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新文《注意到我美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外表面癱高冷內裏少女心受 & 白切黑斯文禽獸攻_(:зゝ∠)_
本文又名《目睹隔壁床學霸殺人抛屍後》,《只有異能者注意到我的盛世美顏》。
大一生李星湖,性別男,愛好男,從小美到大,日常被人攔路/堵截/拉牆角,拳打跟蹤狂,腳踹變态狼,硬生生從一枚軟/嫩/甜/萌/吓哭找媽媽/小正太,長成一朵面癱/兇殘/高嶺之花。
沒人知道在他高冷外表之下,是一顆期待純純校園戀愛的粉紅少女心,每天都在煩惱如何遇到一個高潔之人,愛上他有趣的靈魂而不是庸俗的肉體。
突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變成隐形體質,具體大概就是一群人吃飯別人都上了就他的忘了,明明對話時還沉迷于他的美顏盛世,但是只要他不主動出聲,就沒人會發現他……
李星湖:這時候要是有人于千萬人之中一眼注意到我,那一定是真愛了ヽ(°▽°)ノ
一周後,目睹學霸比隔壁床隔空殺人抛屍後,李星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世界/微笑/
我大概或許可能是穿越了/微笑/
平行世界了解一下/微笑/
預先收藏對新文第一個榜單位置超級重要,感興趣的小天使能幫我點進作者專欄裏收藏一下嗎QAQ哭唧唧_(:зゝ∠)_ 開學後過了整整20天,白小虎才來上學。
以他的中考成績,進長林市一中不是問題。沒想到從小撫養他的奶奶意外去世,白家父母遠在非洲科研,接到消息匆忙趕回,辦好葬禮後,才發現過了繳費期限。
白小虎就這麽被取消了一中的入學資格。
之後白父托夫妻二人的摯友關漠林,讓白小虎入了博雅中學。
關漠林和他們是從小到大的交情,一年前從首都回到長林市,如今正是博雅中學的校董之一兼執行校長。
長林市最好的高中有三所,公辦的市一中和外國語,以及老牌私立博雅中學。前兩者包攬每年的文理省狀元,重本率不相上下,結果反而是博雅的名聲最響亮,大概是因為她貴,而且有錢也不好進。
白小虎這次走後門,對關漠林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只是到底給人添了麻煩。白父白母上午辦理好手續,便帶着白小虎,再去見一次關漠林當面道謝。
九月末的太陽還很毒,即使校道邊的百年銀杏樹撐出一片綠蔭,仍舊熱得很。
白母撐着傘,看了眼低頭落在他們身後的安靜少年,眼裏劃過愧疚和擔憂。她停下來伸出傘,柔柔地問道:“小虎,能幫媽媽拿下傘嗎,這傘太重了。”
白父注意到妻子的動作,明白她有心與兒子多些互動,心裏也跟着嘆了口氣。
奶奶去世對這孩子打擊很大,這種時候,他們應該繼續陪在孩子身邊。但是項目正在緊要關頭,國內一個月的停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白小虎的腳步僵硬了幾秒,才上前接過白母手裏的傘柄。上面留着一些手汗,微微滑手。白小虎擡高了手臂,又緊又穩地握着。
白母拿出紙巾将白小虎粘着細碎劉海的額頭擦了擦,他的頭發和她一樣,天生微卷偏黃。白母心裏微澀,當做沒看到兒子閃躲的神色和顫抖的眼簾。
為人父母卻幾乎沒有陪在孩子身邊,母子間缺少親近,關系陌生,總歸是他們失責。
白母柔聲地叮囑着:“等下記得叫關叔叔,這次多虧了他。一個人要多注意身體,吃要吃好點,最近瘦了這麽多,奶……”
白母本想說“奶奶看到了也會心疼”,怕白小虎傷心就改了口:“平常跑跑步,你看這學校的操場多大,還有室內體育館。裏頭有泳池,一周游兩次也不錯,天氣這麽熱。對了小虎,你會游泳嗎?”
