂呵呵地給大爺請安,“大爺安,老太太剛吃了一道雪花豆腐,念叨着要見你。”
李家老太太中風之後,身子半癱,整天躺在榻上,一想到老伴兒臨死前交代要把李家生意做下的話,就哭。
一門李家兩兄弟,卻成了誓不與共的仇人,直叫老太太心口苦。
大兒和趙家要合股做生意,李老太太打心底裏不願意。
豆腐傳家,三代人都姓李,如今變成趙李,這比挖人家祖墳還要缺德呀!
如今,
李大郎剛進母親的寝居,人還沒瞧清楚,先聞一陣朗聲笑音。
他聽出是母親和妻子的聲音,道:“何事讓你們這樣開心?”
老太太摸着手中的湖緞,擡眼看兒子一下,喜氣洋洋道:“兒啊,你快來看看,絮娘從布莊買回來的料子真好呀,這可是湖廣時興的料子,一匹要五兩銀子呢。”
絮娘是李大郎的發妻,最懂老太太的心思,謙虛道:“娘,這湖緞再體面不也是咱們李家豆腐賺出來的銀子買的。要我說,別說是湖緞,就是長安城時興的百花錦,您都用的上。”
這話一奉承了李家的生意,解老太太的心中憂慮。二則又讨好老人,算是調解病中的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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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太太哈哈朗聲笑,連着說了好幾次媳婦玩笑話,三人說笑過後,說起豆腐莊的生意,李大郎底氣足,敢說大話,“娘,等咱們豆腐莊生意做上一段時間,賬上寬裕了,我想把家裏的祠堂翻修一下。”
李家人口不豐,住的是前後二進的院子,院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李家老爺子在的時候念着祖宗恩情,将後罩房的空院子簡單收拾一番,算做祠堂。
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寬裕的銀錢翻修,如今李家豆腐生意漸漸好了。這才動心思改改門庭。
祠堂修繕,請上一尊小金身佛祖供上,祖宗在下面的日子好了,也好庇佑世間還活着的人。
李老太太愣一下,揮手示意伺候的婆子下去,低聲問:“這生意真有那麽好?”
李大郎比劃了一個數字,見妻子和母親驚嘆連連,笑道:“這可不是咱們李家的豆腐出名,完全是趙家做菜手藝好。
趙家招收徒弟嚴格,學成拜師門的弟子個頂個的好手,咱家豆腐在他們手中千變萬化,酸甜苦辣辛,樣樣不重疊,你說生意能不好嗎?”
那确實是不錯。
老太太點頭,想起一事兒,道:“大兒,昨日你姨母來了,說是想從咱家買豆腐...”
姨母一家就是喂不熟的狼狗。
李大郎原本還笑着臉色一變,就連一旁的李家大兒媳婦都沉默無言,不敢插嘴。
“阿娘,不是我沒有幫扶親戚的心思,和趙家定的契書是獨家,咱們李家的豆腐要是敢賣給別人,我可是要進大獄的。”
老太太不以為意,“進什麽大獄?你姨母也不是外人,趙家人打秋風和你做生意,你姨母是親的,難不成還虧待你?”
李大郎好心情一點不剩,揮手打斷母親的話語,“您如今是病了,腦子也糊塗了。趙家看中的就是咱們的井水豆腐方子,若是別家也吃了咱們豆腐,飯莊不就分利潤。
兒靠着趙掌櫃,恨不得這幅身子貼在她家門楣上到死,您倒好,吃飽了穿好的,盡在後頭拖兒子後腿。”
妻子趕忙拽拽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別說了。
李大郎卻覺得委屈,補充道:“二郎不是做酒家生意嘛,你怎不叫姨母從他店裏搬上些好酒出去賣?”
李二郎早就帶着一家人回了岳父家住,一個多月都不見人影了。
身為人子不孝順,老太太都快被氣吐血了。
大兒再一次提起,她面上一汕,不由理虧。
因為豆腐宴的退出,趙家菜再一次以另類新奇的方式出現在渝州城人心中。
渝州城有人歡喜有人愁——
丁家
丁聰拌着一份蒸得正好的大米飯,呼嚕嚕地将一大盆酸鹹麻辣的青菜豆腐吃光光,筷子用力一拍,“趙玲珑克我!”
小厮不敢怠慢,趕忙地上一杯清茶。
丁聰擺手表示不用,口腔中那種辣度爽感回味不絕,他看向一邊的大師傅,“這道菜,你能做出來嘛?”
