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和聞子濯才有仇!
樊籬脫下了外套,挽起了微微弄濕的袖子,聞子濯瞥見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後退做出了防禦的姿态。
樊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剛才打你是為了讓你快點清醒。”
當然,也是趁機公報私仇洩恨,他的房子,他的床被糟蹋成這樣,他沒有先揍一頓聞子濯都是看在了鹿茗在場的面子上。
聞子濯:“……”他假裝信了。
別看樊籬現在從文職,他可是從小和他爺爺學武,從小兇名在外。
聞子濯和樊籬在同一個大院長大,他不僅見過樊籬教訓人,也曾因為走錯路被樊籬教訓過一段時間。
樊籬打人是真的疼,下手是真的狠。
他嚴重懷疑樊籬是太多年沒怎麽動過手,看到他手癢了。
樊籬指着一個造型工作室拿來給他挑,他挑剩下的衣櫃:“快去穿衣服,那個衣櫃,你自己挑一套。”
聞子濯真空裹着毯子十分尴尬,聞立刻便去衣櫃前找衣服了。
聞子濯到底是和樊籬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落着了一套衣服,顏容容則只有穿起自己脫掉的衣服了。
顏容容這會兒只剩下了尴尬和難堪。
換好衣服後,他來到了客廳,在和鹿茗對視了一眼後莫名不敢看鹿茗,在一旁坐下後低着頭抽泣。
不管鹿茗信不信,他都得演下去。
“真的是他強迫你的嗎?”
顏容容聽到了鹿茗出聲,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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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腳從卧室裏出來的聞子濯卻否認道:“我沒強迫他,他自願的。”
說完,聞子濯這會兒居然也沒有察覺到不對,但是另外三人都覺得很微妙。
不是強迫,是自願,也就是說他承認了他們的确是在偷情,并不是意外?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樊籬懷疑聞子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他必須讓聞子濯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聞子濯覺得自己現在狀态挺好的,除了被樊籬打過的地方有點痛之外,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十分的清醒,十分的舒服,并沒有那裏不對勁。
但是樊籬一挽袖子他就覺得身上開始疼,最後還是乖乖的聽了樊籬的指揮,坐上了去醫院的車。
鹿茗先讓顏容容回家了,然後作為聞子濯的現男友,他自然也是跟着上了車。
車內,聞子濯一個人坐在車後座,樊籬通過後視鏡可以看到聞子濯的神情,很明顯的,聞子濯的神态異于平常,像是失去了所有自控力,表情都無法控制,眼裏還透着一股詭異的亢奮,這讓樊籬基本确定了聞子濯的确吸了那東西。
他在國外留學時,恰好撞破過他的室友吸毒,當時他那個室友的反應和聞子濯現在的反應很是相似。
他那個室友平日裏是個很溫和內斂的人,但是吸了那東西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他對此印象非常深刻。
到了醫院,檢測結果出來了,尿檢呈陽性。
得知結果後,聞子濯如遭雷劈。
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道:“我被陰了。”
鹿茗原本和樊籬想的一樣,以為聞子濯只是簡單的酒後亂性,後來他看聞子濯的模樣有些不對勁,便懷疑顏容容給他下了什麽藥。
但是他沒想到,顏容容居然敢給聞子濯用這種東西!
聞子濯看了眼鹿茗,又快速的挪開了視線。
樊籬沒有太驚訝這個結果,他問:“你先解釋一下今天為什麽會在我家裏?”
鹿茗聽到樊籬的問題,神情有些微妙。
他也很好奇,聞子濯為什麽會跑到樊籬家裏的。
顏容容并不知道樊籬的家在哪兒,所以只能是聞子濯帶着人去樊籬家裏的。
聞子濯倒是沒有那麽掉節操,故意跑去樊籬家亂來,他解釋道:“我想去找鹿茗,然後刷錯了卡。”
樊籬&鹿茗:“……”
是了,聞子濯并不知道鹿茗外出還沒回來,喝醉了,便下意識的找鹿茗了。
曾經鹿茗便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照顧聞子濯的吧。
樊籬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按捺住心中的酸意,問聞子濯:“給你喂這種東西的人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聞子濯想也不想地道:“顏容容。”
頓了一下,他又說出了一個名字:“還有易才瑾。”
說着他看了一眼鹿茗。
他道:“今晚易才瑾的哥哥查爾斯以工作的名義組了一個局,當時易才瑾也在,他故意灌了我很多酒。”
“我喝多了,顏容容主動提出送我回家。”
“我報了鹿茗家的地址。”
“後來……”
後來的那部分記憶,聞子濯現在不僅沒有遺忘,反而覺得越發的清晰了。
聞子濯越想臉越黑。
他當時精神十分亢奮,他明知道那是顏容容,但是他當時只想找一個人發洩,他并沒有把顏容容當成是誰,只把顏容容當成了一個工具而已。
而這樣的他,和一只沒有人性的野獸有什麽區別?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這個樣子,同時被樊籬和鹿茗給撞破了。
聞子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堪。
他現在真有殺了顏容容和易才瑾的沖動。
鹿茗在一旁認真聽着,聽了聞子濯的陳述,他滓環從σ彩且撞盆和顏容容有問題。
這明顯是一個局,這兩人脫不了幹系。
但是鹿茗卻有兩點懷疑,一是他覺得顏容容沒有那個膽子,之前的反應也說明顏容容可能并不知道聞子濯到底吃了什麽,二是他覺得易才瑾沒有那麽蠢。
易才瑾雖然年紀小,但他的心智并不稚嫩。
他的家族裏正在和聞子濯有很重要的合作,他怎麽會用這種法子來對付聞子濯?