白小虎搖搖頭,順着白母的手指看到一座兩層高的坡形建築物,正有學生被體育老師領着進去。有幾個男生露着膀子,青春的軀體在陽光下朝氣得亮晃晃。四肢結實而修長,看着不像久坐室內的學生。
白父也瞧見這些青春洋溢的大男孩,笑道:“前天剛聽漠林說,他們的校隊包攬了南方聯賽頭三名。其實上不了一中也別可惜,那裏的老師太看重升學率了。博雅的氛圍更活潑,老師也不是教死書的,善于啓發學生的思維,成績素質兩把抓……”
這些話白父其實前幾天已經跟他說過一遍,但是白小虎還是認真地聽着,偶爾點下頭輕輕“嗯”一聲。
原先他想進一中,是聽說一中的人都忙着讀書,沒有精力關心別人是胖是醜。不過現在他已經從一個油膩膩的大胖子變成微微胖,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人當衆捉弄逗樂。
他只希望不要太給父母添麻煩。
雖然在白父口中,這次能順利升學沒費多少功夫。但是博雅難進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
這所學校自主招生,條件卻不曾公開,中考成績不是唯一的标準,還要審查家庭背景。在全國擴招的情況下,博雅初高部人數始終維持在1000以內,對于這樣一所國家級示範中學,尤其還是私立學校來說,實在很少見。
白小虎對于自己走後門入學這件事,其實心裏非常羞恥。博雅每年都有很多學生被外國名校錄取,還經常入選國家代表團參加各種國際大賽。
像他這樣除了成績一無是處的人,大概會格格不入吧,但是他會努力的。
校長辦公室在行政中心6樓,接待員認得白小虎的父親白先勻,将他們領到直達電梯。白小虎一路記着奶奶生前說的教養規矩沒敢東張西望,直到接待員在電梯上刷了卡,眼裏才露出微微的驚奇。
博雅的管理看起來好嚴密,只是見一個校長,竟然也那麽不容易。
白小虎貼在褲縫邊的指腹磨了磨布料,電梯劃開時,下意識半退了一步。在白母要回頭時,又立即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什麽石料做的地板,紋路流暢,光可鑒人。白小虎帆布鞋面下的腳趾微微繃緊,蜷縮,落步幾乎沒有聲音。
他們似乎又轉了兩次彎,向一扇厚重的暗紅色木門走去。離辦公室還有幾步遠時,門忽然從裏面打開,走出一名身上挂着殘破布條的高大少年。
“你給穿好衣服!”辦公室裏傳來中年男人壓低的怒吼,在看到一臉錯愕的白家父母後,臉色頓時青裏發黑,随即恢複了風度。在白父打算避讓時,中年男人起身離開辦公桌後,道:“沒事,勻哥你們先進來。”
白家父母尴尬地掃了眼地上零零碎碎的校服布料,沒好意思問這孩子是不是打架了。
這不是廢話嗎,打架能把身上的衣服打成這樣。雖然心裏奇怪,兩人也沒多問,更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聯想。
關漠林的為人,夫婦倆還是很信任的。
少年衣不蔽體卻沒有絲毫難堪之色,面無表情的模樣看着反而非常地氣勢迫人。就連見慣大場面大人物的白家父母也忍不住內心驚奇。對方卻一個眼神也沒留給門口的人,光着腳大步離開。
很奇怪,明明只是個少年人,步伐矯健中竟然有種兇猛的大氣磅礴之感,仿佛猛虎下山。
白小虎在聽到吼聲時就忍不住擡起眼來,對方很高,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胸口。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瞪大了圓圓的杏眼,眼珠子呆呆地定在少年泛着蜜色光澤的胸膛上。随着對方的走動,白色的襯衫碎布條像流蘇似的晃動,兩粒褐色的點時隐時現……
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白小虎身上,他猛然打了個哆嗦,視線與一雙金沙色的眼眸不期而遇。
像是食草動物遇到肉食猛獸,白小虎整個脖頸連同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身體在一瞬間完全無法動彈。
好……好恐怖,這人好恐怖!
金沙色的虹膜像極貓科動物,微微透明顯得十分冷漠。尤其是對方的瞳孔,非常小非常小,仿佛黑而森冷的刀尖,人類的瞳孔根本無法縮小到那種程度。
原本就要離去的身影突然在白小虎身側停了下來。高大的少年側過頭,俯視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個子,然後,皺起了眉頭。
他被鎖定了!
白小虎整個人觸電似地抖了一下,忽然就一屁股軟倒在地。
“天舟!”看到白小虎和程天舟對視後引起他的皺眉,關漠林立即出聲警告。
被叫做“天舟”的少年其實并沒有因為白小虎的對視感到不滿,他只是有些疑惑。不過當別人面對他的時候,只會被他眼中那種帶着獸性的兇猛奪去多餘的注意力,于是忽略了其中的神色。
程天舟上前一步慢慢俯身,鼻尖的肌肉開始翕動。
他想确認下這個人的味道。
白小虎一動不敢動,滿眼驚惶。對方就像是一只突然被什麽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的大型猛獸,向他緩緩逼來。
一只手攔住了程天舟,關漠的林聲音有些冰冷:“天舟,這裏是學校。”
那一絲氣息消失了,鼻腔裏只剩下另一只同類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的氣味。
程天舟還未平息的暴躁又湧了上來,眼神倏地泛起陰冷的鋒芒,然後就聽到地上那小個子發出一聲極力咽下的嗚咽。
——被他吓到了。
程天舟不再繼續方才的動作,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小白兔般瑟瑟發抖的白小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夠記得住對方的長相,剛剛那一絲微弱的熟悉氣息,似乎也是他的錯覺。
就這幾秒鐘的時間,卻仿佛過了很久。直到那位氣勢驚人的少年離開後,白家父母才像驚醒了般注意到白小虎還坐在地上。
白母立即俯身,想要扶起自己的兒子:“小虎,你這是怎麽了?”
