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不是人(第二更)
二強是個男性beta,在身體素質上要差身為alpha的栓子一截,幾乎是碾壓地被色迷心竅的栓子制服,一只手把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不能這麽做!你還是個人嗎!放......”
二強掙紮的聲音戛然而止,只留下點餘音在寂靜的夜晚回蕩。
慕星聽到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被吓得吐得更厲害,怎麽也平複不下來,腰酸疼酸疼的站不住,一只手撐着腰,另一只手撐着牆。
“累了?”栓子拿了塊搭花盆的水泥磚把二強拍暈,“來哥哥懷裏躺着,爽而且還不累。”
今晚很奇怪,慕星惡心得一直吐得膽水都快吐光了,一擡頭看到跟前色眯眯的alpha就又忍不住想吐。
如果不是她長得漂亮,栓子可能騰不出足夠耐心等她這麽浪費時間。
像她這樣的美人,栓子只在電視上看見過,禮裙長長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高高在上的,藐視衆生的目光往下望,鎂光燈閃光燈閃閃亮亮,宛如遙遠夜空的星宿,即使登高也不可手摘。
何況栓子是一個很普通甚至低于普通人的alpha。
他透過電視屏幕看見虛無的美,以為這只是包裝下粉飾所成,卻終于在親眼目睹慕星的美貌後,相信了世上美的上限。
可惜吐得沒完沒了,等得他不耐煩。
慕星被一股大力拽着拉進一個陌生的懷裏,撲面的油漆味,刺/激得眼睛酸疼。
栓子是刷漆的。從鄉下到城市裏,什麽也不會,幹點體力活,找了個刷漆的工作,倒也免去日曬雨淋。
帶着淺淡香味的美人就在懷裏,他激動得想要狠狠地蹂/躏對方一番,把人揉碎了,融進自身血肉裏。
他一上來就找omega的腺體,想要咬一口,用力吮/吸,吸得滿嘴都是美人美味的信息素,強加上自的信息素,讓這樣的美人成為他的附屬品。
嘴唇挨上慕星腺體的那一瞬間,伴着柔軟蕩人心魂的觸感,極具攻擊性的木香味信息素忽然爆發,頂尖的alpha信息素刺得處于劣勢的低級alpha摔倒在地,一嘴的血,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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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标記?!誰标記的你?!”栓子失聲尖叫,他的信息素被對方的alpha留下的标記毀了,将來不管怎麽樣,在釋放信息素時總會作為屈辱的敗方,帶上被勝利者俘獲的标記。
極其罕見的頂尖信息素,她怎麽會.......
“怎麽會有這種alpha願意标記你?!”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這麽強勢的信息素,沉重的木香仿佛無孔不入的毒氣,将他每一個細胞置于窒息的難耐中。
慕星早在一開始就被扔到地上,這會兒又被痛苦哀嚎的栓子抓着脖子拎起來,猛地撞到牆上壓着。
她擡手護着肚子,被剛才那一撞震得頭疼,一陣一陣發暈想吐。
栓子聽見她的疼痛顫抖的低喃,“小豆芽......”
小豆芽是什麽?
他低頭看見隆起得突兀的肚子,橫在兩人中間,削去對方青澀的美感。
他覺得很難看,又被氣憤熏暈腦袋,一只手掌覆到上面,緩緩收攏。
慕星伸手想要把那只粗糙難看的手扒下來,被壓在牆上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固定,時間一長渾身都難受,肚子也疼,還有那雙又燙又粗的手,她能感覺到小豆芽的害怕。
“芽芽......”
她徒勞地與憤怒的alpha反抗,撓癢癢似的,輕飄飄一點力氣。
可是到最後,一直很愛放棄,甚至已經讓放棄成為慣性的慕星,頭一回這樣堅定地反抗,雖然沒有什麽用,可是.......至少芽芽能夠感受到媽媽對她的保/護。
她是個好沒用的媽媽,總是讓小豆芽受到傷害。
後來發生了什麽,慕星記不清楚,只記得緩慢用力往下壓在肚子上的手掌忽然洩氣,束縛自的那個alpha發出一聲尖叫。
遠處居民樓聲控燈齊刷刷全亮起來,與此同時alpha像條死豬一樣轟然倒下。
慕星暈倒前最後一眼,看到站在自面前的陌生男人。
側身看不清他的樣貌表情,慕星很害怕。
沒有辦法了。
為什麽會這樣。
芽芽......遇上她這麽媽媽,确實不太幸運。
江逾和喬琅趕到店裏時,地上倒了兩個男人,一個beta一個alpha,慕星也靠着牆歪歪斜斜地倒着。
江逾叫來的小弟,也就是慕星看到的那個陌生男人,站在一旁,兩手交握,乖巧地等待大哥命令。
“你傻啊?”江逾罵道,“人倒在地上,不知道扶起來?”