大師傅險些哭出來。
那一大盆的豆腐湯是他托了關系從豆腐莊搶號買回來的。本想着嘗過以後,能否自創一道。
誰讓主家吩咐下來,要每個廚子都做出一道豆腐菜。
哪成想,剛一進門,正趕上小掌櫃來,一眼看見他手中趙家的食盒,後來...後來就沒了。
什麽都沒了,不僅豆腐湯沒了,自己的豆腐新菜沒了。主子問地問題,他也沒什麽說得。
大師傅哭着一張臉,看着比自己臉蛋還幹淨的盆子底,“郎君,某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丁聰啧啧一聲,叫他下去,看着另外幾個師傅,“你們做的豆腐怎麽樣?能比得上趙家的豆腐宴嘛?”
幾位師傅齊齊搖頭,表示做不到。
丁聰再一次感慨,“趙玲珑克我!”說着還打了一個飽嗝兒。
他身後的小厮眼中閃過不忍,不等上去谄媚幾句,就見門外跌撞進一個小僮來,只見他比屋中所有的大師傅還要苦澀,“郎君,浮香樓對面新開了一家香入飛飛。”
什麽想入非非?
這個問題在丁聰到了所謂的香入飛飛後終于有了答案。
他人還在馬車上,一只手撩起簾子,盯着不遠處眼熟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趙玲珑,這是城北!”
城北的生意,姓丁。
他不管那些從城北的食客如何費盡時間和功夫去城西,只為了隐廬一段好食物。
但是,城北,他丁家寸土不讓,誓死不退!
半個時辰後
丁聰站在他爹背後,鹌鹑樣般,乖乖給趙玲珑行禮,“趙掌櫃大安!”
他身前的丁掌櫃呵呵一笑,拱手道:“趙掌櫃,我兒年歲不大,對生意還不熟絡,若是有什麽不長進的地方得罪了您,還請您見諒。”
趙玲珑敷衍一笑,看着自家鍋子店名,哭笑不得——當初做鍋子店,崔昫曾問起要起什麽名字,她随口一詞,只當做玩笑。
哪知道這人不僅将名字訂成‘香入飛飛’這樣不正經的名字,還将店鋪正好設在丁家的對面,你說說,這不是打擂臺,是什麽?
瞧瞧,丁家的老狐貍都坐不住,親自出來打探了。
有道是以靜制動,這丁家一動,豈不是說明自己的趙家菜發展的不錯?
趙玲珑心裏妥帖了。
她這邊穩住了,丁聰和丁掌櫃同時面色一黑,但只能憋住不言。
他們這一日與同行的幾位掌櫃約好吃宴。
丁掌櫃看着牌匾上‘辛香彙’三個大字,胸口一痛。
他覺得這地方就像他兒子說的那樣,有點克他。
宴是好宴,食是好食,丁掌櫃與衆位同行幾杯酒水下肚,終于說出此行的目的,“各位怎麽看趙家菜的影響呀?”
席間衆人一愣,齊齊噤聲。
其中一個沒聽出丁掌櫃語氣不妙,左右看看,緩慢點頭道:“趙家菜很好吃。”
很,這個字,說明他心裏瞧地上趙家菜。
丁掌櫃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面上并不顯露什麽,“是好吃。”他盯着席間空着的盤子莫名一頓,“但是過分好吃了,尤其是辛香彙的生意。”
山水人物的六曲屏風意趣十足,卻只擋住各個廂房的客人,攔不住酒杯觥籌的喝彩聲。還有絲絲縷縷的絲竹演奏,以及圍牆都攔不住的民聲鼎沸。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趙家已經成了渝州城說一不二的酒樓商家。
這世上,就沒有誰是真的大度到将銀子白白送出手。
丁掌櫃做了二十年的生意,自诩大風浪裏沉浮的人,何曾不知商場上的人心叵測。
趙家那個趙明生,頂多算是個小菜碟子。他閨女趙玲珑,難不成能鬥得過整個渝州的同行?
做生意過于拔尖,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麽叫同行相欺!
不出三日,趙玲珑便發現不管是隐廬還是辛香彙,亦或是豆腐莊子的生意都比之前少了幾分。
她看着賬面上的數目,與之前的對比幾次後,擡頭盯着楊啓年,“渝州城最近是出了什麽大善人嘛?”
趙玲珑不用費神就知道生意下滑的原因。
雖然生意并非是大跳水般的慘不忍睹,但她上一世也是從生意場中游走的人,懂得其中的一些玄妙小招。
比如此刻,
一家生意落差是巧合,三家同時有此異樣就不尋常了。
楊啓年剛從城北的新店面回來,甫一進門,聽她問話,吃驚道:“師傅,您已經是知道了?”
就連他自己都是借着楊家舊日的情分,有人傳出小道消息,師傅手眼通天了不成?
知道什麽?