白小虎撐着白母的手臂緩緩地站了起來,兩條腿軟得像是下了水的面條。
剛剛那一刻,仿佛做了場死裏逃生的夢。白小虎這時候回過神來,心裏羞愧地恨不得撞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那個人不過是戴了雙吓人的美瞳,他竟然被慫得一屁股墩子癱在地上。
“我、我……”白小虎低頭咬住了下嘴唇,“我、我”了半天,也沒憋出個“腿抽筋”。
“應該是不小心被撞了。”關漠林出聲打了個圓場,把人引到辦公室的待客沙發處,“讓你們看笑話了,那孩子是我愛人家裏的小輩。雖然性子有些古怪,一生氣就喜歡撕衣服,本性還是好的。”
白父白母默默看了眼地上的碎布,撕成這樣,看來是挺熟練的。
“勻哥,不是我說你,我以為自己夠忙的,你這大科學家想約一次是更難了。兩年前連我的婚禮也沒參加,要把閱沂介紹給你們見見面也沒得合适的時候。”關漠林一邊泡茶一邊調侃道,“現在連自個孩子都交我手上了。”
白先勻苦笑:“你可別再挖苦我了。再過段時間吧,我和薇薇就可以輕松些。”
“這話我聽過很多遍了。”關漠林冷哼,視線轉到一直安靜得像只兔子似的白小虎身上,目光柔和了下來:“小虎,我是你關叔叔,你應該不記得我了。”
白薇撫摸了下兒子的頭頂,笑道:“他那時才三歲,哪能記得你。後來你就去了北京,一待就是十多年,肯定是不認得了。”
關漠林感嘆:“這些年你們不是在大山裏,就是在非洲,聚少離多。野化項目我聽說基金會內部也出現了分歧,你們又要忙着協調。其實當年我是不贊同的。虎是山林之王,即使在非洲草原上野化成功,也很難再回國吧。”
白先勻聽後面色沉重:“我們以前的森林覆蓋率那麽廣,後來因為墾荒伐木開礦,原先的栖息地早就被破壞了。而且國家當時為了發展經濟,我們人口又多,不可能把大片山林劃出來騰給野化項目。”
關漠林給他倒了杯鐵觀音,說:“你也別難過,最近幾年國家不是越來越注重環保了。”
白先勻搖頭:“還是太晚了。現在野生華南虎已經滅絕了,繁育中心和動物園裏的165只華南虎都是原先那6只的後代。近親繁殖,存活率不高……所幸這幾年數量一直上升,有更多機會配對成功,而且老林他們這幾年在基因疾病這塊很有突破。”
“只是……要想讓一個種群延續,根本是栖息地的恢複,尤其是生物廊道的建立,才能保證種群基因的交流。”白先勻喝了口茶,“雖然國內保護區分布破碎,不過已經有幾個很适合華南虎野化。去年我和薇薇到非洲野化中心考察,覺得眼下正是讓第三代野化老虎回國的絕佳時機。”
關漠林:“據說基金會這次又去了雲山考察,應該很快就會送一批回來吧?
白先勻搖搖頭:“沒那麽快定,另外幾個基地也争着這個項目。國家這次撥款那麽多,一些人想要出政績,基金會的人也有這方面的擔憂,很複雜……”
老朋友多年不見,一時就停不下話來。裏面很多事情白小虎其實沒太懂,他卻聽得很認真。這是他唯二的親人,他想多知道些他們的事。
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下午白小虎就要入學,關漠林讓班主任領着他先去教室,白先勻夫婦則繼續留在辦公室裏和老友敘舊。
三班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齊耳發,銀邊眼鏡。校長讓她稍稍留意下這孩子,但是又特地強調了不要特殊對待。李伊看了一眼白小虎,就知道校長為什麽這麽吩咐。
這孩子看起來內向又乖巧,身上有股自然而然的憂郁氣質,一頭卷翹的偏黃細發貼着腦門,憂郁之外給人的感覺卻很柔軟,讓人想到某種毛茸茸卻十分膽小的小動物,校長估計是怕他被人欺負了去。
李伊放柔了聲音道:“小虎,我叫李伊,以後就是你的班主任了。”
“李老師您好。”白小虎這次沒結巴,完完好好地說出一句話。雖然聲音有點小,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子低頭含胸怯怯弱弱的。
李老師滿意了些:“我們三班30個人,大家都很友好。下午第一節 就是我的英語課,教材領了吧,書有帶嗎?”
白小虎拉了拉書包帶,說:“李老師我帶了,昨天也拿了課表。”
李伊:“之前的課需要補習嗎?”
白小虎趕緊搖頭:“沒關系的老師,我能跟得上。”
因為入學的問題,白小虎落了二十多天的課,不過他在家裏都有補回來。每次太過傷心難過,白小虎都會投入學習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那我先跟你提個醒,其實等下上課我要來個突擊quiz。”李伊老師笑道,“不過你別緊張,這次我不算你平時分。正好看看你的水平。”
白小虎忍不住眯眼笑了起來,左邊露出一枚小酒窩:“謝謝老師!”
他們邊走邊說,李老師态度親切自然,白小虎不由心裏歡喜,覺得自己這回遇到了一名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