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跑過去把慕星抱起來,回頭問喬琅,“姐姐,先抱上樓休息還是去醫院?”
喬琅還沉浸在江逾不靠譜的什麽手下居然有點作用的震驚中。
要說去醫院,兩人窮得叮當響,現在可能連個急診費都湊不出來,只能将就着把人抱上樓,看看情況再說。
慕星淩塵四五點的時候醒過來一次,肚子不舒服,吃了點藥,傻乎乎的發了會兒呆,好像沒想起不久前的事情,躺下又沉沉睡去。
江逾最開始就把趕來幫忙的趕走,口頭表揚了兩句,頗有大哥風範。
她和喬琅兩人也不敢睡覺,就這麽一人一條小板凳守在床邊,坐着坐着無聊,就開始小聲悄悄咪/咪聊大海聊星辰聊月亮。
“江逾,今晚那兩個人,好像是街上那個牆漆店裏的學徒,和你們那行有什麽業務聯系沒。”
江逾無奈道:“他們那種程度的渣渣,目前還有以後,都沒有資格跟我混。”
雖然她是個個不太正經的老大,但對手下還是有比較嚴格的素質要求。
“這次很可能只是目标動機單純的見色起意。”
剛才她簡單看了下暈倒的兩個人,下///身狀況簡直一塌糊塗。
喬琅皺起鼻子,“這麽惡心。”
“姐姐,你難道不覺得小慕長得太好看了嗎?”江逾從第一次見到慕星開始,就一直感覺慕星的美貌與她窮困潦倒的身份完全不符,張了一副該被富人家好好呵護的臉蛋,卻風雨飄搖地流浪,像只沒線的風筝。
“長成她這樣的,一般都是豪門千金。”江逾看向慕星,蒼白的小臉,可憐得讓人心疼,“像她這麽漂亮,又分化成炙手可熱的omega,偏偏少了家族保/護,單是遇上今天這樣的人/渣,怕是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次了。”
只是她沒有地方傾訴,靠着自撐到現在。
喬琅給慕星掖掖被子,“星星本來就是個又乖又不太幸運的孩子。”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慕星的不幸運導致她的乖巧,還是因為乖巧,讓不幸的人生愈發艱難。
慕星可以争取很多東西,去找到抛棄她的父母,大鬧一場,或者找到沈沉,借肚子裏的孩子索取按道理該有的錢財。
可是為什麽不這麽做?
她好像很傻。
又乖又不幸運的慕星在第二天晚上才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為了逃避現實。
還好這事過後有驚無險,小豆芽沒事,她也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吓。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腦袋空空的還沒想起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只是窗外淡金色的陽光透過布制窗簾細小孔隙,讓室內充滿一種冬天特有的幹燥難耐。
她以為是窗外難得的晴天讓已經适應了陰沉天空的自渾身不适,胸口堵着一口氣,想吐又吐不出來。
後腦勺又麻又疼,仿佛被人用石子狠狠砸中,這是小時候不受同村小孩子待見的慕星常有的體驗。
小豆芽輕輕動了動,引起她的目光往下,肚子上有一塊淤青,淡淡的不算太明顯,對淤青還有傷痕了解頗深的慕星看出這是不久前形成的,但絕不會是她弄出來的。
不管有多麽難受,也不管再怎麽失去理智,她從來不會做出傷害小豆芽的事情。
她小心碰了碰,有點疼,正好小豆芽挨了挨她的指尖,好像在委屈地撒嬌。
“對不起芽芽。”慕星輕輕地摸摸肚子,“媽媽讓芽芽受傷了。”
小豆芽是很乖的小孩,只是輕輕地與貼在肚子上的手挨在一起,反倒是像在安慰渾身難受的慕星。
她安撫好小豆芽,收起剛起床必然存在的失落情緒,笨拙地穿好衣服,把自裹得暖洋洋的,踩上棉拖鞋朝樓下走。
花店沒有開張,平常營造溫馨氛圍的暖色小彩燈黯淡地鑲在天花板上,門口的玻璃門碎成渣渣鋪了滿地,卷簾門壞了鎖關不上,就這麽半敞着漏出點陽光,店裏的花花們在白熾燈冷漠的白光下無精打采地耷拉着。
慕星站在樓梯最後一階,見着這樣的景象腦袋更疼,将要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并且隐隐約約感覺那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
忽然一股淡淡的木香味鑽進鼻腔,激得她眼圈一下紅了起來。
是羊羊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更九點放啦o(*////▽////*)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