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捉奸在床
算命先生瞥了一眼樊籬的手機屏幕,好家夥,好些個零,目測有五位數。
“大師。”樊籬虛心問道:“你所說的相結合是指……”
算命先生被樊籬的态度整的有點懵,但是還是如實地道:“結婚是最好的,結成兄弟次之,朋友再次之。”
樊籬道:“只有結婚才能最大限度的否極泰來,逢兇化吉對吧?”
算命先生點頭:“是這樣沒錯。”
樊籬看向鹿茗,眼神帶着某種暗示。
鹿茗:“……”
樊籬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算命先生,眼神變得嚴肅了幾分,問道:“我和他還沒有結婚,只是心意相通,這樣對那個大劫還有用嗎?”
“有用的。”算命先生點頭:“只要在那場大劫來之時是在一起的,便可以。”
“大劫的時間能推測出具體的時間嗎?”樊籬皺眉:“我們不可能保證時刻都在一起。”
樊籬猜測的大劫是飛來橫禍,比如鹿茗突然被失控的車撞上,被高空墜物砸到之類的,便很擔心,如果他那時候恰好不在鹿茗身邊呢?
“只能算到這場大劫會在近半年內發生。”算命先生道:“只要你們心意相通,命運會引導你們在一起。”
最後,算命先生給了鹿茗和樊籬兩人一人一個護身符,說是對擋那血光之災有點用處。
兩人一眼便看出這護身符造價便宜,看着便和那幾塊錢的小物件似的,不過兩個人也沒有丢棄,反而戴在了脖子上。
下山時,鹿茗問樊籬:“你看起來不信他說的話,為什麽後來又問他大劫的事情?”而且還主動說要把這個護身符戴起來。
樊籬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事關你的健康安全,信一信又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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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茗心中劃過一道暖流,這個男人很少說愛他,卻無時無刻不讓他感受到,他是愛他的。
樊籬又認真的對鹿茗道:“我看這個大師有點本事,護身符你要經常帶着。”
鹿茗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道護身符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過他點了點頭:“我會的。”
他又道:“這看起來像是情侶符。”
樊籬愣了一下,嗯了一聲:“是一模一樣的。”
“是啊。”鹿茗道:“再結合大師說的話,它叫情侶符也很貼切。”
樊籬突然問鹿茗:“如果之後發生的事情驗證了大師說的話,你會和我結婚嗎?”
鹿茗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喜歡你才會和你結婚,不喜歡你,我就一個人去面對那個所謂的大劫好了,死……”
鹿茗的“死”字甫一說出口就被樊籬嚴厲的打斷:“你不會死!”
鹿茗莞爾:“你反應不要這麽大,你不是不信的嗎?”
樊籬抿着唇,臉上笑意盡斂,透出股冷意。當然,這股冷意不是沖着鹿茗去的,而是沖着那所謂的大劫去的。
鹿茗喜歡樊籬清冷克制的模樣,但是并不喜歡看到樊籬生氣難受,他主動拉住樊籬的胳膊,道:“幸好我喜歡你,所以一切都會否極泰來,逢兇化吉,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樊籬認真地對鹿茗承諾道:“我會一直都在。”
鹿茗收緊了握住樊籬的手,輕聲道:“好。”
雖說算之前鹿茗說,好的信,不好的便不信,但算命先生的話還是給兩人心裏留下了很重的痕跡。
尤其是樊籬。
這體現在了,鹿茗去趟衛生間也要跟着,鹿茗回酒店,他直接送到了房門口才離開。
鹿茗既覺得有些無奈,又覺得暖心,啊,真是甜蜜的負擔。
他們在s市玩兒了四天,第四天晚上的航班,等他們抵達燕市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
到了樓下時,樊籬猶豫了一下,對鹿茗說:“你這會兒應該餓了吧?來我這裏吃點東西?我給你煮面。”
樊籬知道鹿茗會做飯,但是他也記得鹿茗說過自己其實并不喜歡做飯。
他擔心鹿茗待會兒餓着肚子就睡覺。
別說,鹿茗這會兒舟車勞頓,雖然餓,但是更想睡覺,若是讓他自己下廚,他是寧願餓着肚子睡覺的。
聞,鹿茗覺得可以,點頭答應了:“樊籬你真是個賢妻。”
樊籬眯了眯眼睛,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鹿茗,沒有反駁鹿茗。
就讓鹿茗當他是一個“賢妻”吧,讓他蓋上鹿茗的戳,讓鹿茗把他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
樊籬刷開門進去,剛進門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有股酒味兒。
他想到了一個人,聞子濯。
他以前給過聞子濯一張門卡,因為他出門的話他的貓兒需要有人喂,那時聞子濯自薦幫他喂過一次。
那張門卡後來也沒有收回來。
現在有他門卡的除了鹿茗便是聞子濯了,所以多半是聞子濯在屋子裏頭。
然後他很快發現,屋子裏不僅有酒味,還有腳印,思及門口并未放鞋,那多半是直接穿着鞋便進去了。
樊籬皺起了眉頭。
鹿茗也發現了屋子裏的異樣,這很明顯,之前他來樊籬家裏的時候,屋子裏總是很幹淨,空氣中帶着淡淡的馨香。
他小聲問樊籬:“有‘客人’?”