趙玲珑不解,“賬面不對勁,要麽就是內裏出了問題,要麽就是外部有鬼。”
趙家裏外全在她把控之中,剩下的不言而喻。
原是這樣呀。
楊啓年為她的敏覺和自信感慨,道:“師傅,咱們起的太快,不管是隐廬還是辛香彙,同行難免不安,如今他們見咱們在城北的分店又要開業了,背後聯手,用超低價做誘惑,正慢慢将咱們的客人勾引走呢。”
所以她方才說,渝州城是出了什麽大善人了。
已經是八月底了,第二批番椒馬上就要收上來了,當初商會承諾的事情就要兌現,這一批番椒一大半是要分給渝州的同行的。
他們此時這樣做,是...有病?
事實上,番椒惠及同行的事情,商會并未通曉各方。
一是番椒新奇,身為主人趙家,都尚未做出什麽名聲,其他人就搶走口碑,頗有些不道德。
二則是番椒如何運用,大多數人還不完全明了,有趙家的辛香彙做試驗,也是好事。
商會行首閉口不言,只和幾個大戶通過氣,卻也說得隐晦。
那些人聽了以後,誤以為行首是在豔羨趙家的生意,故而有人提出給趙家一個教訓的時候,忙不疊下場了。
富川山居
黃昏時分,這裏已經是熱鬧喧天。
百珠簾子做成的巨型屏風将整個富春山居分作前後兩半,前做男賓,後是女客位置。
高三娘正和王頌然為‘誰才是最适合吃盤中最後一塊薯餅的人’争論不休,說得熱鬧,一一盤算着自己和趙玲珑的往事。
身為趙玲珑閨中好友,王頌然自然不會落了下乘,成功将最後一塊薯餅搶到口中。
薯餅是隐廬新出的點心樣式。
以蜀中獨有的蹄鐵泥做餅胚,江南糯米泥漿和深山野蜂蜜調和,加上蛋清雲絮,經由一夜爐火的空竈悶上半個時辰所出。
層層疊疊,酥脆香濃,一口下去正好是熬得濃香的南瓜汁水。
看對方吃地餍足,高三娘不由嫉妒,只恨自己和趙玲珑不是自小的閨中密友,如今只能靠着王頌然,厚着臉吃點好的,“頌然,你如今年歲不小,家中還不給你想看人家嘛?”
王頌然一怔,下意識想到先前的那張荒唐□□,“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高三娘手撐下巴,“你這麽個吃法,哪一家能養得起?”
要你寡!
王頌然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她家中地位不高,參加城中貴女的宴會總是靠尾的地方,後來和高三娘走得近,主家安排位置,便将他們放在一塊了。
她聽聞身後的幾個女郎低聲議論着什麽,冷不丁崔昫二字入耳,心中警鈴大響,對上高三娘挑起的眉頭,同時回身加入對方的行列,“你們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說完才注意到,還有老朋友在呢。
劉二娘不喜地看着她們,瞟到他們桌子上有隐廬的點心盒子,酸道:“富川山居是不出吃的嘛?怎麽跟沒見識的村野丫頭一般,還把外邊的東西帶進來?”
有一新面孔不知她們的恩怨,正要開口問,卻聞屏風前有喧鬧傳來,席間不少女郎伸長脖子去看,打鬧着說打趣的話。
那女郎好奇道:“那一位便是你們說的渝州城第一俊秀郎君,崔家二爺嘛?”
王高二人回頭看去,一衆年歲頗大的人衆星拱月般将中間的高大英俊的男子迎接進來,就連刺史大人都從上座起身,同對方說着什麽。
這般熱可炙手,天潢貴胄一般,不是崔家二爺,還能是誰?
一群人之中,不是鶴發的老者,就是肥腸滿肚,要麽有的卑躬屈膝,小人做派,偏他風光霁月,郎朗清風一般的君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高門公子哥的貴氣。
那女郎被崔昫的氣質吸引,一顆芳心跳動,“他可有婚配?”
劉二娘盯着對面的兩個仇敵,陰陽怪氣道:“這一位崔二爺可不是誰家都能攀扯上的,城西趙家早年和崔家有婚約,今春剛下聘娶進門,第二天就和離了。”
啊,竟這樣快?
看來,這位崔二郎實在不喜歡他那位前夫人呢。
那女郎剛回渝州,并不知道這裏的情由,好奇道:“那位趙家的女郎可曾參加此次的秋菊宴?”
今日是富川山居舉辦的秋菊宴,特邀全城大小有頭面的人出現,這位崔家下堂婦也該在這裏吧?
劉二娘哼聲道:“這裏是清貴地方,她一個和離之身出現,豈不是污了我們這些人的身份!”
話音剛落,王頌然一個起身,劉二娘下意識往後縮一下,生怕對方動手報上一次的一巴掌仇,卻不想對方只是直起身子,看着外邊進來的人,歡呼雀躍,“快看,快看,是玲珑來了。”
四下的人随着她指尖看去,再一次引起另一波低聲議論。
“她還有臉來?”
“哎,她是自己來的?”
“他家門風如此不潔,竟然讓一個未婚女眷獨自出門?”
