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睚眦必報
她是除了湘雅外,第一個知道我是被路錦言養着的女人,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讓我在她面前壓根擡不起頭來。
“你以前做什麽的?”她一邊工作一邊溫和地和我閑聊,語氣很溫和,像是對待老朋友,讓人如沐春風,很舒服又溫暖。
“翻譯。”我下意識地想在她面前挽回點面子。
“挺不錯,你一定很聰明,聽說學語言的腦子都好,不然記不了那麽多種語言。”
我挺難為情地笑。
“我還記得我認識錦言,應該是他十歲那年,我跟的醫生是他們家的家庭醫生,我那時候還是個護士,還記得他從小脾氣就不好,沒幾個人受得了,剛認識那會,我最不願意照料的就是這位三少,但時日久了,也看出來了,他骨子裏倒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好人,重情重義,能力卓絕,在他們三兄弟中,雖然他最少,但各方面他都是是出色的一個,這人尤其記憶力超凡,對他好的他能感一輩子的恩。”她突然為路錦言講起好話。
我笑着脫口道:“對他壞的人估計也能記上八輩子吧?”
她笑出聲來,擡眸看向我:“看來你确實很了解他,沒錯,睚眦必報,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所以啊,和他共事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除非那些不開眼的,到目前為止,我還真沒見過幾個能在他面前橫來的人。”
我不由砸嘴問:“那那些不開眼的,最後下場都很慘吧?”
她抿嘴笑:“沒錯,慘不忍睹。”
我驀地又想起我那夜發酒瘋的那些話,後背又是一陣透涼。
“吓到了?”她笑出聲來,“放心吧,只要你沒踩到他的底限,我相信類似今天這種傷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悄悄告訴你,就因為你這傷,他都心疼瘋了,第一次親自飙車到我家把我接到這裏來給你診治,你不知道那天他滿頭大汗,我記得除了他十八歲那年後,這還是第二次看到他這麽失态。”
“我不能對你們的感情作什麽評價,畢竟我沒有真正地參與過,所以了解得不深,但僅從這次的事,我已經看出來,你于他而言,很特別,真的,很特別。”
她意味深長地說了這樣一番話,而且末尾還重複了兩個很特別。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她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像她自己說的,畢竟她沒有參與進來,也并沒有真正地了解過。
說不定,她所了解的路錦言都只是人前所擺出來的假象。
至少,她所說的路錦言的這些優處,除了能力以及解決事情這些方面确實很能讓人安心外,其他的什麽重情重義這些我是壓根就沒看到過。
在我看到的地方,他路錦言從來就是個涼薄又冷血的男人!
我想到那天她說的路錦言那方面的問題,想向她再祥細問問,可話到嘴邊,不知怎麽最終又咽了下去。
也許我是聽錯了,他有多少次把姑奶奶整得下不了床我心裏還是清楚的, 要說他那方面有問題,打死我都不信。
把女醫生送走不久,路錦言回來。
我已經做好了晚飯,聽到門響,連忙跑過去把他的棉拖擺好,開門,幫他拆領帶脫大衣,再挂回卧室的衣架上。
忙完這個,再去餐廳把飯菜端上桌,和他同桌吃飯。
現在做飯的傭人也取消了,只除了鐘點工會在上午過來幫忙打掃房子裏的衛生,做飯洗碗為他洗衣熨衣的工作都是我在做。
每天我們都幾乎不交流,這幾天裏我們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我是鞍前馬後的傭人,而他是冷漠寡言的主子,只不過我這個傭人晚上要跟他同一張床。
今天也是跟前幾天一樣,我重複着前幾天的工作,吃過晚餐,收拾過碗筷,進卧室給浴缸裏放滿溫水。
正準備出去給他拿睡衣時,他進來了。
摟過我的腰便把我覆到了牆上,緊接着開始吻我的脖子,手緊緊摟着我。
好幾天沒有,我身體越發的經不起他這樣,沒一會兒就在他極富技巧的動作下軟成了一灘柔水。
我用兩手緊緊攀住他的脖子,他直接把我在牆上就開始了。
過程中,我們誰也沒說話。
浴室裏只有我和他同樣急促低沉的呼吸聲。
我開始還有點後怕,畢竟,上次過程太瘋狂,傷得也太嚴重,我害怕。
所幸,他雖然沒跟我說話,但動作卻是溫柔至極。
好幾次我從他緊皺着雙眉的表情裏都看到了隐忍。
一個澡洗了一兩個小時,才重新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我渾身都癱軟成了泥。
他上床,從後面抱住我。
我發現人真的是個依賴習慣的動物,跟着他以後,他習慣晚上抱着我睡,而我,也似乎習慣了在他寬闊的懷抱裏安然入眠。
這幾天他抱我都是單純的抱,但今天除了浴室裏的情事,這會兒他也很不安分。
我不敢奢想成他前幾天是因為我的傷才沒碰我。
寧可當成前幾天他工作忙,心情差才沒了那方面的心思。
如他所說,我必須得牢牢收好自己的心,任何一條縫都不能留,所以我不能把偶爾很容易讓我當成溫情的東西想象成真的,我寧可相信那都是我的錯覺我的誤會。
我用這種時刻小心翼翼的心,如履薄冰地在他的庇佑裏低微地活着。
在一起時間久了,他對我身體的每一處都熟悉如流。
比如我的每個地方,我什麽時候是……,什麽時候是欲拒還迎,什麽時候是真的被他撩到了……
今天也是一樣,明明剛才已經都已被他整成了泥。
這會兒他的手一把我抱住,馬上就像我身上點了火,全身都跟着再次燃燒起來。
“我還想,可以嗎?”他輕咬我的耳垂,嗓音裏滿是帶着谷欠色的低啞。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事上開口征求我的意見。
我有些怔忡住,扭過頭看他。
他向前來捉住我的嘴唇,細細妍磨,手上動作更加不停歇,誘惑地低問:“可以嗎?”
我哪裏撐得過他這般引誘,意識再次渙散,軟吟着根本說不出話來。
“忍不住了,我會小心,不傷到你。”他喘着氣,把我緊握住,便……。
我悶哼一聲,感覺人都快被他弄散時,聽到他低啞的嗓音:“你想怎麽要他們的命?”