樊籬道:“是聞子濯。”
聞子濯?鹿茗微微蹙起了眉頭,莫名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聞子濯可以随意的進樊籬的家裏。
當然,他吃的是聞子濯的醋。
兩人換好鞋,一路順着味兒來到了主卧的方向,主卧的門大開着,那床鋪是正對着大門的的,所以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床上的情景。
而這一看,樊籬臉瞬間黑得能滴墨。
聞子濯居然帶着人在他的床上鬼混?
鹿茗則是直接将床上赤裸着,和聞子濯親吻在一起的人認出來了。
顏容容。
他沒想到,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顏容容突然放了個大招。
若是他們今天沒回來,他們是不是都要成了?
鹿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拉着樊籬悄悄的走人,明早上再來抓奸。
不過樊籬先一步的打開了燈,原本幽暗的房間裏瞬間亮如白晝,床上那兩具光裸的身體一覽無餘,樊籬提前捂住了鹿茗的眼睛。
此時顏容容也發現了門口的兩個人,口中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然後将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顏容容驚魂未定的定睛一看,發現是鹿茗和樊籬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變成了一臉的慌亂。
他急中生智,立刻裝作害怕的模樣,眼裏擠出淚水,對鹿茗道:“小鹿,我是被強迫的……聞總他喝醉了,把我當成了你……”
而這時聞子濯也很“配合”的又抓住了顏容容,要去親他,那動作非常粗暴和急切,側面的仿佛驗證了他所說的話。
顏容容此時自然是推拒着聞子濯。
他咬牙切齒的想,為什麽每次碰到樊籬就壞事……這是什麽大災星?
他當然不是被強迫的,而是聯合了某個人,早有預謀。
那人給他創造了一個比上一次更好的機會,眼看着他都要成功了,卻不想會在這個時候被鹿茗和樊籬撞破!
真是氣死個人了!
顏容容氣得要命,但是面上卻依舊保持着抗拒,委屈,可憐的模樣。
樊籬對鹿茗道:“別看。”
鹿茗點了點頭。
樊籬松開了手,然後上前将聞子濯從顏容容身上拉開。
他将聞子濯那飄飄然的神情看在眼中,原本他以為聞子濯是喝多了,但是現在他心裏有了另外一個猜測。若是那樣……
樊籬黑着臉給了聞子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聞子濯被扇得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怒容,眼神渾濁的看向樊籬,他伸手抓住樊籬的領子,但是下一秒他就反被樊籬扯下了床,掼在了地上。
樊籬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不管是那一巴掌,還是把人往地上掼的狠勁兒都讓顏容容真的被吓住了。
他縮在被窩裏,決定裝到底……他怕樊籬打他。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聞子濯被這一掼弄暈乎了,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反應,就被樊籬扯了張毯子包住,拖到了浴室。
樊籬屈膝蹲下,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放冷水,然後把聞子濯的摁在了浴缸裏。
水流慢慢的堵住了聞子濯的口鼻,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的味道,就在他開始劇烈掙紮的時候,摁在他頭上的那只手才松開了。
聞子濯猛地從浴缸裏擡起頭來,半響兒才晃過神來。
樊籬在一旁冷眼看着:“醒了沒有?”
聞子濯的眼中多了一絲清明,過了一會兒,他将四周的情景收入眼底,嗓音沙啞的問道:“我怎麽在你家?”
“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怎麽會來我家?”樊籬的臉色是聞子濯前所未見的冷:“你吸了那種東西跑到我家來胡搞?”
“什麽那種東西?”聞子濯雖然有幾分清醒了,但是腦子依舊有些遲鈍。
樊籬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毒品。”
聞子濯聽到這兩個字,腦袋激靈了一下,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碰那種東西!”
樊籬冷眼審視着聞子濯的反應:“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你的确吸了那東西。”但是不是聞子濯主動吸的,看樣子,還有待商榷。
樊籬站了起來,俯視着坐在地上十分狼狽的聞子濯,沉聲道:“去醫院吧。”
聞子濯點了點頭,在起身的時候,他緩緩的記起了一些回憶。
一是他主動按着顏容容親,二是他現在光着身體。
三是……
聞子濯走出房門,對上了鹿茗那雙漂亮的眸子,以往那雙眼睛裏看他時有光,現在卻完全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