“進來了,進來了,哎哎哎,怎麽...”
那女郎聽了半晌,原來這一位新進門的女郎就是崔昫的前任正室呀。可惜人多堵眼,她只瞧見對方一身松暈色的素質外衫,是個清瘦背影。
不過,其他人為什麽驚訝她還是明白的,“怎麽她做到了前賓席了?”
坐滿男子的廳堂,她一個女子去了不是鬧笑話嘛?
高三娘瞅着劉二娘那張五顏六色的臉就想笑,解釋道:“不去那邊還來這裏不成?她是趙家菜的開山祖師爺,又是渝州商會的名譽會長,人家是趙家家主的身份,不去那邊談論國計民生,難不成與咱們說說胭脂水粉?那才是糟蹋呢!”
這人嘴賤,為了玲珑,連自己都敢罵!
王頌然心中暗自稱快。她不敢對上官家女,但是有高三娘出面,勉強湊數。
劉二娘偏過頭不再說話,安慰自己:聽不見看不見,心裏就不氣。
整個秋菊宴十分氣派,氣氛也迎合上官心思。
不管是夕餐秋菊之落英還是學子誦詩品明月,都是大唐繁盛之景的真實寫照。
席宴進行到一半,趙玲珑已經是半醉,她看着正向自己走來的一老一小,以及身後的熟人,心間一嗤,轉身就走。
丁家父子&趙端方:“......”
她肯定是怕了!
楊啓年跟在她身後,回頭看了一眼,道:“趙端方怎麽來了?”
“丁家父子以為聯合同行就能壓制咱們,這會兒把趙端方從犄角旮旯裏拽出來,除了惡心我,還能有別的目的?”趙玲珑遙遙與一相熟的掌櫃敬酒。
楊啓年看師傅神情,只覺得她面頰緋紅,白裏透着粉,杏眼柳波似帶情,哪裏是被惡心的模樣,“師傅您心境高遠,豈是那些小人能比得了?”
心境高遠的趙玲珑呵呵一笑,舉起袖子遮在面前,“徒弟,師傅想吐。”
她忘了上輩子自己的酒量是慢慢練出來的,這輩子還是個三杯就晃悠的德行。
方才避開丁家人,就是害怕自己酒意之下,失了趙掌櫃的威風。
楊啓年淡然自若地站直身子,又淡然自若地擋開一衆湊上來讨交情的男子,順利地帶着人出了門,然後被人蹲守了。
崔昫盯着他握着玲珑的手掌,冷聲道:“松手!”
韋二接腔:“松手,松手。”
楊啓年表現地十分不慫,他道:“師傅,怎麽辦?”
趙玲珑糊裏糊塗,信手一揚,“再來一杯,把你們這兒最好看的郎君叫上來耍耍!”
楊啓年:“......”
崔昫:“......”
韋二:“......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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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帶帶新文的預收--------《重生之我才是太子的白月光》
小白兔變大灰狼·女主 X 披着羊皮的狼·男主
本文又名《太子良娣很狂野》、《良娣今天吃藥了嗎?》、《太子今天醒悟了嗎?》
人人都說陸霜雲撞了大運,竟然能嫁給太子爺做良娣。
而太子竟在大婚之夜丢下正妃獨守空房,獨寵陸霜雲十數年不變。
重生歸來的陸霜雲冷嗤一聲,面對太子的含情脈脈,作嘔狀。
陸霜雲嫌棄道:你別笑,我看着惡心。
太子謝玄一愣,“???”
/女主版視角
身為良妾,陸霜雲從不愈距,不争不搶,永遠低眉垂眼,老實本分,只因太子給她的寵愛并不應該。
卻原來,十數年的情愛時光錯付了。他只是利用她做太子妃的擋箭牌。
大夢一場,人生重來,她發誓,誰都別想逃!都得死!!
/男主版視角
晉朝太子,地貴位尊,本該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位置。
可謝玄卻只能嚴于律己,與世家和宦官扮作假面,虛情假套。
這世間的所有風霜刀劍他都不懼,唯獨太子妃,她是他幼時起的執念,此生不願分離。
費勁心思将人娶進東宮,未免他人迫害,只能營造出寵愛東宮一良娣的假象。
誰知,新婚第二天,良娣陸霜雲一改從前,白日像一匹脫缰的野馬,夜裏又像是最溫順的羔羊。
越相處越奇怪,這良娣怎麽好像是孤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呀?
太子謝玄癡漢臉:怎麽辦?孤好像移情別戀了。
良娣陸霜雲瘋婦心态:都得死!!!
排雷:
*白天是重生來的女主,夜晚是本身的靈魂。
*男主前期智商略感人,女主智商從不掉線
*有誤會,感情專一,雙處
*別致的追妻火葬場
*輕松逗樂文,希望大家喜歡,求很多很多小可愛的預收
永遠的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