易才瑾或許有理由針對聞子濯,但是他絕對沒有理由用這種法子。
鹿茗将自己的懷疑悉數說了出來。
聞子濯聞,對鹿茗道:“你對易才瑾很了解?”
又道:“你是在為他開脫?”
聞子濯說這些話是有些沖動的,因為鹿茗有維護易才瑾嫌疑的話刺激到了他此時非常敏感的神經。
鹿茗可以理解聞子濯此時腦子不好使,不過他面上帶出了幾分受傷的模樣。
“我沒有為他開脫,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疑點。”
鹿茗的确是比較了解顏容容和易才瑾的,他自信于自己的眼光不可能看錯兩人的脾性。
所以他看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
聞子濯還想說什麽,就被樊籬給打斷了,樊籬道:“報警吧,把這件事情交給警察處理。”
說着,樊籬就拿出了手機。
樊籬的話讓聞子濯和鹿茗都驚了一下,但是鹿茗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樊籬的用意。
若是有人在故意拿聞子濯吸毒的事情陷害他呢?
現在從被動轉為主動去報警,才是保護聞子濯名譽最好的方式。
聞子濯這會兒腦子的确不好使,鹿茗很快想明白的問題,他卻沒想明白,他攔住樊籬,道:“不能報警。”
樊籬冷聲解釋:“你不報警,難道等着別人來報嗎?到時候你怎麽解釋自己不是主動吸毒的?那個時候你撇的幹淨嗎?”
聞子濯聽了樊籬的解釋,這才反應過來。
是的,背後那人有可能會這樣做的。
或者說,若不是樊籬和鹿茗今晚回來撞破了這件事情,錐天上門的會不會是警察?
這樣想着,聞子濯的後背驚出了一層冷汗。
樊籬見他想明白了,把手機遞給了聞子濯:“你自己打。”
報警後,警察沒一會兒就趕到了醫院來了解情況。
大概處理好了聞子濯的事情後離開了醫院。
這麽一番折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
鹿茗記得樊籬是有些潔癖的,而且哪怕不是潔癖,對那樣的一張床估計也嫌棄的不行了。
他問樊籬:“你家有客房嗎?”
樊籬點頭,然後道:“客房被聞子濯睡過。”
當然,聞子濯之前睡過後是收拾過,床單什麽的都是清洗過的,但是樊籬現在對聞子濯嫌棄極了。
鹿茗見樊籬那嫌棄的小表情,不知道怎麽的有點想笑。
樊籬平時可沒有這麽鮮活豐富的小表情。
“待會兒我去找家酒店。”樊籬道:“我先送你回家。”
鹿茗聽樊籬居然要去住酒店,心裏便有了一個決定:“你來我家吧,我家裏沒客房,但是有沙發。”
酒店自然是比沙發舒服的,但是樊籬想也不想的選擇了鹿茗家的沙發:“好。”
回到了鹿茗家裏,樊籬還是給鹿茗下了一碗面。
樊籬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簡單的家常湯面,味道卻十分的不錯,鹿茗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面之後整個人舒服多了。
在鹿茗吃飽癱坐在椅子上消食的時候,樊籬突然道:“別難過。”
在鹿茗沒反應過來樊籬的用意時,樊籬繼續道:“聞子濯已經是過去式,別在意他。”
雖然後來證明了聞子濯的“清白”,但是聞子濯的态度着實氣人。
聞子濯壓根沒有和身為男朋友的鹿茗好好解釋的意思,從頭到尾都顯得很理直氣壯。
也壓根沒有關心過鹿茗的情緒。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聞子濯冷漠,可是樊籬是偏心的,而且偏到南極去了。
鹿茗搖頭:“我沒事。”
他能有什麽事兒,倒黴的是聞子濯。
愛一個人才會敏銳脆弱,不愛他的時候,便宛如刀槍不入。
若是原主,才會一邊哭一邊擔心,又一邊難過吧,而他,他現在很冷靜。
唯一的不舒服的的大概是累極了,頭疼。
樊籬試探道:“顏容容……”
“顏容容雖然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人,但是他應該不敢下這樣的手。”鹿茗道:“之前我也觀察過他的反應,如果他知道那是毒品,應該會更緊張更害怕。”
樊籬點頭:“應該是被利用了。”
鹿茗道:“等警察審問顏容容吧,希望他聰明一點。”留下了始作俑者的信息,而不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偏偏,顏容容就是後者。
錐天,樊籬就了解到,顏容容交代出了一個讓他能和易才瑾見上面的“k”,卻說不出這個“k”的具體信息,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和易才瑾的确是達成了合作,組了那個酒局。
從把人叫來,成功灌醉聞子濯,到讓顏容容送人回去,都是易才瑾一手安排的。
顏容容說他只是用了一點藥效不強的用來助興的藥,知道聞子濯吃到了那東西之後,吓得連忙把細節都給抖落了,易才瑾被他賣得明明白白。
“我怎麽敢給聞總吃那種東西?而且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哪裏可以買到啊!這絕對是易才瑾做的,他喜歡鹿茗,他和聞子濯才有仇,我只想傍大款而已,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思啊!”
這罪顏容容怎麽敢認,認了就算不坐牢,也要被聞子濯搞死!顏容容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